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难怪阎汐要屏退众人，想必就是为了这个秘密，但是什么秘密，她有些好奇。
“冥界有个占星师，”阎汐缓缓开口，声音低缓，雾般的气质中多出几丝邪气，“你听过吗？”
“我，好像听过，是不是二十五年前为申玥做了预言的人？”天下第一占星师，就是那个一言决定了申玥一生命运的人吗？
“二十五年前的那个，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淡笑，“现在，换了一个。”阎汐眯起眼，透出几丝诡异
“十年前就死了？”那么，阎飞尘是怎么知道申玥命运的？十年前死掉的人不可能再开口说话。
“占星师，”看到了她的疑问，阎汐很好心地解释，“冥界的占星师是一代换一代的，当下一任出生，一旦能开口说话，上一任就会死去。”
“那……”阎飞尘为什么会知道那件事？她踟蹰着，考虑要不要问，毕竟阎飞尘是他们的少主，这些私事，似乎算是禁忌。
阎汐继续说道：“她只要碰触到属于某个人的衣物，就能知晓她未来的命运。”
一愣，她不可置信地问：“只是碰触，就能够知晓吗？”
说的太神乎其技了，可是，阎飞尘说，那个秘密是来自二十五年前那个占星师，算了，此事现在也不重要。
而下面一句话，震得她几乎失去了原本的冷静！
“明年秋天，你会有一个孩子，”定定地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那一脸的不敢置信，阎汐浅笑吟吟，“或者说，是一个男孩。”
“不可能！”立刻否认，妩绵哂笑，“自小我服用了香肌丸，才能让身体产生异香，代价，就是一辈子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
而她，也从未想过要为谁生下孩子，父皇说，她绝对不能为敌人生下孩子，那是罪孽的火种。
“嘻——”阎汐低低一笑，然后正色道，“你的孩子，却不一定要流着你的血液，只要是个男孩就可以。”
对于阎汐的话，她隐隐有些懂了：“男孩？”
“是，一个健康漂亮的男孩。”阎汐唇边的笑意加深，“他将会成为你最有利的筹码，直到登上皇后之位。”
“最有利的筹码？”她蹙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阎汐的笑容太诡异，带着危险，踟蹰着，“是，谁的孩子？”
阎汐撩开遮住视线的刘海，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夜——舞。”
“夜舞？”她倒抽了口凉气，本能地拒绝，“不，不，不要，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出卖她，不可以！”
“朋友？”阎汐唇边挂着讥诮，倾身靠近她，“天瑶的眼睛瞎了，”看到她惊恐地一点点退后，残忍的继续，“知道她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吗？”
“不！我不要知道！”她双手将耳朵蒙上，站起身，踉跄地退后，使劲摇头，“不要告诉我，我不想要知道！”
天瑶，那么漂亮的眼睛，如果真的看不见，如果真的看不见……她不相信！
“为了让夜舞和冽夜取代天瑶和天迹，”叹息似地声音，阎汐淡淡道，“他们本来是准备处死他们的，然后……天瑶用她的双眼，交换了自由。”
平淡的语气，却是字字紧逼。
“交换？”她眼里的泪水不受控的一颗颗掉落，“怎么可能……”
即使耳朵捂得再紧，阎汐的话语还是完完整整地传入她的耳中——如果没有夜舞，天瑶就不会离开，如果没有夜舞，天瑶就不会失去双眼，如果没有夜舞，天瑶还在她身边。
难以想象，那个甜美乐观的天瑶失去了双眼会是多么绝望，曾经温柔地叫过她公主的声音一定哭得沙哑了吧。
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要骗她说他们已经遗忘了她而过得很好？
她捂着耳朵的手缓缓垂落，拳头紧紧握住，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鲜红色的液体缓缓顺着指间的缝隙渗出，一点点，表情冰冷，琉璃色眼眸中闪现了血光，喃喃：“难怪，难怪那时候的冽夜欲言又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们一起害得瑶瑶失去了双眼……”
阎汐沉默着看她狰狞的表情，失去了往日的娇媚，倒像是只游离在黑夜中寻找猎物的艳鬼，带着嗜血的戾气，紧握的手上鲜红的液体围绕着手背蔓延，逐渐伸展开来，以白色为底绽放为了一朵妖娆的曼珠沙华，魔魅之花。
浅浅勾起唇角，阎汐点点头，叹息：“既然是朋友，那么，汐便言尽于此，破坏别人的友谊可是会遭天谴的。”
虽然，事实上，阎汐已经在挑拨离间，却还是做出一副甚是无辜的摸样。
“朋友？”冷冷一笑，凤妩绵将目光转向他，“只是棋子，就只是棋子而已，”琉璃色中是逐渐转为迷惘，“刚开始就知道的真相，我却还在一味地自欺欺人。”
可是，她舍不得遗忘，遗忘儿时那少得可怜的温暖。
“公主，”饮尽了杯子的茶，阎汐起身，“很多事情，既然已经决定，就无需再挣扎，顺其自然就好。”
***
“顺其自然。”喃喃着，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脸上的表情也一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