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嫣然,她轻轻地在他脸上印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知道了,给你个奖赏。”
如果,这样可以保护哥哥,那么她愿意,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交换他的一个安全。
“你又在诱惑我。”揽紧她,他邪气地看着她娇媚的容颜,“几日不见,却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阴寒神色,速度极快,快到她根本没有接收到那个神色。
妩绵微微歪了头,看他,透出一股孩子气,却是带着故意的诱惑:“你不喜欢?”
只有阎飞尘才能保护他,她亦只能以自己做交换以求得他的一夕安稳。
在她的唇间印下一吻,他舔舔自己的唇瓣,一脸的餍足:“喜欢,很甜,很诱惑的滋味,使人不舍得松手呢。”
而这一切,只有他一人可以独占,只有他一人!
想起了某些事,她离开他的怀抱,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天饮尽:“夜舞……”
单手支着下颚,他浅浅一笑,却说着似乎是如讨论晚上吃什么一般的轻松语气:“这是必要的牺牲。”
自嘲地笑笑,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冥界是个杀手组织,又或者,真的所有人都已经将生死看淡,多么悲哀。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望进那双琉璃色清澈的眼眸中:“既然早已命中注定,何必浪费精力于其上,顺其自然就好。”
她有一双看着宛若孩童一般的双眼,纯净无瑕,是因为太多悲伤太多绝望,就像阳光,明明有七种色彩,融合而成的却是无色的透明。
脱离他的手,她别开脸,淡淡道:“也是。”
总要有些人为了某些事付出代价。
门有光线一闪,房中就出现了另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靠近他们,一头纯粹的银发,几乎没有瑕疵的乳白色肌肤,纯粹无色的眼睛,是个芳菲妩媚的女子。
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回过头,一瞬间有种窒息之感,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在喉中,类似呢喃:“夜舞?”
“尘少爷,公主。”施礼,声音来自夜舞的凉薄嗓音。
她转过头望了他一眼,再转向夜舞:“夜舞,白虎国有五个成年皇子,太子太过软弱,其他皇子都在蠢蠢欲动。”
“公主的意思?”
她垂下眼帘,一字一句吐出:“诱杀白虎国国君,造成白虎国内乱,帮助青龙国军队加速统一。”
阎飞尘紧紧握住她颤抖的手。
夜舞未置一词,点头:“是。”然后,飘然而逝。
看着夜舞消失的身影,她胸中忽然涌现出无限的恐慌,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也许这一次就是永别。
“以后由我亲自照顾你。”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惊诧,回头,就见到一张平凡而熟悉的脸,惊喜地冲上前,紧紧将其抱着,声音也不觉颤动:“小舞?”
如果真的是永别,她后悔了。
被她抱着的人笑眯眯地承受她的拥抱,声音清越而低沉:“宝贝儿,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一愣,她僵硬地推开“她”,踉跄后退:“尘?”
在情急之下竟然分辨不出真伪,可是明明看着就是一个柔弱纤细的女子而已。
“易容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将身形一同改变,”看着她痴呆可爱的摸样,他心情大好,挂上一副邪气的笑,伸手一步步移向她,“嘿嘿,以后就由我来侍侯你沐浴更衣,”声音也变为了小舞一贯的冷清,“来,娘娘,奴婢为您更衣——”
她惊慌地护住自己,一掌拍开他的后:“色狼!”
小舞淫笑着继续靠近:“阿?可是我还没开始色呢。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样叫做色,嘿嘿——”
她一步步后退,蹙眉:“你别靠近我!”近乎退无可退,竟然已经退至了床边。
小舞甜甜唇角,以饿虎扑羊的姿势一把把她扑倒在床,伸手就要托她衣服:“别害羞,我来给你脱衣服,脱了衣服才能沐浴更衣不是吗?”
她惊呼一声,伸手推搡他,无意间扯送了他的领口,瞥见他怀中似乎藏着张白纸,一时停止了挣扎,疑惑地问:“那个是什么?”
“什么?”小舞一愣,掏出怀中的纸,恍然大悟,无所谓地耸耸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外面传唱的一首小小歌谣而已。”
接过纸,确实像只是一只歌谣,可是,他为什么要将一首简单的歌谣随身携带?
看清内容,赫然就是一首透出诡异信息的歌谣:
“天立双族,曰冰曰龙;
龙生富贵,为帝治国;
冰生坚利,为兵固疆;
双生双利,骐骥驰骋;
謇謇为患,龙迹隐灭;
冰出妖姬,茕茕孑立;
天降噩兆,杜鹃啼血;
雷劈皇陵,火舞祭天;
天亡龙族,是不我哀。”
“这是首反诗,”她皱皱眉,“说冰家即将取代龙族,‘雷劈皇陵’是先兆,那么,下一步是‘火舞祭天’,是什么意思?”
小舞眯着眼继续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寻找着下个突破口:“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那可是我送给你最大的一份礼物。”
“一首反诗,”她浅笑吟吟,“不育的皇后,如若皇帝相信了首诗,是不是说冰家已经走到了尽头?”
——————
上面那首诗是羽拜托朋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