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姐姐,”妩绵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无论如何,你都有救救我的孩子。”阎汐的脸色以及语气都在传递着不祥的气息,“就算要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阎汐听到她焦急的话语有瞬间的呆愣,似乎对她的意思不甚明了,然后吐出一句更莫名其妙的话语:“救什么啊?”
芜锌看着阎汐淡然的态度,提着的心也就逐渐放下了,叹了口气:“汐姑娘,现在不是可以开玩笑的时候。”
过去将妩绵揽入怀中,以行动安慰她的慌乱。
“也不算开玩笑吧。”阎汐收回手,换上一副严谨的表情,“事情是这样的,”想起了什么,“话说,弟弟,我有告诉你要禁欲不?”
他脸色有丝异样,不自在地别开脸:“汐姑娘,她没事吧。”
昨夜,似乎是自己太过鲁莽了一些,难以启齿只能转移话题。
“我的孩子——”妩绵神色紧紧地抓住阎汐的手,一脸急切的担忧,“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或许他就是她的死穴,遇到他,她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也不用太担心,”拍拍她的手,阎汐浅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云淡风轻地道,“也就只是动了点胎气而已。”
“只是动了胎气?”她将信将疑地隔着狐裘望自己的小腹——确实,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似乎已经不再有异样。
无奈地揉着自己的眉心,阎汐皱皱眉,很不满:“为什么一个普通大夫能解决的事,还要劳累我,浪费劳动力啊。”
在门外还差点被他们吓着,不过,初为人父母,也就是这样大惊小怪的。
芜锌为阎汐倒了杯水,恭敬地送至其面前:“能者多劳。”
接过,浅酌一口,阎汐笑笑,带着几丝调侃:“那个,小恋人甜甜蜜蜜我是不反对啦,问题在于,要有度吧,我是不介意你们行房,可是,太激烈就不太对了,怎么也得顾及孩子的。”
妩绵甜蜜地荡漾着倾城笑靥,芜锌则是尴尬得调开了脸:“以后会小心的。”
“好了,我给她开几副安胎药,好好休息几日就会没事的。”走到书桌前,阎汐对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影嫣然一笑,“影,好久不见。”
“小姐。”影点点头,早已经研磨好了墨,只是,将笔递给了阎汐。
阎汐龙飞凤舞地写下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影:“去吧,煎好了拿进来。”
看着影离开的身影,她终于松了口气,在他怀中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温暖的体温,孩子还在,还好,他们的牵绊孩子,爱还在。
忽然又想起了些什么,妩绵仰首望向继续喝着水的阎汐,踟蹰着问道:“阎飞尘他?”
尘是她最恐惧的存在,可是,离开皇宫这么久以来,难道他还没有发现她的离开?
浅酌着热茶,阎汐满足地呼了口气,似笑非笑,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尘少爷哦,被冥王关起来练武了,怎么着也得闭关一年吧。至于宫中,弟弟不应该有自信吗?毕竟本来就是作为替身训练了十年,对你们的演绎可是天衣无缝的,至少,在我离宫之前还未出任何批漏。”
“绵绵,”他安抚着怀中的她,“不可能会有批漏,连身上的伤口都一样,没有人可以分辨出的。”
为了这场逃亡,他花了将近十年来酝酿这个计划,只要暂时能骗过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离开青龙国。
“哥哥。”她深深埋入他的怀中——原来,他为了她……
阎汐眉轻挑,对于他倒也很佩服:“至于身体,倒还有,有尚医娘子负责,更不会有任何差错。”
“尚医?尚医不是启元夫人的人吗?”有尚医参与,她才会更加担心吧。
阎汐笑得高深莫测,语气也放得很慢:“就因为她是启元夫人的人。”
“是什么意思?”启元夫人于她是最大的敌人,怎么可能会帮助她呢?
摇摇头,阎汐玩耍着绢扇,神秘兮兮地说道:“启元夫人和尚医娘子关系,可是非同一般啊。”
“本来就非同一般啊。”说起来,尚医是启元夫人专属太医。
可是,阎汐却吐出一个凌辱他呆愣当场的答案:“因为——她们是恋人。”
“恋人?!”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反倒是一旁的芜锌似乎早已预知了这个答案。
浅笑,阎汐侧首看他们:“是,偶然发现的。”
至于谁发现的,也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她们?”也是禁忌之恋,两个女子之间?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阎汐有耐心地问道:“不然,你觉得启元夫人,既没有强力后盾,且那么体弱为什么能躲过皇后的一次次迫害平安生下玲珑,还能一直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啊?”爱恋,和他们一样是禁忌的爱恋,那两个女子,难怪,难怪启元夫人见她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总是问她“不是心爱的人也可以吗”,那个孱弱的女子是怎么支撑着艰辛地活在那个吃人的宫廷的?
沉吟了一下,阎汐将视线转向茶杯,望着水面:“尚医的医术其实不在我之下,却一直隐藏在后宫。在我赶到皇宫之际,你的伤势已基本被控制,不然也是回天乏术,当初我就怀疑有人,没想到就是那个神秘的尚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