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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手中的竹筷

而那飞临在空中的梅花似遇暴风,连着那满地的花瓣一同铺天盖地的席卷至半空中的褚秋笙,若天降梅雪,艳丽如火。

褚秋笙双脚轻点脚下枝叶,身子轻盈似燕般飞掠至一旁避开那漫天花瓣。双脚正待踩上一根枝桠以用来借力之时,未想站在地上的褚缠渊突然出掌,强烈的掌风将褚秋笙正欲落脚之处的梅树一掌轰成粉末。

褚秋笙一脚踏空,整个身子直直向地面坠去。看着站在地上张臂似要接住自己的褚缠渊,褚秋笙坠落在半空中身子快速轻旋,缓解下落的趋势。

一缕精神力微凝至手中树枝,褚秋笙将手中梅枝轰然击出,原本纤细脆弱的树枝此刻却如利箭一般刺向褚缠渊的心口之处。

本想以此让褚缠渊退离原地,好让自己安全踏至地面上。却未想站在地面的褚缠渊不断未有丝毫避开之意,反是徒手去接那被褚秋笙注入精神力的树枝。

锋利似箭的树枝被褚缠渊牢牢抓至掌心,却也在手心之处留下一道深痕,几滴鲜红的血液顺着紧握的枝桠滴落至地面。

褚缠渊也未在意,脚尖轻点地面,一手快速揽向那离地面只余数米的褚秋笙的腰身。

褚秋笙一掌狠击开褚缠渊欲揽住自己的手。却不想那褚缠渊似早有所料,一根银色的长针突的从指间猛刺而出,正刺向那褚秋笙手心之处的麻穴上。

手臂瞬间无力,褚秋笙身子亦是因无借力之处,只得向褚缠渊怀中掉落而去。

神色微凝,褚秋笙看着已揽住自己腰身的褚缠渊,想也未想,一脚反踢向对方的腰身,褚缠渊瞬间放开褚秋笙,身子迅速侧开。

却未想褚秋笙还未站稳脚跟,便以掌化拳,狠狠的击向褚缠渊的脸部。

身子瞬间飘越至一旁,那刚烈的拳风险险擦过那耳畔而过,褚缠渊虽躲过那突如其来的一拳,但发髻上的丝带却是被那罡风搅的粉碎。

一头青丝失了绑缚,随着清风轻扬飞舞。瑰艳的容颜上次是已染上魅惑的笑意,褚缠渊肆笑出声,如玉的手指轻敛鬓角的发丝。

“秋笙不愧为我儿,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实力,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父皇若非在最后让着秋笙,又怎会差点被秋笙拳风扫到。”谦逊出语,褚秋笙神色一派煦然。

褚缠渊听着褚秋笙所说的“差点”二字,幽深的双眸微暗。

“朕如今将束发的绸带失了,总不会让朕披着这散乱的发回殿。”轻笑出声,褚缠渊也未有多大动作,身子却突然似凭空消失般,瞬间消失在原地。

同一时刻,褚秋笙感受到身子一暖,随即发丝微轻。待身子快速向前掠去之时,却是已迟了一步。

“这个玉簪,朕便收下了。”

温热的气息轻吐擦过耳畔,褚秋笙侧首避开,看向站在离自己不足一尺的褚缠渊,神色微沉。

手指轻触发上的玉簪,发现果然少了一根。双子玉簪,既为双子,自是有着两根同样的玉簪,而此时却只余一根。

“父皇若喜,便好。”

“呵呵,朕当然喜欢,只要是秋笙的,朕都喜欢。”魅笑出声,褚缠渊将手中红琉玉簪别在自己已显散乱的发丝上。

红色的玉簪衬着那一身红衣,却是更显魅惑瑰丽。

两人相对而站,皆别着同样的发簪,倒也别有一番相像。

“父皇,天色已晚,秋笙今日也有些累,可否先行回殿。”出声打破略显沉凝的气氛,褚秋笙微服身子轻声询问。

“秋笙既累了,便回宫歇息罢。”褚缠渊也未多加挽留,笑着示意褚秋笙可自行离去。

“对了,秋笙过几日便是你的成人礼了。因而这几日也不用来清凉园了,好生准备下罢。”

“是……”

