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梓珊收到了张若兰的请帖,邀请她当天下午去张府做客。吃过午饭,梓珊简单的打扮了一下,一身白色纱裙,腰间用白色绣花锦带打了一个小蝴蝶结,墨发轻轻挽了个髻,斜插一根白玉簪,脸上未施任何粉黛,便带着心荷出门了。
来到张府递了请帖,便有人为她们带路。刚进府门,入眼便看到一个四进的院子,院子中间有四个鱼缸呈四角摆放着,屋外的台阶下都是修剪整齐的冬青树,整体看起来简单,整洁,院子也没看到一个下人,想来这张县令是个廉洁的清官。
丫環把她带到了一条小径上,便听她说:“小姐这边请,我们小姐住在后院,前边是老爷的书房与客房。”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路程,一路看到的都是茂密的竹林,终于看到了尽头,入眼是几间厢房,院子的台阶下摆放了许多花盆,再无其他,看来这张若兰是个喜欢侍弄花草的主。
来到屋外,丫環在外禀报说:“小姐,王家小姐来了!”
只听张若兰满心欢喜的说:“快快请进来!”说着人已经迎到了门口。
梓珊见到张若兰便行礼,“姐姐,妹妹来迟了!”
张若兰高兴的拉着梓珊的手说:“赶紧进来,就差你一个了!”
心荷被梓珊留在了屋外,一进到屋里,梓珊便直觉这是间书房,因为她味到了淡淡的书香味与墨汁味,再往里走,她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她看到夏侯宇与李斯,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围在书案前,侍弄着笔磨。他们看到梓珊进来,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张若兰看到他们的表情,便忙着介绍,“你们看看,我给乐晕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还请了梓珊妹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得妹妹,她姓王,名梓珊,小我两岁。”
听张若兰介绍完,梓珊便客气的福身行李。
介绍完梓珊,张若兰又忙着介绍其他人给梓珊认识,她指着夏侯宇与李斯简单介绍说:“他是夏公子,他是李公子,上次你也见过,都是我爹的客人!”
梓珊真是烦死古代的礼仪了,动不动就行李,所谓入乡随俗,还是礼貌的福了福身,夏侯宇与李斯点头以示回礼。
张若兰又指着那个陌生男子说:“他是我表哥,罗生,大我两岁。”
罗生由于生性腼腆,很少与陌生女子说话,看到梓珊对他行礼,脸“唰”的红了,看起来像个番茄一样。
介绍完彼此,梓珊就被张若兰拉到了他们的队伍中,梓珊一看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便好奇他们要做什么。
李斯看到梓珊疑惑的眼神,便解惑说:“我们准备作诗,当然,还可以奏曲。王小姐的风采,我们上次已经见识过了,真的是不同凡响,不知今天是否还有幸听到你的天籁之音。”
梓珊听完李斯的话,谦虚的说:“公子过誉了,小女子才疏浅薄,怎么好意思在几位年长者面前卖弄。”
夏侯宇一直对梓珊对他的冷漠耿耿于怀,他是什么身份,从来还没哪个女子像她这样对他冷淡。两次接触,他明显感觉她在刻意躲避他,难道他是猛兽不成?想到这些,便心里不是滋味的说:“王小姐过谦了,你的才华那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王小姐既然不愿意,那我们就不勉强了。”
罗生明显感到夏侯宇的语气不对,害怕气氛尴尬下去,便说:“琴可以以后再奏,我们先作诗吧。我来决定好了,今天我们就以友谊为主题吧。”
张若兰一听,便兴高采烈的说:“好,好,友谊,正好说的是我们,我们开始吧!”
气氛安静了,几人开始了各自的创作。一刻钟的时间,梓珊做完了,放下笔,她看到隔壁的罗生作的诗。
古诗
采葵莫伤根,伤根葵不生。
结交莫羞贫,羞贫友不成。
罗生采用比喻的方式,说明了交友不能分身份贵贱,否则交不到朋友。他的诗对仗工整,尾字押韵,写的字笔法自然,力透纸背,看来他在字上下了不少功夫。
罗生看梓珊盯着自己的诗看,便不好意思的脸又红了,他说:“让姑娘见笑了!”
