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县郡府大厅内,此时已经站满了许多穿着汉官制服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低声议论着。
“哎哎,你知道谁把我们这么急着招来的吗?”
“你还不知道?今日来了个新国相啊。”
“难道是那个恒山县的一粒小县令?”
“是啊,就是他。”
.......
一听乃是一地小县令,这些郡府里的要员,皆对其嗤之以鼻。
“听说这个小县令一到城里,就派兵把整个元氏县城给围住了!现在大街上满是手持利刃的甲士,人人都不敢出门啊!”
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官对着身边的同僚说道,可以听出语气中有一丝紧张情绪。
“对对对,一见这架势,高将军立马带着郡府里的守卫朝着东门去了。看来黄巾没打够,又要窝里反呐。”
一个官员无奈的说道。
“唉,可不是嘛,要我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指不定这个小县令的火就会烧到我们其中一人。”
老官儿低头叹气地说道,尽显无奈。
在所有郡府当官的高官看来,对于一地的小县令来说他们是他永远无法企及的大官。
当地小官应该对他们阿谀奉承,极尽攀附才对。
现在却要高出众人一头,让众人怎滴好受?
想当初只要自己动动小指头就能让其永无翻身之日,那时是何等的风光。然!从没想到竟会有一天被一县令压在头上。
反差太大,一时间个个愤愤不平,面显不服之色。
“哦?是吗?那本长史倒要看看这个小小县令有啥子火,有什么手段敢对本官指使?”
这时,一侧走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男子的嘴上留着一对精致的八字胡,细小的眼廓呈现一种倒三角。
“噢,原来是黄含、黄大人。如果黄大人愿意使点手段,老朽等愿在一旁为长史大人助威。”
老官儿瞧见有人愿出这个头,跟着附和。
“我等也愿为长史大人助威。”
众官员齐声说道。
只有在大厅一角里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独自站在一旁,没有附和。好像厅内发生的事于他无关,一脸淡然的看着众人,不为所动。
“哼,看着吧。现在冯国相不在了,本长史就是郡府里最大的官,你们跟着我保准没错。”
黄含扬起的嘴角,发出一声冷笑,一边的八字胡跟着一动一跃,如同在旱地里蹦跳的蚂蚱。
*****
元氏县南门处,欧阳凡正行间,段先匆忙来报,“主公,城东门有一将领带着国相府里的军队,正在阻止赵将军接管东门。”
“为何?”
欧阳凡问道。
“那将说,把守元氏县的任务向来是国相府军队的,不许外兵来管。”
段先回道。
“难道他不知道朝廷任命我为常山国国相吗?还是赵云没有说。”
“赵将军已然道明,那将不听,却还说主公你......”
“说什么?快说!”
欧阳凡见段先吞吞吐吐,厉斥道。
“说主公一小县令妄想坐到国相一职,简直痴心妄为。”
“哦?”欧阳凡没有大怒,面色平静,“恐怕此想法不仅那将一人所想,这国相府中有此想法的肯定不在少数。
走,随我去东门一看。”
*****
东门口。
看着前方城墙东门口被士兵围的水泄不通,无法越过人群来到事件发生的中心,欧阳凡沉声叫道:“典韦!”
在其身后的典韦,闻声打马上前,大声吼道:“呔!前方的人给俺听着,快快让出一条道来,不然休怪俺手下无情!”
这一声犹如晴天霹雳,在一众甲士群头顶炸开。
所有士兵纷纷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见一黑大汉圆睁虎目,正瞪视自己,不禁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大道,把欧阳凡等人让了进来。
“叮!”
“发现中级武将一名----高览。
统帅:七十五。
武力:八十三。
智力:六十五。
政治:五十。
已学得白色书籍《烈焰十字斩》,此功重视一击必杀,招法呈火形十字。以经发出;威力强悍;较为依赖内力输出。
招式:七十二。
内力:八十一。
轻功:六十一。
真气:五十五。
暗器:二十四。”
大江湖的声音兀自儿响起。
欧阳凡走过人群来到赵云军队处,同时瞥了一眼对面的国相府军队。看见为首一人,乃是一青年将领,想来大江湖说的就是他了。
“你们干什么?不知道我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常山国国相吗?我有权接过元氏县的防务,尔等阻挡难道都想造反吗?”
欧阳凡扫视众人,喝道。
一大喝,国相府军队所有士兵为之一呆。
确实啊,陛下亲自任命,我等挡道不是造反又是什么?这样一来,国相府士兵不知如何是好,只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进也不退。
“不是我等兄弟造反,而是心中甚觉不服!”
青年将领高览走上前一步说道。
只觉此人每句掷地有声,字字铿将有力。
欧阳凡知道这些人常在元氏县当官,比自己的官大,比自己的资历深。
不服很正常。
自己要说是镇压黄巾而得到国相一职,那想来他们也会说自个也没少与黄巾拼杀。来犯元氏县的黄巾也不少,不然高览哪来的烈焰十字斩秘籍?
“那你想怎么样?”
欧阳凡很无奈,第一天上任就碰到这样的事,很难办。
面对别人的不服,如果强行镇压只会适得其反,长久下去对于内部的团结很不利。
所以,欧阳凡只能和士兵们商议着来。
“那也简单,只要你胜过我手中钢刀,我不仅认你这个国相,还将侍你为主。
倘诺,你胜不了,请离开元氏县。”
高览晃了晃手中钢刀说道。
敢情这好,不用出言劝说,猛将便来投,好事一件啊。
欧阳凡虽觉欣喜。
可是,要他这个武者和武将打,那不纯属作死吗?
“我不和你打,我也承认打不过你。”
一听此话,国相府士兵哈哈大笑。
“既然这样还请你离开元氏县。”
高览做了个请的手势。
面对对方的嘲笑,欧阳凡面色不改,反也是跟着一笑,“将军,殊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何况我身后还有众多兄弟跟着我,要是我死了岂不是对不起他们?
再说,我从不一个人武力服众,打仗更不是靠蛮力。
兄弟们,你们是愿跟着一个只会蛮打蛮杀的武夫上战场,而轻易丢了性命。还是愿意跟着一位足智多谋的将军,挥手之间灭敌于无形之中?
武力再强,也敌不过咫尺之间尽是敌人。
我们上战场为的是建功立业,然而性命都丢了,还何谈建功?”
听了欧阳凡一番言论,国相府的士兵中有人说道:“对啊,如果性命不保,建的功劳还不被别人捞去?”
“这不就打了水漂?还上个鸟战场。”
“死了都是白死,我还有爹娘、老婆孩子,我可不想死在莽夫手里。”
高览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可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虽然不能和你打。可我有兄弟,只要你胜了他,我承诺从此离开元氏县,不再踏足一步。”
欧阳凡笑道。
“好,那我还是信守之前说的,输了我带兄弟们拜你为主,愿听使唤。”
高览以为对面会鼓噪士兵反水,以来解除斗武一事。然而没想到对面并没有,反而很是赞同比武。
不怪高览多想,只怪欧阳凡太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