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子,以一百两来买我家少爷的一首诗,不觉得这是对我家少爷的一种侮辱吗?不如金公子也现场赋诗一首,与我家少爷比拼一番如何?虽然这样对我家少爷来说有些不公平,因为我家少爷所作的诗都是精品,但我家少爷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这些,就是不知金公子是否同意?”
金日轮轻蔑地一笑,“好,本公子虽然不才,但作一首诗词还不在话下,不知以何为题?”
众人中选出了几个人来共同商量以何为题,最后一致同意以大厅中间摆着的菊花为题,让两人在一柱香的时间内完成。
金日轮听到了诗词的题目,立即双眉紧锁,低头苦思。
唐云当想出这个题目的时候,自然已是心中有数,唐云是学的是设计,但小学的时候喜欢看各式各样的书,而最适合那个年龄段的自然是《唐诗三百首》和《唐诗宋词》,这些都被唐云背烂了,所民唐云对诗词的造诣还是比较深的。
洛飞见丝毫不在意的唐云,顿时心里没底了,虽然说唐云给足了自己的面子,但如果唐云作不出来关于菊花的诗,那自己丢的面子比刚才还要大许多,更何况还有一百两的赌注,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早点认输好了。
“唐云,你作一首诗应该是毫无问题的吧?”洛飞低声问唐云。
唐云仍然看着正在声中踱步的金日轮,面色非常的平静回道:“少爷不用担心,小的今晚将你以前所有丢失的面子找回来,一个小小的金日轮本家丁还不会放在眼里。”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要完了,憋得脸红脖子粗的金公子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对着洛飞一脸轻蔑的说道:“洛少爷,本公子已经偶有所得,洛少爷心中沟壑万千,想必也是成竹在胸了吧?”
洛飞刚想说话,唐云却拦住了洛飞,对着金公子说道:“不劳金公子费心,没看到我家少爷如此轻松吗?我家少爷在这柱香刚刚点燃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又保必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呢?”
唐云明显是在损金公子用时过长,金公子脸色有些难看,怒气立即表现在脸上,哼道:“既然你说洛公子已经做出来了,那就劳烦洛少爷吟出来让大家品评吧?”
“金公子,我家少爷的大作一旦要当场吟诵出来,恐怕就没金公子什么事儿了,金公子可以想想,如果到时金公子连自己辛辛苦苦憋出来的诗都不好意思吟诵出来,那金公子岂不是颜面大失,所以,我看还是金公子先吟出来为好,金公子意下如何?”
羞辱,**裸的羞辱,如此的待遇是金公子今生第一次承受,更何况是由一个小小的家丁给自己的羞辱,心中已是怒极,狠狠瞪着唐云,但唐云并不理睬金公子,仍是站在洛飞的身边,低低的在洛飞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洛飞听完后连连点头。
楼上的冯兄看到此时,不禁眼光一亮,微笑着对刘兄道:“刘兄果然有先见之明,老朽佩服,原来还对刘兄的话有些疑虑,但方才明了,这今天的主角才是这个小小的家丁,不知刘兄方才是如何看出来的?”
刘兄仍是看着楼下的事态的发展,回道:“冯兄,疑点有三,那个小家丁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走在那个少爷的后面,而是与他的少爷并肩走进来的,此其一;进门后,这个小家丁虽是东张西望,显得极是好奇,虽然距离很远,但老朽还是看得清楚,这个小家丁的脸上并没有惊羡的神色,也仅仅是好奇而矣,由此看出,这个小家丁见过的世面不会弱于那个知府公子,可能更甚,此其二;作为一名家丁,本应是服侍他的少爷,站在他家少爷的身后,但这个小家丁并没有,而且还是先于他家少爷落座,那个少爷并没有感觉不适应,看来这个小家丁的行为是习惯性的,冯兄,你看到哪个家丁是如此侍候他的主人的?此为其三,难道这三点还不足以说明这个小家丁不简单吗?”
冯兄哈哈大笑,“刘兄果然是观察细微,慧眼识人,不愧是神眼哪,老朽佩服,老朽佩服啊。”
刘兄微笑不语,仍然是看着下面事态的发展。
此时的金公子已被唐云气的面色铁青,怒道:“你这个小家丁如此羞辱于我,真是可恨,我乃堂堂知府公子,你信不信,本公子明天就让你洛家滚出金陵。”
这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啊,而且还是金陵城最大的父母官的儿子,而且在这还明言要对洛家不利,怕啊,真是害怕啊,唐云的表情显然是被吓到了,一副惊恐的模样。
虽然说唐云是装出来的,但洛飞却是真怕了,祸虽说是唐云惹出来的,但唐云是自己带来的,明显是要自己承担这场祸事的后果,洛飞知道,这个金日轮的势力极其庞大,如果说金日轮一旦真的要玩死洛家,在金陵城这个地方做起来还是极为容易的,自己的老爹要是知道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虽说自己是独子,也有可能被打死,这可如何是好?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唐云。
唐云惊恐的样子并没有褪去,洛飞看到唐云的样子,以为唐云也是在害怕,心里就更加没底了,低低的问道:“唐云,这祸可惹大了,咱们惹不起这个金日轮啊,这可怎么办?”
