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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因果

漫天的星辰取代了炽烈的太阳洒满了整个天空,夜幕终于降临了。艾瑞克在一群修女的关怀下味同嚼蜡的吃完了他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顿晚饭,然后胆战心惊的跟在凯瑟琳的身后去观星室见他的老师西斯科克。身后的修女们还在兴致勃勃的谈论着艾瑞克,这让艾瑞克觉得无比的可怕。

宽大的法袍并不能掩盖住凯瑟琳曼妙动人的身材,这位漂亮的修女拥有着能让所有女人嫉妒无比的傲人身材,挺翘的臀部伴随着她的步伐充满韵律的摆动着。来到耶洛瑟仑姆仅仅几个月,凯瑟琳便被年轻贵族们冠以七羽之花的艳名。

凯瑟琳以十七岁的年纪便成为了一名强大的高阶魔法师,成为了众神殿中公认最有潜力的魔法师。这样的身份配上迷人的外表,凯瑟琳修女很快成为了令苏美尔贵族魂牵梦绕的梦中情人。

可对于跟在她身后的艾瑞克来说他完全无法觉察到这具诱人胴体的丝毫美感,他只是充满恐惧的盯着凯瑟琳束在脑后的金色长发。

“实在是太可怕了!真不明白维克多那家伙怎么能对这么可怕的东西充满了憧憬!”艾瑞克惧怕女性,尤其是金发的漂亮女人。

两人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秩序神殿,脚步声在空旷的神殿内不停的回荡着,这种氛围加深了艾瑞克的不安。“见鬼!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她要在这里杀了我么?难道噩梦要在今天应验了么?”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小男孩的不安,凯瑟琳停下脚步回过身对瑟瑟发抖的艾瑞克甜甜地一笑:“你为什么总在害怕呢?男孩子要勇敢一点,以后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噢?如果不勇敢就不会有女人来招惹我了么?太好了!”艾瑞克暗自惊喜的想到,可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害怕这些女人还是这么喜欢捉弄我呢?看来她在骗我!”

看着身后皱着眉头不吭声的懦弱小男孩凯瑟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来一把抱住了艾瑞克。

“来了!来了!她果然要在这里杀死我么?”艾瑞克紧张的闭上了双眼,可是却意外的没有哭喊挣扎。也许是刚才关于勇气的话题让他想起父亲。就算要死,至少也要像父亲一样保持应有的尊严,小男孩有些悲壮的想到。

随即他感到那两团讨厌的软肉又一次挤得他喘不过气来。“她准备怎么杀死我呢?”艾瑞克揣测着。

他感到脸上被一个温暖湿润的东西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艾瑞克惊讶的睁开双眼,凯瑟琳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展颜一笑:“好了,我们快走吧,主教大人还在等着你呢。”

“恩,好的。”艾瑞克回过神来小脸通红的低下头,跟在凯瑟琳身后朝观星室走去。

“看来她今天不会杀我,或者杀我的金发女人不是她?天呐!那个可怕的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艾瑞克有些气急败坏的想着。

“主教大人,我把艾瑞克带来了。”凯瑟琳恭敬的对西斯科克轻声说道。而这位主教此刻正对着晴朗的星空摆弄着一台精密的观星仪。

“谢谢你,凯瑟琳修女,你退下休息去吧。”西斯科克闻声回过头对凯瑟琳说道。

“是,主教大人。”

当凯瑟琳终于退出了观星室,艾瑞克突然感到一阵轻松,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对西斯科克躬身行礼道:“老师。”

西斯科克看着他显得如释重负的弟子问道:“你见到那些修女后显得非常的不安,为什么?是因为你的那个梦么?”

“老师,您已经知道了么?”艾瑞克有些惊诧的问。

“当然,你多萝西阿姨很早之前就已经向我询问过你和维克多的梦境。”说着西斯科克拿过放在一旁茶几上做工精美的糕点吃了起来。“你也要来一点么?味道很不错。”

“呃,不了,我刚吃过晚饭。可是老师您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安排我和那些修女在一起呢?”

西斯科克很快的吃完了一块精心烘焙的蒜味面包,又飞快的拿起第二块吃了起来:“作为一名预言系牧师有一样东西我们必须学会去面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艾瑞克茫然的摇了摇头,却暗自惊心西斯科克的食量,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都在大块朵颐着各式各样的食物。“真是一个强大的胃啊!”艾瑞克由衷的感慨着。

西斯科克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面包,难得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孩子,你要记住预言系牧师必须要能够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

