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琦听着胡玲的喊声,心中不由得一惊,赶忙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另一边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也七手八脚地把被卢琦撞倒压在身下的少妇给扶起来。
两个人从撞到一起,到相继起来,也就眨眼间的功夫,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一旁的卢琦用手摸了摸自己刚刚接触过的少妇的胸口,暗道了声:这个女人很有料。
接着便准备带着这一手偶遇的幸运继续跑路,可就在卢琦昂起头的那一刻,不由得一愣:
这个女人真是太美了,卢琦心中不由得叹道。只见她眼若秋水,眉若岱山,肤若胜雪,唇若红樱,乌黑的卷发与一身素白的狐裘相配成章更显婀娜;高贵的气质与那脸淡淡的哀愁浑然一体散发成熟美,只是那翻卷的发髻证明她已经嫁做人妇。
此等女子也许只有在梦中的仙子才是如此,而且还有结实挺拔又厚重的重要部位,以至于让前世阅女无数的卢琦的艺术天性也被无情的蹦发出来——真想给她画幅画,无论什么题材,老子保证都是穿衣服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拿下!”胡玲从卢琦的身后疾奔过来,一边对着几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下着指令,一边跑到刚刚摔倒的少妇跟前,一脸乖巧的询问道:“娘!您没事吧!”
娘?开什么玩笑,这美貌的少妇做母夜叉的姐姐都有些偏大,怎么还成了她妈?难不成这胡夫人开启逆生长的逆天模式?还是说她的保养上佳护理得当?等等…怎么自己的肩膀好像被人摁住了,咦~~好疼!
就在卢琦愣神的功夫,几个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便将卢琦给拿下了,这时卢琦才反应过来,老子还没脱离危险呢,怎么就又犯病了,现在可好,想跑也跑不了了!
“把这书生压到后院厢房给看管起来,待会本小姐再去慢慢收拾他!”看着毫无反抗便束手就擒的卢琦,胡玲脸上不免有些得意,赶紧对着几个家丁吩咐道。
就在几个家丁正准备将卢琦押走时,胡夫人突然开口道:“慢着!”
“玲儿,这书生是谁呀?”胡夫人指着卢琦询问道。
“他…….”胡玲一时答不上来,这也没办法,因为她连卢琦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不是你今早抓的卖画书生!”胡夫人的语气变得严厉了几分。
“他…..他…..”胡玲有些语塞,整张脸涨得通红,好似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最后只能摇着胡夫人的手,撒娇地说道:“娘~~~又是舅舅他……”
“是,是,小生卢琦,正是那个被抓的卖画书生!”卢琦前世作为绘画天才,对人物的各种表情的观察那是相当有造诣的,看着胡夫人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略带严肃的话语,卢琦在感叹其声音甜美长相美貌之外,心中自是清楚这个胡夫人对自己并没有胡玲那般凶恶,或许因为她,自己还有一线生机,于是赶忙抢着开口道。
听了卢琦的话,胡夫人朝着卢琦微微一笑,使得卢琦心中不由得一颤,这笑容也太魅惑众生了些吧,让人不得不产生想犯罪的心理,就在卢琦胡思乱想之际,胡夫人开口说道:“是我没管教好这丫头,让公子受惊了,秀儿!”
“在!”那个叫秀儿的丫鬟在一旁应声道。
“待会你去账房支些银子给这位公子,然后送他出府吧。”
“是!”
听了胡夫人的话,押着卢琦的家丁便把卢琦的胳膊放开,卢琦赶忙地活动活动已经有些僵硬了的胳膊,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终于能离开胡玲这婆娘的魔爪了。就在众人以为这事情就要这么过去了的时候,一旁的胡玲却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这个书生不能放!”
尼玛呀,连她漂亮妈妈的话都不听,看来这个臭婆娘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呀,难不成她要把柴房中的那幅画说出去?卢琦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混乱,看着婆娘平日疯癫的架势,如果说出去,作为她亲妈的胡夫人还不把自己当场撕碎了!
“为什么不能放?”胡夫人也有些不解地问道。
“他……他……他冲撞了娘,理当受罚!”胡玲有些吞吞吐吐说道。
“娘没事,再说要不是因你追打他,他也不会撞到我!”
“可是……可是……”胡玲依然吞吞吐吐说道。
“娘知道你想把你爹爹的画像给复原了,可这又谈何容易,就在今早你舅舅还将前来南京省亲的行在画院的赵翼赵院判请到家中,他也说除非你爹爹死而复生,要不然连神仙也不可能画出你爹爹的原貌,赵院判可是给先帝画过像的,画像功夫无人能及,他都这么说,唉!只怪你爹爹死得早,不管怎样,娘已经想开了,你今后也不要再为难这些作画卖画的了!”
