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尽量放下绷紧的神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然后走上前,接过莫麒言手中轻便的行李包。
“BOSS,先去酒店吗?”
莫麒言本想直接去夏沫那儿,但想到自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肯定是‘风尘仆仆’,还是先去酒店换身衣服好了,“恩,去酒店,一会儿你在下面等一下,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就去沫沫那儿。”
“好。”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夏沫沮丧地挂掉电话,心沉入谷底。
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她整整打了一天的电话,怎么都联系不到池轩懿,想让姐妹们帮忙找,但又怕她们大惊小怪,现在看来必须得找帮手了。
刚准备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手机就响了。
疑惑地看了眼来电,这是柯微的电话号码?出什么事了吗?她好久都没露面了,现在突然打电话来,总不可能是慰问一下的吧?
“喂?”
“BOSS来了,你准备一下。”
她的话让夏沫摸不着头脑,“BOSS?”
“莫麒言。”说完,柯微就先挂掉了电话。
夏沫愣住,麒言来了?!他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她该如何跟他解释发生的这一切?她该如何面对她之前的谎言?她该如何说服他放心?她该如何说清池轩懿消失的事?
她答应过他,一定会幸福,可是如今……
心底的无助和烦躁让她很不舒心,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她随手操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向门口扔去,可事情总有那么巧的时候……
‘砰’地一声闷声,枕头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某人寒着的俊脸……
“啊!”夏沫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人,那个她找了一整天的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对不起,我……”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虽然池轩懿的脸从头到尾一直都是寒着的。
他没有说什么,踢开脚边的枕头,绕过迎上来的夏沫,径直走到沙发边,拎起落在茶几上的公文包,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夏沫急忙拉住欲再次离开的池轩懿,“帮我一个忙好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池轩懿居然没有再往前走,静静地保持着那个姿势,等待夏沫接下去的话。
是的,他到底在想什么连他自己弄不明白,今天会回来,真的只是为了拿公文包吗?不,他完全可以让助理过来拿,所以他心里很清楚,他会回来是因为,想给她一个机会……
“一会儿莫麒言会过来,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回国,但他照顾了我两年,我从心底把他当成了亲哥哥,所以每次通电话我都是报喜不报忧,但他很了解我,我开心不开心他一眼就看的出来,所以不要让我独自面对他,我不想让他怀疑,我只想让他一直觉得,我很幸福。”
她的话让他沉默了……
两年,多敏感的字眼……
“算我求你了好吗?”夏沫紧张地看了看门口,他应该快来了。
“……”没有回答,池轩懿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他真的快来了!”夏沫急了,一个劲地在原地打转。
‘吱——’
车轮滑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夏沫知道,柯微肯定是故意的,她想借此提醒她,做好准备。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池轩懿瞟了眼门外,果然,从车上走下了一个男人。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陪我演完这场戏!我……”接下去的话,都被两片略微冰凉的唇堵住了……
半掩着的门,无声地被推开。
透过余光,夏沫看见了莫麒言推开门时一刹那的惊讶,接着就是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肯定没想到,一进门就会遇到这么尴尬的画面吧。
池轩懿离开夏沫的唇后,凑到她的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话,
“以后,好好养胎,不许多想,更不许离开,把孩子健康地生下来。”
说完后,他慢吞吞地放开了夏沫,搂着她的肩,转身。
“你是?”
“莫麒言。”
池轩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莫麒言,的确长地就比他差那么一点点,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个身形有点眼熟?
“我们见过?”脑海中,拼命搜寻着记忆,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莫麒言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是的,他们的确见过,可没正面切磋过,他记得两年前的那次,沫沫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咖啡屋门口,还指定他要下车靠在车门上,当时他也没问什么,就照做了,
待他看见坐在咖啡屋里的池轩懿的时候,他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无非是想让他演个戏,好让他们顺利离婚罢了,如今他们俩都和好了,误会也应该都解除了吧,那说出来也无妨?
“两年前,我们在咖啡屋……”话没说完,莫麒言就接收到了夏沫的挤眉弄眼和撅着唇形告诉他不要说的讯息。
“两年前?咖啡屋?”池轩懿喃喃地重复着,皱眉越皱越紧。
两年来,他连咖啡屋的门槛都没跨进过,就连他们自家池商集团名下的咖啡屋他也没进去过,而两年前,他和曦,不就是在咖啡屋里签下的离婚协议么?当时,在落地玻璃窗外,那个男人……
是他?!
同一时间,莫麒言也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沫沫不让他说?为什么池轩懿在听到那句话后会是那种表情?难道……沫沫没把她就是北堂羽曦的事告诉池轩懿?那他们俩是怎么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