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说过了,在下于文艺处略有造诣,古之所谓六艺者,礼、乐、射、御、书、数。我也都略微的有所学,那么其实何所谓文呢?现在是早已并入六艺之书中了。假若再细细去分,恐一词难载矣。
我的大伯公,也就是我爷爷的大哥,精通《易经》,所擅者其自称为“四柱算命法”,我等亲戚邻里也“与有荣焉”,且多多少少雨露均沾,得其指点一二。他老人家多年以前曾为我算命,而后不远千里一封书邮来。那时我年纪尚轻,看不甚明,所幸我祖父祖母颇通文墨,所以大略为我释疑,说书中言我为“文曲降世”。当然这是我声名鹊起后了。得知此中缘由,更是觉得文采天授,不可辜负,遂重振旗鼓,再写些小文以与其相称。
那么为什么说重振旗鼓呢?大约是为声名所累,也有骄矜了的缘故,自缀笔了一段时间。近来觉得于五中时日无多,也有些惶恐,一是怕后继无人,二是怕杂言污名。所以不得已,留下些东西聊以**,也可算作自证。
抛却此类不谈,在抬牌匾去往县广场的路上,所遇熟人甚多,不由得悲从心来。想往日俱往矣,今日兮叹未央,怎泄我满胸惆怅?唯长恨而已矣!所以说鲁迅那至死都“一个也不宽恕”的执拗我一向崇敬,执着心强盛起来,也是丝毫不逊于所谓“希望与梦想”的。而今所做的这些差使,多半也有些脸面在的,但走在众人之前,却并无半分喜悦之情。许是我年岁渐长,待人接物有别于前,故而察言观色格外细致,竟也生出些许畏惧了。究竟畏惧什么,自己也不清楚。但近来好伤感却是真的,也不怨天尤人,只是没来由的发呆,总是想哭。两行清泪话平生,是否真的有人愿去倾听?孰是孰非又由何人定论?不过是自欺欺人尔。
横亘城内的好大喜功之盛行,历来有之,但颇可笑的是,每当此种活动展开,天公必施云布雨以示抗议,我虽然也身在其中,免不得遍体透湿,但仍有一股不可抑的爽快蔓延开。这就变相的警示世人了,为穷究那些面子上的事情导致劳民伤财,天亦恼恨,何况人乎?换一个视角想想,此类活动也许是那些贵人为自证其存在而设,也许是为彰显他们仍身处于更高的精神领导之下,都无从知晓,反正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汇集千百少年之心力的大会终究也是在怒雷轰咆,雨脚如注为背景之下并不完美的圆满落幕了。
陈奕迅的《十年》听了不下几百遍,但每次都总能推陈出新,体会出一些新鲜的滋味来。回首想想自己的十几年人生,并不能“一言以蔽之”,故而也可算得上可圈可点了。能用一句话概括的人生,那不是讨人喜欢的人生,枯燥且乏味。我高兴了,便爱热闹,不开心了,便喜欢独处静室,这难道也能一言而论吗?所以说我回想起自己所做之事,所历之事,也并不是尽皆晦暗的。所以我尽可尽情享受音乐,享受身边的点点滴滴,享受友情、爱情,也许还能在梦里回味一下亲情,哪怕我要为自己的放浪形骸,目无王法付出些代价,那也是命中注定的,懂我的人,必能知晓,我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