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帮你？”路青染指着自己，感到不可思议。她实在是没有作为穿越者的优越感，到了古代，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凄惨。
她倒是能帮忙吃饭喝酒弹琴，就是可惜帝辛玩的不是这种米虫。
“怎么，你不愿意？”帝辛笑着反问。
路青染局促连忙摆了摆手：“这倒不是。只是，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搞搞破坏还行。”
刚刚他形容的那种局面，一听就很危险，路青染倒是不怕危险，她怕自己坏事，让局面变得更糟。
“你何时这么没信心了，你不是对师父放言说，要学尽天下所有事么？”
“学东西当然简单啊。”路青染不满的嘟囔道，应试教育就教会了她一件事，好好学习，可劲儿的学。“那又不是去学习，那可是去干实事啊。”
“青染，你没有必要妄自菲薄，我们可是师出同门啊。”帝辛鼓励着路青染，却见对方的脸色突然更加激动了，“那就更不行了，你都把朝局弄成这样了，我跟你师出同门还比你入门晚，岂不是。”
路青染说道一半，感觉到帝辛的扫视，声音越来越小。
“会把朝局弄得更糟。没准就直接亡国了呢。”
路青染说完话就把头低下了，就差埋到胸口里，她实在是没脸见帝辛了，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真是嘴欠。
帝辛的笑意僵在嘴角，可是气又气不起来，“能把朝局弄得这么糟，都是师父教的，你入门比我晚，还没有学完，定是比我强的。”
“啊？”路青染直接被这一番话说的愣了头，这么说师父，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
“愣什么愣，难道我说的不对。”帝辛收回僵硬的表情，抬手揉乱了路青染的头发。
路青染严肃的点点头，徒弟没学好，师父也是有责任的嘛。
“我觉着吧，我不回去才是在帮你，朝堂现在已经够乱了，我就不去雪上加霜了。”
路青染有些愧疚的说，这些事情，她是真帮不上什么忙，她政治课不好啊，选择题看哪个都像正确答案。
还说以命相帮呐，以命相帮都帮不上什么大忙。
“青染，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帝辛收起了玩笑的语气。
“你读过数不胜数的书，研习过每一场战役，熟悉每一场变革，师父提出的问题，你能举一反三，思维清晰，观点新颖，比很多人都强，连我都很佩服你，怎么就对自己没信心了呢？”
这夸人的水平有点儿高啊，路青染的脸微微发热。
“纸上谈兵要不得啊。”路青染劝得苦口婆心，实在不想对不起他的赞誉，可还是要面对现实，“你说，大商要是个太平盛世，我还有那个底气上去试一试，现在这都快散架了，我不说雪中送炭，也不能去祸害吧。”
刚说完话，路青染就又想打自己了，这不是暗讽商朝快亡了么！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脑子，玩疯了，把脑子也丢了。
路青染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
“青染，除了你，我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帝辛久劝无果，换了一种策略，垂下头，语气寂寞，神情低落，银色的月辉铺洒在他身上，生出无边的孤独寂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