“要面对内心的恐惧?”艾瑞克不解的重复着西斯科克的话。

主教抬起头仰望着星空:“是的,预言系的法术能够预见到一个结果,一个已经被注定的未来。它可能是让人振奋的事情,同样也可能是让人绝望的事情。然而任何结果都是由一个原因所引起,人们所作的任何事情都会引起一个相应的结果。而预言系牧师存在的最重要的意义就是指引这个世界避免开启错误的原因,尽可能的通向一个美好的未来。很多预见到的结果会让人陷入极度的绝望与恐惧,所以一个无法面对恐惧的人是无法成为一个预言师的,因为他们会被自己的预言所毁灭。你,能明白么?”西斯科克声音有些低沉,这番话似乎是说给艾瑞克的,又似乎是说给他自己的。

艾瑞克皱眉苦思,突然似乎豁然开朗的展开了眉头:“也就是说假如我的梦境是一个不好的预言结果,那么我该做的就是面对这个结果,找到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避免它的发生?是这样的么,老师?”

西斯科克有些惊讶的看着艾瑞克,随后欣慰的笑了:“对,就是这样。看来你的这个梦境虽然给你带来了一些麻烦,不过似乎也让你领悟到了预言术的本质,终很多人一生也未必能领悟到这些。本来我还在担心你会像你多萝西阿姨一样未必有修习预言术的天赋,看来我是多虑了。”西斯科克又抓起一旁的香蒜面包继续吃了起来。

“嘿嘿。”听到老师的夸奖艾瑞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西斯科克又吃完了一块面包,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不过预言系法术和其他所有的法术有所不同,或许越强大的事物,其存在的限制也就越多吧。预言术取决于你的信仰与虔诚,因此作为秩序诸神的信徒你只能修习光明一系的法术,无法像其他魔法师一样同时修习几种不同的类型的魔法。但是预言术又会反过来限制你对光明魔法的使用,除了治愈系和防御系的法术之外你将不能使用任何攻击性的光明魔法。这也正是为什么终你母亲一生,她只能使用治疗系和防御系法术的原因。只有当预言系牧师成为一名大魔导师并能够释放出大预言术以后,才能突破这种限制,随心所欲的使用自己的光明魔法。”

原来母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一直使用治疗和防御魔法的啊。艾瑞克有些恍然大悟。

西斯科克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么,你还愿意跟我学习预言术么?我其实还可以教授你其他类型的光明魔法,比如我可以让你像你多萝西阿姨一样成为一个强大的战斗牧师。”

艾瑞克自小被噩梦所折磨,长期处于恐惧之中,养成了他细腻、敏感的性格。寻求结果,探究原因的预言术让艾瑞克觉得异常有趣,而这或许也是破解困扰他多年噩梦的唯一方法了。看着西斯科克艾瑞克异常坚定的回答:“我愿意跟您学习预言术,老师。”

突然艾瑞克又想起了那群喋喋不休的修女们,想到今后的生活艾瑞克顿时又觉得无法忍受。他神情紧张的吞了口唾沫,拽住了西斯科克的长袍:“呃,老师,您不是说作为一个预言系牧师应该通过改变最初的起因来避免可怕的结局么?那我怎么样才能远离那些修女姐姐呢?”

艾瑞克的反应让西斯科克哭笑不得,主教拍了拍艾瑞克的头:“孩子,记得我刚才的话么?你必须面对你心中的恐惧,以后你会看见更多可怕的结局。恐惧毫无用处,平静下来,所有事情都是关联的整体。只要你找到其中的某个关键点,事情所有的走向都会发生改变的。”

“呃……可是不管怎么平静我还是无法摆脱那些姐姐们啊。”

西斯科克伸出他肥胖的手指点了两下,在空中凝结出两个小小的光点,他挥动了一下手指,一根金色的线条将两点连成了一条线。主教指着空中的金线说道:“这一条线可以连接这两个点。”

随后他又挥动了几下手指,几条弧形的金线也同样将两点连接起来。“这几条弧线同样可以连接这两点。孩子,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有些时候过程并不重要。有些时候逃避或许会带来接近,而追求却能引起远离。”

“当你无法逃避修女们对你的关心时,你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接近她们,了解她们,然后用另一种方式摆脱你现在的处境。”

艾瑞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西斯科克的话让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过程和手段并不重要,达成目的途径有很多,可是我该怎么做呢。”艾瑞克低头思索着。

西斯科克似乎颇为满意的看着沉思的艾瑞克,拿起了茶几一旁的金质酒杯美美的品尝起了杯子里卡塔蒂亚帝国出产的上好红酒。

“老师,看来您肯定有对付女人的办法,可以教教我么?”

西斯科克正闭目细细的享受着舌尖的美味,猛然听见弟子的问话,主教大人一口将嘴里的美酒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艾瑞克不能理解老师的反应为何如此激动,上前拍着正在不停咳嗽的西斯科克宽厚的背部可怜兮兮的问道:“难道老师不愿意把您的办法告诉我么?”

