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走后，艾儿就在床上趴着，一边抚摩着床铺傻傻地找寻下午“他”的印记，一边想着这一日的变化是多么的“奇妙”啊！
早上才和猴子九九到了这城，就见到了一直想见的攻，稀里哗啦流泪中又被带走成了夫人。知道了部分故事情节，就被宫主搞个温柔袭击，而后又打赌，才把宫主给揶揄了一次，又和莫愁交谈。再然后竟把赢胖子寻到！不过更刺激的还是宫主。竟然两鞭子就改变了状态，他和自己竟开始交往！呃，还发生了些激情的事……
艾儿想的满面发红，身体也觉得有些热辣起来。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艾儿抬了头，看见红裳捧了一些点心进来。
“夫人先垫垫肚子吧。宫主谴了下人回来，有些事要处理，可能会晚一些。您看您是就吃这些点心等宫主回来？还是属下叫人去做……”
“行了，我吃点点心就是了。”艾儿捂着发红的脸，问着红裳：“我那两个朋友你安置了吗？”
“夫人放心，红裳已经安排好，宫主也已经去看过了。”红裳说着端了点心到艾儿的跟前，“来，夫人吃点吧。”
艾儿一笑，伸手拿了。她的确是饿了的。
“红裳，没外人在，你叫我艾儿吧，夫人夫人的，老觉得自己是个老妈子，呵呵。”艾儿其实觉得夫人这个词，听起来不舒服，但是却从飒的嘴里出来很好听，因为她知道这个夫人就是自己，也只是自己。
红裳眼里一闪犹豫，而后轻声说到：“地宫的宫规严明，属下还是喊您夫人吧。”
艾儿一听也明白过去的人好象是等级分明型的，也不多说，又往嘴里送了几个点心吃了起来，那点心外的酥皮渣渣是掉了一床。
红裳看着艾儿的吃像，眼神里似是滚动着波浪，但却是暗潮，无声无息。
当艾儿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红裳非常体贴的送上了一杯茶，看着艾儿两口喝下，红裳收了茶杯，又收了点心盘子，然后将艾儿撒到床上的碎屑都收拾了，便退了出去。
一掩了门，红裳便端着那些盘子杯子，几个跳纵离开了主院往那侧院而去。她的衣裙飞舞，她的长发随着身形而动。
这并不浓烈的夜色里，倩影幽幽进了侧院。
而这个时候，则从另一个侧院里，跳出来了一个丫头蹲在了院墙之上，歪着脑袋似注视着什么。
红裳入了侧院，直接去了主屋，门一推之后，就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在了门边的架子上。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来到里屋，伸手摸上多宝阁上的一个玉盘子一转，一面挂着画的墙便转动，露出了个小门来，似是一路阶梯。
红裳从怀里取了火折子出来，吹燃，便迈步而入，一路阶梯之后，一面石墙将路似是封堵。红裳拍了侧面的一块砖，那石墙上移，便立刻出现一个硕大的石房来。
石床，石桌，石椅，罗纱，锦帐，流苏……虽说是冰冷的地下石房，可是因着一切色彩斑斓的帐纱还有琳琅满目的精细物品，倒让这屋显出一份华美来。
此刻那石床之上被锦帐所蒙。红裳步步靠近，掀了帐，一个男人正一身白衣的斜坐在那石床之上，脸上同样是一张银色的面具，那唇色粉嫩，那双眸若星，他正如石雕般一动不动的看着红裳。
红裳伸出手慢慢地摸上那张脸，即便有那银色的面具，红裳的指也在那张面具上摸索着，似是触摸着他的容颜。那男人忽然就动了身子，抬起手将红裳那摸弄自己脸上面具的手抓下一拉，便将她抱进了怀里。
“怎么这个时候会来？我还以为是错觉呢。”那男人的声音赫然是宫主的声音，就连腔调都一样，只是此刻他所透漏的温情却似是宫主对艾儿的那份独有。
“我来不好吗？”红裳埋在他的胸膛上问着。
“怎么会不好？可是今天白天才与你……我没想到你晚上会来啊，怎么？是宫主不在，你偷偷来找我？还是……太想要了？”那男人询问着，手拨弄着红裳的头发，温柔的动作。
红裳一推从他的怀里起来，看着他说到：“你是为什么会和我一起？”
那男人一愣，随即垂了眼睑：“不是你希望的吗？”
“我希望？”红裳重复着点点头：“那么，我希望什么？”
那男人眼神复杂的看了红裳一眼说到：“怎么好好地说起这个了？不是从那之后，你我一直如此的吗？”
“回答我。”红裳的话语很严肃。
那男人略一沉默便说到：“你爱慕宫主，希望可以被宫主临性，希望被他宠爱。”
“所以，我们才会在一起对吗？”红裳有些伤感。
“你到底怎么了？”那男人似是急了起来，一手捏着红裳的手：“这个时候你怎么又这般了？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他和那位夫人的恩爱心里难过了呢？”
红裳没说话，只那般哀伤的垂着脑袋。
