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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照耀高塔监狱一霎那,休息一宿的囚犯汹涌奔向洗澡堂,抓紧时间洗漱卫生,监狱走廊狱警们精神抖擞看着囚犯去澡堂,直到煞神楚南出现,狱警们下意识把自个香烟藏好,以免楚南黑去了。
1号澡房,楚南手里拿着一包倒霉狱警刮来的香烟,走进澡堂一霎那,无主派系的囚犯没有像以往畏惧逃窜出去,而是带着仰慕敬佩的目光徐徐后退,把布鲁姆彻底暴露在前头。
楚南叼起一根烟,嘴角露出无法猜测的笑意,一边点火一边淡淡地说道:“除了布鲁姆,其他人全出去!”
无主派系囚犯刹那间一窝蜂跑出澡堂,他们不敢挑战楚南的威严,更不敢考验楚南的耐心,留下手足无措的布鲁姆呆在一边,楚南一言不发吞云吐雾,布鲁姆感到很纠结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手机!”楚南懒得跟布鲁姆废话,把抽到一半的香烟放到洗手台,伸手索要布鲁姆一直藏着的手机。
“啊?喔,好,好…”布鲁姆不知道楚南要手机干什么,伸手淘进裤裆用力扯了下,拿出一部贴着厚厚一层胶带的手机,毕恭毕敬递给楚南。
楚南挪动着嘴好一会,吐出一张薄膜密封袋包着的手机卡,一手接过布鲁姆的手机,把布鲁姆手机里的电话卡拆下,装上自己的电话卡,打开手机直接查找通信人肖明拨打过去。
楚南把香烟盒丢给满眼渴望的布鲁姆,没工夫看布鲁姆受宠若惊的表情,电话通了后,楚南开门见山说道:“石板我拿到了,先别急进来救我,计划有变,你们准备好,听到警报声,你在行动,对,我还有私人恩怨,挂了!”
高塔监狱五公里远的树林内,肖明慢慢放下卫星电话,等了足足六天时间,终于等到楚南的消息,肖明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似有所悟收敛表情转过头,看向早已睡醒的赵鸿涛和周扒皮等人。
肖明收好卫星电话,拿着一根树枝丢进火堆,烧着开水说道:“楚南完成任务了!”
心急的钱羽馨拿起自己背包,急不可耐地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杀进去救他出来!”
周扒皮和铁牛在钱羽馨带头下,纷纷拿起弹药有限的突击步枪,准备按计划走打通好的排水道去救楚南。
肖明拿起一根树枝挡住钱羽馨的去路,头也不抬说道:“等等,不要鲁莽行事,机会只有一次,我比你们更担心,但是他有个人恩怨要处理,警报声就是信号,我们先填饱肚子再打算,没力气怎么救人?”
“好吧!”钱羽馨犹豫了一阵,转过头看向周扒皮和铁牛两人意见,得到周扒皮和铁牛两人默认的目光后,钱羽馨勉为其难答应下来,坐回原地心情烦乱地等待时间快点离去。
钱羽馨不知不觉开始想念起楚南,像罂粟花一样徘徊脑中涌现挥之不去,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引起自己一阵朦胧而模糊的喜悦,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骚动情绪的钱羽馨,变得愈来愈强烈,身不由己想到楚南的一切。
高塔监狱澡堂里,楚南心有灵犀似的拿着手机痴痴发呆,脑海里隐隐出现钱羽馨朦胧的身影,一阵难以言喻的甜蜜感充斥楚南心窝,忽然脑海涌现零碎尘封的记忆画面,楚南心里一阵揪心绞痛,刹那间从痴呆之中清醒过来。
楚南在布鲁姆张大嘴巴发呆下,转身跑到水池一头泡进储满水,冰冷池水消弱楚南唤醒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在一瞬间又被烧红的烙铁烫伤一样,心酸痛苦交织在一起。
“老大…”布鲁姆孱弱地往前走一步,在楚南伸手制止下停下脚步,傻站着在楚南后面,不知道如何是好。
楚南猛然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说道:“布鲁姆准备好没有?这里要刮风局势大变了,今天过后,高塔监狱就是你天下了!”
