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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说好只谈一场6个月的恋爱(1)

李雪艳

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直研了,而我,正在等待我的OFFER。

那一天,是我在复旦四年学习生涯中,最后一门考试,发育生物学。剩下的一个学期,只要完成论文就可以了。当我答完试卷上最后一道题时,我突然觉得,我怎么都坐不住了。于是,就这样匆匆交了卷。走出教学楼,还好,赶上了冬日里最后的残阳。

一个人骑着车,这条回寝室的路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太阳透过路两旁早已光秃的梧桐枝桠洒在身上。其实,只是因为见得到这一点淡淡的金色,才觉得她的存在,而根本不是她的温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进复旦的第一门考试,是什么?大一上时,期末考的第一门是计算机?不对,公选课在这之前。还是不对,中考就考过好几门呢,不对不对,我们刚进复旦的时候,就考了一次英语的分段考,那才是真正的在复旦的第一门考试。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发觉我竟然骑过了头。天哪,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我觉得有点好笑。不过没关系,反正前面一样可以走。

于是我在前一个路口才打弯。这条路很少走,我留意了一下路旁的楼。前面有一幢楼的外墙,早已斑驳不堪,和校内那些新修的教学楼差太远了。我知道这幢是文博系的楼,因为这楼和这系感觉很“般配”。骑过它茶色玻璃大门的时候,我看见那上面粘着一些纸,应该是彩纸吧,只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雨淋,泛了白,“文博系博物馆开放时间每周二四五14:00-16:00”。今天是星期四,现在是3点多。我忽然一下刹了车,脑子里冒出来个念头。早就知道复旦有这么个博物馆,都快毕业了,我也没去过。其实,我蛮喜欢跑博物馆的。那不如,今天进去看看?想着,我就锁了车。

我把整个人压上去,才推开了那扇玻璃门,还有嘎吱的一声。走廊很暗,似乎有一种被我这个陌生人打扰了的感觉。在走廊的左侧,我看见又是一扇玻璃门,贴着“博物馆”。走过去推开门,旁边有一个窗口。我拿出学生证登记了一下,里面的阿姨似乎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我看见登记本上今天还没有人。算啦,来都来了,就看看吧。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博物馆”。其实,只是一个大房间而已。有许多排的柜子,是最简单的那种,木头的架子,四面是玻璃。柜子里,放的是一些陶陶罐罐,也就是展品了。每一样东西前还有一个小标签,介绍这是什么时代的什么东西,哪一年复旦的师生从哪里挖出来的。我先沿着里面靠墙的柜子走着看。这些展品当然。算不上很有价值,这里的保存环境离那些大博物馆的恒温恒温差的远呢。可是,毕竟出自复旦师生的心血,倒还有一些亲切。我粗粗的浏览着展品,若大的房间,只有我和这些古物在一起,感觉真的有点奇怪,我甚至想起了去医学院参观过的解剖室。我忽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进来,随便看一遍就走吧,不然的话,要是现在进来一个人撞上我,怕是要觉得我是一个幽灵了。

正想到“幽灵”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房间深处传来了别的动静。我一惊,停下了脚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参观”吗?可是,真的好像有人在翻纸,写字什么的。我向房间的深处走去,到了最里面,看见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写字台。一个人坐在那里,面前有一个怪模怪样的陶器,他正看着这个陶器记录着什么。他的神情很专注,都没有觉得来了人。看上去,他也是个学生。他看一眼陶器,再低下头写些什么。太阳从窗口照进来。他的头发软软的,黑黑的,反射着太阳的光泽,有一绺正起劲的跟着他抬上抬下的头一起晃动。他穿的白色毛衣很宽松,也在太阳下泛着淡淡的金色。他整个人笼罩在夕阳的光芒中,似乎氤氲着一个光圈。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是个清瘦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和他面前那深褐色的,古里古怪的,毫无光泽的陶器,有着这样大的反差,却又同样透着那样的一种安静。那时,我并不知道,照着他的那一束阳光,就要照亮了我的初恋。那一束就要告别的夕阳啊。

我想看看他究竟在写什么,于是走近了两步。啊,我竟然看见他在画画。他在很仔细的把陶器上的花纹描下来。他握着铅笔,手指纤长,下笔简洁而有力,画下来的花纹中干净而又透着一点拙气。

这时,他抬起头,看到了我:“你找谁?”他扬了扬眉毛。

“呃一没有,我是进来参观的。”连我都快忘记了。

“哦,很难得。”他笑了。我形容不出他的五官,只是很舒服吧,笑起来,感觉和他的毛衣一样干净。

“你这是——?”

