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聂春秋,萧无泪是很害怕的,毕竟聂春秋是比蒋东方还要高两个层次的仙师,而仙师对于寻常战将来说绝对是一座座只能仰止的高山。
见聂春秋身为一代仙师竟然不顾身份的直接领着士兵冲杀了过来,萧无泪就知道今天要想再留下方宝儿是万万不可能了,就算是有王智也不行。
于是萧无泪挑飞一个挡路的士兵,然后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挥,喝道:“撤回城里。”
现在萧无泪的手下士兵巴不得这位元帅早点喊这句话呢,自己的人虽然也不少,可是对方也来援兵了,而且还比自己人多,看样子不知道这些士兵吃了什么药,竟然精神百倍,生龙活虎的,顶不住啊。
正义之师讨伐叛逆之臣,终将会凯旋而归,正所谓邪不压正。
随着萧无泪的一声令下,无数的士兵开始往城门里面撤去,轰隆隆的如同退潮的海水。
王智被方宝儿追着屁股跑,是干着急没办法,他是有六剑神符,而且还不少,都在怀里揣着呢,关键是对方宝儿没用啊,这货躲在铁疙瘩里面就是不露头,那六剑神符幻化的宝剑斩在“拖拉机”上直冒火星子,竟然伤不了半分,这让王智有种骂娘的冲动,妈的,不就是打一架吗?你至于缩在乌龟壳里不出来吗?简直太不要脸了。
往周围看了看,王智也发现了不妙,那聂春秋是仙师三级的实力,此时冲杀在两军阵中,手中宝剑一扫一片,一个法术打出来就是一堆人倒下,这让王智心里发凉,虽然他自信可以阻止聂春秋,可关键是方宝儿这小子跟在屁股后面不离开啊,开个铁疙瘩跑的比谁都快,你必须躲啊。
王智叹了口气,时也命也运也啊,这起义起的,他尼玛憋屈了,怎么就碰到这么个极品娃娃,简直让人头疼脑疼浑身疼。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方宝儿撒了一把六剑神符,然后转身就往都安城撤去。
方宝儿并没有去追他,只是装腔作势的咋呼了一阵子而已,他知道追上去也是白搭,王智和萧无泪躲入都安城,自己进去只有吃亏的份,在没有将他们彻底击溃之前,都安城暂时还不能进。
丢开王智和萧无泪,透过孔洞看了看周围,只见自己这边的人英勇无比,喊着叫着的往前冲,一个个像吃了威哥一样兴奋,那聂春秋没想到平常斯斯文文的太监样,打起仗来下手是丝毫不拖泥带水,他头上像个锅盖的头盔也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披散着头发在敌人群众是威风八面,一招仙人指路直接指倒一大串敌兵,然后又是一招横扫千军,剑气外放,直接将周围五米之内给清理干净了。
方宝儿正好看到刘虎血头血脸的骑着匹瘸腿的战马正在追赶对方一位偏将,一拉车门就钻了出来,然后对着刘虎喊道:“刘将军,趁他们撤退之时,赏他们几个火箭尝尝,让他们再肉疼一下。”
刘虎坐在马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然后点点头,将几个弓箭手召集在一起,然后每人三发带爆竹的箭矢,对着往城门口撤退的敌兵就放了过去。
轰~轰~......
萧无泪骑着马本来已经快跑到都安城里了,突然听到身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将他坐下的战马惊得直接就嘶叫着立了起来,萧无泪一个没抓住,哧溜,从马屁股上滑了下来,身上的甲胄也乱了,头上的头盔也歪了,几个跟他一起来的偏将赶忙将他扶起来。
“元帅,你没事吧?”
萧无泪扭头往身后看去,只见一团团烟雾在自己士兵的队伍里随着响声传出来,不由得问道:“什么东西?”
此时一个偏将盔歪甲斜的跑了过来,报告道:“元帅,不好了,火龙,对方有火龙。”
萧无泪一听就来火了,你哄小孩子呢?火龙那是传说中的东西,对方岂能不要钱的往外扔?于是将佩剑直接拽了出来,对着这偏将就捅了过去:“大胆赵胜,敢乱我军心,找死。”
这叫赵胜的偏将心中都快哭了,你大爷的萧无泪,要知道你是这样,老子直接拉兄弟投降了,好心好意的给你报信,你还拿剑捅人,太不讲理了。
王智追了过来,拉着萧无泪就往会跑:“萧元帅快走,对方队伍里有不明武器,威力甚大,不可力敌。”
萧无泪也不吭声了,跟着王智猛往城里跑。
战争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动力,可是在这个动力产生的过程中却有无数的人付出满腔的热血和鲜活的生命,比如眼下的场景。
方宝儿从车里下来,立刻就被眼前的场景镇住了,他刚开始在车里还不怎么看出来,如今出来才知道现实的残酷,一个个缺胳膊少腿掉脑袋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水将身下的土地染成了夕阳的颜色,刺眼。
又看了看远方,他发现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除了躺着的尸体就是相互搀扶着的士兵,一些偏将在人群中来回的走动着,似乎是在寻找还没有彻底死去的兄弟。
这就是大商建国以来最残酷的一次内部战争,没有双方将士的挑衅决斗,只有无名的士兵舍死忘生,后来,这次都安城战役被历史学家写进了《大商书》之中,成为了帝王家教导驯化臣子的得力教材,让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无论你是为了什么,只要是发动了战争,那么遭殃的都是大部分的无名人士,这是一种罪,一种无法解脱的罪。
聂春秋来到方宝儿身边:“帝王陛下让我给你带个话,说只要你打不下都安城,他就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方宝儿白了一眼聂春秋:“我说太监,你回去告诉那老头,既然让我带军了,就要相信我,要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后别再像这次一样,我前脚刚离开京都,就让你跟着屁股追过来了,你这样做就算是我打赢了战争,也是脸上毫无光彩的。”
聂春秋嘴角猛抽抽,其实他就是长的白净一些,说话的嗓音优美动听了一些,其实......他不是太监。
方宝儿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直呼他太监长太监短的,让他很是郁闷。
“你再喊我一句太监,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变太监?”聂春秋咬牙切齿的瞪着方宝儿说道。
哪知道方宝儿根本就不吃他这套:“少吓唬我,小爷也不是吓大的,我这东东新鲜出炉的还没用过,你要是敢给我割下来,信不信我把你脑袋弄下来当夜壶用?”
聂春秋气冲冲的看着方宝儿,看了一会儿扭头走了,他是彻底懒得理这家伙了,对付不讲理的人你只能更加的不讲理,可是聂春秋认为咱是一个懂文明有素质的人,能跟这么不要脸的小屁孩一般见识不?我说不过你我还不能闪人吗?
方宝儿见聂春秋气呼呼的走了,嘿嘿一笑:“我说聂先生......”
聂春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子终于改称呼了,真不容易啊,于是心里顺畅了很多,停下来看了看方宝儿,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方宝儿摸了摸鼻子:“麻烦你将我们的阵亡情况统计一下给我吧,然后将队伍整理一下,我们往后退二里地,知道了吗?太监。”
聂春秋这个怒啊,死混蛋,要不是独孤傲天护着你,老子非把你拔干净喂王八去不可,太气人了,说话带后音都学会了,这次太监俩字跑最后了。
聂春秋哼哼的就走了,这次发誓再也不理方宝儿,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聂先生,这兄弟下面被敌人给削掉了,你看回去能不能跟着你混口饭吃?”
聂春秋俩眼一瞪,一巴掌甩过去了,将这士兵给抽的北都找不到了,然后吼道:“滚你娘的,老子是带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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