梓珊觉得这罗生还真害羞,便笑着说:“罗公子好文采!”
张若兰看梓珊夸奖罗生,也跟着来看罗生的诗,不成想她看完,却一脸的伤感,在一边默不作声。罗生看到表妹的表情,不忍心,便小声道歉:“若兰,都是表哥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想过去了,别难过了!”
原来若兰难过是因为表哥的诗,让她想到了表哥的身世与经历。罗生八岁就失去了双亲,一直寄住在若兰家,在学堂,其他书生都笑话他没有父母,笑话他寄人篱下,没人愿意与他做朋友,所以他很少说话。但是姑姑一家待他如亲生儿子,表妹也很尊敬他,只有在表妹家里,他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若兰考虑到周围还有客人,便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把眼光转移到了夏侯宇的诗上,只见他写道
玉笑零音
鼋鸣而鳖应,兔死则狐悲。
没想到,他仅仅两句,就道出了友谊的深厚,让人觉得“兔死狐悲”这样的友谊好感动。他的字龙飞凤舞,甚是洒脱,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像他本人一样,气宇非凡。
若兰看着夏侯宇的诗,心里极是喜爱。自从第一次见夏侯宇,她就被夏侯宇的气度不凡所吸引,一直在心里爱慕着他。
而李斯从另一边绕到梓珊身边,斟酌着梓珊的诗
萤火赋
响必应之与同声,道固从至于同类。
李斯在心里感慨: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写的诗如此对仗,而且前后押韵恰当,巧妙的借用萤火虫,说明了朋友的仗义,亲如一家。她的字行如流水,刚柔并济,完全不像出自女子之手。看完她的诗,对她的好奇又加升了一层,心想,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
而若兰的诗是
箜篌谣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
若兰的意思是交朋友就得交心,知心朋友比骨肉还亲。她的字几天之后,梓珊收到了张若兰的请帖,邀请她下午去张府做客。吃过午饭,梓珊简单的打扮了一下,一身白色纱裙,腰间用白色绣花锦带打了一个小蝴蝶结,墨发轻轻挽了个髻,斜插一根白玉簪,脸上未施任何粉黛,便带着心荷出门了。
来到张府递了请帖,便有人为她们带路。刚进府门,入眼便看到一个四进的院子,院子中间有四个鱼缸呈四角摆放着,屋外的台阶下都是修剪整齐的冬青树,整体看起来简单,整洁,想来这张县令是个廉洁的清官。
只见丫環把她带到了一条小径上,只听她说:“小姐这边请,小姐住在后院,前边是老爷的书房与客房。”大概走了五分钟的路程,一路看到的都是茂密的竹林,终于看到了尽头,入眼是几间厢房,院子的台阶下摆放了许多花盆,再无其他,看来这张若兰爱侍弄花草。
来到屋外,丫環在外禀报说:“小姐,王家小姐来了!”
只听张若兰满心欢喜的说:“快快请进来!”说着人已经迎到了门口。
梓珊见到张若兰便行李,“姐姐,妹妹来迟了!”
张若兰高兴的拉着梓珊的手说:“快快请进,就差你一个了!”
心荷被她留在屋外,一进到屋里,梓珊便直觉这屋子是间书房,因为她味到了书香味与墨汁味,再往里走,她没想到还有其他人,她看到夏侯宇与李斯,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围在书案前,侍弄着笔磨。他们看到梓珊进来,也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张若兰看到他们的表情,便忙着介绍,“你们看看,我给乐晕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还请了梓珊妹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得妹妹,她姓王,名梓珊,小我两岁。”
听张若兰介绍完,梓珊便客气的福身行李。
介绍完梓珊,张若兰又忙着介绍其他人给梓珊认识,她指着夏侯宇与李斯简单介绍说:“他是夏公子,他是李公子,上次你也见过,都是我爹的客人!”
