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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不是故意的

老妪就这样来到一个奇异的空间里,映目而来的,是一座青石桥,两头各有五格台阶,在桥的对面,则是一条曲折轮回的道路,道路的两旁是红似火焰的异花,而桥的旁边则有一块奇石。

“这座桥叫奈何桥,那条路为黄泉路,那些花是彼岸花,那块石则称三生石。有首诗是这么写的: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还缺一位孟婆,请人喝两碗汤,第一碗汤,让鬼魂回忆起自己的一生;第二碗汤,则令其忘记此生,接受新生轮回,成为一个新的生命,经历一段新的人生。这样的事,您愿意做吗?”

“好!”老妪答应道,“从此我就叫孟婆,而我的汤就为孟婆汤。”

就在老妪应承下来的刹那,一段文字出现于她的脑中:

孟婆汤,共有两种。

一种是回忆汤,会回忆起过去所有的事情,哪怕是埋藏于记忆深处的往事,都可记起。做法:在水中加入采自俗世的药材,调合成如酒一般的汤,分成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喝后五味共进,汇聚一团,重游人生。

另一种是迷魂汤,会忘记往事种种因果,以及与地狱相关的所有事情。做法:由彼岸花和忘川水以特殊手法熬成,准备投胎转世的鬼魂,都必须喝下。如有刁钻狡猾、不肯喝的鬼魂,它的脚底下立刻就会出现钩刀绊住双脚,并有尖锐铜管刺穿喉咙,强迫性的灌下,没有任何鬼魂可以幸免。

与此同时,阴曹地府中也出现了变化,摆放在前院的两尊石像开始颤抖起来,随着震动地不断剧烈,渐渐有碎末从上面脱落下来。原本十米大小的雕像化为八米,六米,四米……直到两米有余才停止。

石像的眼眸发出一道红光,石质出现了软化,起初只是手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变化扩散到整个雕像。

“砰!”“砰!”

突然发出两个东西破碎的响声,无数的粉尘漫天飞舞,遮掩了这里的景象。两只大手穿过烟尘,大力挥舞了几下,令其消散,两个高大且身穿血色盔甲的躯体顿时显露出来,其中一个手握钢铁钗,另一个手持枪矛,二者样貌丑陋无比,凶神恶煞,鼻喷热气,目望前方。

这时,倘若有人路经瞧见,必然会大吃一惊,因为——牛头马面竟然活了。他们辨认了一下方向,就走出阴曹地府,朝奈何桥跑去。

获得了新的汤谱的孟婆,再次睁开了她那双浑浊不清的眸子,立马被眼前这一幕所惊呆:前面站着将近百余鬼魂,略带惊悚的看着桥对面的两人。

“这是……”

“他们都是今日到来的鬼魂,由于没有孟婆的汤喝,所以暂且只能居住于城外。现在,您知道我为何要急于找您来的缘由了吧?他们只有喝了孟婆汤,回忆起过去的往事,生死簿里的法则才会允许他们过桥。倘若是对此城心念不正者,将会坠落河中,被里面的恶鬼毒虫吃掉,这也算是保护城中安全的第一道壁垒。”

还未说完,两人的身后便传来“咚咚”的跑步声,眼前的鬼魂们都害怕得连退数丈,以求心理上安慰。孟婆诧异的回头一看,大骇,要不是她乃多年的老鬼魂,见多识广,否则必会尖叫出来。

“牛头(马面),参见北阴酆都大帝,属下乃是负责城中的巡逻和搜捕逃跑罪人,现特来报到上任。问大帝,可有其它的嘱咐?若无,属下将开始上岗职守。”

李逸头也没回的摇摇手,牛头马面再次叩拜,起身离去,“不知孟婆何时能就职上任,为他们熬制孟婆汤,请他们进城生活?”

“现在即可!”

