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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乡情记忆(1)

旋转在石磨上的岁月

故乡童谣:“牛捉犁(乡音guang),种夏田;夏田黄,搬上场;连枷打,簸箕扬,一扬扬了七八装;磨子咯载,细箩细筛,擀杖上案,切刀走马;擀去擀成纱毡,切去切成麻鞭;下到锅里莲花转,捞到碗里一团线,三哥哥吃了八碗半,还说他没见。”如果把故乡的生产、生活看成是一个系统工程的话,那么,这个童谣说的就是故乡从秋播到夏收、从归粮到打碾、从磨面到做饭的工艺流程。尽管它反映的是故乡从前的生产、生活水平,不代表当下的结构和状态,但要认真考究起来,感觉这个流程运行到现在,其技改步子并不大,像二牛抬杠、肩挑背背、借风扬场等等出苦力的地方,都似乎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个别环节上稍有进步罢了。比如说,再也不会用连枷你一下、我一下地打场了,而是把“突突突突”叫着的拖拉机开到摊好的麦场上,带起石碌碌转圈圈,条件好的还用上了小型脱粒机;比如说,很少有人再用擀杖擀面了,而是用上了家用的压面机,轻省是轻省,但用机器压出的面终究没有手擀的面有筋道,那味道也差得远。如今能吃上手擀面,怕是也算奢侈了一回吧。再比如说,磨面也不用人力去推了,而是直接上钢磨。同样的,机器磨出的面和用人力在石磨上推出的面相比,终究要逊色得多。人,其实是个很奇怪的动物,桌上桌下,吃着山珍海味,嘴上却说:“还不如山里的野菜好吃呢!”吃着机器的钢牙磨碎的精细白面,心里却向往着用石磨推出的面粉做成的手擀面,好像现代人的胃口被现代工业文明在不知不觉中给得罪了似的,也好像钢磨代替石磨是人类犯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错误一样。其实,人说这话是讲良心的,因为也许他们向往的仅仅指“面”这个结果,而不是“磨面”这个过程,相信有推磨体验的人都不会为推磨本身喝彩。

从前的日子里,除了队上有一台架在河上的水磨外,几乎家家都有石磨。可以说,村子里的孩子是在磨道里旋转大的。记不清是从几岁开始,石磨也毫不例外地成了我的伙伴。反正从我记事起,生活中就没少过石磨,也没少过推磨。即使很小,还没有能力推磨,但哥哥姐姐推磨时,我大概是要给他们做伴的。一个冬天的早晨,哥哥和姐姐去河里抬水,原是准备约我一块去的,但我没有同意。他们抬完水,在推磨时哄我说,他们到河湾里,用勺子敲开冰,正准备舀水时,一个小小的冰娃娃从冰窟窿里爬出来,给他们吃了白面片片,还给他们放了电影。哥哥、姐姐说到吃白面片片时,使劲地吸气,做出香死人的情状;说到放电影时,就睁大眼睛,做出被电影吸引的情状。还指着从门缝里射进来、在磨担上来来回回的阳光说,你看,这不正在放电影呢吗?看着他们一脸的得意,我对自己没有跟到河里去而后悔得要命。就那样一直坐在磨房门槛上,陪着他们把粮食推完。这是我最早关于推磨的记忆。

