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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就抱一会

“见皇上这样的事情若要瞒得过所有人,要做起来必定难比登天。所以,三日的时间可够你斟酌计划?”慕止知道自己现在脚下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如履薄冰,所以要斟酌了再斟酌谨慎再谨慎。

既然没有办法逃避,那只能面对,与其去纠结那些看不透的事情,不如去做出一番作为,于他人于自己都是一件好事。

孟情歌的手指在瓷杯上反复磨砂,她垂着眼睛思量了片刻,终于扬唇道:“足矣。”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将茶一饮而尽。

送走了孟情歌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秦诗落才怯生生的启唇:“慕慕,若是要见皇上,给太子殿下说也一样可以啊,为何要偷偷的去。”

慕止斜了斜身子,仰起头对她轻声说:“既然我要偷偷的见,那必定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不是?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万不可以再告诉任何人,特别是,太子。知道吗?”

秦诗落点点头,笑眯眯的给慕止倒了一杯茶。

慕止想了想直起身子:“走,去趟邀月宫。”

秦诗落觉得甚至惊奇,邀月宫是太子殿下办公的地方,一般来说慕止从来不会去那种地方,况且她巴不得沈沾墨忙的不可开交,离自己远远的。这会怎么会要自己贴上去。

“诗落,你最近越发的喜欢楞神了。”若说慕止没有发现,那必然是假的。秦诗落最近的举动神情都告诉她,她瞒了她什么事,只是她一直没有问是因为她不想连她都失去了。

秦诗落听到慕止的话,脚下一滑,若不是慕止及时扶着她险些摔倒。

“我,我虽当了这五品姑姑,但是却有些力不从心。宫中的规矩众多,每一步都走的甚至艰难,最近几天都在熬夜可能有些累。”秦诗落从第一次对慕止说谎以至于到现在,手都不在抖了。

慕止松开她,自顾自的朝前走:“想在这宫中立足,光有运气是不够的,到最后还是要看自己的能力,一个人能有多大的本事才能担多大的事。相反来说,我宁愿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侍女。虽品级低下,但至少能随时随地的在我身边,谦卑娇柔不足以惹来是非。而你平白无故被太子升到五品,也脱离了我,说不定日后会渐渐的强大起来。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你懂吗?”

秦诗落暗暗的握了握拳头,我在你身边,可是这样的我,在你眼里已经快要看不到了,慕慕。

终究是没说出来,她抬起那张依旧娇柔的小脸对慕止弯起眼睛笑道:“放心啦,我虽然以前经常笨手笨脚,但现在已经懂了会了不少,我不可能永远躲在你背后的慕慕,我一定可以学会独当一面。”

慕止站在邀月宫门外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伸出手摸了摸秦诗落的头,为什么你不懂,你和别人都不一样。从开始到现在,我利用过恳求过甚至把所有人都牵扯到这样的战争里,唯独你没有。

因为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只是个单单纯纯我想保护的人,因为我说过,有一天,我若离开的那天,一定会带你一起走,而在此之前,只想让你安安稳稳的活着。

慕止的神色秦诗落看不懂,也不敢看,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她不敢再看慕止的眼神。可不管怎么样,不甘心如此,想让你看到我。慕止。

“别让自己太累,如果可以把手上的事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回去好好休息。”慕止轻轻说。

秦诗落垂下脑袋,点点头。

慕止扬唇一笑,在问号跪拜声中进了邀月宫。

邀月宫里的人从未见过太子的良娣,见慕止进来都先是愣了一愣,随后瞥见慕止腰间玉佩才恍然大悟眼前这天仙似得姑娘,就是良娣。

“嘘,不用拘礼了。太子殿下可在里面?”慕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他们愣神之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一身白色锦裙,长袖挥挥,并未束起的发髻松松垮垮的束缚着,墨发垂肩。那张一尘不染仿佛从天而降的娇容上,单凭那双灵动漆黑的大眼睛就让众人屏住了呼吸。

慕止轻轻的将手指放在薄唇边,魅惑力十足的小声道。

挡在门外的侍卫茫然的对慕止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在反映过来时,慕止早已经扬尘而去,徒留下那抹带着清香的白色身影。

轻轻的推开门,慕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玄关摆放着巨大的雕花屏风,屏风之上那四爪金龙盘旋而绕,傲世苍穹栩栩如生。

慕止从屏风后悄悄的探出头,本以为沈沾墨那双尖锐的耳朵早已经发现了自己,这会正用那邪魅的眸子等着看自己笑话。

却未想过,撞进慕止眼中的却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他,慕止轻手轻脚的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在沈沾墨侧身弯下了腰。

沈沾墨趴在桌子上,纯净的一尘不染发着光的白色锦衣,与他黑色的墨发交缠在一起,天赐一般冷峻的精容上,那双时刻都迸发戾气的凄美狼眸此刻已经轻轻的垂上,长长的睫毛打着卷。

