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玺拍了拍唐筳的肩膀说:“我们没事,带你们回来的那个先生说你们在这里,我们就马上过来找你们了,现在看到你们,确定他对我们确实没有恶意。”
唐筳说:“那个人我们也见到了,他给我的感觉很矛盾,看面相很年轻,但是身上的气质又过于沉稳老练。”
卫玺走近茶几,在凳子上坐下来,倒了两杯茶,递给唐筳一杯说:“我们等会儿一起过去谢谢他。”
尹格放开了于喜,挽着手到凳子上坐下说:“我们正担心怎么去找你们呢,刚好你们来了,今天虽然被吓了一遭,但看这件事情,运气还是不错的。”
于喜接过卫玺递过来的茶,问尹格:“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尹格点点头说:“我们一共见到了两个人,一个就是那个男人,还有一个女的应该是他的手下,名字唤做白竹,让我们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她。”
于喜拿起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说:“我们一起过去那个小楼找他吧!”
林中小楼里,白竹搜寻过山林后,特来告知大人:“大人,我并未寻到其他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白竹说:“不用寻了,我已经见过他们了,等会儿你去准备一桌饭菜,他们很快就会一起来找我的。”
“是,大人。”白竹退下。
男人的手摩挲着轮椅扶手,自言自语道:“原来真的有东西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说完自顾地笑了。
四人来到小楼门前,唐筳上前敲门,过了一会儿,白竹过来开门,打过招呼,然后带领四人到院中,院中已备好桌子和凳子,白竹请众人落座后说:“请各位稍等,我去告知大人一声。”然后走向了小楼一楼的厅堂。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白竹推着坐着轮椅的男人走出小楼,来到众人面前,四人站起身来,唐筳对着男人以手抱拳在胸,说:“谢谢先生对我们的照顾。”
男人微笑地摆手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们都坐着聊聊天吧!”
众人坐下,于喜说:“先生胸怀宽广,让人心生敬意。我们还没有自我介绍的,于喜,尹格,唐筳,卫玺,先生如何称呼?”
男人视线移到卫玺这边,看着卫玺的眼睛说:“我的名字是江灿之,笑容灿烂,心向阳光,这是给我取名的人说的。”
卫玺回到:“寓意很好。”
江灿之笑了笑说:“是呀,是很好的期望。”
接着说:“难得这么多人陪我聊天,我备下了简单的饭菜和酒水,望大家赏脸。”
于喜想了想说:“江先生知道从这里通向山顶的路吗?”
江灿之双手交握在前,没有回答于喜的问题,而是反问到:“具我所知,山顶只有一栋房子,而且没有人住,你们为什么去山顶呢?”
于喜对卫玺对视一眼,在考虑要不要实话实说,卫玺没有顺着话答,而是问到:“现在看天色已经快黑了,看江先生应该是在这里生活有些时间了,这山中有没有其他危险呢?”
江灿之无奈地笑了笑,警惕性很高啊,摇摇头说:“你这个倒是问倒我了,因为身体不好,我基本不出门,所以对于山林中的事情也没有一清二楚。”
于喜问到:“江先生确定山顶没有人住吗?”
“我确定,因为那是我托人建的房子。”江灿之笑了笑说。
众人震惊,唐筳问:“那江先生就是背后的收藏者!”
“你说的是白玉簪?确实在我手上。”江灿之点点头。
尹格疑惑到:“可是那个度假村里的姐姐告诉我们是在山顶啊?”
江灿之笑着说:“这是为了怕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利用现代工具没有经过通关就直接到达山顶,如果经过通关的人最终会到这里来。”
尹格自言自语:“原来如此。”
于喜也笑了,说:“江先生从见到我们开始就知道我们是谁了吧!”
江灿之笑了:“是的,反应过来了!”
“先生一开始为何不明说呢?”于喜疑惑地问道。
江灿之意味深长地说:“白玉簪‘兮’对于我来说有特殊的意义,陪伴了我很久,我想看看前来闯关的人能不能成为它的主人。”
卫玺说:“既然如此,江先生觉得我们是否过关了呢?”江灿之点头之后又摇摇头。
尹格问:“江先生摇头是为什么?”
