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摩勒之死后爆发了内战,几番争斗后,胜利的却是根本不出名,甚至无人知道的摩诃。(注:摩勒和摩诃都是封号。)无人知道摩诃长什么样,因为自他登上王位,皆是以斗笠遮面。(这是给后面埋下的伏笔,不要怨我太扯。)
突厥之事不久,金陵却是爆发了。丞相陈耀晨并非相国之子,是吏部尚书和一个婢女生下的弃子!
关于“弃子”一说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慕容枫言辞下令捉拿散发流言蜚语之人,凡说论此事者皆关入天牢,才安静下来,可是但凡耀辰上朝,那异样的目光,如芒刺背。之后,耀辰便上书辞官归隐,慕容枫一怒之下再不上朝,命血滴子彻查清理在朝的人。
但耀辰却以病重为由,不来上朝,私下议论声却越来越大了。
“我要见耀辰。”曹成开口。
“丞相病重,谁也不见。”
“病重?真病还是假病?”曹成冷笑,轻身一跃,推门而入。
“我该叫你陈耀晨,还是郭耀辰?”
耀辰低眉浅笑,一子落。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
耀辰的手顿了顿,开口:“是真的。”
棋子散落,他听到自己心在跳动,越跳越慢,直至跳不动了。
冷笑现在嘴边:”所以说,你一直都瞒着我,是吗?“
“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呵,郭耀晨,算我曹成识人不清!”
他一直静静地看他火冒三丈,看他怒火滔天,直到最后,开口:“那好,从此你我,一刀两断。棋盘乱成两截,轰然掉落,此刻四周却寂静无声,他拂袖,青衫寂寥,他愣住,黑袍迎风而舞。
枫叶静静飘落,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来。“这下,没病也真病了,大人,何必呢?”
没病?或许吧,自己真能装呢!连他都骗过了。
“为什么呢?大人,我不懂。”
呵······他脸色苍白,开口:“这才刚开始,后面,落尽下石的人,从来不缺。”
“我要去看耀辰!”慕容衍大步迈向大门,正要离开,看见了”包子“。
“耀辰自身难保,你就别去添乱了!”“包子”一把抱过他。
“你不是挺厉害的嘛?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怎么不去说,不去救他?”
“我------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们那些都是诬陷,你不是应该拿出你的嘴去跟他们吵吗?“
“陈王殿下,有这么美就好了!其实他们说的虽然真真假假,但有一条是真的,耀辰的确是吏部尚书郭林离的弃子,可是他被陈墨收养,早已入了陈氏祖籍,所以无论他生父是谁,他最后都是要入陈氏祖坟的!”
“那他们还这么乱扯,有什么用?”
”让耀辰身败名裂。“
慕容枫扶额叹息,这时,外面王士开开口道:“皇上,不只是谁散发流言蜚语,说丞相贪污受贿,削刮民脂民膏,现在陈府外面聚集了一大批乱民,说要丞相大人给个交代。”
“莫须有的罪名,给什么交代?耀辰啊······浮萍漂泊本无根,一生为了自己的身世痛苦,拼搏一生,却还是闹得身败名裂,他为了我金陵付出那么多,怎么就没人看得见呢?”
“人都是为了利益,在利益下,除了利益,其他的都是空气。谁会那么好心?在这无情的世界里,仁慈给谁看?必要时,杀了也就罢了!”耀辰在房间静静喝茶,手中的杯子被来人抢去,抬头却看到镶金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冰蓝色的眼眸,寒冷彻骨。
“何以止悠悠众口?我这样,岂非身败名裂?”
“啪”!一巴掌扇到他嘴角渗出血来。“你姓什么?”
“陈。”
“你师父是谁?”
“霍长歌。”
“你的门派是哪个?”
“长歌门。”
“陈氏家训,长歌门规,我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
“着火了!陈府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在那高楼之上,一袭白衣胜雪,墨发飘扬,直至一抹流光,落入万丈雄雄烈火中·····
“耀辰-------------”
“轰!”火光溅起,只见那恍惚中,他似乎笑了。
月光皎洁,朦胧中,他落下泪来。
那一日,天上下了倾盆大雨,熄灭了熊熊大火,陈府一片废墟,再难现昔日之景。所有人沉默了。金陵第一才子,陈耀辰,文武双全,时任丞相,监国,在突厥进攻时,保金陵安宁,不受他国侵犯,和平时,举荐贤能,朝中一半人皆是其门下弟子。可今日,却葬在这熊熊大火中,死无全尸。
“可悲,可笑!”此时传出各国,各国皆是似笑非笑之意。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让金陵失去两大顶梁柱之一,虽不是他们所做,倒也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