慕止从来没看过沈沾墨熟睡的样子,这会冷不丁的看着竟然让她无法挪眼,原来他睡着了竟然这么安静,这么仔细看来,他长得还真是好看。

“好看?”沈沾墨侧脸挪了挪,轻轻掀开那双狼眸,嘴角扯开一道绝美的弧线,声音低沉沙哑。

“嗯。”慕止瞧着沈沾墨似乎刚睡醒的慵懒姿态,轻轻的点点头。

听到沈沾墨低低的笑了一声,才猛地回神身子后退,沈沾墨却懒散的伸出长臂扯住了慕止的胳膊,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干什么?”慕止挣扎,这禽兽的色性又爆发了出来。

“你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句就不能换一句?”沈沾墨一只手锁住慕止的腰身,一只手将她的手困住。

沈沾墨身上炙热的温度传递过来。

慕止感觉到沈沾墨抱着自己越来越紧的力道,咬牙切齿道:“放开。”

沈沾墨的下巴搁置在慕止的肩上,他的俊脸朝她的脖颈见蹭了蹭,薄唇贴至在她耳边,声音温柔至极:“别动,让我抱一会。”

像是怕慕止要挣扎一般,又补了一句:“就一会。”

慕止感觉到他不正常的语速和口气,身子蓦然僵硬。

他这是在恳求自己?心里有一种来不及抓住的东西,她突然不习惯这样的他,他宁愿他永远像个强势的王者将她碾在指尖之下,也不想体会他这样的口气,好像唯恐沈沾墨在说出下一句话,她就会莫名红了眼眶。

沈沾墨从未贪婪过这样一个怀抱,明明消瘦又没有手感,甚至身上连女人都会用的香囊都不用,可干净而纯净的气息却比任何人都好闻。

不习惯被别人碰触,敏感的身子,每次在他怀里都僵硬而颤抖,柔柔软软又暖暖的温度让他舍不得放手。

可是这样的她,却让他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感到了心安。

慕止,我第一次想相信你那些匪夷所思,酒后胡言乱语的话,如果这些事情都不是因为你,那该多好。

“沈沾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早上,你去见了皇上吗?”慕止想回头看他的神情,却又不敢,她垂着眼睛轻声问。

沈沾墨沉凝了一会,松开了慕止:“今晚我不在太子殿,你最好不要乱跑,否?”

慕止别过头看着他,他狼眸里的血丝清晰可见,冷峻的眉峰轻蹙,像展不开的枷锁。

“好。”慕止扬唇一笑,从沈沾墨身上起身,对沈沾墨摆摆手:“既然太子殿下这么忙,那臣妾就不打扰了。”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你不问我为何来找你?”

沈沾墨冷哼一声,又变回了那副不可一世的倨傲德行,对慕止挑了挑眉:“我就不能有一次,认为你只是单纯的想见我才来的?”

慕止被噎的脸涨红,今天的沈沾墨格外的不对劲啊。难道他精神分裂又犯了?

“自恋。”慕止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扬长而去。

自己本来今天来是探探,沈沾墨是否晚上会去她房间的口风,却不想他今夜不回来,天助她也,既然你不帮我,我就给你来一个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熟饭看你怎么办。

沈沾墨在慕止离开之后,将压在手下的文书拿了出来。

有一股跟梁家有牵扯的势力集合,朝纲中蠢蠢欲动,易国各大城镇出现了反太子谣言。那些手持或大或小兵量权势之人正在慢慢暗中靠拢,神出鬼没让人无处可寻。

莲妃在搜寻慕止之时,做下的无数罪孽也并未处理干净,若是有人拿出证据想必又是一场恶战。

“殿下。”莫名轻轻推门进来,跪在沈沾墨面前。

“调查的如何?”沈沾墨声音低低沉沉。

“只抓到了一些小罗罗,可问不出什么,但依属下之见必定有人暗中集结了他们,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动势,而且那些人对朝中大臣甚是了解,若是掌握了什么把柄,很可能能收买一批心腹。”莫言蹙眉道。

沈沾墨却扬唇一笑:“无妨,杀一儆百。”

一句话,字字掷地有声。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沈阡陌与慕止当初的私会有关系,慕止拼尽全力甚至让沈阡陌不得不动身,以保全当时的她必定也不是空穴来风。

她身为梁慕的子嗣,手中也肯定拿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拱手让人还真是蠢的厉害,可他内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这些事情并非沈阡陌所为,而是那个少年,白七夜。

不管怎么说,他和梁慕从一开始就处在了对立的场合,只是没想过她会在一开始就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莫言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你想说,这都是拜慕止所赐是吗?”

“属下不敢。”莫言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明镜一般。

沈沾墨将手上的文书揉成一团扔在一边,启唇道:“事已至此,不用多说了。”

“殿下三思,将良娣留在身边日后恐怕。”莫言朗声。

“莫言,若我能杀,知道她身世的那一刻便已经杀了。”这句话听不出有几层意思,但任凭莫言再傻,也知道沈沾墨可能是真的动了心。

何时动的,怎么会动,他不明白,但慕止的变化他却看在眼里,分不出敌友,看不出目的,她就用那种光芒万丈的方式不进不退的站在那里,让人不忍下手又不忍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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