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火车带着一阵巨大的轰隆声,风驰电掣般出现隧道,尖端装甲火车拉着五节车厢,震耳欲聋的铁轨摩擦声,从车底卷出的疾风,吹得周围树丛直旋转,像要被拔起来似的。
预定二百米处埋伏山坡,罗德手里的狙击枪,观察火车两节车厢顶八个暴露目标,至于火车头四个暴露目标,罗德自动选择过滤,射杀他们必会惊动后面八个暴露目标,这次罗德要一举干掉八个暴露目标其中五个。
罗德眼紧贴瞄准镜,心平气和地说道:“十二个暴露目标,前四后八,我干掉后面五个,小凡,你补剩下三个,前面四个不用管!”
任凡自动步枪瞄准目标,轻轻一笑说道:“一秒一个?那么厉害?我倒要看你进步没有!”
八个押运的军人丝毫不知道危机降临,八个押运军人分成两队,分别镇守车厢顶头,以四角阵型观察四周的动静,稍有动静他们会开枪警戒提醒车厢内的人,就算是有狙击手射杀其中一个,也会第一时间发觉。
“如你所愿!”罗德聚精会神说完,火车进入最佳射击范围,十字准心瞄准左侧最后一个押运军人后脑勺,轻轻扣动装了消声器的狙击枪,沉闷的狙击枪声射出致命的子弹,左后侧军人中枪滚落列车顶。
左后侧的军人中枪滚落列车顶,马上给第一节左后侧的军人发现,一秒愕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狙击枪子弹降临他的后脑勺,血花飞溅一霎那无力倒下列车顶,第二节左前方的军人发现动静,拿枪准备开枪警戒的时候,一颗子弹打中他侧边太阳穴。
任凡露出一丝笑意,一枪毙命罗德慢了半拍的猎物,继续转移锁定其余目标,说着罗德面红耳赤的话:“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我收残局!”
恼羞成怒的罗德剩余三发子弹,一口气干掉后面列车顶右侧两个目标,剩余三个目标交给任凡处理,任凡手法麻利,点射干掉剩余三个目标,嚣张地竖起OK的手势,朝罗德挑拨似的笑了笑。
“鬣狗,暴露目标清理完成,雏鹰返巢!”罗德呼叫伺机等候行动的钱绍辉开始行动,风驰电掣火车经过后,迅速撤离。
“收到,出发!”钱绍辉收到行动信号后,启动单人喷射器,整个人腾云驾雾似的迅速攀升,楚南紧随其后启动喷射器,生疏地控制着单人喷射器。
贝莉收到罗德的通知后,猛力关闭机舱门朝正在装填重机枪弹药的周扒皮等人说道:“老鹰准备出发,啦啦队们,快把重机枪弹药装好!”
“催命鬼!”周扒皮竖起中指鄙视着贝莉,把装好的重机枪弹链甩上机舱中门,铁牛扛着一挺100发机枪,迅速跑上直升机中舱,钱羽馨坐在中舱里偷懒,双手撑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钱羽馨的一举一动,贝莉早就看在眼里,她需要时间适应这种冒险生涯,收回胡思乱想之心,贝莉启动直升机,一一打开复杂的驾驶舱仪器开关,启动的螺旋桨刮出强烈的旋流,在罗德和任凡两人归队后,贝莉才开始慢慢控制直升机升空。
列车顶,生疏的楚南落地控制不好,狼狈十足眼看就要扑倒制造噪音,眼驰手快的钱绍辉一手拽紧楚南后背,迅速解开楚南碍事的单人喷射器丢掉,在楚南控制自身平衡后,钱绍辉比划着抹颈的手势。
楚南比划着没问题的手势,钱绍辉拿出匕首叼在嘴里,快速跑到列车天窗顶,双手快速瓣开列车天窗铁板,楚南得到钱绍辉的目光示意后,深呼吸一口气助跑一阵,轻身跳进半米宽的天窗,进入第二节车厢内。
第二节车厢分成两个夹层,后面的夹层是押解军人休息地方,前面夹层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五个休息的押解军人刚换班准备休息,押解队长在列车夹板层拿起电话,汇报押解的情况,刚挂上电话忽然天降不速之客。