“你们呀，既然那么喜欢宫主，何必要去告诉那女人以前的事，明明都她都疯癫到似忘记，却为何要去点醒？还非要让她窥视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几个为什么要这么做？”那男人似是不满，但看向红裳的眼里却满是疼爱。
“那你为何明知道我想的是他，却甘愿做他来成全我？满足我？”红裳垂着头问着。
那男人眼眸闪烁着：“那不是，不是一时醉后而成的吗？怎么忽然要和我说这些？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缠着你？放心吧，我从来都是他的替身，我清楚我只是个替身。即便我和你这般，我也知道你心里是他，而不是我。”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心里是他不是你呢？”红裳依旧不抬起头。
那男人的唇一紧说到：“你哪次和我那般不是喊的宫主？那次不是说侍奉宫主呢？”他的眼里似愤似伤。
“可是你也说过，你喜欢宫主的身份，喜欢扮做他啊！你希望你是他啊！”红裳突然抬了头眼中己满是泪。
“你……”
“落！我问你。”红裳说着：“你是不是真的想做宫主想做他？”
那男人一顿，沉默不语的看着红裳半天再没开口，只是那眼里的情绪一直在变的。
“你是犹豫？还是不敢回答？”红裳笑了，“落，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宫主知道了你我的事，他生气了，说要你杀了我，他就可以让你继续扮他。那么你，会不会杀我？”
男人的双眼一亮，忽就笑了。
“红裳，他是不是知道了，要你来杀我了？”
红裳点点头。
沉默，静谧，这石屋里充满了压抑。
忽然那男人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裳。
“落，你……”红裳刚说话，那男人却将唇含上她的唇，把她的话给堵了。
离开那软而柔的唇，他继续解衣，当他将自己周身脱尽的时候，他将红裳揽着，以指抬起她的头说到：“来吧，在你杀我前，让我再和你缠绵一次。以后，我若不在了，怕是无人可解你的寂寞与相思……”
“啪”的一声，一掌落上了那男人的脸，尽管有面具，但男人还是被这一巴掌打的歪了身子。
“你为什么不要放了你？为什么不想着杀了我？为何知道我杀你却还要，还要与我这般？”红裳的泪终是流了下来。
“别哭。”那男人说着，嘴角竟流了血出来，可他根本不在意，只用手抹着红裳的泪：“不要哭，会变丑的。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在那****终是占有了你的时候，我其实就等死了。可是你没杀我，也没告诉宫主。你只说我们都是醉了，你把我当他，我把我也当了他。可是，我清楚，我为什么愿意做他，那是因为我想得到你！”
那男人手捧着面具说到：“我会心甘情愿带上这面具，是因为我喜欢你啊！可是你的眼里只有他，不，是你们的眼里只有他！他要我学他，做他，我拼命的学，动作眼神，势必做到一样，就连这嗓子也为了你们吃了药草，即便疼的我夜不能眠，我也忍了，我求的只是代替他的时候，你能与我有片刻伪装的****。”
“你值得吗？”红裳颤抖着。
“值得，尽管知道你清楚我是假的，但是我还是会注意到你看我的时间越来越多，因为他是冷酷的，是不允许这般直视的，可是我不会，我不但允许还会用他对莫愁的温柔来对你，让你获得片刻的满足……呵呵，红裳，对不起，其实，我给你的温柔是我的，而不是他的，即便看似是他对莫愁，可我却清楚，那是我给你的温柔。”
“……”红裳闭了眼。
“红裳，我说我想做宫主，我想成为宫主，那还不是因为我不想活在他的影子下吗？可是，我没机会了。他是容不下背叛的，他叫你杀我而没有处置你，该是万幸了。”那男人说着，将红裳一把推倒在了床上，赤身裸体的骑在红裳的身上就开始解起她的衣服。
“红裳，给我，给我最后一次，我只求你记得我是落不是他，只求你在欢愉的时候，喊我的名字，而不是喊宫主。”他疯狂的说着，全唇角是笑。
红裳没有丝毫的反抗，只看着他将自己的衣裳尽数去掉，然后埋在她的胸部开始疯狂的撕咬。
红裳流着泪，转了头。可这个时候那男人似想起了什么，立刻身手摸到枕下，拿出了一把闪亮的匕首。
他抓起了红裳的手，将柄放在她的手里。
“想刺的时候就刺吧，无论何时。”他说完就继续啃咬着她的肌肤。
红裳的手颤抖着，举去了匕首，几番起落，却一直在犹豫。而很快那男人就分开了她的腿。
“还不刺吗？”他的眼里是诀别的神情，他的唇角却是笑。
红裳不语，只看着他。
他忽然哈哈一笑，将她的臀抬起，一个猛冲，就豪不客气的直刺入了她的花心深处！
与此同时，她手里的匕首终是落了下去。