“老大,你,你要走了?!”布鲁姆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楚南的话。
楚南简单清理口腔,把手机卡拆下来,拿起自己的手机卡边走边说:“今天你不要去活动场,保存实力收拾残局,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布鲁姆拿起带着余温的手机,心中一阵激动同时又不舍,目送着楚南走出澡堂,久久无法平息内心躁动的心情,一直当小弟跑腿的他,曾几何做梦都想当一人之上千人之下的监狱老大,没有想到现实来得那么快!
轰隆~清晨阳光坚持不了多久,浓黑的乌云在天与地之间翻滚着,就像要吞噬天空的洪流,狂风呜呜肆虐大地万物,一眨眼间天地已经分不出界线,整个世界就仿佛被黑暗吞没了,令人从心里产生出一种恐惧之感。
楚南犹如老憎入定坐在活动场休息走廊,双手搭在大腿上紧闭着双眼,阴冷的风从外面猛灌过来,带着丝丝腥味的潮湿气息拂吹楚南脸孔,轰隆隆~~天威炸雷响彻天地万物,闪电像一把把利剑,斜刺刺的划破长空,映亮了已经阴暗下来的天空。
暴雨前兆雷鸣闪电过后,葡萄大的雨点,由稀渐密劈厉啪啦砸在地上,掀起地面一阵尘土,楚南睁开眼看向肖恩那边,肖恩在冒着雨狱警点头下,招来一个手下耳语一阵,肖恩的手下连连点头偷偷离场。
霍维克那边阵营浑然不觉,有说有笑勾肩搭背,似乎丝毫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楚南准备闭上眼等待恩怨到来,丹尼尔的脚步声在楚南身后响起,楚南无声叹息一声,肯定是K博士还债告诉他自己答应了。
楚南头也不回,睁开眼说道:“想出去按照我的话去做,看到那个手动闸开关没有?”
丹尼尔沉默了一阵,轻声回应楚南的话:“嗯!我怎么做?”
楚南淡定自如地安排着说道:“警报声响起一刻,把A区活动场的狱警门全锁上,办得到吗?”
丹尼尔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好,K博士说你不会骗我,我相信你,你也应该相信K博士,答案在底下试试无伤大雅,K博士说的,小心点,霍维克同意了肖恩要求,联手干掉你!”
“谢了!”楚南愕了一会恢复平淡无奇的笑容,丹尼尔看了眼楚南,慢慢朝后退离开这里的是非之地,K博士交代丹尼尔的话,看似稀里糊涂,可在楚南内心可是无法平静,楚南明白丹尼尔带K博士话的含义。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阴霾天空逐渐散去,渐弱雨水飘洒大地,狱警大部分离去避雨,只留下零星三两个负责看管,当离去的肖恩手下推着垃圾手推车出来的时候,楚南当做什么也没看见,空荡荡的休息区独坐面对最后恩怨。
串通好的狱警在肖恩等人开战到来,拉拢着其余狱警离开,连天台上的狙击手也收到风似的消失了,活动场压抑的气氛一眨眼急速上升,临时撮合的霍维克和肖恩带着手下走到淤泥场地,两百多囚犯纷纷拿出大小不一的五十把砍刀朝楚南走来。
肖恩拖鞋踩着泥浆走到楚南休息区的阶梯,一挥手制停身后的囚犯,朝面不改色静坐的楚南最后通牒:“石板,识趣说出下落,留你一条狗命!”