所谓行在,有临时的意思,如今大明天子居于北京,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将都城迁到北京,南京还是名义上大明的都城,所以北京的那套行政机构都冠以行在以示区别,可皇帝毕竟留在北京城,所以虽然各部衙门有行在的名头,可是地位和职权却远远高于南京这边,这些对于熟知历史的卢琦来说并没什么。
最让卢琦感到意外的是胡夫人居然是个**,而且看这样子还对她死去的亡夫念念不忘,怪不得胡玲这臭婆娘像抓上门女婿一样到处抓画师,早知道是这样老子就照着自己玉树临风的样子给她画个爹不就成了,省得这婆娘像愁嫁的闺女一般,到处抓男人,真是有伤风化。
“风化?”这个词如流星般在卢琦脑中一闪而过,同时还带来了叫灵感的东西,这让卢琦身子不由得一震,再看看胡玲那一脸扭捏的表情,卢琦的脸上顿时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娘!这些玲儿都知道,可是他……他……”胡玲脸色通红,现在的她既不想放卢琦这个仇人走,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他留下,难不成还真把卢琦给自己的画裸像的事情说出来?
那不等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抛给世人看,要知道在这个封建礼教盛行的时代,这样失贞的事情,可是比要自己命还要大的事情,即使是胡玲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魔头一类的女子也不能不顾忌,因此无论如何胡玲都是万万不能说的。
于是在酝酿半天措辞之后,胡玲才慢吞吞地说了句:“他…他……他欺负了我!”
“在下如何欺负小姐呢?难不成是画了……”
“没,没有!”听着卢琦好像要说画像的事,胡玲赶忙拦住,只不过话语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没有?胡小姐刚刚还说在下欺负了你,请胡小姐说清楚,在下怎么欺负的小姐,最好说仔细些!”卢琦特意将‘说仔细些’四个字说得重些。
可是胡玲又怎么能说仔细,难不成告诉众人,柴房里挂着自己的裸像?看着卢琦一脸自得意满的欠揍样,胡玲气得牙根直痒痒,可就是无可奈何,只能举起木棒指着卢琦怒道:“你…你…你……”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胡玲憋着气却又不能发作的神情,卢琦心中别提有多爽了,但即使这样,卢琦依然觉得还不够,笑话,打了自己两个包,饿了一个中午,又追杀了这么久,就让她脸上憋个通红,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卢琦上前朝着胡夫人行了个礼,然后摆出一副难得的正人君子做派,缓缓地说道:“既然胡小姐不说,那在下就替她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在柴房中画了…..”
“没有画!”没等卢琦将话说完,胡玲便在一旁赶紧抢道,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是卢琦故意停顿的,为的就是让她着急。
“玲儿,你这是怎么了?如此不成体统!”见自己女儿在人前如此失态,胡夫人便出口训斥了胡玲,这样胡玲心中更是委屈得不行,明明卢琦欺负了自己,却又不能说出口,而且还被戏耍,这下又被母亲训斥,于是胡玲一双明亮的眼睛瞬间变得水汪汪的,马上就要江河决堤了。
卢琦看着已经被自己气得快哭出来的胡玲,心道,既然如此,就不再捉弄她了,谁让自己见不得美女的眼泪呢,就算咱俩扯平了,想到这里,卢琦便继续说道:
“我在柴房中画了只狗,可是胡小姐非说是只猪,于是我们就争起来,最后胡小姐争不过在下,于是乾坤棒一亮,说谁打赢了就听谁的,在下并不应战,因此得罪了胡小姐。”
“原来如此,玲儿是这样嘛?”胡夫人听了卢琦的话,不由得莞尔一笑,回过头问及旁边的胡玲。
“啊~~不对!哦~~对!”本来在卢琦说话时,胡玲已经将眼睛闭起,但当她听到所谓的猪狗之争的时候,不免稍稍松了口气,心道,这书生还算有良心,可转过心来却觉得不对,他说谁是猪?谁是狗?柴房里的画明明是自己好不好,可就在这时,胡夫人的问话也传到胡玲的耳朵,因此胡玲回答得更是语无伦次。
“到底对不对?!”胡夫人有些嗔怒,自己这个女儿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连句话都说不明白。
胡玲看着对面卢琦瞟来的眼神,好似在说,看到了吧,哥哥这回可是救了你,你要怎么感谢哥哥呀?这让胡玲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却无可奈何,不过转瞬间胡玲却又释然,脸上变得平静异常:
“是这样的娘,这都是玲儿的错,既然娘有意放了这位卢公子,那就让玲儿礼送卢公子出府,也算玲儿将功赎罪了!”这句话让胡玲说得义正言辞,其痛改前非之意,悔不当初之情那是溢于言表。
如此情感,胡夫人哪能拒绝,本就是女儿做得不对,既然要将功赎罪,让她去便是,于是胡夫人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这下轮到卢琦疑惑了,这母夜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要知道他们两个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于是卢琦好奇的朝着胡玲望去,恰在这时,胡玲那略带深意的眼光也同样望过来,四目相对,卢琦不由得一惊,赶忙对着胡夫人说道:
“夫人~~我可为胡老爷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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