“有…”押解队长刚喊出有字,寒光利刃一闪而逝,押解队长喉咙一痛,崩开的伤口喷出热乎乎的血液,后面的话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押解队长无力倒在劫囚的人面前,五个押解军人同时受惊清醒过来,准备拿摆放一边突击步枪的时候,楚南手里带血的匕首投出去,倒霉的一个押解军人给匕首刺破拿枪的手,钉在车厢铁壁里哀嚎惨叫。
一击得手楚南快速跃出两步,一拳打中一个押解军人后脑勺,直把押解军人打在列车铁壁,拳头力道老去一霎那,肘击另外一个拿枪的押解军人下巴,一击得逞的楚南欺身到匕首钉着押解军人,一手夺回血淋淋的匕首,另外一只手拿出另外一把匕首。
“快…”另外两个拿到突击步枪的押解军人,手忙脚乱打开突击步枪保险,等他们打开保险一霎那,还没来得及高兴,两把匕首已刺进他们胸口,钻心刺痛还没来及惨叫出声,锋利匕首猛力朝上划动,破开他们喉咙一直到下巴。
嗜杀的楚南抽回两把带血的匕首,直刺,斜刺一气呵成刺进身后两个爬起来的押解军人胸口和脖子,无视两个押解军人惊恐临死的目光,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拿匕首的手转动半圈彻底结实两个生命。
抽出匕首的楚南杀心大起,快速投出左手的匕首,直接飞中手掌受伤拿枪最后一个押解军人,颤抖的匕首刺破他的喉咙穿投铁壁列车,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动静声,楚南拿匕首的右手反手一击,叮一声,火光乍现。
“是我,楚南,你疯了?”心有余悸的钱绍辉颤抖着紧握匕首的双手,楚南带血的匕首尖刃卡在钱绍辉匕首放血槽,楚南顺势滑出的匕首利刃停在钱绍辉脖子间,锋利匕首刃划破钱绍辉脖子皮层,一丝血迹从钱绍辉脖子渗流而出。
楚南在钱绍辉出声一霎那,霎时间从暴戾的杀虐快感恢复过来,收回带血的匕首一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我无法控制自己脑海里的戾气!”
钱绍辉一手抹着脖子划破的伤口,骨寒毛竖地说道:“理解,狂暴剂的后遗症,前美洲美利盟国生化潜能合剂,以后在跟你解释,时间不多了,还有十分钟就进入炸桥的地点,赶快救人!”
狂暴剂的后遗症?!楚南现在终于明白肖明给自己什么潜能药了,怀着不安的心情,楚南收回钉死押解军人喉咙的匕首,跟着钱绍辉身后摸到夹层门边,列车哐咚哐咚压铁轨声覆盖了后夹层杀虐声。
前夹层五个押解军人警惕心松懈,三两成群扎堆背对着夹层门六七步距离聊天,左侧一排钢铁囚笼,只关押着一个满脸胡须拉扎的囚犯,一直低着头无法看清楚他的模样,四肢带着沉甸甸的铁链。
“不,杀鸡不用牛刀!”钱绍辉摸出手枪的时候,楚南一手制止了钱绍辉打草惊蛇举动,在钱绍辉愕然目光之中,楚南轻轻拉开夹层的门钻进去。
楚南悄然无声息钻进前夹层车厢,一直耸拉着头的囚犯双耳一动,不动声色目光斜视后夹层门动静,意外发现楚南身影后,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猛然抬起头活动四肢制造噪音吸引押解闲聊的军人注意力。
“嗨,给口烟怎么样?”林诚毅在押解的军人注意力吸引住望过来时,大言不惭地索要香烟解馋。
押解的军人五人之中,走出一个摸出香烟的军人,林诚毅胡须拉扎的脸露出一丝笑意,豁然起身铁链声覆盖了楚南一击重击,一个军人倒下一瞬间,出手快速的楚南栖身踏出一步,在其余三名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左右开弓拳击肘击放倒两个军人。
哧~寒光闪烁,楚南投出一把带血匕首干掉第三个押解军人,拿烟上前的押解军人反应过来准备丢烟拿枪的时候,林诚毅忽然双手跨出铁囚笼,铁链锁住押解军人的喉咙,猛然发力往后拉。
楚南收回匕首,走到林诚毅铁链锁喉咙的押解军人面前,一手接住他手里掉落的烟盒,叼出一根香烟淡漠地看着垂死挣扎的押解军人涨红猪肝脸,拿出他口袋里的打火机若无其事地点燃嘴里的香烟,喷出一口烟雾的时候押解军人嘎然断气。
钱绍辉一脸黑线地打开夹层门,走出来喝止说道:“够了,你还想勒到死亡岛监狱是不是?钻地鼠!”