推磨,几乎是我们这些“留守族”每天的必修课。大人们天不亮就要上地去,临出门,总要把我们从睡梦中摇醒。当然,那是个不容易实现的过程,多半要掂过来、掂过去,一边摇一边叫,费上半天的工夫,才能把我们喊醒。用两个小拳头捣着惺忪的睡眼,努力在心里记着大人安顿的一件件要办的事。什么分配好的菜饼子压在各自的枕头下面啦;什么起床后先扫屋子和院落,后把放在门洞子里的一篮秕谷撒到院子里,再打开鸡棚,放鸡们出来啦;什么厨房里一盆生好的豆芽菜要把皮拣掉啦;什么把玉米桩上的玉米棒搓出一口袋啦,等等,事无巨细,不一而足。我们便支棱着耳朵,一边和瞌睡进行着英勇地斗争,一边使劲地听着,使劲地记着,生怕忘掉一两件事,真是记得人心上都疼!临了,照例要说一句:“磨房里有二升玉米,要推了。记着,记着!”等大人们“啪”的一声关好大门,并听到“咔嚓”的上锁声,我们终于被飞旋的瞌睡虫击倒。等一觉睡醒,已是阳光撒满了院子,鸡们在棚子里“咯咯咯”地叫了老半天。赶紧穿上衣服,洗脸怕是没有的事——第一件事便是在枕头底下拿出菜饼子来,三两下就给报销了,然后才一件件回忆着大人安顿的事。有些实在记不清,就你一句、我一句地乱说。谁说:“怕是要做这呢!”如果不像,其他人会异口同声喊:“不是的!”谁说:“怕是要做那呢!”如果像,大家又是齐声喊起来“当当就是”,于是大家分头行动。一般情况是,先干简单的,比如扫屋扫院啦,放鸡们出棚啦,等等。然后就死命地玩儿,等玩得实在不能再玩下去时,才开始干活,像重活、费工夫的活一直拖到最后,眼看大人快要散工时才开始动手。

当然,最不爱干的活就是推磨。往往是正玩在兴头上,谁说一声:“愣娃,还有二升玉米没推呢!”大家便一下子像傻了一样愣一会儿,忽然又一齐奔向磨房。急势慌忙把粮食倒在磨子上,姐姐、哥哥和我,每人拿起一根推磨的杠子,我们叫做磨担的,穿过拴在石磨上的绳套,磨担的一头拷在石磨壁上,一头抱在怀里,三人同时用力,石磨就“轰隆隆”响着旋转起来了。开始推时,在磨道里转圈,会把人转晕的,但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石磨转起,只见搭在石磨上的粮食堆,像“漏漏窝儿”(一种会漏土的小虫子)漏土一般,直往石磨的小眼里漏,不一会儿,玉米堆尖尖的顶子就被漏圆了,一会儿又被漏平了,再一会儿就被漏陷了。这时,哥哥或姐姐便伸出手,把散开的玉米重新向磨眼处堆,再堆出一个尖尖的小山来。那白得耀眼的玉米面粉像瀑布一样从磨齿里源源不断地撒下来,逐渐在磨台上形成起起伏伏的面的波浪。

如果迟了,估算着按大人进门推不完的话,要么,我们会一齐加油,在磨道里奔跑,让磨子飞起来;要么,拔掉部分插在大眼上的“拨簪”——全部拔掉是不行的,如果全部拔掉,推出的面就不是面了而是玉米珍珍。

10084;把玉米从大眼里灌下来,“轰隆隆”的声音比先前大得多,如雷一般,面粉也像发了大河一样从磨齿里往外涌,粗拉上一会儿,再插上“拨簪”,让细面把粗面覆盖住。表面看起来没有什么破绽,但大人回来,等面一上箩,就露馅了,那留在箩上面的粗珍子,被妈妈倒在一边,足足有两大碗,轻则一顿臭骂,重则免不了皮肉之苦。当然,这些小伎俩,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偶尔为之,不常用的。

一次,我和哥哥正在推磨,听到飞跑的小伙伴说把公社的“老链轨”(铁牛拖拉机)滥到河滩口了。当“老链轨”在烂泥里一前一后挣扎的样子一从脑海中浮上来,心便“呼”地一下,飞了!于是,顾不得磨子上还有多半升粮食没推,磨房门也来不及关,便欢呼着向河滩口飘去。“老链轨”冒着浓烟,一次次向前,又一次次退回。河滩口,司机急得满头大汗,我们欢得手舞足蹈;磨房里,鸡们趁机撒着欢、过着年,边吃边刨,边屙边叫。不用说,当磨房里的一片狼藉映入我们的眼帘时,先前还很兴奋的脸,绿了!也不用说,当妈妈的棍棒逐一在腿上扫过时,刚才还很欢快的我们,哭了!