“好,那就有劳孟婆了。对了,还有一事我忘了说,由于目前城中建设尚不完全,所以每九天才有一次轮回的资格,鬼魂的数量越为三十人,还望孟婆到时能提前准备好所需汤水。”

“知道了,大帝,这是解决阳间那些人的方子。老身就不再出去,有劳大帝跑上一趟,将其交予他们,并替老身说声对不起。”

李逸接过孟婆手中的药方,道了声谢,便离开了生死簿,而孟婆则开始着手熬制孟婆汤,分发给众鬼魂,让他们能喝了早点进到城内生活。牛头马面站在城门把守,凡是入内的鬼魂,他们都会出言警告一番,如若有古音闹事者,将会被上刀山,下油锅。所有的鬼魂闻之都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在酆都鬼城内生活,一点是非都不敢惹起。

再次出现于镇中的李逸,并没有返回客栈,因为他生怕镇民会感激涕零,这点让可他受不了。李逸将救治那些喝过汤的人的药方,挂在了庙柱上,然后就这样不告而辞,连夜离开的小镇。

等了一夜都未见到李逸归来,昼夜未眠的镇民们,都纷纷叹口气,看来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了,就连大仙都不能收服这个妖孽,我们镇子算是完了。

“大仙也是了帮我们,才会遭遇不测,我们去替收尸吧。”李二提议道,众人都觉得有利,无力的点点头,朝小庙走去。

当众人来到庙前时,却没有发现大仙的尸首,而是意外的看到一张悬挂在柱上的白纸,取下一看,顿时大喜,欢呼起来。冷静下来后,众人立马按着纸上所写的,熬制汤药,让亲人服下,不一会他们渐渐转醒,恢复正常,只是全都忘记喝汤那件事情。

不过忘了也好,免得他们心生愧疚,让亲人为自己操劳担心了这么久的时间。凡是知道真相的人,都在家中立了个大仙位,早晚各祭拜一次,已谢大仙的大恩大德,并将此恩情铭于五内。

星空璀璨,明月与李逸相伴,一同踏上了新的旅程,向遥远的东方行去,边走还边吃着美食。这些都是镇上的人白天时送的,实在太多吃不完,李逸又不好拒绝他们的一番好意,其实是抗拒不了美食的诱惑,再加上他从太疯太癫精神病院里带出来也都快吃完了,索性就收入生死簿里储存。

远处波光粼粼,顿时吸引住李逸的目光,咦,似乎有湖泊,太好了,今天自己还没洗澡呢,拔腿便朝那边跑去。

李逸拨开杂草,艰难的向前行,不停地抱怨着:该死的,怎么那么多杂草,而且还这么长。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来到湖畔,正准备脱衣服,突然哗啦一声水响传入耳中,令李逸下意识的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李逸的眼顿时直了……

在湖泊的中央,一位女子从水中冒出,摇晃着湿漉漉的秀发,飞溅无数水花。在湖面上空的月光渲染下,晶莹的水花似乎披上了一层银纱。而就在那水波荡漾之中,两个露出水面的圆润小肩,瞬间就抓住了李逸的视线。

湖泊中的水似乎很浅,不足一米,那冒出湖水的少女背对着李逸,随着她慢慢地站起,湖水只能刚刚漫过她的臀部,可李逸却依旧能透过发丝看到她那纤悉腰肢处的迷人曲线。

“呃,这个……”

嗤的一声,两条艳丽的红线从李逸的鼻孔中飞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两道漂亮的轨迹。这家伙虽然有二十三岁,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处男,重生前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现在让他服下如此猛的药剂,近距离观赏到少女那动人的身姿,顿时血液上涌,竟是激动得喷出了鼻血。

“真是太刺激了!”

李逸赶紧捂住鼻子,双眼却死死的盯着少女的背影,就在他心中不断地呐喊着,转过来,快点转过来。那少女仿佛就是上天派下来的天使,竟然真的缓缓转过身,然而李逸却不敢再看下去,闭紧眼眸,嘴中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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