笑着应声,褚秋笙转身信步离开。

方踏离清凉园,褚秋笙脚步蓦的一顿,随即快速的离开,淡然的神色略显凝重。

…………

看着褚秋笙离开的身影,褚缠渊微笑的摊开自己受伤的手,看着那手心之处留下深刻痕迹的划痕,眼中的笑意愈显妖娆魅艳。

“真烈的性子啊,比脱缰的野马还难驯……”手指轻拔下发上的玉簪,褚缠渊神色温柔的看着那剔透如火的红琉玉,轻勾的笑意如妖似魔。

第15章 只求不弃

清晨天蒙蒙亮,一匹骏马快速地驰骋在皇宫的大道上,马匹上少年一身长衫如雪,容颜风神俊秀,笑容煦若春风。

看着紧闭的宫门,褚秋笙将手中的金龙牌轻挥,宫门瞬间轰然大开。一旁的侍卫已是单膝跪伏在地,恭送褚秋笙出宫。

在看到飞奔而过的马匹之时,众侍卫便已知晓是太子殿下。只因能在帝宫内任意驰骋,出入宫廷不必下马者除当朝太子外再无二人,加那皇上钦赐金龙牌,更是让太子在整个贺祥国内畅通无阻。

白马直飞驰出宫门,褚秋笙看着宫外宽阔的马道,眼中笑意更是加深。一手狠甩马鞭,白马吃痛,奔跑的速度更是迅速如风。

奔驰至一处弯道,却不想拐角之处有一位男子手牵马匹无声的站在原地,男子便是看到奔驰而来的马匹身子也未动分毫。褚秋笙一时不设防,双手迅速将手中的缰绳重重后拉。白马嘶鸣,前蹄着天,终在离地面男子数尺左右之处险险站定。

褚秋笙坐在马上,看着那容貌虽陌生,但气度不凡男子,与那发上别着的熟悉红玉发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秋笙第一次出宫,怎不告知父皇,可是嫌弃父皇。”红衣男子回首看向神色微讶的褚秋笙,微扬的笑意隐含一丝不满。

“父皇国事繁忙,秋笙恐担心会打扰到父皇,才未通禀。”歉然出声,褚秋笙下马站在褚缠渊身前。

“如果是皇儿,父皇倒希望皇儿每日都来打扰。”

“既如此,秋笙往后恐要多烦扰父皇了。”

“如此甚好,正和我心。”肆笑出声,褚缠渊一脚踏上马镫,潇洒的坐在马背上。

洒然而笑,褚秋笙亦是快速上马,与褚缠渊并肩而行。

“父皇方才可真要吓煞秋笙了,若方才秋笙反应慢丁点,恐怕……”

“我相信秋笙……”眼含温情的看了一眼褚秋笙,褚缠渊便笑着重挥马鞭,神骏的马匹瞬间加速向前奔驰。

“秋笙,今日我与你便同游这天子一方国土。”

“是,父皇。”策马追上褚缠渊,褚秋笙笑意朗然应声。

两人并肩疾驰,红衣似火,白衣胜雪。被疾风吹拂而过的发,如墨般在空中飞舞。

“秋笙在外便唤我名,渊,亦或缠渊皆可……”

蓦然而出的话语声在风中清晰的传入一旁褚秋笙的耳内,轻挥手中的马鞭,褚秋笙唇角笑意渐渐加深。

“缠渊——”轻唤而出的声音隐含着淡淡柔情,令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神色更显柔和。

“二十年来,秋笙是第一个唤我名的人。”侧首看向褚秋笙俊雅的面容,褚缠渊勾唇魅笑出声。

“便连那与我共同打下这半壁江山的皇后也不敢唤出我的名,夫妻纵情再深又待如何,终无法敞开心扉……”

邪肆的笑意已然含着一丝嘲讽,褚缠渊双手微紧的握着手中缰绳,眼中隐含柔情看向褚秋笙。

“秋笙此后在外便如此称呼我罢。”

“好……”微笑应声,褚秋笙并未问为何不让自己唤父亲,为何让自己唤那从未有人唤过的名。

只因,你若喜,我自应,仅此而已……

天色渐亮,原本空旷的大道上渐渐热闹,客栈茶楼陆陆续续开门,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褚秋笙与褚缠渊走至一家外表看来极为典雅干净的茶楼,将手中的马匹递到早已守候在门口的伙计,便一同步入茶楼中。

因天色还早,雅致的茶楼内只零零落落的坐着数十人,气氛安静清幽。

褚秋笙与褚缠渊的步入并未引起大注目,随手点了几道甜点与一壶茶,两人便找了一处临窗之处坐下。

不过片刻,一位身着儒装的中年男子步入茶楼,平凡的面容并无多大出彩,一双沉静的眼眸已是微显浑浊。

信步走至最中央的木桌之处,儒衫男子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中,方饮完一杯,便缓缓起身,看向堂内之人,慢悠悠开口道。

