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221800000004

第4章 药

《药》最初发表于一九一九年五月《新青年》第六卷第五号。按:篇中人物夏瑜隐喻清末女革命党人秋瑾(1875—1907)。秋瑾原名秋闺瑾,字瑞郷,号竞雄。于一九○七年七月十五日遭清政府杀害,就义的地点在绍兴轩亭口。轩亭口是绍兴城内的大街,街旁有一牌楼,匾上题有“古轩亭口”四字。

秋天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华老栓忽然坐起身,擦着火柴,点上遍身油腻的灯盏,茶馆的两间屋子里,便弥满了青白的光。

“小栓的爹,你就去么?”是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里边的小屋子里,也发出一阵咳嗽。

“唔。”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扣上衣服;伸手过去说,“你给我罢。”

华大妈在枕头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钱洋钱:这里指银元。银元最初是从外国流入我国的,所以俗称洋钱;我国自清代后期开始自铸银元,但民间仍沿用这个旧称。,交给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装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两下;便点上灯笼,吹熄灯盏,走向里屋子去了。那屋子里面,正在窸窸窣窣的响,接着便是一通咳嗽。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的叫道:“小栓……你不要起来。……店么?你娘会安排的。”

老栓听得儿子不再说话,料他安心睡了;便出了门,走到街上。街上黑沉沉的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灰白的路,看得分明。灯光照着他的两脚,一前一后的走。有时也遇到几只狗,可是一只也没有叫。天气比屋子里冷多了;老栓倒觉爽快,仿佛一旦变了少年,得了神通,有给人生命的本领似的,跨步格外高远。而且路也愈走愈分明,天也愈走愈亮了。

老栓正在专心走路,忽然吃了一惊,远远里看见一条丁字街,明明白白横着。

他便退了几步,寻到一家关着门的铺子,蹩进檐下,靠门立住了。好一会,身上觉得有些发冷。

“哼,老头子。”

“倒高兴……。”

老栓又吃一惊,睁眼看时,几个人从他面前过去了。一个还回头看他,样子不甚分明,但很像久饿的人见了食物一般,眼里闪出一种攫取的光。老栓看看灯笼,已经熄了。按一按衣袋,硬硬的还在。仰起头两面一望,只见许多古怪的人,三三两两,鬼似的在那里徘徊;定睛再看,却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奇怪。

没有多久,又见几个兵,在那边走动;衣服前后的一个大白圆圈,远地里也看得清楚,走过面前的,并且看出号衣号衣:这里是指清朝士兵的军衣,前后胸都缀有一块圆形的白布,上有“兵”或“勇”字样。上暗红的镶边。——一阵脚步声响,一眨眼,已经拥过了一大簇人。那三三两两的人,也忽然合作一堆,潮一般向前进;将到丁字街口,便突然立住,簇成一个半圆。

老栓也向那边看,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静了一会,似乎有点声音,便又动摇起来,轰的一声,都向后退;一直散到老栓立着的地方,几乎将他挤倒了。

“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那人一只大手,向他摊着;一只手却撮着一个鲜红的馒头鲜红的馒头:指蘸有人血的馒头。旧时民间迷信,认为人血可以医治肺痨,刽子手便借此骗取钱财。,那红的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滴。

老栓慌忙摸出洋钱,抖抖的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接他的东西。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么?怎的不拿!”老栓还踌躇着;黑的人便抢过灯笼,一把扯下纸罩,裹了馒头,塞与老栓;一手抓过洋钱,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着说,“这老东西……。”

“这给谁治病的呀?”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包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太阳也出来了;在他面前,显出一条大道,直到他家中,后面也照见丁字街头破匾上“古□亭口”这四个黯淡的金字。

老栓走到家,店面早经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茶桌,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客人;只有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滚下,夹袄也贴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出,印成一个阳文的“八”字。老栓见这样子,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他的女人,从灶下急急走出,睁着眼睛,嘴唇有些发抖。

“得了么?”

