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像陌生人,“哥哥觉得我想要什么?”
他们原来从来没有理解过彼此吗?距离如此之近,心却那么之远,是不是注定了要走到尽头?
“我以为,你真的已经放弃了一切,”他为她包好被褥,一如既往地温柔,语气中却更多无力,“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放弃。”
温柔中似乎多了几许,她解释不清的东西,难以掌握。
“是,我就是不想放弃,不甘心放弃!”皇宫中有他们的替身,暂时不会被发现,可是,那也不代表永远都不会发现,她要一劳永逸,而这些,她不想告诉他,只要独自一人承担所有。
“祭天之时,火焰染遍了整片苍穹,烧毁了一切,”他看着她突兀地冒出一句,“冰家灭掉龙族的预言已经实现了,龙铭宇去了玄武国,龙铭澈忙于对付冰家,绵绵,你到底还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她残虐地笑,带着几丝嗜血,“我想要,想要杀死龙铭宇和龙铭澈,一个一个,都要杀死!”
还有尘,她也要杀死那个男人,所有人都是阻碍,都是他们之间的阻碍,她只想和他双宿双飞。
他不可置信,这个女子,何时变得如此残忍:“为什么,那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会躲在他怀中哭泣的小小女孩。
“为什么?”因为,他是她唯一的爱,可是,他根本就不爱她。
“如果以前出于父皇的命令,你换了一个又一个男人,那么,现在申玥算什么?”他将骨头握得咯吱响,神情从未有过的沉郁,“是不是,只要男人,你就……”
当他看见,她和申玥那么亲密的行为,几乎要疯了。
“我就?”她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他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难道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讥诮,身体一点点趋近她,眼中有火光隐现,双手钳住她的下颚,不让她移动分毫,“是不是,我限制了你的一切,还是说,一切,原本就是你的自愿,一直以来,我都在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消化不掉他的话语,她只知道,他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表情,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伸手想要抚平他的背上。
可,下一刻她的手被紧紧抓住,身体被狠狠地压倒在了床上,唇也被密实地贴住,来自他的气息,此时变得狂乱而急促,疯一般地蹂躏着她精致柔软的唇瓣,不含怜惜,带着嗜血和惩罚。
“唔——”他弄痛她了,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失控的哥哥,她的哥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
他不是在吻她,而是惩罚性的咬噬。
她被眼前他眼中火焰的光芒震慑,忘记了反应,双手也被强制压在了头的上方,他整个身子成了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缠绕,使之无法动弹。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然后,她闻到血腥的滋味,混合着独属于他的清香,拥有无名的蛊惑,只觉唇角火辣辣的痛,还有炙热的液体渗透着。
什么时候,她最纯良的哥哥成为了噬血的魔鬼,他居然……
她张大双眸看着他,心中有无法描绘的情绪在衍生,似悲似喜,还是说,他隐藏着比她更多的痛苦,更多的秘密?
他只是离开了分毫,鼻尖靠着她的鼻尖,琉璃色的眼中映射着她无措的摸样,彼此的身体紧紧相贴,几乎不留缝隙,微喘的呼吸交汇,缠绵暧昧。
拇指温柔地抹去她唇角的血迹,他轻薄的唇角挂着魔魅的笑意,声音暗沉低哑,含着蛊惑:“从五岁那年初见开始,你就闯入了我的生命,树上那个娇俏的小女孩笑得没心没肺,却带来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次动摇。”
榕树之上,稚嫩绝美却纯真如斯的小女孩怯怯地透过树枝看他,和他同色的琉璃色那么耀眼,比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还要灿烂,就那么突兀地闯入了他空寂的心,打碎了他懂事起堆砌的所有堡垒。
“我是朱雀国一国储君将来要继承江山,而你是作为倾城祸水将来要倾灭天下,”他的目光遥远而苍茫,“这是父皇给我们赋予的命运,无法挣脱的轨迹,可是,在那一刻,我们相逢。”
她的心不自觉颤抖——分不清,他多表达的感情有多深,可是,有种狂喜,或者是意外的收获。
“我……”
他伸手轻轻按住了她即将要出口的话语,从未有过的强势:“然后,我亲自为你穿上最美的红妆,为你梳了最漂亮的发髻,送你走入亡国的命运,”良久的沉默,“每次,我都想要带你离开,可是,每一次,我都不敢强制带你离开,我怕,怕自己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无法挽回的事?”喃喃重复着他的话语,她已经无法分辨出自己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
“因为,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妹妹,”琉璃色眼眸定在那张绝色倾城的小脸上,深深凝望,痴迷留连,他的指尖轻滑过她的五官,细细描绘,“我以为,以哥哥的身份至少能守护你一生一世……”
“哥哥?”她也从来没有将他看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