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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巧施妙手

夏末,空气中隐隐感觉到阵阵清爽,似乎今年的金风要比往年刮来的早些。

玉正棠等人经过近一个多月的快马加鞭,现已进入了云南境内,众人各个都是风餐露宿,近个把月来,已把他们折腾的面黄体瘦,刚刚进入昆明境内,这天公便不作美,成片的乌云很快便聚集在一起,朝天上望去,黑压压一片,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不一会儿,“咔咔”的响雷便震得房屋嗡嗡作响,众人见势,马上下了马,朝最近的酒楼钻了进去,店小二牵了马,玉正棠等人上了酒楼的二层,挑了一个挨窗的位置坐下,郑大刀偷偷抹了抹怀里剩的银子,心道:“还好,剩的不少,够吃一顿好的了。”便开口对那店小二道:“拣你们这拿手的菜来,要好酒!”店小二一听,心想:“这八成是个有钱的主!”遂兴高采烈的应道:“好嘞!请好吧,您哪!”一旁的马玉笛道:“郑兄不要如此破费!”郑大刀言道:“咳,什么破费不破费的,都是自家兄弟吗!”与此同时,心中也嘀咕道:“我千里迢迢请你们来,再不请你们吃好喝好,我岂不非人哉!”这时,只听店小二一声长长的“酒来啦!”就见那店小二捧了一大坛子花雕酒摆上了桌,郑大刀为众人一一斟了一碗酒,众人便开始了侃侃而谈。这酒楼的楼上并无扇窗,而是似凉亭般敞开的,竟没半点遮拦,外面的雨还在哗哗的下着,时不时还伴着点凉风从外面吹进来,这些雨水打在身上,凉凉的,使人不觉一震,玉正棠被这一震,不禁回过头望去,竟见这雨水自九天而下,将万物洗涤的如此澈净,再往远处望去,连绵的青山若隐若现,雾蒙蒙的,竟也看的如痴如醉,不禁诗兴大发。只见其握着酒杯,踱了几步,思索了一会儿,遥望着远处吟道:

“一樽清酒欲尽时,潇潇秋雨暖还寒。暮山横翠,携手处,草色青青念别离。

舞衣轻,猎黑鹰,昔日同驱千里马。如今听雨风满楼,孤影凄凉好个秋!”

“好词!”一旁的马玉笛叫道。玉正棠回过神来谦道:“哈哈,随便发发牢骚罢了。”马玉笛又接道:“为兄我粗懂一些古词,老弟的这一首词的词牌叫做鹧鸪天。”玉正棠道:“不错,二哥果然博学!”马玉笛又轻声道:“昔日之情虽深,可现今万不可……”说到这,玉正棠也马上轻声抢道:“二哥放心,正堂自有分寸!”马玉笛笑道:“好好!”至于郑大刀等人一介武夫,山野粗人,什么吟诗作对,断听不懂一句半句,又不好插嘴,显得自己太粗俗,遂装作欣赏雨天景色,好像马玉笛和玉正棠说的话,自己半点也没听到一样。

只听胡青云道:“本以为我们快马加鞭可以一个月赶到,在比武前能在此打探一番,没想到在路上竟耽搁了近两个月。”郑大刀道:“哈哈,还好没有来不及,比武的日期在后天,我们还有一整天呢!”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将饭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一样一样的,还真是不少,摆了满满一桌,竟将玉正棠等人都看得傻了眼!只听那店小二道:“这些都是我店的招牌菜,也是本地的名贵菜肴!”侯通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着这一桌美食竟叫不出任何一道菜的名字,侯通便问那店小二嘻嘻的道:“喂!我说小二哥,你这些菜都是什么啊,我们都从来没吃过啊?”那店小二弓着身子指着桌子上的菜道:“这道菜叫做“鸡丝凉面”,这道菜在我们这是赫赫有名的!旁边的是“嘉华鲜花饼”一般来这的客人都要点这道菜。哈哈,至于这一盘便是爽口开胃的“呈贡宝珠梨”,中间的那一锅是滋阴大补的“人参汽锅鸡”,挨着的是“滇池麻鸭”。至于这一些小菜,也是大有来头啊!”那店小二咽了口唾沫,继续讲道:“这碗是取自洱海的野菜,十分清爽。哦!这是玉溪的冬瓜蜜饯和澄江藕粉……”那店小二正说得兴奋,只听郑大刀厉声道:“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那店小二讨了个没趣,仍笑嘻嘻道:“好好,小的便不再打扰,有事大爷您尽管吩咐。”说罢,便走了开去,可那店小二嘴一撇,心里却道:“哼!准又是个没钱楞充大爷的主,老杂种!等待会你呛饱了,要是没钱结账,看老子卸了你的腿!”