西斯科克终于稳定住了呼吸,有些艰难的对艾瑞克说:“不,不是那样的。”

艾瑞克大喜,欢呼道:“太好了,我就知道您一定会把对付女人的办法告诉我的!”

西斯科克老脸一红,窘迫的说道:“不是我不教你,而是我也没有对付女人的办法啊。”

“那怎么可能,您是大魔导师,怎么会没对付女人的办法?”

“胡闹!我身为圣教的主教,怎么会有对付女人的办法!”希斯科克由衷地感到了一阵悲哀,当初教导安娜和多萝西的时候已经被两个古灵精怪小姑娘折腾得焦头烂额。如今收的关门弟子竟然更加古怪难缠,看来今后是永无宁日了!

相对于过度早熟的维克多,后知后觉的艾瑞克丝毫无法领悟为什么主教就不能去应付女人。小男孩满脸不信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胖老头。

西斯科克看着艾瑞克怀疑的眼神,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好在身为耶洛瑟仑姆大主教,希斯科克很快换上了一脸圣洁的表情对他的弟子说道:“诸神的威能无所不及,只要你虔诚的侍奉诸神,你的一切痛苦将消弭于无形。”

“啊!对呀!我怎么忘记了伟大的诸神呢!老师,我现在就先去向诸神祷告。”艾瑞克兴奋的一蹦一跳的离开了观星室。

“哎,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得起这个小家伙的折腾。”看见成功的转移了弟子的注意力,西斯科克默默地擦掉了满头的大汗。

观星室又只剩下了西斯科克一个人,主教打开了书桌前的抽屉,取出了一本小册子。那是艾瑞克的母亲,安娜生前最后一段时间写的研究笔记。详细的记述了十年前那件事情从最初的端倪,到最后爆发的整个过程。作为一个优秀的预言系牧师,安娜对事情发展脉络的记叙相当详细。可是这件事情太过深奥,就连西斯科克也无法猜透其中的缘由。

抬头看着满天的星辰,一切都是那样的杂乱无章,所有的线索都隐晦不明。

良久,西斯科克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一片寂静中这声叹息是如此的沉重。

整个秩序神殿空无一人,微弱的星光无法照亮着个宏伟的建筑,走出观星室的艾瑞克陷入了一片黑暗。出于对黑暗本能的恐惧小男孩一路小跑,迅速地离开了神殿。

神殿外的诸神广场已是洒满了月光,迅速的安定了艾瑞克不安的情绪。小男孩双手抱膝坐在秩序神殿外的台阶上,看着诸神广场上的五尊神像发着呆。

“到底哪位仁慈的神明会告诉我该怎么应付那群女人呢?”小男孩咬着手指痛苦的思索着。

“战争与生命之赫拉克勒斯?生命似乎与这无关,战争嘛,可是我打不过她们。哎,看来伟大的赫拉克勒斯是帮不了我。毁灭之埃里尼斯?毁灭这些姐姐似乎太残忍了,而且我似乎也毁灭不了她们。哎,正义之神和审判之神看起来也帮不了我。智慧似乎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智慧之神是一位女神,一个充满智慧的女人比那些姐姐还有可怕……”一想到智慧女神风帽下的阴影,艾瑞克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就只剩下众神之神的秩序之神朱里安斯了,可是秩序和这些完全没关系啊。难道竟然连伟大的秩序诸神都无法帮我了么?难道这些女人是如此的强大?”想到这里艾瑞克无比的沮丧起来。

“等等!秩序之神,秩序。”

西斯科克的话突然开始在艾瑞克的脑海里响起“为了完成你的目的,过程有些时候并不重要”“有些时候逃避会造成接近,而追求却能得到远离。”

“啊哈!我想到了!朱里安斯大人您真是太伟大了!真不愧是众神之神!”艾瑞克高兴得跳了起来。巨大的喜悦压制了对黑暗的恐惧,艾瑞克回头推开秩序神殿的大门,跑到神殿尽头的朱里安斯雕像前虔诚的跪下:“众神仁慈啊,信奉您的,一切罪恶与痛苦都将消弭,您的光辉下一切都将得到救赎。我必将终身侍奉诸神的光辉,诸神的荣耀当主彼世界。”尽管从小在多萝西阿姨的教导下艾瑞克已经无数次的诵念过诸神的赞美诗,可是在这黑暗的秩序神殿中,艾瑞克生平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无比虔诚的赞美着诸神。

艾瑞克站起身,突然发现面对漆黑寂静的神殿他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惧怕与不安,一切在他的眼中显得那样的安详与慈悲,穿行在空旷的大殿中心中只有一片宁静,所有的恐惧似乎都已离他远去。

