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劲歌艳舞,酒吧里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唉唉,你看见没?那边的那个!”女A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男人,眼里泛着邪恶的光芒。
“哪个?哦!就是那个一个人喝闷酒的?哇!极品哦!”女B吸了口口水,开始想象他那方面的本事应该很强哦。
“就是!本来嘛,大家来这里都是找找乐子,刚刚阿丽去试探了一下,谁知道被他一下就吼回来了!阿丽说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个钻石王老五,可惜了。”
“哼?就阿丽那本事还想钓到这么极品的凯子?看我的!”女B说完,拉了拉本就低的不能再低的领口,左手手指伸进右手酒杯中蘸了点酒,一把抹在胸口,然后丢给旁边一脸嫉妒的同伴一个‘看我的’眼神,迈开猫步。
池轩懿独自一人坐着,脑子里不断重复着白天接到的电话和晚上回去后质问夏沫的事情。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乖乖睡觉?
唉,他突然发现,即使闹到现在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她,牵挂她。
这算什么?真没出息!
他闷闷地举起酒杯,打算一口喝掉杯中酒,可还没碰到嘴唇,杯壁就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高架酒杯碰了碰,
接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和着烈酒味混入他的鼻息,他皱眉,看来是太久没进酒吧了,连这种味道他都觉得恶心!脑子里又无意识地想起了家里的小女人身上的清香味……
“嗨,有火吗?”女人晃了晃另一只手中夹着的没点燃的香烟。
“你信不信我现在的火能把你一把烧死?”他指的是怒火。
而女人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欲~火,她‘咯咯’笑了几声,抬手喝掉酒杯中的酒,还意犹未尽地舔舔性~感的红唇,久经‘沙场’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有多撩人,多妩媚,“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
“哼。”池轩懿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女人,径自将手中的酒杯倒了大半杯,一口灌进胃里。
“有烦恼?我帮你解决?”
池轩懿还是没有理会,心里厌恶,胸大无脑的女人!
女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招数居然一招都没用!她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姐妹,看见她嘴角的嘲笑后,更是火冒三丈!
勾~引不成,她决定强攻,男人嘛,偶尔也有装矜持的类型,但真正上战场了,还不是各个缴械投降!
她欺身,故意用胸前的两团柔软擦到他身上,嘴唇凑近,趁他不注意,一下吻上去!
池轩懿心里一下火了,现在他是在被人吃豆腐?!还有男人被女人吃豆腐这等事?!
他一用力,轻松推开了缠在他身上的女人,厌恶地擦了擦沾满女人口红的双唇,甩下一小沓百元大钞,抽身离去。
吧台小弟点了点男人留下的钞票,拿走其中两千块,把剩下的递给双眼瞪着大门的女人,“多的。”
女人恨恨看了眼小弟手中的钱,咬牙切齿地说,“小费!!”
走出酒吧,外面凉风嗖嗖地,池轩懿被风吹得脑子生疼,路都走不稳。
停在酒吧外的计程车一看到从里面走出了人,立刻按按喇叭,以示可以送人,这些有钱的主通常都是喝醉了不敢开车,给钱那简直就是甩钱,连零钱都不用找,有这等占便宜的好处,难怪酒吧门前天天都排队停满了计程车。
揉了揉发疼的耳朵,池轩懿厌恶地瞟了一眼计程车,跌跌撞撞地沿着花坛走。
没走多远,便看见了路边停着的简易式日本小吃车。
凌晨四点多,没有生意,摊主悠闲地看着过期报纸。
“老板,来几瓶烈酒!”刚坐下,他就不客气地点了酒。
“好咧!”看着生意上门,摊主连忙放下报纸转身拿酒。
他这里只有白酒,池轩懿也没有喝不习惯,只要是酒,哪个是好东西?
“呃,怎么喝这么猛!”摊主小声嘀咕着,刚刚客人一来他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估计是没喝饱,还要喝,可这一转眼又五六瓶下肚了,怎么不见他停下?
可别说他的酒不好,这酒烈着呢!度数特高!看来这人并非等闲之辈啊,“兄弟啊,陪你喝杯!”
池轩懿也不矫情,帮他倒了一杯后,碰杯,喝尽。
“哎呀,兄弟好酒量!其实不瞒你兄弟,我是个东北人,我们那儿喝酒就图个爽快!今天算是碰上同僚了!来,干!”
“呵呵。”池轩懿笑着喝完,好久没有人陪他这么单纯地痛痛快快喝一杯了,以往那些酒吧里,不是女人就是利益,连酒里都混杂着铜臭味,今天正好心情不好,多喝几杯又何妨!
“兄弟,看你好像不太开心?”男人满上彼此的酒,问道。
“如果你很爱一个女人,爱她胜过爱自己,你会不顾一切地相信她吗?”他知道这个东北大汉是个粗汉子,对儿女私情哪儿会那么敏感,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