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正如它来的时候那样,它消失的时候,也是令人措不及防。
这日,本是普通的一天,那些本围绕着一个个势力的修士们,却都联合到了一起离开到了魔界外围。
那些修士里有几个仙风道骨的长者走在最前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走着,离开这片土地,这一切看似很正常,但是云寒城里的四位管事的却共同汇聚城门,眼中满含担忧神色。
第一次,他们希望云沧做出的判断是错的。
但事实证明,云沧算无遗策。大军后也走着几个眉发皆白貌不惊人的老人,而他们四个太过于关注大军前方,而忽视了这些老人。
但下一秒,这些老者齐齐冷哼一声,散发出的威压令人震惊。城门上的几人感受到这股威压齐齐吐出一口鲜血。
“渡劫期。这一定是渡劫期。”感受到威压的强悍,谷琴晚惊愕的睁大眼睛,吐出这一句话。
这场仙魔大战竟然有渡劫期的大能。四个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绝望,他们之前以为只会是合体期,毕竟渡劫期的老不死都是闭了死关,只为成仙。这次谁也没料到竟然会有渡劫期的。
这是情报的失误,若早知如此,他们一定会选择早早撤离,而不是留守这里。但现在,这一点失误会害了他们全城啊。
负责情报的钱暮痛苦低下了头,脸上满是懊悔自责,其他人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他们也有一份监督的责任在里面。
现在唯一只能期盼他们只是这一下便离开了……
但事实证明,这只能说一个美好的愿望。
那几位走在最后的渡劫期看到云寒城屹立不倒,都感觉到了很不满,他们输给了魔界,可不代表他们会输给一个小城池。
而几位渡劫期老者的身旁是三位年轻人,他们便是那三任被抓首领,眼中齐齐流露出快意的光芒。
只因为被换出去后,他们被检测出来,根基毁了,修为也隐隐有掉落的风险,需要珍贵的天材地宝,可是他们如何得到呢?这已经相当于绝路了,他们如何不恨呢。
此时云沧正坐在城主府里,感受着第一批威压带给她的感悟,寻思着谷琴晚他们应该有了觉悟,便起身,打开了针对威压的防御罩。她可没有毁掉云寒城的打算。
防御罩以城主府为中心渐渐扩大。
而城外,那几位老者又齐齐使力,并未出手攻击,仅仅是威压却令坚若磐石的城墙有了裂缝,呆在城门的四人感受尤其深刻,这就是元婴和渡劫期的差别,可是如今他们守在这里,挡住那股威压,只要能挡到百姓离开这片区域,也是值得的。
一向油嘴滑舌,心思狡诈的杨威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谷琴晚他们释放出自己全身的灵力,来抵挡。他,也想守卫这座城市。
“唉,他们啊。”感知到一切云沧神色有些动容,接着却是无奈摇头。
防御罩彻底包裹住云寒城,挡下了大部分的威压。
在城门上的谷琴晚四人感觉到威压的减小,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外。
而杨威最先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是城主吗?”
云寒城的防御罩惹怒了几个渡劫期老者,他们齐齐冷下脸色,威压毫无顾忌的发出。
防御罩上开始有了裂痕,明明灭灭,看样子就快要撑不住了。
云沧缓缓抬头看着窗外的防御罩,将精神力探出感受着外面的威压,默默道:“该我上场了。”
在这段时日里她已经修炼到了合体期,与渡劫,只差一步。
“这是个机缘。”感受到威压的强大,云沧反而笑了出来。缓缓上前走了几步,右手按向一处墙壁,强横的灵力涌出体内,裹在身上,变成一个战甲来防御。
水若寒以一种守卫的姿态站在云沧身后,脸上满是心疼的神色。
云寒城上,那已经接近实质化的被挡在防御罩外的威压突然就消失了,而与之相反的是云沧的脸色渐渐苍白。
就算如此,她脸上却依旧带着轻松的笑容,还安慰起水若寒:“威压只不过是精神力外放的一种表现,而曾经我是神王,怎么说也相当于仙人了,这些渡劫期的威压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伤害?”
但是你的实力和精神力完全不匹配啊,这样将全部精神力调出,目前却只有合体期,如何顶得住呢?
水若寒很想大吼出声,让云沧放弃这样危险的举动。他是魂体,这些威压对他而言不算什么的,让他来抗。
可他也知道云沧的打算,更知道接下来才是最严重的。于是,他只是默默的陪在云沧的身边。
而紧握成拳的双手,却泄露出他的不安,内心激荡之下,他整个人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过正处于焦急情况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出来。
察觉到威压一直被挡住甚至消失,几位渡劫期老者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的神色,紧接着便是贪婪:“肯定有稀世珍宝!”
他们的脑海中齐齐闪过这个想法,并警惕着身旁的人。
但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压力伴随着天空的隆隆作响而起。
“有人晋级渡劫期。”一位渡劫期老者惊呼,心中却在想着:莫非宝物已经被吸收了?可恶!来晚了!
其他几位老者也是这样的想法,但宝物的诱惑力太大,他们还是想要进去一探。
但天道的威压却不给他们机会。
“渡劫期的威压为何会如此之大?”一位老者不解,莫非这不是晋级渡劫,而是成仙劫?这个想法一瞬间闪过,可他不愿意承认的把想法压到深处遗忘。
“也许是外物提升导致的。”一位老者提出猜想。
“魔道的阴险狠辣,也许是做了什么事情导致天道惩罚吧。”另一位老者这样猜想道。
而这样的想法得到了一众的认可。
“可现在怎么办?”马尧,也就是那个杀马特青年疑惑道。
“呵。”一个老者瞟了他一眼,不予回答。
而另一位到是和他很亲的样子,摸了下胡子,和善道:“当然是带队离开。”
“难道就这样?”马尧有些不满。
老者却不屑道:“天道惩罚下,这座城池必定受到制裁,留在这里,只会受到牵连。”
“这样吗?”马尧看着落下劫雷的那处,心底还得有些不信,但看着已经启程的队伍还是吞回了快到嘴边的话。
跟在老者的身后,和大军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