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人指着穆西池，对下面的人说：“别放那个小子走咯，免得他跑去报警！”
穆西池泰然笑了，低声对司郢川说：“分头打，谁撂倒的人多，算谁赢。”
“幼稚。”司郢川不屑地嗤之以鼻，旋即又皱皱眉头，他问：“赢了怎样？”
“赢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因为亦久跟这些人有过节。”穆西池盯着混混，脑袋却侧向司郢川低声答。
那群混混破口大骂：“还有心思聊天？？？”
等人逼上来，穆西池已经闪身到混混们中间，腿脚轻灵，伸手敏捷，司郢川盯着他研究一瞬，自嘲自己是多虑了，穆西池的样子估计也是学过跆拳道之类的防身术：“同道中人啊原来。”
地痞流氓的群架，通常靠的是人多势众和“武器”，交起手来只能蛮拼，毫无章法，这样一来，穆西池和司郢川的优势就凸显出来。
中途穆西池和司郢川靠在一起，闲聊起来：
“因为顾亦久才跟他们有过节，其实这个说法有些不负责任……反而是因为我，他们才报复到顾亦久身上了。”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这不是激发你的潜能么。”
“你……”
“你还要不要听，他们对你的顾亦久做了什么？”
“……”
有穆西池助阵，两个人逐渐占上风，一群混混丢盔卸甲，临了，还不忘指着司郢川，边跑边虚张声势：“你等着！我们人多！”
“拿钢管有个屁用，没有点真才实学，拿M16照样得认怂。”司郢川跨坐到一个人身上，和什么人打交道就有什么样子，现在他十足的痞子相，拍了拍那人的脸，“回去跟你老大说，约个时间和地点，我们公平公正地干一场，不报警，私下解决，他要输了，就给姜妲和顾亦久跪下道歉，怎么样？”
放走最后一个喽啰，司郢川拍拍手站起身，却看到穆西池阴沉的脸色。
“是很严重的事吗？”穆西池指的是他们对顾亦久做的事。
司郢川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放心，还好我去的及时，原本要发生都没发生，就是吃了点皮肉苦头。”
穆西池疑惑地盯着司郢川，期待得到他的解释，司郢川却拍拍他肩头，遗憾地说：“细节我就不说了，怕你提着刀去找人拼命。”
穆西池的目光有些涣散，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司郢川还在探究他此刻的心思，却听他问：“她的头发……”
她一向最珍惜自己的长发。
“被那些王八蛋烧了大半，打火机烧的。”司郢川语气平淡，他尽量强压心底腾升而起的愧疚和愠怒。
穆西池的头顶似有阴云笼罩，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他鼓起勇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顾亦久给他打电话，他却因为程念的威胁把电话挂了。
他在心里千万次祈祷，两件事的时间千万不要重叠。
“傍晚放学后。我接到通知，差不多就是那个时间点。”司郢川说。
穆西池终于抬起头看司郢川，那双眸子像是震惊，又像是遭受了某种打击。
“怎么可能呢？”他说，却不是说给司郢川，而是失神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