“得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灶下,商量了一会;华大妈便出去了,不多时,拿着一片老荷叶回来,摊在桌上。老栓也打开灯笼罩,用荷叶重新包了那红的馒头。小栓也吃完饭,他的母亲慌忙说:“小栓——你坐着,不要到这里来。”

一面整顿了灶火,老栓便把一个碧绿的包,一个红红白白的破灯笼,一同塞在灶里;一阵红黑的火焰过去时,店屋里散满了一种奇怪的香味。

“好香!你们吃什么点心呀?”这是驼背五少爷到了。这人每天总在茶馆里过日,来得最早,去得最迟,此时恰恰蹩到临街的壁角的桌边,便坐下问话,然而没有人答应他。“炒米粥么?”仍然没有人应。老栓匆匆走出,给他泡上茶。

“小栓进来罢!”华大妈叫小栓进了里面的屋子,中间放好一条凳,小栓坐了。

他的母亲端过一碟乌黑的圆东西,轻轻说:“吃下去罢,——病便好了。”

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不多工夫,已经全在肚里了,却全忘了什么味;面前只剩下一张空盘。他的旁边,一面立着他的父亲,一面立着他的母亲,两人的眼光,都仿佛要在他身上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便禁不住心跳起来,按着胸膛,又是一阵咳嗽。

“睡一会罢,——便好了。”

小栓依他母亲的话,咳着睡了。华大妈候他喘气平静,才轻轻的给他盖上了满幅补丁的夹被。

店里坐着许多人,老栓也忙了,提着大铜壶,一趟一趟的给客人冲茶;两个眼眶,都围着一圈黑线。

“老栓,你有些不舒服么?——你生病么?”一个花白胡子的人说。

“没有。”

“没有?——我想笑嘻嘻的,原也不像……”花白胡子便取消了自己的话。

“老栓只是忙。要是他的儿子……”驼背五少爷话还未完,突然闯进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着纽扣,用很宽的玄色腰带,胡乱捆在腰间。刚进门,便对老栓嚷道:“吃了么?好了么?老栓,就是运气了你!你运气,要不是我信息灵……。”

老栓一手提了茶壶,一手恭恭敬敬的垂着;笑嘻嘻的听。满座的人,也都恭恭敬敬的听。华大妈也黑着眼眶,笑嘻嘻的送出茶碗茶叶来,加上一个橄榄,老栓便去冲了水。

“这是包好!这是与众不同的。你想,趁热的拿来,趁热的吃下。”横肉的人只是嚷。

“真的呢,要没有康大叔照顾,怎么会这样……”华大妈也很感激的谢他。

“包好,包好!这样的趁热吃下。这样的人血馒头,什么痨病都包好!”

华大妈听到“痨病”这两个字,变了一点脸色,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又立刻堆上笑,搭讪着走开了。这康大叔却没有觉察,仍然提高了喉咙只是嚷,嚷得里面睡着的小栓也合伙咳嗽起来。

“原来你家小栓碰到了这样的好运气了。这病自然一定全好;怪不得老栓整天的笑着呢。”花白胡子一面说,一面走到康大叔面前,低声下气的问道,“康大叔——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便是夏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

“谁的?不就是夏四奶奶的儿子么?那个小家伙!”康大叔见众人都耸起耳朵听他,便格外高兴,横肉块块饱绽,越发大声说,“这小东西不要命,不要就是了。我可是这一回一点没有得到好处;连剥下来的衣服,都给管牢的红眼睛阿义拿去了。——第一要算我们栓叔运气;第二是夏三爷赏了二十五两雪白的银子,独自落腰包,一文不花。”

小栓慢慢的从小屋子里走出,两手按了胸口,不住的咳嗽;走到灶下,盛出一碗冷饭,泡上热水,坐下便吃。华大妈跟着他走,轻轻的问道,“小栓,你好些么?——你仍旧只是肚饿?……”

“包好,包好!”康大叔瞥了小栓一眼,仍然回过脸,对众人说,“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要是他不先告官,连他满门抄斩。现在怎样?银子!——这小东西也真不成东西!关在牢里,还要劝牢头造反。”

“阿呀,那还了得。”坐在后排的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很现出气愤模样。

“你要晓得红眼睛阿义是去盘盘底细的,他却和他攀谈了。他说:这大清的天下是我们大家的。你想:这是人话么?红眼睛原知道他家里只有一个老娘,可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么穷,榨不出一点油水,已经气破肚皮了。他还要老虎头上搔痒,便给他两个嘴巴!”

“义哥是一手好拳棒,这两下,一定够他受用了。”壁角的驼背忽然高兴起来。

“他这贱骨头打不怕,还要说可怜可怜哩。”

花白胡子的人说,“打了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怜呢?”