一声闷哼，血流了下来。那男人却咬着牙继续抽动着。
红裳的泪已经模糊的眼前只要晃动的银白。她突然就抬起身子，将这个还在抽动的男人抱住，语不成调的说着：“其实，我今天才知道，我一直喜欢的是你。”
那男人唇角挂着血，可眼里却是难以置信的光芒。
“我爱上的是装扮成宫主模样的你。当你还是无名小卒的时候，我的确不曾注意到你。当你被带上这面具发出惨叫的时候，我很诧异你图的是什么？宫主的冷，你的确学的很像很像，可是对我的温柔却让我本是对宫主的敬爱变成了痴迷。但是我太清楚宫主的心思，所以我迷茫，而你的温柔却让我深陷。我与你欢爱，我喊了宫主，可是我却知道那时我满身心想的是你的笑。也许以前的我不觉得，毕竟宫主就在身边，毕竟你是假的，我无法察觉，可是今天我却知道，原来我错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你，你说什么？”那男人激动着，可声音也似乎开始了虚弱。
“我说我爱的是你。落。”红裳说着，手指成曲一抓，那地面上的衣服就被她的内衣吸引到了她的手上，从里面急急地掏出一个瓶子，她打开，直接将里面的蜜汁倒进了嘴里，然后亲吻上他的唇，渡了进去，与此同时，红裳的手急速的在他的身上一点，两手开始结印……
当那把匕首被拔出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没了那般虚弱取而代之的却是精神百倍，可红裳却好似脱力了一般。
看着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那男人显然很激动，他抱着红裳追问着：“你这是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
红裳摆摆手，自取了一颗药丸入口，片刻就似好转了些。
“‘清髓’果然是好东西，这么快就平了气。”她似是嘲笑着。
“什么？”那男人吃惊着：“这东西你怎么敢拿，若被他知道，可是死……”
“有什么不敢拿？他叫我拿‘玉肌露’，我不仅拿了，还拿了‘清髓’和……”红裳看着落说到：“和‘刹那芳华’。”
“什么？你，你不要活了？你那那些做什么？”
“做什么？”红裳笑了。“我把‘刹那芳华’给夫人吃了。”
“你？”那男人显然愣在了那里。
“我什么？我爱你，总不能我把我心爱的人杀了吧？我想过逃？可是宫主的性子我却知道，他不容背叛，即便我不是她在意的人，可是地宫背叛者，无论是谁可有还活者的吗？”红裳质问着。
“可是你这般做……”
“我这般做就是要你活着，我想过了，在夫人休息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若要你活着，你就必须成为宫主！”红裳一脸的坚毅。
“所以你就给她吃了那东西，然后又把你的内力传给我？”那男人摇着头：“你疯了吗？宫主的功夫是天下第一，虽然你也是高手，可是你并不是他的对手，而你这么一传，功力还要受损，这内力至少少一成，难道你以为我打的过？”
“傻瓜！四美就是连手都不是宫主的对手，凭你自是不能的，可是，我不是给夫人吃了‘刹那芳华’吗？”
“那不过是慢性毒药，与我们又……”
“不，不是那么简单。”红裳笑着说到：“一会，我就离开，你就在这里装死，以便宫主查验。我自会去复命，我给夫人的点心里加了些东西，相比宫主会忙的没时间来查看你。只要宫主今夜与她交合又或者是与她渡气，那么一个时辰后，宫主全身的内力就会消失，他只是一个会虚招的废人，而你，你一个本没有内力却得了我内力而不在是假把势的人取他性命还不容易？然后你便从此是他！有我的功夫，人前你也不会穿帮，而至于夫人，你且将她丢给楼少吧！”
“宫主真的会变成废人？可是你们四美不是，不是最听他的吗？”那男人还是不能相信。
“他会的，至于我们……我们是听他的，可是他的心有注意过我们吗？他要我杀你，我做不到！”
“红裳……”
“喂，你要不就先出去，要不你就继续，这样，算什么，我把内力基本都给你了，只剩下二成，拿来装样子了。虽然吃了‘清髓’，可是我更需要休息啊。”
“哦……那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玉肌露。”红裳笑着说，“那不仅是疗伤止血的好东西，也能洗涤你的根骨。”
“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那男人说着便要抽出。可是红裳的手却摸上了他的腰……
石屋里很快缠绵的靡靡之声响起。
月色下，一身影如猫般敏捷而悄无声息的从那屋里摸了出来，飞速的奔走与墙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