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的言辞,他们都狠狠地愣住了,想必是从未听过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吧。
“那么,在京城的那些事……”良久,楚修洁才木讷地开口,眉头深深地皱着,眼底满是担忧。
看到他的模样,我心底稍稍宽慰,好歹还是有人关心我的,但也有丝内疚,他曾将我当朋友,而我却欺瞒了他。
微微叹口气,我突然想到也许能通过他让上官消消气,于是,顺水推舟将事情始末告知。
听完,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微微倒吸一口凉气,楚烨磊雷打不动的表情中竟也有了丝佩服之意,但更多的却是同情。
见到他们的表情,我苦笑着,心中便知说情这事难为,但还是开了口:“修洁,上官在气头上不肯听我解释,你能不能帮我去说说?无论他的决定是什么,也好过现在这般。如他不原谅我,了不起一走了之。”
虽然喜欢上官,但我知道自己决不能接受与别人共夫,于是想要压下心中的那丝欲望,但却不愿与他就此断了牵连,即便只是朋友也好,只要能偶尔见上一面。
修洁长长地叹了口气,半响无语,良久才道:“梓傲,上官曾说过,绝对不放过敢戏弄他的人。他这人太随性,但唯一坚持的便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底线。而你以前所做的,早就打破了他的底线。就算他不原谅你,你认为他会让你一走了之吗?我现在也只能去试着帮你说说看,至于他是否原谅,我没有把握。”
我苦笑着点点头,这是,一直在一旁默默无语地楚烨磊终于开口:“我要带千雪走。”
抬头看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我都是泥菩萨过河的人了,如果一个万一将千雪牵连,就比较麻烦。细细想来,也许千雪跟着他是件好事也说不定,于是,也不再计较他将我家千雪拐走之事,稍稍踟蹰片刻后便轻轻点了头。
眼看目的达成的楚烨磊拉起楚修洁就走,我无奈地苦笑,心底暗叹:真是一个干脆到让人咬牙切齿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他落到我手中,一定要好好恶整他一番,如果我还有那一天的话。
夜色微醺,仿若被墨浸染的天空透着一丝诡异的不安,那扇被上官拆得支离破碎的房门早已修好,却没有人再推入。就连千雪也不曾来过,也许是被楚烨磊带走了吧,我宽慰地想着,这丫头走了也好,现在这个时候,不明白上官到底在想什么,与其让她留下为我提心吊胆,还不如让她离开。
点燃烛火,我坐在桌前,望着投放在墙上的影子,总感到有这么一丝孤单。想起以前小时候总爱玩一些手影的游戏,于是,忍不住用手摆出各种造型,一会兔子,一会小马,那种感觉似乎回到了从前,那些烦人的心事被遮盖,只剩下回忆的欢愉。
“你还挺能自得其乐啊!看来本王是低估你了!本王的宫侧妃!”一声冷冷地揶揄突然在身侧想起,我被吓了一跳,反射地从凳子上跳起,一看来人是上官便开心地淡淡一笑。
“原来是你啊!坐下吧!”以为他是因为听了楚修洁的为我带去的解释,才来这里,因此自然而然地认为他没有上午那般气盛。谁知,我估错了。
“哼!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坐下?”他冷眯着眼朝我走近一步,我笑意有些微僵在嘴角,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你,还在生气吗?我可以解释……”以为他仍在生气,我有些怯怯地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语气稍稍有些撒娇。
他决然地将衣袖抽离,让我一个踉跄就往后退了几步,还未站稳之际,他一把将我左手腕拉住,劲道之大仿佛断骨。
“本王不想听你任何解释,你没那个资格,既然你不愿做本王的侧妃,那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最低贱的奴妾!”冰冷的话从他口中逐一吐出,直到此刻我才深刻的意识到他不仅仅只是生气而已。
虽不知“奴妾”是什么含义,但听闻,一股恶寒就在心底泛起,我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掌控,却纹丝不动。看着他仿佛看戏般的眼神,心中的惶恐在逐渐扩大,也是直到这一刻,我才看清这个男人最为可怕的一面。
“放开我,你走开!”我心急得无法再思考,口无遮拦地喊着,但他却无动于衷。
“上官辰逸,如果你记恨我,可以让我走,那样你也不用看我了啊!”我挣扎得越厉害,他的手抓得越使劲,以至于整个左臂都要麻了。
“你想得很美,放你离开岂不是如了你的愿?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奴妾,成为我的禁脔,我要折断你的翅膀,磨了你的锐气,让你为曾经所做的付出一切代价。”他轻言着。
正在惊愕间,他一把将我压在桌上,双唇毫无怜惜地啃噬着我,野蛮而粗暴。瞬间,锦帛撕裂的脆响深深划开我心中的第一道口子,凉意顷刻而至。
没有一丝温柔,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我咬着下唇,却还是忍不住低喊出声:“好痛……”
而上官却冷冷一笑,道:“这点痛算得了什么?我要你更痛,只有看着你痛,我才会开心。”
随后他似发泄心中的恨意一般,在我体内驰骋,没有一丝怜意。体下被撕裂般的疼痛在他一次次深狠的撞击下更加剧烈。
我眼角蓄着眼泪,却不肯让它轻易掉落,心底裂开的口子血淋淋的,疼得我几乎全身都在抽搐。
一阵急速的抽动之后,他才离开我的身体,冷冷地站起来,没有擦拭身上的血迹。
我仰躺在桌上,一种被羞辱的绝望在心底翻腾,缓缓将望着房梁的双眼移向上官,不意外地看到他眼底的愤恨和嘲讽。
“记住,从此刻开始,你是个任人使唤的奴,更是我随意传召的妾!”说完,他稍稍整理衣物后,转身离去。
他虽离去,但那话却在耳边一直回响着,犹如在我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盐一样,我悲哀地呵呵一笑,自语道:“原来,这就是奴妾。”眼泪终于顺着眼角流出。
看着这个趴在我身上的男子,突然想到以前曾听过的一句话:“爱情就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时毫无知觉,等到明白过来,它早已浸入骨髓。”我想,恐怕我早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这种名叫爱情的毒药,否则亦不会有这般撕了皮连着肉的殷切疼痛。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爱,虽然早就决定要将这份感情压在心底,但当这贴毒药浸入骨髓的时候,已经没有我选择的余地,心也不再是为自己而跳。
心底涌起一阵浓浓的悲哀,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他,整整三天,他将我困在这张榻上,无论是浅眠还是深睡,他都紧紧把我锁在怀中,好似害怕我离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