林诚毅松开断气的押解军人,在楚南弹来抽了一口的香烟,大言不惭地说道:“谢谢,我就知道死亡岛不适合我,赶紧把该死的老鼠笼打开!”
“没问题!”钱绍辉笑了笑,拿出一个拇指大的破锁炸弹,直接挂在两把锁的中间,楚南识趣地闪到一边。
林诚毅张口结舌看着钱绍辉后退,叼着烟的嘴忍不住破骂一声:“擦!尼妹!能温柔点不?”
轰~火光四起,两把铁囚笼锁头应声而碎,铁囚笼门大开,林诚毅犹如黑人似的叼着黑漆漆的烟头走出来,破锁炸弹威力不咋滴,可那呛人的硝烟却是十分厉害,林诚毅眨巴着两双乌贼一样的眼睛,一手接过楚南踢来的钥匙,自行解开手脚铁链。
滴滴滴…林诚毅解开手脚铁链的时候,列车厢内闪烁着警报灯,第一节车厢零星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光线十足的光源从第一节车厢传过来。
钱绍辉皱起眉头,轻拍楚南肩膀手指车厢顶说道:“他们发现贝莉了,该撤…钻地鼠,你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杀出去!”林诚毅活动着四肢,头也不回回答钱绍辉的疑惑,拿起一把突击步枪,一脚踹开车厢门冲杀进去。
钱绍辉大感头痛地摇摇头,撩起一把突击步枪丢给楚南说道:“真是彻头彻尾的破坏狂,不听话的家伙,走吧!”
“我喜欢,有个性!”楚南的话直让钱绍辉有吐血的冲动个性话,拿起突击步枪去增援孤胆义侠似的林诚毅。
“防空高射枪?!”楚南闯进第一节列车厢的时候,八个押解军人保护着四联管防空高射枪上升,枪林弹雨下楚南闪到林诚毅躲藏的角落,一个押解军官坐在防空高射枪座位上,青根暴起边喝斥手摇上升的军人,边转动防空高射枪位置。
“发什么愣?快干掉他们!”尾随其后赶来的钱绍辉躬低头躲避密集子弹,喝醒发呆的楚南反击干掉碍事阻拦的押解军人。
“你们去解决他们,我上去解决麻烦!”楚南往前开枪,而是朝顶头车厢换气扇开枪。
钱绍辉想想也有道理,扛起枪朝林诚毅大声说道:“钻地鼠,掩护他!”
“没问题!”林诚毅顶着楚南开枪脱飞的滚烫弹壳,拿起突击步枪与钱绍辉同时冒出头,开枪掩护把押解军人火力压制下去。
一梭子弹打完的楚南深呼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突击步枪丢到地面,趁钱绍辉和林诚毅掩护,豁然站起快速一脚蹬车厢铁壁,借力一个翻滚临空倒踹,密集的弹壳换气口在楚南暴力踹之下轰然破开,力歇的楚南单手撑地翻滚落地。
子弹袭来之际楚南双脚发力跳起,双手抓住破开换气口一瞬间,猛然发力撑着身体跃上去,子弹险之又险划着楚南鞋底飞过,楚南上去后,钱绍辉和林诚毅两人开始推进抢占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