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搭,快抓紧时间,用‘困魂索’把猛春牛的魂魄捆好!时间不早了,还要抓紧时间回去救何姑娘呢!!”白干大声的命令着白搭。
“就我一个人做?”白搭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愤愤的问。
“嗯!对啊,不是你做,难道还要做哥的我,亲自动手去做吗?还是让两位爷替代你去做呀?啊?”白干以一个头儿的身份,用霸道的语气训着白搭。
“两位爷倒不用,你位置暂时就是比我高了一丁点儿,你可不能跟两位爷平起平坐吧?你就是要帮把手才行,要不,就我一个人,也干不来!!!”白搭本来就不服气,在找着借口和白干堵气。
“白搭你这混球,你就不能让哥一回吗?八百年来,你哥我做人做鬼都没做过一次的头儿,你说说,你哥我做人做鬼容易吗?你混蛋就不能成全一回哥呀?呜呜哇!……”白搭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后来忍不住干脆放声大哭了起来。
……
这鬼哥两也真不容易,打小家里就贫穷,十几岁就被迫卖给西门庆做家奴,遭受了西门庆无数的辱骂甚至被毒打不说,连一些得宠的家丁,也经常拿他们欺负,发泄自己心中在西门庆那里受的怨气!可他们还是死心塌地的为西门庆鞍前马后。
他们从来都没想过,也不敢去想,会有出头的那么一天,让他们还有勇气在做鬼偷生,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做男人没干上的那点儿事罢了,可八百多年都过去了,在淫鬼西门庆身边任劳任怨的卖力干事,还是没沾到半点儿的光,唯一让他们继续做鬼的信念都快淡了,这不,李苍魂给了他一点儿的信任,让他暂时做一回的“话事人”,都叫自己的亲兄弟给翘了起来,也难怪一个大男鬼的他伤心的哭了出来。
“这……那……哥!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真一个人干不了,你看,这么大块头的猛春牛,叫我如何牵得动呢?是吧爷?”看着哥哭的如此的伤心,白搭的心也一下子软了下来,似乎没了再顶撞白干的意思。
谁说不是呢!别看他们平时没心没肺的,但在以前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白干护着弟弟白搭的。
还在做人的那会儿,西门庆看上一户农家的女儿,吩咐白搭去抓回来,白搭跟几个爪牙拿着凶器凶巴巴的来到农户家里,发现农家老伯的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而且老伯的妻子早年得怪疾死去,床上还躺着个瘫痪不能自理的,需要人照顾的八十岁的老母亲,被抢对象是老伯的女儿,她只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还没发育完全的一个小姑娘,一直就靠她在照顾着瘫痪的老太太,抢她,真叫人于心不忍。
白搭惊呆了眼,几个爪牙却急忙冲上去把小姑娘抓住就要拖走,小姑娘哭的呼天抢地,大呼救命拼命挣扎,老爹上前阻止,却被爪牙踢翻在地痛苦打滚。白搭实在看不过眼,上前装模作样说让自己来抓小姑娘,骗过爪牙,在小姑娘挣扎时故意松手放走了她。
回去跟西门庆交不了差,几个爪牙也把全部的责任推给了白搭,西门庆要严惩白搭,吩咐家法伺候,重打八十大板,执法的家奴却是满心欢喜,有了“人肉沙包”给他发泄平时积压的怨气,但作为亲兄弟的白干却是大胆的站了出来说,自己作为白搭的哥也有责任,愿意为白搭分担四十大板的惩罚,要不,那回白搭不一定能挨得过去。
……
“哎呀!看你们那鬼样子,不就想过回做“话事人”的瘾吗?这也用得着要哭?都羞死人了,我来供你差遣就是!!行了吧?”灵宝的心特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越哭越伤心的白干说。
“真的……?呜呜!不行的,我们怎么好意思差遣爷您呢?”白干收住了哭,问了一声,接着又故意哭了起来,还欲擒故纵的说不好差遣灵宝。
灵宝的性子直,顶着大脑袋拍着胸脯说“没事,只要能帮到魂叔救出依依姑娘就行,你就吩咐吧!!”
“真的?哎呦!啧啧啧!你看你看!!!白搭你真要好好学学灵爷的,多开明智慧的一个爷呐?啊?哈哈嘿!!”白干马上就满心欢喜,眉开眼笑,连眼泪鼻涕都忘了再擦。
“快快快!!白搭,还有灵宝,阿不,嘿嘿!灵爷,是灵爷!!我们一起把猛春牛给救过来吧?怎么样?”白干笑着对灵宝说。
……
再看地上的猛春牛,血已经流了几个时辰了,还在拼命的涌流不绝,像是一个造血机器一般,流个不完,最初流出的那些已经结成了血硬块,新流出的那些却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猛春牛的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着,还顽强的挺着不想死去。
白搭和灵宝用“捆魂索”把猛春牛的魂魄捆住,白干自己也动手把猛春牛的肠肚推了回去,用韧性特强的精腾把猛春牛的肚皮给封上,但血还是往外涌个不停。
“爷,咋办呢?”白干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看问李苍魂求助。
“我的那个娘呐!那么严重吗?让我瞧瞧看!”李苍魂叫白干闪开,自己双腿盘坐在地,摆掌运功,口念念武心法秘籍的“封血心法”,右手在伤口上轻轻一摸而过,神奇之极,伤口愈合,连丁点儿的痕迹也看不出来。
看得白干白搭他们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大声叫好,惊呼厉害。连灵宝也惊叹着说:“魂叔!真是奇怪,从猛春牛的肚子出来以后,你的法力像是比以前厉害得多了!”
“我的那个娘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倒是觉得把心法运用起来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似乎不用力气一般,还有,真气在丹田里源源不断的,要多少有多少,可控也可流,这真是神奇了!!!”李苍魂自言自言,自己也不太明白其中的一些奥妙。
猛春牛这时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表情比先前更为凶猛,但露出了很多痛苦的表情,它尝试着拼命挣扎,但被灵宝和白搭死死抓住,那捆住它魂魄的“捆魂索”,任它力气最大也难以挣脱,像孙猴子戴的紧箍咒一样,越挣扎越勒的紧,越挣扎越让它感到无比的痛苦!慢慢它也无奈的变乖了起来。
“好叻!回去交差了!回去向大哥交差了!!!”白干得意的叫喊着。
“我的那个娘呐!看你高兴的样子,跟捡到宝物一样的,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别忘了我们的正事哦!猛春牛的肚子我都能把它穿透,至于你们的……”李苍魂给得意忘形的白干白搭打了一针“预防针”。
“哎呀!爷您就放心吧!要是有出路,我兄弟俩,早就想离开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我们已经忍够这种鬼生活了!”白干愤愤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好,你们要是愿意做个好鬼,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以助你们去投胎重新做人”李苍魂认真的说。
“哎呦,我的爷呐!!您可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您是我们的爹,啊不,是我们的娘,啊也不,是我们的……我们的……我们的什么好呢?”白干白搭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他们双双都要跪下给李苍魂磕头谢恩。
“我的那个娘呐!起来,快点儿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呢!!!不做恶鬼,谁不可以继续去投胎啊?是吧?”李苍魂却大声的怒斥着他们。
这鬼哥俩真感动的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