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从军行》刘欣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
这首汉人诗里“公主”写的是一位汉朝的公主,名叫刘细君。为了抵御匈奴,汉武帝将公主嫁给乌孙国王。只是据《汉书•西域传》里载:“乌孙国,去长安八千九百里……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民刚恶,贪狼无信,多寇盗……”
如今玉儿也将踏上几百几千公主的道路,为了国民,去异国和亲了,她早就想去华国看看,想不到是以这种方式。
呼也已经亲自带了降书去日霞郡向华国主将王振求和,降书上恭谨地写着圣鱼国愿意臣服于华国,做华国的属国,还列满了圣鱼国将要奉送华国皇帝陛下的大量礼物,还许诺每年都将纳岁贡……呼也甚至亲自送给王振一批珠宝,多是翡翠,圣鱼国出产此种宝石,贩运进华国的少之又少,价值连城。
王振低哼了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还有不满。
“末将还看不出圣鱼国的诚意啊。听说陛下有位美丽的妹妹,如果能献给天朝皇帝,两国永结秦晋之好岂不是更好,陛下您也不必纳如此重的岁贡。”王振轻捋着小胡子说。
“舍妹幼稚、不知礼节,怕是会冲撞了天朝皇帝陛下。”
“大胆!你们这小小蛮夷之地难道还有筹码,还能跟本将军讨价还价吗?”
“……”
“你就不怕亡国灭种?”
“是,是——您说得对,能够侍候贵国皇帝是舍妹莫大的荣幸,事实上,敝国已经在准备舍妹的嫁妆了……”呼也唯唯诺诺。
“好,好,孺子可教也。吾乃天朝上邦使者,只要双方能够达成合意,我中华帝国是不会亏待属国的……”
“是,是。”
于是,华国士兵暂时停止进攻,驻扎在日霞郡,等待呼也备置礼品和圣鱼国公主准备出嫁。圣鱼国臣服的消息王振已经八百里加急回燕京告知英宗,公主和亲的事他倒没有说,想着给陛下一个惊喜,这些年英宗皇帝上了年纪,已经不理后宫美人,少了美人的枕头风,很多大事都不好办。
或许,皇帝会对这圣鱼国女子的美丽动心。
公主的嫁妆其实最近几年里王后一直在置办,所有的礼服、珠宝以及上好楠木雕刻的家具……箱箱笼笼装起总有百车,只是这次公主要嫁的是华国的皇帝,因此,成亲仪式用的喜服需要做成华国的风格,还有四季衣服,听说北国冬季十分冷酷,而整个萨鱼郡气候却十分温和,只在北部机鱼郡和西部国界地带的高山里才寒冷有雪。
王室的事还是很快就能完成,几十个宫廷御用的工匠昼夜赶工,过了三天,新做好的嫁衣就被送来了。大红色,层层叠叠的,像茶花的复瓣,设计得新颖别致。只是有些繁重,长长的衣摆拖曳于地,需要四五个宫女以手托起。
多么美丽的衣服,穿在美丽的女子身上,一定会更美丽。玉儿换上这嫁衣,又戴上缀满珍珠、宝石和黄金头饰的凤冠。她呆呆看着巨大铜镜里的自己,叹一口气。
呼也在这时候推门而入,他看到一个落入凡间的仙子,着了美丽的霓裳,她的出现使得天地都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