梓珊真是烦死古代的礼仪了,动不动就行李,可是无奈,自己还是礼貌的福了福身,夏侯宇与李斯点头以示回利。
张若兰又指着一边的陌生男子说:“他是我表哥,罗生,大我两岁。”
罗生由于生性腼腆,很少与女子说话,看到梓珊行李,脸“唰”的红了,像个番茄一样。
介绍完彼此,梓珊就被张若兰拉到了队伍中,梓珊一看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便好奇他们要做什么。
李斯看到梓珊疑惑的眼神,便解惑说:“我们准备作诗,当然,还可以奏曲。王小姐的风采,我们上次已经见识过了,真的是不同凡响,不知今天是否还有幸听到你的天籁之音。”
梓珊听完李斯的话,谦虚的说:“公子过誉了,小女子才疏浅薄,怎么好意思在几位长者面前卖弄。”
夏侯宇一直对梓珊对他的冷漠耿耿于怀,他是什么身份,从来还没哪个女子像她这样对他冷淡。两次接触,他明显感觉她在刻意躲避他,难道他是猛兽不成?想到这些,便心里不是滋味的说:“王小姐过谦了,你的才华那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王小姐既然不愿意,那我们就先作诗吧。”
罗生明显感到夏侯宇的语气不对,害怕气氛尴尬下去,便说:“琴可以以后再奏,我们先作诗吧。我来决定好了,今天我们就以友谊为主题吧。”
张若兰一听,便兴高采烈的说:“好好,友谊,正好说的是我们,我们开始吧!”
气氛安静了,几人开始了各自的创作。一刻钟的时间,梓珊做完了,放下笔,她看到隔壁的罗生作的诗。
古诗
采葵莫伤根,伤根葵不生。
结交莫羞贫,羞贫友不成。
罗生采用比喻的方式,说明了交友不能分身份贵贱,否则交不到朋友。他的诗对仗工整,尾字押韵。他的字笔法自然,力透纸背,看来在字上下了不少功夫。
罗生看梓珊盯着自己的诗看,便不好意思的脸又红了,他说:“让姑娘见笑了!”
梓珊觉得这罗生还真害羞,便笑着说:“罗公子好文采!”
张若兰看梓珊夸奖罗生,也跟着来看罗生的诗,不成想她看完,却一脸的伤感,默不作声。罗生看到表妹的表情,不忍心,便小声道歉:“若兰,都是表哥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想过去了,别难过了!”
原来若兰难过是因为表哥的诗,让她想到了表哥的身世与经历。罗生八岁就失去了双亲,一直寄住在若兰家,在学堂,其他书生都笑话他没有父母,笑话他寄人篱下,没人愿意与他做朋友,所以他很少说话。但是姑姑一家待他如亲生儿子,表妹也很尊敬他,只有在表妹家里,他才能感觉到温暖。
若兰考虑到周围还有客人,便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把眼光转移到了夏侯宇的诗上,只见他写道
玉笑零音
鼋鸣而鳖应,兔死则狐悲。
没想到,仅仅两句,就道出了友谊的深厚,让人觉得好感动。他的字龙飞凤舞,甚是洒脱,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像他本人一样,气宇非凡。
若兰看着夏侯宇的诗,心里极是喜爱。自从第一次见夏侯宇,她就被夏侯宇的气度不凡所吸引,心里深深的爱慕着他。
李斯从另一边绕到梓珊身边,斟酌着梓珊的诗
萤火赋
响必应之与同声,道固从至于同类。
李斯在心里感慨:没想到小小年纪,写的诗如此对仗,前后押韵恰当,借用萤火虫说明了朋友的仗义,亲如一家。她的字行如流水,刚柔并济,完全不像出自女子之手。看完她的诗,对她的好奇又加升了一层。
而若兰的诗是
箜篌谣
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甘言无忠实,世薄多苏秦。
若兰的意思是交朋友就的交心,知心朋友比骨肉还亲。她的字是小楷,字体娟秀,委婉连绵。看完若兰的诗,梓珊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好像在暗示她没有诚心,让她有点心虚。
夏侯宇看了若兰的诗,便借题发挥,“若兰小姐说了交人要诚心,可是王小姐每次见我们总是戴一张面纱,让我们觉得很没有诚意呀!”