康大叔显出看他不上的样子,冷笑着说,“你没有听清我的话;看他神气,是说阿义可怜哩!”

听着的人的眼光,忽然有些板滞;话也停顿了。小栓已经吃完饭,吃得满头流汗,头上都冒出蒸气来。

“阿义可怜——疯话,简直是发了疯了。”花白胡子恍然大悟似的说。

“发了疯了。”二十多岁的人也恍然大悟的说。

店里的坐客,便又现出活气,谈笑起来。小栓也趁着热闹,拼命咳嗽;康大叔走上前,拍他肩膀说:“包好!小栓——你不要这么咳。包好!”

“疯了。”驼背五少爷点着头说。

西关外靠着城根的地面,本是一块官地;中间歪歪斜斜一条细路,是贪走便道的人,用鞋底造成的,但却成了自然的界限。路的左边,都埋着死刑和瘐毙的人,右边是穷人的丛冢。两面都已埋到层层叠叠,宛然阔人家里祝寿时的馒头。

这一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杨柳才吐出半粒米大的新芽。天明未久,华大妈已在右边的一坐新坟前面,排出四碟菜,一碗饭,哭了一场。化过纸化过纸:指纸钱,一种迷信用品,旧俗认为把它烧了后可供死者在“阴间”使用。下文说的纸锭,指用纸或锡箔折成的元宝。,呆呆的坐在地上;仿佛等候什么似的,但自己也说不出等候什么。微风起来,吹动她短发,确乎比去年白得多了。

小路上又来了一个女人,也是半白头发,褴褛的衣裙;提一个破旧的朱漆圆篮,外挂一串纸锭,三步一歇的走。忽然见华大妈坐在地上看她,便有些踌躇,惨白的脸上,现出些羞愧的颜色;但终于硬着头皮,走到左边的一坐坟前,放下了篮子。

那坟与小栓的坟,一字儿排着,中间只隔一条小路。华大妈看她排好四碟菜,一碗饭,立着哭了一通,化过纸锭;心里暗暗地想,“这坟里的也是儿子了。”那老女人徘徊观望了一回,忽然手脚有些发抖,跄跄踉踉退下几步,瞪着眼只是发怔。

华大妈见这样子,生怕她伤心到快要发狂了;便忍不住立起身,跨过小路,低声对她说,“你这位老奶奶不要伤心了,——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人点一点头,眼睛仍然向上瞪着;也低声吃吃的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呢?”

华大妈跟了她指头看去,眼光便到了前面的坟,这坟上草根还没有全合,露出一块一块的黄土,煞是难看。再往上仔细看时,却不觉也吃一惊;——分明有一圈红白的花,围着那尖圆的坟顶。

坟上的花环

她们的眼睛都已老花多年了,但望这红白的花,却还能明白看见。花也不很多,圆圆的排成一个圈,不很精神,倒也整齐。华大妈忙看她儿子和别人的坟,却只有不怕冷的几点青白小花,零星开着;便觉得心里忽然感到一种不足和空虚,不愿意根究。那老女人又走近几步,细看了一遍,自言自语的说,“这没有根,不像自己开的。——这地方有谁来呢?孩子不会来玩;——亲戚本家早不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想了又想,忽又流下泪来,大声说道,“瑜儿,他们都冤枉了你,你还是忘不了,伤心不过,今天特意显点灵,要我知道么?”他四面一看,只见一只乌鸦,站在一株没有叶的树上,便接着说,“我知道了。——瑜儿,可怜他们坑了你,他们将来总有报应,天都知道;你闭了眼睛就是了。——你如果真在这里,听到我的话,——便教这乌鸦飞上你的坟顶,给我看罢。”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两人站在枯草丛里,仰面看那乌鸦;那乌鸦也在笔直的树枝间,缩着头,铁铸一般站着。

许多的工夫过去了;上坟的人渐渐增多,几个老的小的,在土坟间出没。

华大妈不知怎的,似乎卸下了一挑重担,便想到要走;一面劝着说,“我们还是回去罢。”

那老女人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起饭菜;又迟疑了一刻,终于慢慢地走了。

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们走不上二三十步远,忽听得背后“哑——”的一声大叫;两个人都悚然的回过头,只见那乌鸦张开两翅,一挫身,直向着远处的天空,箭也似的飞去了。

