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锡臣慢慢帮他把白色衬衫脱掉,
缝了线的伤口冒着血,而伤口下两寸的地方,还有一个带血的牙印,他整个人懵了。
中午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有牙印的,这个牙印是怎么来的?
而,这么小的一个牙印,明显是女人咬的。
林妈见到牙印,吓了一跳,年轻人玩这么大?而且少爷居然没有动怒,按平时有人得罪少爷,那个人早就解决掉。
凌小姐居然没事,看来少爷真的很喜欢她。
其实他怒了,怒的想掐死她。
容锡臣拿着放在一边的药箱,他暧昧看着欧阳逸:“三哥,谁咬的。”
“……”
欧阳逸阴沉着脸,没有回答他。
而,容锡臣边处理边问:“这么小的牙印,女生咬的吧!”
“……”
“我猜猜,楼上那位咬的?”
他暧昧抛了一个媚眼。
欧阳逸黑着脸:“问太多。”
容锡臣撇了撇嘴,不问就不问。
三哥被咬了一口都没有动怒,真是佩服咬他那个人的胆量。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处理伤口的他,还不忘抬眸看了眼,在院子外面徘徊着的林芯暧,耸耸肩,没希望咯。
……
而凌菲,早在他们聊医疗器材时就来到楼梯间。
她锚着身子,伸出个脑袋瓜,听着他们说话。
没想到他说帮她拍个片子是真的,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可看到他受伤的手臂,还有被自己咬的牙印,她心里觉得有一丝丝愧疚。
但,想到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滚回M国,心里的那一丝丝愧疚全然不见,他活该被咬。
可,又后怕他再对自己动手,怕他真的逼着自己坐上飞机赶回去。
他现在有客人在没有办法对付她,要是等他得空,他会不会咔嚓自己啊?
想想都觉得怕。
不行,不能等他得空对付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其实,他想要对付她,有千百种,只是想着她身上有伤,忍着没追究而已。
然,她就往楼上走去,回到客房。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呢?
站在阳台处,看着外面的院子,院子很大,每隔三米就有三个保镖站着,有两队六人的保镖来回巡逻着,更像军队一样遵守着自己的岗位。
而,每隔几步的距离就有两三个监控。
监控还好处理,只是要怎样分开保镖的注意力?
有点难!
凌菲在房内来回走着,思考着怎么逃跑。
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给他们弄点假象。
想完就马上行动,把所有的白色薄被单绑在一起,从阳台处,在没有保镖注意到的地方放下。然后转身离开客房,往三楼走去。
她想法很简单,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他认为她是从阳台处躲过保镖逃跑。然后让所有保镖出去找,等保镖都出去寻找,她再偷偷离开。
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的主卧。
她来到三楼,经过书房时停顿了下,像似想到什么,大摇大摆进了书房,来到电脑前。
电脑是启动着,屏幕已经黑屏,打开屏幕后,当看到邮件内自己的资料,先是一愣,而看到发件人是冯丽阿姨后,就没有管它。
用脚趾头也想到,是冯丽阿姨把她的资料发给他。
撇了撇嘴。
点开浏览器,在浏览器处,输入一连串数字、字母,接着整栋别墅所有的监控图像出现在电脑,然后她把五分钟前到接下来半个小时内的监控都黑掉。
弄完后,把电脑还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来到他的卧室,卧室很大很简单,黑白灰三色调。
打开衣柜,想躲进去,可衣柜内就那么几件衣物,空空如也,白了一眼,放弃躲进衣柜。
来到浴室,更加不可能了。
阳台也不可能,除了几张椅子什么遮挡物都没有。
难道要放弃?
当然不可能了,衣柜没衣物,那就是有衣帽间。
整个三楼就只有四个房间,书房占一个,主卧旁边一个,但房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空房间对面有一个。
打开衣帽间后,被眼前惊呆了,八九十平方的衣帽间,三分之一是他的衣物,有三分之一是空的,有三分之一是手表、领带,还有女性用的手链、耳环、项链、发夹,各式各样。
饰品她从小见多了,什么品牌都有,她也没去多看,随便找了处衣服多的地方躲了起来。
希望能与她想的一样吧!
可,当她刚躲好,就见门被推开,只见一双穿着老式的黑色老人鞋双腿,只看见鞋子和小半截的腿,站在她斜对面。
凌菲紧闭着呼吸,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别被发现,别被发现。
心里祈祷着。
见人走后,舒了一口气,再往里面躲了躲。
幸好没被发现,看来躲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
客厅
欧阳逸伤口处理完,林妈正好从楼上拿着衣服下来。
帮他穿着,就听见容锡臣说:“缝合的伤口裂开的有些严重,在伤口还没愈合结痂的情况下不能碰水,提重物……那个小牙印有些深,好后可能会有个印记在那里……不过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帮您去掉的,还您一个雪白手臂。”
欧阳逸阴沉着脸:“不用。”
他又不是女人,不怕有疤。
容锡臣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三哥,真的不用除疤?”
“嗯。”
容锡臣眯了眯眼,暧昧笑道:“是不想去掉,小野猫留下的牙印吧!”
小野猫?
她?
不存在!
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手臂太白,像个女人的手,留些疤好看些!
容锡臣一副我了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