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眼泪，她一脸迷惑地望着他，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自己的嘴：“呐，亲这里三下，或者，亲这里一下，哥哥自己选——”
邪恶地在心里偷笑。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好，那我选……”
抱着小娃娃，眼底泛起一丝柔情，轻轻的吻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
呆了一下，计上心头：“你不选，宝宝帮比选！”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凑上就要去咬他的嘴，带着恶狠狠的意味——要你作弊！
他忙闪开，无奈地笑着：“那个……宝宝啊，你知不知道，如果哥哥亲了你的头发，那代表了什么？”
她却是眨眨眼：“反正不是我要的，你就是在作弊！”
轻抚她的头发，玄然温尔一笑：“我没有作弊，因为这意义非凡，那代表了……”
疑惑，她睁着眼睛听他说，等待后续，思索，记忆中，好像没有有关这个的说法。
玄然暗笑，掩了笑，才严肃道：“那代表了——我是你哥哥……”
甜甜地笑，她疑惑：“奇怪了，宝宝就叫你哥哥啊，难道你还是弟弟不成？”
“皇上，”宫侍进来禀告，却在看见玄然怀中的孩子时愣了片刻，“玲珑夫人和申大人求见。”
他唇边的笑容迅速敛去，语气冰冷：“在门外等候！”
“是。”宫侍退下。
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不同，滑下他的怀抱，凤君璃甜甜一笑：“哥哥，瑞哥哥找我一定急坏了，下次，我再来找哥哥玩。”
她一溜烟地跑开，而玄然却看着自己忽然空了的怀抱，怅然若失——如果，他自私一点，那，就该是他的孩子。
当她跑出大殿的时候，瑞儿正安静地等待在角落。
“瑞哥哥。”挂上甜笑，她过去拉住他的手，谄媚，“瑞哥哥好厉害，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也是误打误撞才会跑入皇帝的御膳房的，有时，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料事如神。
“宝宝喜欢皇上吗？”瑞儿却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很认真地问道，“喜欢吗？”
“呃……”她歪着头思索，“很好看的美人，是除去娘亲和爹爹之外我见过最漂亮的人，而宝宝喜欢美人。”
“那么，你就把他当做父亲去爱吧。”瑞儿浅笑着，带着几丝慎重，“好好去爱他，让他再也离不开你。”
“啊？”凤君璃一头雾水，“父亲？爱？”
“嗯，”牵起她的手，瑞儿一脸忧思，声音像在呓语，“宝宝，你和你娘亲一样，拥有令人疯狂的魅力，背负的却是更深的宿命。”
那么，第一步，就从玄然开始。
玄武国皇宫，秋水湖畔——
河边站着一男子，随意绑了头发，一袭白衣，负手持扇，立于岸边，远处是夕阳西下，寂寥无声。
凤君璃抱着傀儡娃娃，跑到湖边，心里疑惑——瑞儿为什么说今天一定要在湖边练习傀儡操纵术呢？
仰起头，却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有些熟悉。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玄然转身，看清来人，笑容自然而然就浮上了唇角，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捏捏她的小鼻子：“怎么又看到你这个小家伙啦。”
张开就咬住他的手指，表情恶狠狠，却不是很用力。
他却在她的齿间碰到手指的瞬间，浑身感觉到了一阵怪异的酥麻，对上那双琉璃色透明纯粹的眼睛，心莫名悸动。
看到他呆愣的神色，她松了口，抱着娃娃眯着眼笑得甜蜜：“哥哥不准吃我豆腐哦，这是惩罚。”
“惩罚？”他恍惚回神，尴尬地别开脸，平凡急促的呼吸，知道那只是一个孩子的无心之举，但自己竟然对一个孩子……
眼睛瞟见了她怀中的娃娃，令人窒息的完美容颜，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它？”
“嘻嘻，很像娘亲对不对？”她献宝似地将娃娃举到他的眼前，“娘亲是天下第一美人哦，很漂亮，很漂亮。”
“是，很漂亮。”傀儡娃娃就是他初见凤妩绵时的模样，也是那一面，他再也无法遗忘那个失神的孩子，脆弱到好像一碰就碎的孩子。
“宝宝。”申玥一把将她抱起，笑着亲亲娇嫩的脸颊，“有没有想你玥叔叔啊？”
“玥叔叔，亲一个要一锭金子，”凤君璃伸出小手，一副精明的模样，“刚刚一共亲了两下，看在熟人的份上买一送一好了。”
“小狐狸，”点点她的额头，申玥认命地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她，“小小年纪就和你娘亲有得一拼。”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亲密无间的摸样，玄然只觉骨鲠在喉，脸色不自觉下沉，伸手就将她从申玥怀中抱过去，声音也带着冷意：“玥，君臣之礼难道你忘了吗？”
“啊？”申玥一愣，向来温润良善的君王何时有了如此表情，而且，玄然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繁文缛节的吧。
“申玥见过皇上。”虽然有一堆疑问，申玥还是选择恭敬地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