一九一九年四月

【按语】鲁迅在《药》中描写了两个悲剧,一个是华小栓之死,另一个是革命者夏瑜之死。夏瑜这些为了让像华小栓这样的老百姓能够摆脱清政府的腐败统治,为了无数人的未来和幸福付出生命的革命志士,却不能得到老百姓的理解、信任、支持,最终却被他为之付出生命的人,吞噬了自己的鲜血(用馒头沾他的血治病,即使这样,也还是无法挽救华小栓的性命),百姓的麻木不仁、愚昧无知与夏瑜的品质构成了鲜明的对比。作品以“药”为题,寓意深刻,充分表现出作者对黑暗社会的鞭挞、对腐朽封建制度的抨击、对革命志士仁人的同情、对愚昧无知百姓的痛心疾首,体现鲁迅先生这位“五四”新文化运动先锋的民族责任感,读来令人深思。

同类推荐
  • 寂静的春天

    寂静的春天

    "一本良知、追求真理、充满非凡个人勇气之书《寂静的春天》是一本引发了全世界环境保护事业的书。书中描述人类可能因为严重污染,将面临一个没有鸟、蜜蜂和蝴蝶的世界。而这场对自然环境的杀戮背后的“元凶”,作者指出,是人类的自大和傲慢——滥用化学物质,对某些于人类“无益”的生物的灭绝行动。作者呼吁,希望人类能正视自己的错误,端正对环境的态度。本书不仅说理充分,而且引用的数据和论点十分客观详实,有极强的说服力,因此一上市就轰动美国,震惊了全世界。这本书带来了联动的环保效应,引发了全球环境保护运动。自此,“保护环境”终于成为全人类的共识。"
  • 最美不过诗经Ⅱ

    最美不过诗经Ⅱ

    《最美不过诗经2》:阅读大中国系列最新诗词力作,更严谨的解读,更感人的文笔,更耐读的故事。最唯美的诗经读本,最动人的爱情史诗。以诗词会古人,以古人读心灵,以心灵悟人生。阅读大中国系列一获国学大师汤一介、北大教授李中华、王守常倾情推荐。
  • 梦醒与嬗变

    梦醒与嬗变

    百年对中国人来说是一个相当悠远的时间区限,讳言说死,而称“百年之后”,祝愿婚姻久长说“百年好和”。百年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活不到的年限,所谓“人生不满百”,“人生七十古来稀”,所以百年也就成了时间久远的代名词。一件事情过了一百年,即使在节奏很慢的古代,也算是有历史的了,而一个事件过了一百年还会让人想起它,仅仅这年限就足以证明这个事件意义不同寻常。时间已经过去了一百年,我们今天的改革的性质与当年的戊戌维新已毫无共同之处,但是,在当年改革者的足迹中,我们仍然可以得到不少教益。比较起来,近代史上任何一个重大事件都没有像戊戌事件那样离我们今天的事业那样近。
  • 上海女人

    上海女人

    巴黎女郎,西贡小姐,香港苏丝黄……还有,上海女人。上海女人,是女人中一个界限最为模糊,行为最为扑朔的一族。她们有的是少奶奶、名媛,有的是上海卡门、弹性女孩。她们优雅地穿行于旧租界的古老建筑之间,散发着亦正亦邪的女人香。她们既嗲又娇,媚中带傲,在吴侬软语中,在烟视浅笑间,书写着各自不同的人生传奇。被称之为“触及老上海灵魂”的作家程乃珊,在这本《上海女人》中,以丰富详实的资料,娓娓动人的笔触,讲述了百年来各种上海女子的故事:如王家卫御用的“上海百搭”潘迪华,《花样年华》《阿飞正传》里有她妖娆的身影和糯软的沪语。她曾活跃于上海的歌台舞榭,而后迁居香港,成为香港第一个华人爵士音乐家……
  • 有间文库:老舍四大经典小说