众人从未见过这天南的美食,早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郑大刀将手伸入里怀,又偷偷摸了摸银子,心中大叫不好,心道:“糟了,这该死的王八羔子,给老子上了这么多名贵的菜,剩下的银子估计就够付半桌的钱。”当下,面露难色。郑大刀的一举一动,早被那侯通看在眼里了,****这一行,定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论什么都要留意着一些。那侯通心想:“好啊!真是好机会,就借这个机会卖郑大刀一个人情。想到这,遂站起身道:“各位兄弟慢用,我去方便一下。”说罢,离开了座位。

侯通下得楼来,但听得门口一桌身着华丽,却喝得伶仃大醉,几个人围着桌子一圈,正在行着酒令。侯通微微一笑,口中喃道:“嘿嘿,财神爷来啦!”

只见那群豪富,各个面红耳赤,满口酒气的喊着:“哥俩好哇!六六六啊……五回首啊……”竟玩的不亦乐乎!

侯通索性解开了衣扣,正巧他也刚刚饮过酒,遂装作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走到那群豪客身旁,盯准一个胖子,趁人不备,使了全身的力气扑在了人家身上,“扑腾”两个人连人带桌全给撞翻了!那胖子痛的嗷嗷直叫,其余豪客连忙扶起那胖子,那胖子一见侯通还躺在地上,上去便是一脚,遂骂道:“****奶奶个熊!******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又上前踹了几脚。众豪客赶忙上前拉住那胖子,众人七嘴八舌的劝道:“算了算了,这小子喝多了,消消气吧!”那侯通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背过身去,用手指头抠了抠嗓子眼,转过身“哇呀”一口便吐在了地上,臭气熏天,众人一见马上退了开,众豪客指着侯通骂道:“哪来的矬鬼!敢在这闹事,赶快给我滚!”那侯通衣衫不整,晃晃悠悠地出了酒楼。

玉正棠等人正吃的高兴,忽见旁边窗外跳进来一个人,却正是侯通,众人正奇怪,还没等开口问,侯通便道:“这阴天下雨的,腰酸背疼,练练轻功,抻抻骨头好受些!”众人哈哈一笑,胡青云道:“你这猴崽子,又去作什么幺蛾子了!”侯通回道:“我去做什么,要你这老匹夫管?”说罢,一把扒开胡青云,坐在了郑大刀旁边……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众人各个吃的嘴上流油,马玉笛叫道:“店小二!”只听那店小二远远的便是一声:“来啦!”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跟前。马玉笛道:“小二哥,你可知道这里离天煞门还有多远?”那店小二道:“哦!沿着这条街一直走,见到来福客栈,再往前走一顿饭的功夫便到了!”马玉笛道:“哈哈,有劳小二哥了。”侯通道:“小二哥,算算一共多少银子,结账吧!”那店小二嘻嘻道:“嘿嘿,四两二钱,二钱小店付了,您赏四两就行!”郑大刀额头渗出了汗珠,缓缓将手放入怀中,“咦!”这不摸不知道,一摸下一跳!这怀里足足要有二十两银子,竟是原来的十倍!郑大刀抬眼一瞧,却见到侯通冲他眨了眨眼,郑大刀立即会意。遂掏出五两,甩给了店小二,道:“余出一两打赏你的!”那店小二都快乐哭了!就差叫爷爷了,一个劲的点头哈腰说谢谢。侯通心道:“哼,拿我的钱在我的面前充大爷,亏了你做得出来!”

“妈的混蛋!我的银子都哪去了!”楼下传来阵阵嘈杂之声,只听另一人喊道:“想起来了,定是刚才那个喝醉了的贼眉鼠眼的小个子!这下,玉正棠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侯通身上,又听楼下喊道:“那兔崽子跑出去了,快追!看我不拆了这王八羔子!”话音一落,便听到许多人跑出去的声音,侯通道:“你们慢慢吃着,我有事先走,咱们晚上在来福客栈会合!“说罢,跳出了窗户,与此同时,只听窗外一个妇人“哎呦”一声,骂道:“瞎了眼啊你!寻死不找好地方,往大街上跳!”玉正棠等人一听,均是哈哈大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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