“我点头是因为我这关你们是已经过了,但是至于能不能拿到白玉簪还要看你们是不是它的有缘人。”说着看了看于喜脖子上戴的吊坠。
唐筳问:“这要怎么样才能判定是否有缘?有一个标准可以依据吗?”
江灿之故作高深说:“这个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时候,白竹走过来说:“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江灿之招呼大家:“走吧,先吃饭。”白竹帮忙推着轮椅向前走。
一行人来到厅堂,在饭桌旁入座,白竹退去厨房,桌上的菜色看着就很可口,你乐乐飘来淡淡的香气,把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还有一个葫芦形状的壶,装的应该是酒,江灿之招呼开始动筷,拿起桌子上葫芦壶说:“可否陪在下小酌几杯?”
唐筳接过酒壶说:“我来,我来倒酒。”倒好后,放下酒壶,举起酒杯说:“江先生,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江灿之举起酒杯相碰一饮而尽,再次把酒杯斟满,对卫玺说:“卫先生也尝尝,这是别的地方都喝不到的酒。”
唐筳喝完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哥,他说的是真的,你尝尝。”然后帮卫玺倒了一杯。
卫玺自己也是好酒的人,但是不贪杯,尝过味道就好,家里也有诸多市场上没有的珍品,所以有点不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神一闪,确实不一样,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味道,不解地问:“江先生,为何这酒味道这么特别。”
江灿之视线瞟了瞟于喜,看着卫玺笑着说:“他的名字叫做露灵酒,因为这个酒里有故事。”
于喜好奇:“真的这么神奇吗?我试试。”说着倒了一点尝了尝味道,这酒好像不曾在嘴里停留,直接流入喉间,再入肺腑,但是感觉唇齿留香,味道甘甜,回味无穷。
于喜惊喜地说:“江先生,这个酒还有吗?可能有点唐突,但是我真的很想带一点回去给师父尝尝。”
江灿之故作为难的说:“可是,这个酒只有成为我的朋友,我才愿意分享,我们是朋友吗?”
于喜笑着拍了拍江灿之的肩膀,江灿之咳嗽起来,于喜突然意识到他身体不好,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高兴给忘了。”
江灿之慢慢停止了咳嗽,摆摆手说:“无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于喜这才放下心来,说:“我们当然是朋友了,你如果来A市,我可以帮你当导游,或者我有空可以来这里找你玩。”
江灿之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们是朋友了就应该把称呼改一下,你可以叫我灿之,我叫你小喜可好?”
于喜点点头说:“当然可以,灿之。”
江灿之也点点头说:“好的,小喜。”两人同时笑出声来。
卫玺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看到两人笑的那么开心,赶紧加入话题说:“江先生,你看,我们大家如此有缘,千里相聚,都是朋友啊,是吧?”
江灿之收敛笑意,看着卫玺的样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老样子啊,要是不顺着他的意,可能会当场走人都做的出来,于是微笑着说:“当然,大家都是朋友。”
卫玺连忙说:“那我也叫你灿之,你叫我阿玺就好。”
江灿之点了点头:“好的,阿玺。”接着大家开始天南地北地聊,主要是唐筳和尹格,各种趣事和八卦都拿出来说一通,渐渐地酒足饭饱,大家都吃好了,江灿之叫来白竹,然后经过特殊的通道,请大家来到了二楼房间。
这样进来的房间,里面不再是木质或竹质的装修和家具,而是现代的装修风格,而且是电视上演的那种重要的密室样子,江灿之对于进入的方法和走过道路的技巧全然没打算说要避开别人的耳目。
于喜自己对于机关术有研究,知道这样花大价钱建的密室,如果要修改机关的布置是一件特别费时费力的事,所以看到江灿之这样毫不避讳的样子忍不住问到:“灿之,你这样告诉了我们这里面的机关,不怕我们对你图谋不轨吗?”
江灿之示意白竹停下来,笑着说:“我们不是朋友吗?”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于喜听到这样的回答,倒是有点意外,但是说的又有道理,想起江灿之从开始到现在对待自己这一行人的样子,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