白天推磨还好打发,一旦到晚上,就难挨得很。但那时,晚上推磨又是常有的事。经常是我们推着磨,妈妈站在边上,等有足够的面了,就直接从磨台上取面做饭。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而我们的磨房里依然是磨声阵阵,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在石磨上摇曳着昏黄的光,我们的身影在灯光里忽大忽小,一会儿映在墙上,一会儿又映在房顶,磨房里便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不安,石磨“轰轰轰轰”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异常响亮。推着推着,就睡着了,“刷”的一下,磨担离开磨壁,在推力的作用下,石磨上的粮食被打得飞溅。晚上推磨,也有清醒的时候,那自然是在粮食快要推完时,看到只剩下一小撮粮食了,我们兴奋得像夜行的人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样,奋力奔跑起来,瞌睡也早已飞得无影无踪了。

很小的时候,是三个人一起推,说说笑笑,背课文,讲故事。有时说着说着就起了矛盾,常常是哥哥猛走几步,把磨子一闪,我的磨担便离开磨壁直扑粮食,粮食一下子飞了出去,有的从磨子上纷纷跳进磨台上的面里,钻进去,不见了,有的直接溅到了光滑可鉴的磨道里,“嘣嘣”直跳。看到我的磨担闯了祸,哥哥便在那里幸灾乐祸地叫着:“哎兮,哎兮,把玉米打漾了,把玉米打漾了。”气得人眼泪转着圈儿,可是没有大的力气以牙还牙,只好一边哭一边收拾掉在地上的、磨台面里的玉米粒。当然,和好的时候总是居多,我们会愉快地转着圈,眉飞色舞地讲着孙悟空、猪八戒,让孙猴子们在我们的舌尖上翻滚,在磨道里腾云驾雾。稍大一点,我们就开始轮换着推,从三人推变为二人推,从二人推再到一人推。就这样,我从一个个头刚够到石磨、双手需握住磨担、顶在额头上才能推磨的孩子,在石磨旋转的岁月里,一直推到磨担在胸,在腰,在腹,以至于后来,一个人把磨担放在大腿上,一边走,一边看书,等石磨上的粮食推完,一本书也看得差不多了。

推磨很辛苦,但推惯了就不觉得什么。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推,似乎没有一个尽头,心里就盼望着,能有一个磨面的机器,想停就停,想磨就磨,我们站在边上当起了指挥官,指挥着机器磨面。或者机器在那里磨面,我们到外面去玩,玩够了,回来一看,粮食早都磨好啦,那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吗?听说前川已经有了磨面的机器,叫钢磨或者粉碎机,一装粮食倒进去,只听“嗡”的一声,粮食便磨完了,又白又细的面从机器的口里流了出来,听说还能把黑的磨白了。于是,我们便神往之至。但要拉到那地方去磨,隔山隔水的,不容易做到,我们又没电,那咋办?还不是只剩下心向往之的份了。

1984年,村里通了电,随之有了钢磨,家家的石磨便废弃了。但作为曾经的生产力,曾经的劳动伙伴,故乡人是不会忘记石磨的。有的人家的磨房至今仍然保留着,虽没有什么用处,但留下来,人的心里会踏实得多。有的人家还把石磨像神仙似的供奉起来,看见它,就会想起那些石磨旋转的岁月。其实,只要留心,你会发现,人世间有很多事是由旋转的圆组成的呢,不是吗?光滑的磨道上留下一圈圈头尾相连的圆,孩子们在重复的圆上长大;从秋播到夏收,从夏收再到秋播,一年四季转了一个圆;从前吃着露地的蔬菜,后来吃大棚里反季节的,现在又感觉露地自然生长的好,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上;人呢,从自己的哭声里、别人的笑声里来到这个世界,最后又在别人的哭声里离开这个世界,完成了一个人生的大圆,这个大圆,正是由和磨道里一样旋转着的众多小圆组成的……

2007.05.09

逝去的端路

——故乡地名琐忆(一)

陇东,黄土高原腹地。故乡生长在一条由两边绵延的山脉紧急收缩而形成的沟里,她是这腹地上一处显眼的皱褶。沟、梁、峁、屲、坡、嘴、湾、岔……是故乡面世的另一种形态。小时候,我像一匹没有缰绳约束的小马驹,在这些宽阔、贫瘠却又温暖的怀抱里奔跑、撒欢,它们用刚劲的手臂,轻轻托起我的童年。我在它们无私的胸怀里渐渐长大,并背起行囊,离开故乡去远行,而它们却永远留在那里,并在岁月的流逝中越来越沉稳持重。不管经历怎样的时代变迁,怎样的物是人非,它们都“大美而不言”,就像饱经沧桑、豁达淡定的老人。这让我留恋,让我回味!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怀念的味儿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清晰。

