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提示,迟疑片刻后接了电话。
“小离啊,在学校嘛?”手机那端传来有些疲惫的声音。“嗯,我在啊,过会正准备和同学出去吃饭呢,老爸你吃了嘛?感觉你很累的样子,没事吧?”
“嗯,没事,只是有些累,我已经吃过了,晚上可以的话就尽量不要外出了,还有啊‘报告,陆队’······就先这样吧,小离,好好照顾自己,要什么和我说。”
“嗯——,没有,老爸你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啊,我先去······嘟,嘟,嘟。”还没说完那边就匆匆挂了电话,陆离心中百感交集,久久不语。
婉儿望着情绪有些低落的陆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伸出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托住了陆离的脸颊,小手凉凉的且柔弱无骨,使陆离心中一颤,感觉暖洋洋的。
陆离捏住婉儿的小手,放到手心里,嘴角微咧的看着婉儿打趣道:“咋回事,你这手咋跟冻鸡爪似的。”“哼,要你管。你刚才要说什么啊。”婉儿下巴微扬,娇嗔道。
“嗯嗯,咱们今晚要去哪来着?”陆离搓揉着婉儿的小手淡淡道。
“今夜凌晨在沪阳区光明小区的大门处集合,据说是由遗弃的病栋改造的说,后来因为施工时,夜里总是出现灵异现象,吓得施工队立马撤出,后来连房地产商都不管了,久而久之就废弃了。”婉儿抽出手,打开手机看了看。
“老九楼?”“嗯,是的。”陆离眉头微皱,他曾在网上见过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信息,几乎整个版面就没有提这个地方好的话语,都是些负面消息。
从之前还是医院时就常传出走道里闹鬼,太平间诈尸,等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等到了后来房地产商遗弃后,这个地方更是鲜有人知。
“别担心,我们晚上只是在外围转转,不会深入的说。”婉儿抱着手机又说了一句。“希望如此吧。”陆离望着窗外的水幕心中不知为何隐隐不安。
庐江市南陵区公安局,晚上七点四十分。“陆队,找到线索了。”一个英姿飒爽的警花,警花皮肤白皙五官标致,可惜的是右眼眼角下有一道刀疤,不过刀疤藏于刘海下,所以并不明显。
此时女警官正立于一个两鬓斑白满面沧桑的中年男子面前,男子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一身警服,正气凛然,他正是陆离的父亲陆江明。“说吧,寒烟。”陆江明扶着额,似是有些疲惫的说道。
“几个在逃的逃犯在沪阳区南沪站附近出现了韩琳的活动痕迹,但由于活动迹象散乱,因此并未找到他们的藏身点。”女警花翻查手中的资料认真回道。
女警官名叫柳含烟,性格果决,做事雷利风行。“撒网,召集人手,联系沪阳区的刑侦警队,请他们今晚九点一起行动。”陆江明揉了揉太阳穴,严声道。
“明白。”柳含烟接到命令后便打算离开,为今晚的行动做准备。但走到门口时,柳含烟又停住了,她眼帘低垂,眸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喃喃道:“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但陆江明并没有回复,只是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扶着额,他睡着了。今晚要追捕的逃犯都是亡命之徒,每一个都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上面为了减少对社会的负面影响甚至都没有公布与众,为了寻找这些人的踪迹,陆江明几乎费尽心思,想尽办法,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在他下达命令后,强烈的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他面前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各种罪犯的信息和照片:
赵铭,男,年龄29,独眼,左脸自眼部至腹部有着狰狞的疤痕,身材魁梧,有着将人活剥的爱好,并喜欢收藏用受害者的皮编制衣物,受害者无一例外皆受到过极端虐待,且每个受害人死前都被注入打量的葡萄糖和肾上腺素,极度危险。
韩琳,人妖,年龄26,长相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相貌甜美。对年轻的少男少女有着异常的兴趣,双性恋,喜欢用药物将受害人麻醉再将其注入春药进行侵犯,之后更是有着喜欢回收受害人的各种器官留作纪念的恶习,剧情报,极个别受害人被其一点点肢解收藏,极度危险。
李鹰,男,年龄39,面容消瘦,两眼死气沉沉,鹰钩鼻,嘴角两边有着修长的刀疤,职业杀手,曾杀害了孤儿院里的所有孤儿和老师并将整个孤儿院焚烧,拥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和出色的格斗技巧,精通枪械,极度危险。
X,未知,未知,没有照片,曾犯过多起杀人罪,但所有的被害人皆是自己杀死自己,或是被害人之间相互残杀,但每个死去的被害人身上都会拨走一块皮,并留有一个“X”标记,据情报“X”似乎并不是一个人,他们智商极高,是一群拥有各种特殊手段和扭去世界观的疯子,极度危险。
······
傍晚,沪阳区,南沪花园中的长椅上,一个带着鸭舌帽和墨镜的男子正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左耳上带着一个蓝牙耳机,手里捏着一卷报纸,双腿抖个不停。
男子胡子拉碴的,衣衫也有些脏乱,看起来很是邋遢,墨镜下的重瞳,不时的四下张望,像是在等待的人。
“你能专业点嘛,别东张西望了。”耳机传来一个有些不满的声音,声音经过变声,听不出男女。
听到耳边声音的男子先是一愣,然后松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报纸接着装模作样的东张西望,同时悄声道:“东西带来了嘛?”
“东西到手了,不出意外,今晚午夜就能交易。”男子装模作样的打开手里的报纸,低声道:“哦,照这么说你们晚上是乘灵车过来的。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欸。”
“够了!你别在胡乱打听了,交易结束后咱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就这样,午夜再见。嘟。嘟。”耳机的那头传来有些抓狂的声音,随后被挂断。
男子缓缓放下报纸,接着东张西望,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看了半晌,最后推了推墨镜不满的嘀咕道:“不是说表现的不专业就会放松别人的警惕嘛,怎么这家伙还是这么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