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艾瑞克没有再费力去想这个让他有些困惑的问题,他停下脚步细细的感受着大殿中这让他无比舒适的感觉。自从记事起一直长期提心吊胆的他第一次如此的安心。慢慢的他突然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向他的身体里汇聚,很微弱,却很温暖。

艾瑞克觉得那些东西似乎凝结在了一起,然后就再也无法感知到了。小男孩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似乎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看着那排充满了修女们欢笑的房子,艾瑞克竟然有了一丝跃跃欲试的期待。

“我会改变着一切的。”艾瑞克自言自语的说道。

推开自己的房门,温暖的烛光下布兰达修女正在给自己铺床,而凯瑟琳修女坐在书桌前翻看着诸神赞美诗。

看见艾瑞克走进房间,布兰达修女立刻走过来抱起了小男孩欣喜的问道:“怎么样,姐姐们给你收拾的房间好看吧!”

比起白天刚来的时候,房间里多了一张舒适的床,一张精致的书桌。窗棂上被覆盖上了一张暖色调的窗帘,一只插着美丽郁金香的花瓶被放置在了桌子的左边,墙面上挂着辉耀圣教的七羽徽记。整个房间被布置得很简单,可是却充满了一种温馨与生机。的确让艾瑞克感到十分满意。

被布兰达修女紧紧地抱在怀里,这让艾瑞克觉得很不安,但是刚才那股在神殿中凝结于艾瑞克体内的微弱能量再次被艾瑞克所感知到。一股暖洋洋的气息流淌在艾瑞克的体内,让艾瑞克的恐惧迅速平复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艾瑞克对布兰达展现了一个可爱的笑容:“哇,好漂亮的房间啊!谢谢姐姐。布兰达姐姐,我现在有点饿了,你能去给我弄点吃的东西么?”

这个来到神殿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孩子笑起来竟如此可爱,右侧的一颗小虎牙也因为笑容而露了出来。布兰达愣住了,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狠狠地在艾瑞克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放下艾瑞克说道:“好的,姐姐这就给你弄好吃的去,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哦。”说完转身向厨房跑去。

艾瑞克强忍着被布兰达亲吻后的厌恶,又跑向凯瑟琳,一把抱住了凯瑟琳圆润修长的大腿,拼命的摇晃着;“姐姐,你能不能给我拿几本诸神战记的书过来呀,每天修习结束以后我想在卧室里看看书什么的。”

凯瑟琳难以置信的看着艾瑞克,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孩子在见过主教大人以后变得这么积极开朗了。不过看见艾瑞克从不安的情绪中平复过来凯瑟琳修女还是很高兴的,显然主教大人用什么办法安抚了这个可怜的小男孩。

在神殿中,上级神官的指示都是以命令的形式下达的。而作为修女们的首领,和众神殿最年轻的高阶魔法师,姐妹们平日对她的言语中都充满了尊重。向艾瑞克这样的软语撒娇,凯瑟琳竟是生平第一次遇见。看着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小男孩,修女彻底的愣住了。这…就是小孩子么?和小孩子一起就是这样的么?自小远离家人的凯瑟琳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姐姐这就给你拿书去,等着哦。”说完凯瑟琳忽然俯下身出其不意的在艾瑞克的小虎牙上亲了一下,看着艾瑞克满脸惊讶的表情,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跑了出去。

看见两个修女被打发出去了,笑容立即在艾瑞克脸上僵硬起来。艾瑞克狠狠地用手擦了擦被布兰达亲吻过的脸蛋,然后拿起一杯水拼命的漱起口来。

“太过分了!她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总算是被我给打发走了,嘿嘿嘿!”艾瑞克情不自禁的奸笑了几声。

秩序,在诸神广场发愣的时候艾瑞克想到的就是秩序。假若改变了发生的顺序,很多事情都会彻底改变的吧。

“老师果然还是有办法啊!‘逃避最终会带来接近,追求却是为了远离’这办法实在是太好了!不逃避她们,让她们接近我,其实只是为了最终让她们离开这里。啊哈!看来我改变了今天晚上将要发生事情的顺序,一切都要不同了!”艾瑞克兴奋地跳了起来,然后重重的躺倒在柔软的床上,闭上眼美美的享受着摆脱这些女人后的宁静。

“坏了!”艾瑞克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看来仅仅这样似乎并不足以改变什么,噢!可能事情要更糟了!”

这次艾瑞克的预感很快得到了验证:房门被打开了,布兰达端着满满一盘的食物走了进来:“小馋猫,这里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呢,你一定要全部吃完哦。”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群本已就寝的修女们,修女们一进门马上就将艾瑞克围了起来。

“艾瑞克,快笑一个!”

“是啊,是啊,快笑一个,姐姐们都听说你的小虎牙特别可爱呢。”

艾瑞克顿时无力的瘫倒在床上,瞪大了双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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