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寒玉琴弦在阳光下透着微弱的光,只是你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琴竟少了两抹光芒..
独留下的青衣男子修长的手慢慢拂过琴身,这把琴他足足雕了三月有余,同往常一样,他所有精雕细琢的琴的琴弦都撑不过今天……他当然想留住,只是,那个女人曾经的所作所为让他在这个她的日子里,克制不住的发怒……他想到这儿,愤恨的甩了下衣袖,然后再不见其身影……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凉心亭还是那个可以令你静心的湖边小亭,相月湖还是那个波澜不惊的相月湖,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刚才发生的是多么惊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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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绝,眸色透出点点沉重,那个男子究竟有什么想法?她实在看不透他。在她的印象中,失败者的结果只有死,而她竟存活了这么久,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还是说,他并不想杀她?……不不不,怎么可能嘛……显然她并不认为,一个拿捏着自己命的人,会放过曾经动了杀他心的她。只是自己已被关在这黑色里已2天了,他一直没有露过面,甚至她这两天见到的活人,就只有一天一次的送饭人。
一般的人可能只有坐以待毙,但她是谁?她可是绝啊!只是黑暗之中,很好的遮蔽了绝眼底深处的灵光。这两天,她一直在养精蓄锐,默默的思虑着自己今后的打算,在她的意识里,她差不多已经明白,那个青衣男子其实另有所图。只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满满的精明,在睡意朦胧之中,却又成了困扰绝的另一问题。
第一个夜晚,她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片红,一片令人恐惧的红,只是那红好像不似普通那般的血红,而是透着黑紫色的红,只是在她看到时,她竟不由自主心痛如割,那不同于她十五岁的那个夜晚一般,是绝望的,但那痛却是撕心裂肺般的。那一晚,她就是因承受不住这痛,才会破梦而醒。她其实没少受过伤,甚至当上杀手的前几天,她还曾受过差点让她丧命的伤,如此的几经生死磨练的她,却惧怕这种痛的感觉。
第二个这样的夜晚,她眼前是一片模糊,没有那片黑紫色的血。耳边却是一个霸道的声音:“不管你在哪,千万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定会要你的终生!”比起前夜,她觉得这个声音让她觉得异常熟悉,仔细回想,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但绝真的觉得曾经有过,这个想法甚至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以前很曾接触过男子,怎会觉得熟知?绝更加不解,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当绝深深不解的时候,脑海虽然陷入了思索,但那份真实感却依旧让梦回惊醒的她,心砰砰直跳。
几缕不解在绝的脑海里不断交织,旋转,只是正待升华时,“砰”的一声炸开,绝头痛欲裂,匆忙捂了头,牵扯到了手臂上的黑黝黝的锁链。只是在此时,这黑暗里显得最突兀的却并不是那窸窸窣窣的锁链碰撞的声音,因为忽的有光亮耀眼的映入,她只道是那一天一次的送餐人到了,并没有多在意,却因思绪的混乱,再不敢乱想,只是愣愣的发着呆,却又像是在思索着。
一个冰冷的声音慢慢传入,“我们主上想见你。”出于杀手的敏感,她一改微滞的眸光,本身反映的用犀利的眼光上下纵横了他,正是那日带她来到这儿的其中的一个面具男。
与此同时,那名男子也再次打量了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真不知道阁主看上她什么了。”
在他的印象中,以前这里没有监牢,因为主上从不会放过一个在他手中犯了错误的手下,所以自然不需要这种惩罚措施。而这女子大概是第一个主上放过的人吧,只是他真的不懂,像主上这样的严厉的让人害怕的人,竟会放过一个曾经刺杀他的人,所以他便更加疑惑这个女子的过人之处。
同刚才一样的锁链声响起,他已打开把她锁在角落的铁链,他心里虽疑惑,但想通主上的命令怎能是他能明白的,便如死人般的站在一旁,冰冷的等待着绝。绝转松了手腕,回想起青衣男子,心中却浮起一丝了然,这么快就要审问了?那好,我倒要看看他能怎样使她“招供”。
绝紧跟那男子的身影,一直不停的左绕右绕,就连绝也犹为震惊,这还是人住的地方?跟迷宫似的!
终于,在绝厌倦这样的环境之前,终是到了。绝冷冽的目光锁在了抬眼处的一间清幽的阁间,身前的面具男恭敬的叩响房门,只听暗沉的嗓音传过“进来。”面具男轻轻推门,向绝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待绝踏门而入,便恭敬的退下。他知道,他是没有资格踏入阁主的房间的。
绝一路打量着房间的摆设,清新淡雅,只是几副桌椅和软榻,倒是每个地方都摆设着植物,却只有一个特点,不管是桌椅还是软榻,甚至是植物,全都是黑色的,绝远远打量着,竟是无一例外。绝慢慢向里屋靠近,远远就望见一幕离,毫无疑问,也是深黑色的。靠近幕离,绝只平静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