“哦,我们前一阵去三峡考古,带回来的,需要用文字和图形记录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它的形状很奇怪?所以要特别关照一下,搞清楚究竟这是什么。”他的声音也和阳光一样,有着金属的光泽。“真的很难得会有人来参观我们的博物馆,咦,不是在考试吗?”

“我考完了。”

“我也是。”他又笑了一下。“你是学文科的?”“嗯,没有,我是学,生物的。”他又扬一下眉毛。

“不过,我也蛮喜欢这些东西的。上博我常去,今天经过这里,忽然想进来看看。”

他笑着点点头。“有点失望吧?”

“其实也没什么,看到都是复旦人的工作,觉得蛮不容易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展品来的。只是觉得快毕业了,该看看复旦角角落落里的东西。”我怎么把自己的底都露出来了。其实,我一直不太接受大四这个身份,这个意味着“成熟”和“告别”的身份。

“我也大四哎。”

这次是我扬眉毛了,一下子感觉很亲切。

“你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其实,我是想看他前面那专注的神情。他笑了笑,就埋下头去又工作了。宁静之中,我的手机响了,实验室要我过去。“我走了,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再见。”

出了文博系的楼,我想起来,我根本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算认识他了呢?

洒在身上的,还是那淡淡的夕阳。

和从前不同,考完了试并不代表就能放松。相反,为了最后的毕业论文我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在上海阴冷的冬季里,我远离着就在一个城市里的温暖的家,住宿舍,吃食堂,做实验。

那个他,我并没有在校园里再能遇见。有时候,想起那个有点迷离的下午,感觉像是一个梦,那个在夕阳中的身影,那双透着一点敏感的手,真的是我见到的吗?我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对了,因为我常常会想起他,会遗憾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会怅然怎么就在学校里碰不到他?如果我要再见他一次,证实我所有的记忆,是不是非得再去一次博物馆?可是,我又不敢,真的在那里见到了,说什么?告诉他,我特地去找他的吗?

日子过的有些糊涂起来,天天在实验室,我连几号,星期几都记不清了。那天,我如以往一样,在遗传楼里做实验。然后,我想起来要去另一个同学那里拿点东西,于是上楼。我忽然看见楼梯上下来的人是他?那一瞬间,我的脑子是一片空白。虽然只见过一面,可那张脸在我无数次的回忆中,已变得无比熟悉,可是,我没有想过会再遇见他,况且是在这里,而且,他还穿着一身白大褂,就和我一样!但是,我没有认错人。因为他也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下,又看了我一下,然后笑了:“啊,是你!”我微微侧了头,想搞明白为什么他也穿了实验服。“你——怎么会在遗传楼?你找人?”说出这句话,我们都笑了,那天下午,他也是这么问我的。“哦,没有。是这样的,我们从三峡还带回了两具古尸的遗骸,本来想请你们院的实验室做一下DNA分析的,结果他们说,其实这不是很复杂,而且,以后我们可能会比较多的用到这项技术,干脆就来学一下吧。所以我就来了。我来了几天,发觉好像真的不是很复杂,没有想象中那么神秘。”

“那一定是因为你们做的步骤、试剂都是给你们设计好的,只要顺着流程图下来就可以了。”我想到了这几天在实验室中的焦头烂额。

“可能吧。你也在这里做实验吗?”

“是啊,我老板的实验室就在3楼。我在准备毕业论文。”

“哦。我在5楼。这样吧,我给你我的BBS的ID,像你们的实验,一步都是好长时间的,等的时候没事,我就挂在BBS上,要是你也有空,我们就可以聊聊天。”

“好啊。”BBS其实也是我在实验室中,最好的心情出口。

“我的ID是Maple。

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虽然只是网名,其实,也就是他的名字——枫。

后来的那一阵子,日子过的似乎没什么两样,又似乎有一点不同。BBS其实一直是常上的,只是现在,每一次上线,总希望看见他的名字是绿色的。我不常灌水了,因为都和他在聊天。也不知道聊了点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有时候聊聊他的专业,他竟然报的是第一志愿,只是因为喜欢,那时候还差点和家里闹翻。而我喜欢跑博物馆,也并不说得清楚是为什么,或许只是为了那一种极安静,思绪又极飘远的感觉。然后他会给我上上课,讲一些他们专业里有意思的东西,还说以后可以和我去上博,那一定是最好的讲解员。有时候又会说到我的专业,那多半是因为他的实验中出了什么问题,我需要从原理一直给他讲起,也不知他究竟能懂多少。有时候突然之间,我的实验出了问题,或是哪一个步骤的时间到了,我往往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忙开了,把他一个人晾在站上。