楚南乍然而起,不带一丝感情冷笑一声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楚南说完压制的狂暴戾气顿时释放,暴虐之气充斥脑海渴望血的洗礼,在两百多囚犯暴躁如雷呐喊冲进来时,楚南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一口气,踢出碍事拖鞋,暴喝一声迎身冲向两百多囚犯。
咯啦~楚南勇猛无比的一拳击碎一个囚犯肋骨,拳头力道老去一霎那,低头避过砍刀偷袭,反手勒起击碎肋骨的囚犯脖子,用力甩飞出去撞倒一大片碍事的囚犯,挨了一脚背后偷袭的楚南踉跄跑进泥潭一样活动区。
“去死!”肖恩狰狞着笑容,一手夺起落地的手下砍刀,朝楚南乱刀追砍,滑得犹如泥鳅一样的楚南,游走一百多拼命十足的囚犯追砍,一拳击到一个囚犯小腹,趁囚犯吃痛弓背,背滑过囚犯后背,一脚踹飞前面拼杀而来的囚犯。
“啊~”楚南借背滑过的囚犯惨遭同伴数刀连砍,倒在泥潭里乱打滚,后面的囚犯践踏着他的身体继续追杀楚南。
撕拉~楚南后背给肖恩一刀偷袭成功,划破的囚服后背鲜血淋漓,吃痛的楚南一击回旋拳,快如闪电回旋拳打在肖恩脸侧,吃痛的肖恩脱落手里的砍刀后退一步,发狂的楚南放弃继续前跑,一拳一个左挡右碎击退碍事的囚犯,势要把肖恩挫骨扬灰。
楚南右侧犹如长了眼睛,囚犯挥刀砍来之际,楚南双手夹住刀身,在囚犯愕然失神一刻,双手发力推到刀身到囚犯喉咙,用力一划,嗤~温热血水从囚犯喉咙飞溅而出,打在楚南嗜血的脸孔。
囚犯干咽着惨叫不出来倒下一刻,楚南夺过带血的砍刀,侧身一刀横劈,血光乍现一个囚犯手臂砍落泥浆,没有丝毫停留的楚南奔跑两步,隔开数把砍刀的开腔破肚攻击,力道老去直接投出手里的砍刀,直朝欲要逃开的肖恩。
“啊~”肖恩右侧大腿中了楚南飞刀,颤抖的刀身嵌入大腿肉,直痛得肖恩踉跄扑倒泥浆,一边惨叫一边双手爬着,试图远离囚犯群殴包围的楚南。
陷入包围群殴的楚南,拼着挨几刀的痛楚,助跑两步单脚蹬地泥浆,溅起泥浆一霎那连环踢碍事挡路的囚犯胸口,强忍着脚趾痛楚,力道卸去一瞬间落地,一击重击打飞囚犯撞倒一大票扑来的囚犯。
霍维克看准时机,一招侧踢向楚南下巴,力道十足的侧踢打到楚南下巴一刻,楚南脖子歪了一下,嘴角渗出一丝丝鲜血强悍支撑着没有倒下,在霍维克害怕收脚一霎那,楚南猛然张嘴怒吼一声,左手扣住霍维克的脚,拳头猛力打在霍维克膝盖关节。
咯啦~“啊!!”凄凉无比杀猪似的惨叫声,吓停追杀楚南的囚犯,霍维克右脚严重变形往上翘,痛不欲生的霍维克在楚南冷血的刺踢下,左脚一滑拉出个一字马,松手的楚南双手勒紧霍维克的脖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楚南不带一丝情感的话,直让痛不欲生的霍维克不寒而粟,双手拼命捶打着楚南手臂,围观的囚犯吓得不敢上前,淤泥的泥潭倒满数十个哀嚎连连的囚犯。
嘎啦~霍维克脖子拗断一瞬间,挣扎的双手无力垂下,楚南松开断气的霍维克,一手拽起死绝的霍维克后衣领,咆哮一声直接把霍维克尸体丢向吓怕的一百多囚犯,倒塌十几个的囚犯引起身后其余囚犯的怒气。
霍维克的死,挣扎爬远的肖恩切斯底里大吼道:“杀了他!!”
肖恩的话就好像阻燃剂一样,霍维克的死激起一百多人的囚犯狠劲,忘却恐惧汹涌群殴疲惫到极点的楚南,一眨眼楚南陷入疯了的囚犯拳打脚踢群殴圈,双拳难敌的楚南一边挨揍,一边暴怒出手还击。
乌云散去一霎,间谍卫星天眼通实时拍摄到高塔监狱一幕,楚南犹如不死战神,拼着一股无惧死亡狠劲,乱刀暴砍之中浴血重生一次又一次,扎堆的囚犯飞出一个又有一个补上,血水染红雨后泥浆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