第四回--“意外”的发现
许子昂和小楼又来到苏妹的家，苏妹依然在忙着晒香料，神情有些憔悴，见了许子昂低声打了声招呼。
许子昂环视着小院，清净又整洁，院子里种了些菜和花草，唯一和这个整洁有趣致的小院不搭调的是院子里的猪圈隐隐散发的臭味，两只猪在圈里的污泥里拱着。
“请到屋里坐吧，警官。”苏妹不带任何的表情招呼着。
“按你家的条件你可以不用喂猪的，看得出你是个喜欢整洁的人。”许子昂随意的说。
“您说的对，警官，可是有时候剩下的饭菜要处理，不喂猪可惜了，在农村最忌讳的是糟蹋粮食，特别是我们家，别人会说闲话的。”
“也是，我也是农民出身。”许子昂回答道。
“奥”苏妹微微笑笑算是回应。
正说着，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来到苏妹家，坐在猪圈旁默默的流眼泪，看着像是随意的累了坐着休息。
苏妹说，“这是我的公公，孩子的爷爷。”
许子昂听完心里一动，走到老人跟前掏出纸巾递给他。
“老人家，我们是公安局的，来调查你儿子失踪情况的。”老人没有接纸巾，也没有理会许子昂的问话。
“孩子爷爷眼睛不好，耳朵也背的厉害，您要是想给他说话，声音要大。”苏妹说。
老人还是不停流眼泪，许子昂给小楼一个眼神，小楼快步走到老人跟前说，“大爷，您别掉眼泪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吧。”老人好像听懂了小楼的话，努力地站起来在小楼的搀扶下哆嗦着走出院子。
许子昂不动声色观察着苏妹的表情，苏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我们调查了你丈夫的所有信息，他这个人在朋友圈生意圈还可以，没有什么仇人。”许子昂决定打草惊蛇，刺激苏妹。
“我知道警官的意思。”苏妹并没有慌张。
“现在没有查到他们任何的活动信息，两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许子昂心有不甘的说。
“我知道您心里的想法，如果你怀疑什么的话，你们尽可以问和找。雷自立在我心里早就不在了，自从他在感情上背叛我的那一天开始就不在了！”苏妹的表情狠起来，着可是她少有的冲动。
许子昂心里暗暗高兴，再沉着冷静的女人也会有发狠的时候，而且苏妹的这种狠是从骨子里发出的，让人不寒而栗，那阴翳的眼睛里射出的是狼一样的光。
“我们还在调查阶段，相信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我也想要那一天，警官。”苏妹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局里，许子昂给了小楼一个眼色，小楼拿出了录音笔：
“大爷，您是住这吗？您的家还不错。”小楼扶着雷大爷走进屋里。
这是一个三间房小屋，家具都是古朴式样的新家具，收拾的算是干净利落。
“是，我一个人住这里，儿子媳妇给盖的房子，我孙子孙女放学回来就给我收拾，苏妹有时送吃的有时不送。”说到孙子孙女老人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神情。
“您就雷自立一个孩子吗？”
“还有个闺女。”
“大爷，我们是来调查您儿子失踪情况的，您能给我们说些什么吗？您为什么坐在猪圈旁哭？”
“是我的孩子不争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知道宝贵，眼看着孩子弄没有了，我心里难过。”
“您觉着是谁把他弄没有了？您看见过什么吗？”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哭，很久才停下来。
“我不能怀疑谁，要不我们的家就完了。”
“可是大爷，坏人要受到惩罚才对。”
“孩子，你说的在理，是我的儿子不争气，是他先对不起媳妇的，我们家不该出这样的事，是我的儿子错了。”老人的哭声更加哽咽。
许子昂走了进来。
小楼向老人介绍说，“大爷，这是负责您儿子这个案子的领导，刑警队的许子昂大队长。”
老人止住了哭声，浑浊的眼睛却警惕起来。
“大爷，我们想早点找到您的儿子，如果您老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们。”许子昂大声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快回去吧，一会我的孙子孙女就回来了，小孩看见你们公安的害怕。”
小楼面露难色，许子昂点点头，对老人说，“大爷，我们先回去。”
到局里，外出的几个人已经回来。
许子昂示意小楼小楼拿出录音笔。
“许队，苏妹有重大嫌疑，雷自立的父亲肯定知道什么。”小楼说。
许子昂微微露出笑意，“今天我和小楼去颇有收获，让我们庆幸是老人家并不是糊涂，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你们仔细听听他的每一句话里都有话。”
几个人又听着录音。
“许队，可是老人总在嫌弃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说苏妹怎么样。”刚警校毕业的小李和大张有疑问。
“有句话叫‘责之切，爱之深’，老人家话里是责备儿子的过错，其实是为苏妹开脱，看起来苏妹对老人真的不错。”
“许队，您的意思是老人找了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这个借口让他不愿意说出真相。”杨军恍然大悟。
“老人应该顾及的是他的孙子孙女，他不想让他的家就这么完了，可是我们面对的对手太狡猾。”许子昂用手托着下巴，“她应该是个智商很高、早有预谋又深藏不露的人，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有奈何不了她。”
“明天，小楼和小李再去老人家一趟，他对你们小青年不会有太大的戒心，我和杨军到雷自立的姐姐家，老人有话应该对闺女说。”
雷自立的姐姐雷自秀就在邻村，是一个清秀的中年妇女，脸上似乎还有哭过的泪痕。见了许子昂和杨军并不意外。
“如果不是我弟弟和小俏好上，我们的家庭真的很幸福完美，苏妹能不光能吃苦还会挣钱，一心一意的过日子，也孝顺我爸，对我这个姐姐也很好。”
“你弟弟失踪前对你说什么吗？”杨军问。
“没有任何征兆，我到现在也弄不明白他和小俏会到哪里去，怎么两个大活人就不见了。”
“你弟弟失踪后，你们怀疑过什么吗？”许子昂问她。
“奥，这个问题，怀疑也不证明是真的。”
许子昂和杨军眼睛一亮。
“能说说你们的的怀疑吗？越早越好，或许你弟弟还在哪个地方活着。”
“是吗？”雷自秀脸上出现希望的热切神情，可是这种希望的神情转瞬又消失。
“我爸怀疑，自立和小俏被苏妹挖坑埋了。”
“啊！”杨军情不自禁发出声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许子昂故意淡淡的问。
“有好几次，我爸见她用装化肥的袋子装土，往猪圈里倒，现在地里都种着庄稼，哪里有闲土，只能是她在家挖。”
“知道她挖土的位置吗？”
“苏妹的事我们从来不过问，问她也不给说。只是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我爸才联系起来。”
“许队，怪不得老人坐在猪圈旁哭。”
雷自秀听了杨军的话哭起来。
“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地方？苏妹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做法。”许子昂问。
“我这个弟妹平时话不多，自立有外遇后，她更不爱说话，但是对我的家还是像从前一样好，对我爸也是一样，我们真不希望是苏妹干的，要是这样我们的家就完了。”
“你对焦小俏了解吗？你一定要说真话。”许子昂问她。
“小俏是我的邻居，这个孩子看起来在男女关系上随便，实际上是个正经孩子，没有乱七八糟的社会上的朋友，我弟弟还说她.。。”雷自秀不说了。
“你弟弟说她什么？”杨军迫切的问。
雷自秀看了
“自立，过几天你就会见到龙涎香，你还记得我们最幸福的时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