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充满了卡尔玛灵性的魔法从她的双手推向敌人时,受袭的诺克萨斯军兵只看到一阵光辉冲向将军,喷薄而去,击中后“嘭”的狂风四散无形,当魔法平息时,地面深沟浅壑,犁地方圆,将军犹如被千刀万剐,已经在她的面前倒下,他的士兵们也被冲散了(部分幸而未死)。
“……这是魔法。”
诺克萨斯的军士们慌乱,在瓦罗兰大陆上,魔法或许随处可见——被祝福的符文之地上有大量源生态魔法能量,而此地居民可以触及其中的能量。
但在个人运用上,能达到这样破坏毁灭的程度的,就已经是达到战争的层面。而一旦魔法上升到了战争的禁忌边界线,它的使用者将无一不是英雄、召唤师层面的人物。
(——符文之地各式各样的魔法变化以两种方式呈现出来:第一种,魔法技能,临时性变化。魔法技能创建临时规则,引导能量以预期形式表现出来,可以对现实世界作出永久性的改变。
除了以魔法能量的形式表现外,魔法技能还可以被转录到多种媒介上,供学习和交流。草纸和羊皮纸就是典型的媒介物,任何材质的法术媒介经过适当的能量注入后,都可以保证所记录的魔法技能不被解锁。此外,对外行人来说,法术也就是魔法简单形态。而且通过法术和技能施展魔法也比其他方法要简单。
第二点,可以将魔法注入实体物品,或直接将魔法塑造为永恒存在的实体物品,这就是符文之地魔法物品的来源——刀剑、护甲、项链、药剂等等。魔法直接形成的物品叫做符文。符文本身的自然属性已经改变,它们拥有物理实体,并可以将这种实体转换为所希望的永久性效果。这就是魔法变化的基础。一枚符文(一旦正确使用)会永久增强物品的某些属性,消耗符文会将符文的魔法变化附魔到特定的物品上。)
他们随意间袭击的村庄竟有英雄的栖息。
英雄啊!
在实力为尊的诺克萨斯即代表了无所匹敌的战力,以及其所衍生出的财富、地位和荣誉。
崇高踩低,傲下媚上,强权才是真理几乎充斥在每个诺克萨斯人的脑海。当卡尔玛用魔法杀死了领头的将军,诺克萨斯的军兵们全部面色惨白,惨无人色,敬畏与恐惧的眼神交相替换。看向卡尔玛时充满敬畏,死亡压倒了他们所有的欲望;以往的英雄们的传闻(劣迹斑斑,诺克萨斯的英雄们就没有光辉良善的一面。英雄们的威严从来都不是可以被冒犯的)。再看向将军的尸体时充满了恐惧,他们刚刚冒犯了一位强者的威严。
这不是人对于生的敬畏与死的恐惧。而是诺克萨斯人从小就浸淫到他们的骨髓里,独有的,浓厚的服膺强者,为自己的愚行,有眼不识泰山,深感恐慌、恐惧。
(这个城邦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不择手段的追求强大权力,丝毫不顾对别人带来的影响。就诺克萨斯居民的素质而言,基本都是这条准则的支持者。)
“…………”
刚才还杀红眼的诺克萨斯轻骑一下就保持了足够的安静,那个人穿的可是艾欧尼亚的服饰哟!对面的英雄啊,已经用她的魔法(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强大)。
按照诺克萨斯的传统,余下的军兵要么服从强者的意志,要么受戮强者的屠刀,在诺克萨斯军人眼中,在强者手下死亡并不可怕,有时可称为荣誉,是的。可怕的是强者并不愿让你轻易死去,百般折磨——
就如曾经的“伟大士兵”——厄加特那样。
联盟里有很多战士因其神力、精明或精湛的技能而成为大人物。其他战士却只想保住小命。曾是诺克萨斯一名伟大士兵的厄加特,可能就属于后者。厄加特喜欢潜伏到敌人的主战部队里,然后在敌人的军队中制造混乱,他经常在此过程中受重伤。