“今日,老生有幸来此,为大家评讲一段近日来最受众人关注的事儿,如果喜欢的话便赏口饭吃,如若不喜就当茶后一小故事罢。”温温的声音带着男子特有的低沉,清晰的传入众人眼中。

“哟,这不是老张么,你每次讲段子咱可都觉得没话说,听着绝对值。”一位靠门,衣装华丽的中年男子笑容熟稔的看向张生,细小的眼睛已是眯成一条缝。

“谢谢兄台抬举。”虽不认识那靠门之处的中年男子,张生依旧点头称谢。

“要说今日我所要讲的,便是那最上头一位。”手指向上指了指,张生面容微含敬畏。

褚秋笙听着张生的话语,眼中隐含一丝戏谑看向坐在对面神色安然的褚缠渊。

“可有兴趣听听?”

“当然,我对这最上头的一位也很感兴趣啊。”小饮一口杯中茶水,褚缠渊双眼邪魅的看向那已开讲的张生。

双手按压着桌面,张生轻咳了咳,理了理嗓子便开口认真道。

“要说进来最吸引人注意的便是那一月前太子成年礼了,当时的场景可说是极为恢弘,奢华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扫了一眼陆陆续续进来的越来越多茶客,张生满意出语。

“当时几乎有接近千桌的各国客人,每桌饭菜几乎皆以玉为盘,这还不说,那地啊几乎都是以金铺地。而且之后居然还放数千响礼炮,摆放出千百种在不同季节盛开的繁花,可谓是让人开足了眼……”

“瞎说,你说那金子铺地,用玉当盘已经够夸张了,这个不同季节的花怎么可能在这么冷的天盛开,这也太夸大其词了。”一位茶客听着张生的话,立马拍桌起身打断话语,激昂的话语满是不信。

“非也非也……”张生摇头,不温不吞的出语道。

“你们是不知道那上头一位对这太子是多宠爱才会如此认为,如若知晓,你们便不会如此难以相信了。”

“哦?你这意思是说,你知道?”一道略含戏谑的话语声从一侧传出,褚缠渊饮尽杯中温茶,肆笑的看着那自信满满的张生。

“当然。”张生肯定的出语,神色微凝重的扫了一眼四周,话语略显神秘的开口道。

“听说在离太子成年礼还有几日之时,那上头一位与太子独自待在院内足有几个时辰,不但吟诗唱歌,最后听说上头那一位……还弹了一曲《凤求凰》。”

“噗嗤……”一口茶水喷出,一位商客脸色微红的看着那神色认真的张生,语带不满的说道。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这《凤求凰》你可知何意?说句不敬的话,就是那天上的神,也不能对着自己的儿子弹。更何况我听说,弹的是《仗剑行》,有人还听到那太子殿下唱了这歌呢。”

“……”

褚秋笙听着那由说书变成辩论的争论双方,神色自然的拿起那桌上的茶水倾倒入杯中,未了笑着调侃道。

“我从来不知晓,这皇宫的事居然可让一个平凡的小百姓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亦是今日才知晓,原来我们的事已经这么多人知道。”褚缠渊勾唇邪肆的看向褚秋笙,低沉的话语声流转着淡淡暧昧。

褚秋笙正欲开口之时,突听到一阵砰然落地声,而楼阁内的热闹的争吵声亦是像被人生硬的掐断,戛然止息。

“死人了,有人杀人了……”

一声尖叫声蓦然从阁楼内传出,随即楼内的人瞬间混乱起来,不少人快速的向门外涌去,拥挤混乱至极。

不过片刻,原本热闹非凡的阁楼已是安静至极,只有寥寥几人留在原地。

而那死去的人便是不久引起争论事端的张生,一张普通的脸此时扭曲至极,唇色呈青灰色,面目苍白如纸,而那双大睁的双眼亦是满盈着恐惧与不甘。

一手微紧的握住手中的茶杯,褚秋笙看了一眼店内剩下的数十来人,神色淡然自若。

“笙笙啊,看来有人比我们还心急啊。”轻叹出声,褚缠渊轻旋着手中的茶杯,笑意邪魅的看向那不断向自己靠拢的众人。

“当然,杀人灭口,能不快点?不然还等着被人看出踪迹来?”褚秋笙眉目轻扬,微笑将手中的茶杯勘满茶水。

轻饮一口,褚秋笙眉宇微敛,似是觉得极为难喝。

“这加了料的茶你居然还喝得下如此多。”