看到洛飞是真的害怕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唐云也不想再吓洛飞,这毕竟关系着洛家以后的命运,看来这个游戏是玩不下去了,唐云立即换了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态,刚才浑身哆哆嗦嗦的样子仿佛也不是唐云做出来的,刚才还煞白的脸色此刻也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怕的要死的那个人不是唐云,旁边的众人立即目瞪口呆,没看到变化如此之快的人,今晚可真是开了眼了。
楼上的二位老者也是极为新奇,相互看了一眼,苦笑着暗自摇头。
唐云看着极为愤怒的金公子,语气极为平淡地说道:“原来是知府大人的公子,失敬失敬,请恕本家丁刚才无礼了。”
众人以为唐云听到金公子的身份已经害怕了,全都等着唐云继续赔礼道歉,然后痛哭流涕,金公子最后大人大量的原谅了洛家,洛飞与唐云屁滚尿流的逃出怡香阁为大结局。
金公子把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嘴里哼道:“无知之人,现在知道怕了吗?”
“大胆逆贼!“唐云一声大喝,旁边的众人又一次全都愣住,这个小小的家丁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骂知府大人的公子是逆贼,这可是千古奇事,这可是作死的前奏啊。
“你胡说,本公子怎会是逆贼?”金公子更是愤怒。
“你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威胁一个武朝商人,你还说你不是逆贼?”
听到唐云这么说话,众人一副白痴的模样看着唐云,因为众人知道金公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官职。
金日轮乐了,轻蔑的看着唐云,说道:“你这个无知的家丁,在场众人都知道本公子是一介白身,怎会是朝庭命官,连这个都不知道,你真是一个白痴。”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现在确定你不是官身,那就更好办了,唐云并不理会金公子的轻蔑,继续说话:“既然金公子你既不是官身,又有何权利让洛家滚出金陵,难道金陵是你金家的不成?”
“不敢说金陵是我金家的,但是在金陵,还没有我金家干不成的事,让你洛家在金陵消失,也就是我爹一句话的事,这些你都不知,难道你家少爷不曾告诉你吗?你还说你不是白痴那谁还是白痴?多说无用,就等着你们洛家滚出金陵吧。”
众人听到金公子说出这些话,心里不禁暗叹,说别人是白痴,还真不知道谁是白痴呢,这等事情暗地里做做也就是了,还要拿到明面上来说,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一丝冷笑在唐云的嘴边浮现,这还真是一个白痴啊,看来这个金公子在金陵横行霸道惯了,什么话都敢说,**这个地方龙蛇混杂,一旦这里有耳目,你爹这个知府也就快到头了。
明白事理的人已经看出了唐云的用意,都紧张的看着金公子,想要提醒,但金公子如此嚣张,害怕最终牵连自己,所以,谁都不敢出声提醒。
“噢,原来是知府大人要洛家搬离金陵,看来洛家这次是死定了。”唐云一脸的沮丧说道。
“知道就好,只要我爹一句话,你们洛家就彻底完蛋了,如若你现在好好的恳求于我,本公子心情一软,也可能发发善心,饶你们洛家一命也未可知。”看到唐云的沮丧,金公子的心里特别的舒畅。
“噢,本家丁明白了,原来金公子没有这个权力让洛府搬离金陵,真正有权力的原来是令尊金大人,这就明白了,看来不光你是逆贼。你爹也是逆贼,真是我武朝不幸,居然堂堂的知府大人也会是逆贼,不行,少爷,咱们快去告发,再晚就来不及了。”唐云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拉着洛飞就要往外走。
受到如此的污蔑,金公子自是气极,同时也是怕极,连忙说道:“你胡说,我不是逆贼,我爹才是逆贼,啊呸,不是,我家都不是逆贼,你若再胡说,我定要拿你去见官。”
唐云见金公子如此模样,心里已是极为痛快,这里这么多人,众人都已经听到了金知府与金公子是逆贼,虽说不是真的,但这话被别有居心的人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的。
“金公子,你与你爹二人都是逆贼,这是你已经承认了,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我何时承认了?你一个小小家丁,居然诬陷朝庭命官,你该当何罪?。”此时的金公子已是气极败坏。
“金公子,请听我解释给你听,第一,你不是官身,确在此狂言让洛家搬离金陵,在场的众人可都是听得非常清楚,你想抵赖恐怕是抵赖不掉的,试问,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如此去做,凭金公子一介白身是没有权力的吧?既然你没有权力,必然要先得到权力,岂不是你只能通过谋反来获取此等权力吗?你说谋反的人不是逆贼那还能是什么?”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谋反,本公子只是恳请我爹来让你洛家滚出金陵城而矣,怎会去谋反?”
“那就对了,第二,你既不谋反,而是通过知府大人的权力完成此事,试问,金陵本是武朝之地,是由武朝的律法来执管,我洛家又有什么过错,又触犯了武朝哪条律法来值此知府大人让洛家搬离金陵?金公子说知府大人是金陵城的天,那请问金公子,将我武朝的朝庭放在何处?将我武朝律法又置于何地?换言之,既然知府大人是金陵的天,那岂不是知府大人有金陵城里自立为王的嫌疑?不受武朝的管束,那岂不是谋反,金公子,本家丁所说的可有错?”唐云有些声色俱厉的说道,言词中皆是直指金氏父子二人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