梓珊就知道他是善茬,她便在心里杜撰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来应付大家。她偷偷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瞬间,便疼的她流出了眼泪,然后低下头,用手帕开始拭泪。
若兰看到梓珊突然难过,便不知所措,她拉起梓珊的手问:“好妹妹,你怎么哭了?为什么提起面纱,你就哭了?没关系,你告诉姐姐。”
梓珊声泪俱下的开始讲述,“姐姐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因为贪玩,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烛台,被刚好掉下来的蜡烛烧到了脸上,还落了一脸的烛泪,从那以后,我的左脸上便留了一大块疤痕,非常丑陋,曾经一度,我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出门常常被人笑话是丑八怪,所以我才天天戴着面纱,我怕吓到别人,害怕别人笑话我是丑八怪,我戴面纱,也算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吧,但是我也希望别人理解我,我……”梓珊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编的故事太感动自己了,入戏太深,尽然泣不成声了。
夏侯宇看梓珊哭的伤心,便内心觉得愧疚不已,他走到梓珊前边,惭愧的说:“对不住,没想到姑娘的遭遇这么不幸,是我失言了!”
梓珊只哭不说话,张若兰把梓珊拉倒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梓珊想着差不多得了,再哭下去,面纱可能就应付不了了,梓珊便止了眼泪,坐直了身子,她声音嘶哑的对张若兰说:“谢谢姐姐的安慰,哭一会儿,妹妹觉得心里舒服多了,都怪妹妹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要不这样,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就当是赔罪了!”
“看妹妹说的,你有何错,都怪我不好,没事想着写什么劳什子诗,也不会让妹妹伤了心!”张若兰满脸歉意的说。
梓珊忙阻止张若兰的歉意说:“姐姐别说了,就让我为大家弹奏一曲吧!"她心里想,再这样道歉来道歉去,要到什么时候,赶紧弹奏完,赶紧走人,她是一刻都不想与夏侯宇待在一起。
她坐到琴前,一曲《水调歌头》,宛转而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曲风新颖,嗓音甜美,琴音婉转连绵,歌词感人至深。听完梓珊的弹奏,几人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李斯情不自禁的说:“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啊!”
梓珊站起,温婉的笑着说:“各位,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如果各位不介意我丑,愿意继续与我结交,那么下次有机会,我再给大家另外弹一曲。”说完,绕过琴走了出来。
张若兰看看外面的天色,不舍的挽留说:“妹妹要不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到时我让府里的马车送送你!”
“姐姐真不用了,婶婶让她们家的车夫酉时来接我,现在肯定在门外等着了,天气严寒,也不好让车夫久等,我就先走!”梓珊婉拒。
梓珊都这样说了,张若兰也不好再挽留了,到了门口,梓珊福身行礼道别,“外边冷,姐姐进去吧,下次见!”
若兰依依不舍得说:“妹妹慢走!”
梓珊转身,带上心荷,等走出了竹林,由于她心里烦闷,便加快了脚步。她真的不想与豪门贵族有任何的牵扯,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她与碧落教有干系,想一除后患,那她不是得英年早逝,还得再死一回。她现在羽翼不满,以防万一,她得慢慢的走。
刚才在屋外,心荷一直在听他们谈话,也听到了小姐的哭声,现在看自家小姐突然加快了脚步,便认为自家小姐是生夏侯宇的气了,在心里便为小姐记了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