话语方尽,褚秋笙便扬手将手中的茶水向后一泼,那苦涩的茶水在空中瞬间凝结成冰,似冰剑一般直射入四周已围困而至的众人。

两人看向窗外之时,却见屋外对面楼阁之处的窗口与楼台处,皆有不少弓弩指向这阁楼之处。

“这就是你繁花的帝都,龙潭虎穴恐怕也比这安全。”笑着调侃褚缠渊,褚秋笙轻扬手,一把通体白色,皎洁胜月的长剑已拿在手中。

“错错错,秋笙,他们可都是你惹来的。”肆笑的挥着手中的火红折扇,褚缠渊笑意魅然的看着那四面八方指向两人的弓弩。

“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等活着回去,再死不迟。”缓缓拔出手中的长剑,褚秋笙神色淡然的出语。

“缠渊,出路靠你了。”

手指指向楼顶,褚秋笙笑意温然的看向对方。

“乐意效劳,秋笙可要跟紧了。”一手挥舞出手中的折扇,褚缠渊与褚秋笙瞬间跃上那做工严密的屋顶。

坚固的屋顶瞬间被褚缠渊一掌破开,与此同时,那密如细雨的弓弩已将那精巧的茶楼瞬间洞穿得千疮百孔。

站在高高的屋顶上,褚秋笙看着那瞬间空荡的大街,含笑的眼眸却是隐含一丝沉凝。

“偌大的大街居然皆是埋伏你我之人,你会一点不知?”

“知道,所以今日我才在宫外等你,不就是怕你一人出事么?”轻挥手中折扇,褚缠渊看着那再次搭上弓弩,欲再次开弓的埋伏者,唇角轻勾嗜血的笑意。

“秋笙看着便好,那群废物还用不着你我动手。”

一手揽过褚秋笙的腰身,褚缠渊轻点屋顶,身子若翩跹的蝶一般凌空向远处飞跃而去。

紧随着二人离开,一阵阵轰鸣的声响响彻整个帝都,炙热的火焰烘烤着整个大地。

回首向后看去,褚秋笙便看到那方才还繁华的街道,此刻却已被轰炸得只剩下残渣。

“父皇,那里有你的子民。”轻叹出声,褚秋笙侧首看向一旁神色漠然的褚缠渊。

“我的子民是不会残害我,背叛我的。秋笙,你要记住,莫要背叛我,不然,天下海角,定让你生不如死。”幽深的眼眸暗潮汹涌,似隐含着无尽的残酷与冰冷。

“父皇,秋笙定铭记在心。”微笑出语,褚秋笙神色温然的看着对方。

“那便好。”轻抚了抚褚秋笙的长发,褚缠渊笑意柔情的看向对方,双眸已是温情似水。

微垂眸,褚秋笙轻掩住眸中的深意,笑意微微上扬。

此生,只求不离不弃么……

第16章 初次争锋

天色渐暗,华贵的宫殿内明亮若白昼,一位容貌清雅的少年坐在桌前,手拿狼毫玉笔在宣纸上不断勾画,似是在描算着什么。

“中毒。云清蓝,梅园,韩清影,太子……”

手中的笔早已将那雪白的宣纸涂抹的一塌糊涂,看着那勾画得凌乱的画纸,褚秋笙神色若有所思的低吟出声。

“巧合,还是预谋……”手指无意识轻旋着手中的笔,笔墨从笔尖轻甩而出,点染进一旁未饮一口的茶水。

褚秋笙侧首正见那乌黑的浓墨一点点的沉淀入茶水,墨色的水渍在茶水中渐渐淡去,随之消逝的无影无踪。琉黑的眼眸逐渐染上潋滟的光华,唇角弯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将手中的笔墨纸砚一并推开,褚秋笙看向大殿门口,笑意煦然的出语呼唤。

“柳嫣——”

“太子殿下……”一直在门外守候的柳嫣听到褚秋笙的呼唤,快速回应,步伐亦是快速步入。

褚秋笙静静的看着柳嫣,良久未出一语。

柳嫣被褚秋笙如此认真的看着,原本白皙的脸庞渐渐染上一层嫣红,双眸亦是略含躲闪,见对方长久都不语,不由柔声出语。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微笑的起身,褚秋笙温和轻笑的看着柳嫣,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抬起柳嫣微垂的面庞。

“柳嫣,你服侍本殿下似乎也有好些年了。”

“是,自从惠德皇后仙逝后,柳嫣便一直服侍在殿下身边。”

“五年?”

“是……”虽不知褚秋笙此问是何意,但柳嫣也只可顺心回答。

“也就是父后成为皇后的同一年,你便来到我身边?”

