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开元王老66岁大寿让李总陪我参加。”
“周二深远航运张总订婚宴让李总陪我参加,身为夏氏管理人,长得这么娇小可人干什么,打扮的老城持重些,下午三点我陪你们李总选礼服。”
“周三是王局长的女儿十八岁生日宴,让李总陪我参加,什么Lisa?李总让我带你去?成何体统!!!!军政人士最爱表面上遵从道德传统,这种场合必须要带合法妻子去。“
“下月十八号坤少游艇聚会,让李总陪我参加。”
………
翠花一直在忍耐,努力迎合夏小老板突然间疯狂参加各种商业化甚至娱乐性聚会的兴趣,花费自己的时间参加这种和合作伙伴八竿子才打的着的人的聚会翠花觉得是浪费时间,不喜欢这种聚会还必须仪态万千的站在那里让翠花觉得好委屈,最难以忍受的莫过于参加这些聚会牺牲的都是翠花的私人时间啊私人时间。
每天回家都要到凌晨啊,作为一个9点钟准时睡觉的好宝宝,翠花的心酸谁能懂?
反常即为妖,翠花一直在反思,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今天这样的困境?
除了揍了夏小老板的朋友一顿他心存报复,好像找不出来其他反常的原因。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困境,翠花决定找夏小老板诚恳的道歉。
“我错了,真的。我真的错了,我罪不可赦,罪大恶极,我太后悔我的所作所为了。”
“啊?哪错了?”夏乐然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翠花把夏氏弄破产了?
要怪就怪中文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这话听在翠花耳朵里就是要自己交代犯罪事实了。
“我那天真不该打了你的朋友,我脑子进了水,我猪油蒙了心,我真的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翠花态度诚恳,就差抱着人家大腿了。
可想而知,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对于沉浸在自己龌龊心思里的夏乐然来说,这样诚恳的承认错误好像在拿刀子一下下捅自己那颗澎湃的心,甚至自己能够感觉到汹涌的鲜血咆哮而来冲向血管的每一个支流。手是颤抖的,心脏是干瘪的,皮肤是火热的。
夏乐然是愤怒的,很受伤的愤怒,好像受到致命一击后雄狮的哀嚎。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么多话?”他吼道。
“还有,今天晚上市医院刘院长的女儿定婚派对,你陪我去。”
虽说土豪权贵们都怕死,和医院和名医都有来往很正常,青春偶像剧里也证明了,女主角总是要有各种原因住院的,男主角总是认识医院里的院长啊知名医生啊啥的。但也仅仅限于认识罢了,谁会无聊的为了不可预知的生老病死天天和医生交流感情呢?
要参加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的聚会,夏乐然也知道逻辑上是行不通的,所以他虽然很想把翠花一天24小时的绑在身边,这个聚会之前他也是没有提的。现在提出来,不过也是因为气急后的冲动罢了。
“谁的派对?”翠花好似有些没听清楚。
“刘院长女儿啊!”夏乐然顺着她的思路就答了。
“她要做什么?”不知怎么的,她好像刹那间没了力气似得,声音小的和呢喃差不多。
夏乐然以为这是臣服,可能更客观一点这叫做受权利压制后的妥协,就像上下级里的上级安排你做非常不愿意去做的工作,你争取过,讨好过,甚至吵闹过,但为了饭碗你必须听从。
爱情总会让人发昏,严格意义上说恋爱的人和精神病没什么区别。夏乐然既然能够为了派对中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变态到搜刮所有聚会邀请恬不知耻的带翠花参加,就能从翠花突然变成呢喃的声音里得到“她在乖乖听我话”的错误信息。
不过,光我们知道这个信息是错误的有什么用呢?夏乐然的心甚至都摇曳起来了。
“刘院长的女儿要订婚啊,你应该知道刘院长吧,爸爸之前心脏一直不好多亏刘院长照顾,这样的情谊不能不去是不是?他女儿叫刘淑仪,你可能不认识,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医学博士,是个高材生,不过未来老公要差一些,也就是个国内普通二本学校的研究生,爹妈听说还都是农村的,两个人差距这么大还能在一起,我想肯定是有感情的,我带你去看看浪漫的……”
“我不去!!我不去!!”翠花发出类似于小兽濒死的哀嚎。
从满满的爱意被当做惩罚的伤心到乖乖听话的感动和满足,再到现在她突然的歇斯底里。这种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心情任谁心跳都会汹涌澎湃。心都不平静了,做出来的往往都是傻事。
“我命令你去!!你必须去。”夏乐然也在歇斯底里。
所以爱情这种东西,真的让人变得不正常,还好现在只有夏乐然一个人不正常,日子虽然有了起伏,但还不会天崩地裂。
爱情有时候和毒品没有什么不同,忘乎所以相爱的人什么傻事都会做得出来。
从幼稚的见到心爱的人呼吸紧促说话声音尖锐高扬想表现自己却往往陷入尴尬,或者面红耳赤不敢抬头更何谈敢说话,憋足勇气说的一句话甚至几个字几乎都是别人耻笑的例证。到成熟后出轨、捉奸、怒打小三、甚至不顾男女体格差异和变心的人撕扯在一起,爱情总是会让人丢人现眼。
可是就像正常人定义神经病人不正常,这个定义很可笑一样,我们看感情漩涡里的人癫狂,丢人,甚至可怜。爱情世界里的人也会觉得你麻木,无情甚至可悲。
正常不正常,神经不神经,真是很难说的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