——“故乡地名琐忆”题记端路,是故乡曾经的一条路,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倘要问故乡现在的少年,端路是什么?端路在哪里?他们必定会一脸茫然,不知端路为何物。

可我知道,因为我是在端路上跑大的,也是沿着它走出村子的。端路纵贯村子南北,长不过一里,宽仅可容车,端路的两旁是箭杆一样笔直的玉米林。就是这样一条普通的家乡小路,却给我留下了许多难以忘却的记忆。在我们的眼里,端路是很神秘的。因为,沿着端路,大人们挑着粪担,去了南北山上的地里,又挑着庄稼,流着丰收的汗水来到了村里。一队队牲口驮着犁耙早出晚归,一群群牛羊在牧人的鞭声里,消失在端路的尽头。而我们呢?沿着端路,可以去队上的大场里尽情地玩;可以去两边的庄稼地找到妈妈;可以在端路边上拔到猪草的同时,把旱萝卜拌破,并一芽一芽地吃掉;可以站在旁边,看“五五”或“二八”拖拉机耕地,在尽情享受农业机械化的同时,对着那两个和蔼可亲的司机肆无忌惮地高喊:“生生子,耕下的地栽棱子;长长子,耕下的地仰仰子。”可以去队上剜洋芋籽的现场凑热闹,如果运气不错的话,还可以吃到剜剩的洋芋芯。即使是去队上的苜蓿地里偷拔苜蓿,被看守的人追撵,我们也会不费力气地跑回家。就连天上刮风,也是从端路上直灌进来。如果天边有黑云,要下暴雨了,那“嚼啪”的雨点也是沿着端路一路下到了门前……大人们不论说什么,总是口口声声不离端路:“从这里出去,沿着端路一直走!”“走端路近些!”就这样,端路的名字一遍遍重复在我们的嘴上,牢记在我们的心上……

那时候,村上的劳力在天不亮都上山了,紧张的农活根本不容他们有照看孩子的时间,即使是照顾吃奶的婴儿,也是由稍大一点的孩子承担,母亲们只是在工间小憩的时候,一路小跑着来,急急慌慌地给孩子喂奶,又一路小跑着去。家家的孩子,几乎都被大人一把锁圈在了家里。你让孩子在家里自觉地看门守院,一般是不会成功的。曾有大人在上工前,对孩子说:“门就不锁了,但你要好好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去!”孩子当着大人的面,头点得像鸡啄食。谁知等散工回来,却见家门大开,孩子早已不知去向。因此,谁家都不敢把门浪敞着去上工。有的大人怕孩子在家里闹腾,甚至有用绳子拴着孩子的。我们虽然没有被拴过,但照样被锁在家里。

大人一走,无人约束,就像疯了一般地玩。起初感觉很好,可等到玩累了,玩饿了,再加上日头已经撞在西山顶上了,眼看着“麻夜子”(夜幕)马上下来了,但还不见大人进门,心里那个急呀,那个怕呀,无以言说。大家先只是攥着双眉,嘴角掉下来,控制着,控制着,终于控制不住了,于是就放声大哭,哥哥、姐姐、我和弟弟,一齐吼起来,那哭声,不是一般的缨缨之声,而是能把村子抬起来的那种哭,直哭得鼻一把泪一把。一边哭,一边问院墙背后坪上来往的人:“我妈妈来了吗?”

这时,往往是村子里一位白胡子老人路过这里,他看我们哭得很伤心,就安慰我们:

“来了,你妈妈从端路上来了!”听到这话,我们的哭声会戛然而止。大家屏息静等了一会儿,不是说妈妈已从端路上来了吗?咋还听不见开门的声音?于是又一齐哭起来。再问从坪上走回去的白胡子老人:“我妈妈来了吗?”“来了,来了,不要哭了,你妈妈从端路上来了!”哭声又停了。再等,仍不见妈妈回来,再哭,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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