当厄加特的身体已无法再承受更多伤害时,残废的他被委派为诺克萨斯高级刽子手。这时候的他,双手残废,举步为艰。镰刀型的假肢让他得以从事这份血腥的工作。
本应是厄加特最光荣的时刻,最终却让他走到了尽头。因为厄加特有军队背景,所以他经常随同派遣队到其他地方执行判决。在伏击敌方军队后,德玛西亚的王子——嘉文四世落入了厄加特所在的分队中。因为德玛西亚离诺克萨斯很远,把嘉文四世运送回去领功的风险很大。为了不冒险,厄加特决定就地解决他们的俘虏。在千钧一发之际,德玛西亚之力——盖伦带着无畏先锋军团出现了,厄加特被前往救援嘉文四世的士兵砍成两半。
为了表彰厄加特的贡献,刽子手的残骸被送回阴冷的研究院进行复活。但是,厄加特留下了一生受尽创伤而残缺不堪的尸体,这也证明了当时的巫师技艺存在问题。祖安城的普通学者斯坦维克?彼利教授提出了解决方案。在彼利的实验室里,厄加特拥有了新的却非常可怕的身体。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机器和肉身完美结合的恐怖魔兽,那金属静脉里满满的都是巫术,并且他现在就想找到那个终结他生命的人。
——
就如曾经的伟大士兵,因其荣誉获得了重生,现已贵为诺克萨斯英雄的厄加特(螃蟹),获得了他此前从未敢奢求过的强大、财富、名誉、地位以及丑陋……
他的事迹被人称颂,他的模样令人惧怕,他的重生让人振奋,他的声吼叫人胆寒……
厄加特四分五裂的全身遍布修补的裂缝,(脑满肠肥)臃肿的身体里流淌着满是巫毒的惨绿色药液,金属的义肢,闪着寒芒的四肢(腿),久远的嗓音似在嘶吼着他个人的名言
——永恒的生命,无尽的痛苦。
——生存,就是折磨。
以如此丑陋的姿态复苏的厄加特既是一个新生的强大英雄,也是肮脏的移动爬虫。或许是幸运的,厄加特的荣誉足够让他获得新生,或许也是不幸的,他的新生伴随着无数的扭曲与邪恶。
这既让厄加特的同僚们看到了永生的希望,也让他们明白了强大者的意志不可忤逆。他们的将军曾告诫,“尤其是那些懂得使用魔法的强者们,千刀万剐即是最轻的处罚。”如今,将军以身死印证了自己的告诫。
这时,刚进村的大部队都已停了下来,流窜进庄的小队,还在肆意的掠夺,远处不时有村民的惨叫响起。
卡尔玛集中意志,将推出的双手合拢,又一股磅礴的力量在她手背显形跳动,她轻呼,“蔑视!”手上的力量消失无形。
在远处屠戮的诺克萨斯人发出惊呼,一股磅礴得有如实质的能量在他们屠刀下的所有艾欧尼亚人身上迸发。形成有如护盾的光罩,任刀劈斧砍,不伤其体。
“魔法!……”
诺克萨斯人惊呼。
“saandsavilety”——轮回业火会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
一声樊语,卡尔玛持咒,灵火在她双手涌现。为了挽救她的人民,她从内部汲取能量,召唤出她所有的意志力。一阵灵火再次从她的身体里喷薄而出,磅礴的魔法能量再次从她双手推送而出,火焰呈双龙交缠状,宛若艾欧尼亚的象征,这股能量不仅穿过地形建筑,而且分毫不差,直扑远处的诺克萨斯人。
磅礴得宛若实质的能量穿过建筑,击中还在惊疑的数名诺克萨斯军,“嘭”的一声,能量在击中的第一个诺克萨斯军人后,以他为中心,将方圆的诺克萨斯强盗和受戮的艾欧尼亚人一起含盖进去,火焰呈双龙交缠状的魔法能量迸发伤害。
“啊!……”诺克萨斯军人惨叫。