    有间文库:老舍四大经典小说

    包括:四世同堂,骆驼祥子,正红旗下,茶馆。《四世同堂》分《惶惑》、《偷生》、《饥荒》三部,近百万字,是老舍作品中最长的一部,也是写作时间最长、花费精力最大、完成过程最艰难的一部作品。作品以抗战时期的北平沦陷区为背景,以祁家四世同堂的生活为主线,形象、真切地描绘了以小羊圈胡同住户为代表的各个阶层、各色人等的屈辱折磨和苦难生活,最后逐渐觉醒,并奋力反抗的过程,歌颂了他们可贵的民族气节以及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的斗争意志和抗战决心。《骆驼祥子》讲述旧中国北平城里一个人力车夫祥子的悲剧故事。这部小说的现实主义深刻性在于,它不仅描写了严酷的生活环境对祥子的物质剥夺,而且还刻画了祥子在生活理想被毁坏后的精神堕落……
热门推荐
  • 唤醒大脑的巨人

    唤醒大脑的巨人

    人的八种智能的潜力十分巨大,也不是一成不变的。目前在学校里常用语言智能和数学、逻辑智能考核学生。学者们对事业成功者的研究发现:事业成功者大多是右脑功能较强者,右半脑起着控制行为、产生情感、艺术欣赏的作用。是发明创造的源泉。甚至有人提出:“人脑有80%的潜能为开发.而开发的重点是右脑。”只有左右脑平衡、沟通和互补,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人脑的潜能,左右脑功能开发得都比较好的人是最聪明的人。
  • 豪门难入:总裁老公不好惹

    豪门难入:总裁老公不好惹

    "我告诉过你,不许随便离开我。"他冷冰冰的说。"凭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失声痛哭的说着。是啊,他不爱她,为什么要这样困着她。他是云丰的冰冷总裁,同时也是aLL的老板。"我警告你,你是我的女人,你休想离开我半步!"他冰冷无温度的唇吻上了她的唇。她明明应该恨他,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办法恨他,她太爱他了!
  • 第一毒后:帝尊太妖孽

    第一毒后:帝尊太妖孽

    她是现代金牌佣兵王,冰冷残酷,危险至极。她是北昭废物六小姐,宛如智障,愚蠢至极。意外穿越,成了人人喊打的废物千九殷?没关系,虚伪渣爹,暗偷嫁妆?我就将你宰相府翻个底朝天;心机庶妹,下药毒害?药量十陪奉还,不用感谢;极品渣男,不择手段?那就让你断子绝孙!只是,这个傲娇皇叔,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女人,你下我上,速速过来!”某男一脸傲娇,某女老脸一红,随后,奋力耕耘。.一朝穿越,欺我负我的渣男贱女,送你们前往西天!
  • 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到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我们都是陀螺,站在陀螺中央看着四周高速的旋转,有一天陀螺下的钢珠蹦飞了才知道,没了钢珠,你再想怎么转,也转不起来了。
  • 心不防水

    心不防水

    青春校园的唯美爱恋,没有虐,只有甜。这是本作的第一个纯甜的的小说,希望改掉以往的因虐而爱的习惯,希望可以吊住你的胃口,梦中最完美的王子,就在这里,欢迎围观。
  • 饮血剑之雄霸天下

    饮血剑之雄霸天下

    讲述的是德玛西亚王国于诺克萨斯争霸天下的故事,两军战枭雄。
  • 霜之子

    霜之子

    玄霜后裔北雪,因西焱族入侵自小遗落乡野,但天道使然,身怀冰霜之心的他偶遇冷月天狐一族公主,踏上坎坷修炼之路。与光系圣女的倾世之恋,与西焱族魔女的爱恨情仇将在灵武大陆被吟游诗人千古传唱。主人公的身世之谜,冰帝的冰封百年,西焱族与玄霜族千古宿仇将在灵武大陆拉开帷幕……
  • 夜故事

    夜故事

    惊悚的故事,恐怖的经历,灵异的传说,这里有你最喜欢,最惊悚的夜故事!
  • 登天为帝

    登天为帝

    玄玄大世界,一个仙家纵横的世界。肉身,通玄,洞神,还虚,合道,修炼的五个境界。叶云,一个世俗国家的小小贵族,无权无势,却踏上仙途。门派的斗争,修者的残杀,时空的秘密,各种爱恨情仇,一一呈现。威力绝伦的法术,绚丽的法宝,无数的丹药,凶恶的天魔地魔、各种妖兽,奇妙洞府奇迹,尽在其中。手掌造化,造天立极,步步惊心。
  • 灵武问九天

    灵武问九天

    神秘之地,身穿蓝衣手握长剑的青年在询问:“世上可以长生?”“有”“世上可以复活之术?”“有”“那若是被抛弃的‘界外人’人呢?”“也有”“那是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