“是。”温顺的话语略低,柳嫣因下颚被挑,无法垂首避开褚秋笙笑意越见加深的唇角,水润的双眸已是隐见躲闪。

“一个月前,我中毒的事到至今也未曾明了。但是,我记得我中的是慢性毒,没有一两年是不会到那等程度的。”

“殿、殿下,柳嫣也一直不知此事……”面容苍白,柳嫣眼中隐含着淡淡的慌乱。

“柳嫣,我并非是再怀疑你。”

轻柔安抚的声音却是让柳嫣神色更显惶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那原本红润的面庞却是慢慢苍白起来。

“我只是,担心那些下毒之人,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罢。”优雅的坐在一旁的椅上,褚秋笙手指轻划过那满是墨迹的宣纸,悠闲的神色似未注意到柳嫣此时不对劲之处。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柳嫣垂首,拼命摇头。

“柳嫣为何如此肯定不会?嗯?”

低沉柔和的话语声让柳嫣本就惊惶的心立刻一顿,随即心率更是加快。抬起苍白的面庞,柳嫣的双眸正对上褚秋笙那幽深的眼眸。

“殿下,柳嫣只是相信,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看着柳嫣闪躲的神色,褚秋笙微笑的错开眼神,手指轻旋桌上的玉盏。

殿内安静得让人窒息,温暖的如春的内殿却让柳嫣只觉如坠冰窟,寒冷异常。

“太子殿下……”

门外一声轻唤打断室内沉滞的气氛,令原本凝滞的空气渐渐舒缓开来。

“何事?”

“陛下让奴才通禀殿下,晚膳时去祈合殿。”

“嗯。”看着窗外已昏暗的天色,褚秋笙起身,便直向外走去。

脚步方踏上门栏,褚秋笙脚步微顿,双眸含笑的看向那正舒了一口气的柳嫣。

“以后莫要再这般。”

听着褚秋笙的话语,柳嫣神色惶恐的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身影,一手无力的扶着一旁的桌沿。

莫要这般,莫要这般对你,还是莫要……

…………

走过一道道回廊,褚秋笙想着近日所发生一切,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有些人,有些事溶入到自己的生活太深,当习以为常时便会轻易的忽略过去。那柳嫣在身旁待的时间太长,受这身子继承的记忆影响,与柳嫣那无微不至溶入自己生活的一言一行,皆让自己差点忽略了这么重要,又不可缺少的一人。

纯真怀着恋慕之心的少女,没有心机只是一心为自己主子办事的纯真女子,在这样的皇宫中没有一点心机又怎么活的下去,又怎么会不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遗失自己的本性。

轻拂过衣襟上的沾染的枯叶,褚秋笙一步步的接近那灯火通明的祈合殿。

踏入殿门,褚秋笙便看到深红的檀木桌上已摆满几十道精美的菜肴,香溢四散。

褚缠渊坐在主位上,看着步入大殿的褚秋笙,微挑的双眼稍弯,红艳的唇角轻勾邪肆的笑意。

“秋笙,过来。”

“是。”褚秋笙微笑的走至褚缠渊身旁的位置坐定,动作优雅自如。

“今日出宫,秋笙只吃了几块糕点,想必已是饿了罢。”轻夹起一道菜肴,褚缠渊笑意魅然的放在褚秋笙碗中,神色微含关怀。

“谢父皇。”微笑的吃着碗中的饭菜,褚秋笙并未多语。

褚缠渊看着褚秋笙每吃完碗中的菜肴,便立马夹起一道菜肴放入,双眸满含柔情。

然而安静温暖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便被打断。

“陛下……”

云清蓝手捧着一碗香郁的浓汤步入大殿,眼眸温润的看着褚缠渊。

“皇后来了,正好一起用膳罢。”

褚缠渊见未经通禀便进殿的云清蓝,神色并未有丝毫不快。反是笑意柔和的看着对方,只是看到云清蓝那手中药汤之时,幽深的眼眸却是微沉。

“是。”云清蓝似未注意到褚秋笙,只走入褚缠渊身旁站定,却并未有坐下的趋势。

“皇后怎不坐下?”

“陛下,并非清蓝不愿坐。”云清蓝双眸温情的看向褚缠渊,温和的话语隐含一丝无奈。

“而是清蓝以前坐的位置,如今……”

褚秋笙在看到云清蓝步入之时便已放下手中的竹筷,此时更是神色柔和的看向褚缠渊,墨黑的眼眸流转着惑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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