这一次的火焰爆发得更具严重、破坏,火焰不仅撕裂了他们的皮肤,肆虐后也没有熄灭,而是在原地留下了一圈火环,在短暂的延迟后,再次爆发出同等量级的魔法,宛若再施一法——对于承受不起第一波魔法冲击就已经死去的诺克萨斯军人来说,这宛若鞭尸。
一个因快速冲杀,脱离了小队而幸免一死的诺克萨斯军人浑身颤抖、恐惧,在他准备冲向下一间房屋时,第一次的魔法能量爆发,为艾欧尼亚人加上了护盾,然后第二次魔法能量的爆发,他亲眼见证了这一针对诺克萨斯人的屠杀,在魔法的波及范围内,所有的诺克萨斯人都遭到了千刀万剐,烈火焚身,魔法波及范围内一片焦土,诺克萨斯军人成了焦土上的黑尸。而同样在波及范围内的艾欧尼亚人却都安然无恙,毫发无伤。
恐慌在这个年轻的棕肤骑士——尹安心中疯长,他嚎叫着敌袭,掏出铁笛尖啸,一路奔回到大部队。
可是,尹安愣住了,这么多人的部队全都在一个女性的面前止步,同伴们的脸孔都流露出同一个表情,是那么的熟悉,简直是自己心情的写照。令自己随之看向场中央那个的身影是那么的恐慌加剧。
尹安来得甚是及时,正好看见卡尔玛将双手的灵性魔法再次朝另一个方向推出,磅礴得宛若实质的能量穿过地形建筑的限制,直达彼岸——“嘭”的炸开。
“啊!……”这诺克萨斯军人的惨叫声,熟悉的叫尹安毛骨悚然。
接二连三的诺克萨斯人惨叫声终于让分散到村庄各处的诺克萨斯军人同时停止了屠戮,村庄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剩艾欧尼亚人的零星哭喊声在飘荡。
尹安战战兢兢,他算是知道自己的同伴是死在谁的手里了,可那又怎样。眼前这女人绝对已经是超过了璀璨钻石达到了超凡大师的水准(英雄的实力段位区分)。他们的将军大人啊,究竟将他们带进了一个什么样的村庄,走上了一条怎样的末路。
她脚下躺着的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将军?!”
尹安受到了震慑,如果强者的出现使感到他恐慌,那将军的身死,则无疑宣告了他们(将军余下的部队)只能各自为战的现实。强人政治的诺克萨斯,不论是其军,其兵。都延续其一贯的传统,集权,强权。毫无忠君信仰可言的诺克萨斯军人,仅认识给自己发粮饷的顶头老大。这样做的好处,在很多时候能让这些将军在自己的部队中搞一言堂,为所欲为。坏处在于将军身死后,桀骜不驯的麾下的目光,也只能看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将军死后,他们是不可能有牺牲自己,成全大局的意识。不只是尹安一人在内心对自己的同伙毫无信任。该死的他们,已经有人准备臣服在敌人之下,为她效忠——如果强者(卡尔玛)开口的话。
所有侵入这座村庄的诺克萨斯军人都在看着卡尔玛,或者是等候她的发落,因为实力差距悬殊,没人会为死去的人拼命,但他们愿意用自己的‘忠诚’来换得生命的延续。所有的诺克萨斯军人都在看着他,但只有卡尔玛自己才知道此时自己内心的波动:那些她曾经以为信仰的仁慈魔法与和平主义。良,善,从来就没这么的不值钱过。
寂静的时间在延续,诺克萨斯军人的内心在焦灼不安,未遭劫的艾欧尼亚村民在渐渐的汇聚。双方因各种原因,彼此相对都一言不发。
喀秋莎也出现了,她齐肩断了一只胳臂,鲜血淋漓,面色苍白,无力喘息。
“待人以诚,求仁得仁,和平之誓,永不泯灭。”喀秋莎这样说着。有村民闻言在哽咽,低泣。
……
(最终,敌对屈服于卡尔玛的实力,并且秋毫未犯地远离了她的人民和她们的传统。这是敌对们值得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