因为在一幢楼里,还能常常约好了大家一同去吃饭。走在校园里的时候,我还顺便给他上上植物课。

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我又会想起那个下午,以及那个下午以后,想他的那些日子。那时候,或许并不会想到有一天,真的能和他走在一起。可是,现在走在一起,一切,却又有些不同。

在BBS上,我们也聊起过大四以后的事。他说他已经直研了。看见这句话,我并不奇怪,因为他的专业和他对他专业的喜爱。我也告诉他,我已经给美国十几个学校寄了材料,就等着接下来的telephoneinterview和offer了。为了更好的继续我的学业,我选择了出国;为了出国,我已经放弃了直研。他的直研已经决定了他在复旦起码再待上3年。而我,出去以后5年一口气读下来,拿一个Doctor。当我们交换了彼此打算以后,两个人间的相处变得有些微妙。本来,我相信会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生的。可是现在,我们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明天在不同的两条路上。我们的相处,还是一如既往的愉快,我总觉得他的气质中,有一种从内透外的安详的光芒,笼罩着我,很舒服。我们没有,也不试图去说破什么,只是抓着眼前,这一点小小的快乐。

很快,就到了春节,跟着家里人过了年。都不在实验室和BBS的日子,我们还有手机上的短信。过完了年,我又钻进实验室,忙了一阵,手上的事情,才终于可以停一下,歇一口气了。那天和他说起我忙完了这个阶段,可以放松一下了。他建议说,去上博吧,说好要给我当讲解员的,现在还有个什么临时展览。我想想上博也有一阵没去了,就答应了。他让我定个时间,我随口就说了句:“后天吧。”说出了口,我发觉不对,因为后天是2月14号,我在实验室呆的早忘了时间了。我刚想改日子,他笑着看着我说:“情人节有什么不可以呢?没有说情人节只能是情人在一起的?”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那天临出门,我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可以算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而且,还是在这么个日子,可是,我们究竟算什么呢?这么胡思乱想着,出了门,我才发觉忘了戴手套。冰冰冷的天,我的大衣都没个口袋。可是,已经来不及回去拿了。我是个不喜欢迟到的人,把手往袖子里一缩就去了。

乘车,换车,然后就到了上博。其实,上博的那些常规展品我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连它的导览词,都听了好几遍了,所以,对这些展品的特点,背景,我也清楚得很。只是,我依然很喜欢来这里。展厅里那么安静,地上软软的地毯,走在上面都没有声音。那些展柜永远是那么一尘不染,灯光那么恰到好处,那么多几百几千年前的展品,沉默在历史之中,可是,用心去聆听,却又会发觉它们也会说点什么呢。

不过,今天说的起劲的,是他。他知道的真的很多,青铜器、陶器、瓷器、雕塑,哪个年代的都能说点什么。他不是那种滔滔不绝,他只是在展品边,轻声的点出那些往往会让人疏忽的地方,或者是因为这件展品,让他想起了看过的什么书,见过的别的什么东西。有时候,我觉得他根本就忘了我的存在,只是在喃喃自语,对着眼前的展品,有那样的一种欣喜与亲切。就像我最初见到他的那个下午,那些古物,折射了他的安详的光芒。他在看他的展品,而我,其实,是在看他呢。

在上博的展厅里,隔绝了室外的时光。等我们出来的时候才发觉,天色都快暗了。找哪里该吃晚饭了。“我请你吧,谢谢你今天的讲解,很精彩。”我说。

“啊,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的。”我想了想,“我知道有一个不错的cafe,我很喜欢那里。我们去那里,好吗?就是有点远。”

“好啊。”

于是,我们沿着人民广场走着。这到底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啊。身边经过的好多情侣,都是那么的缠绵甜蜜。时不时的,还有举着玫瑰的小姑娘跑到他面前。有一次,他都想掏钱了。我抢在他前面,对着小姑娘摆摆手,“你搞错啦。”说这话时,心里倒有一些小小的遗憾。

“怎么会搞错呢。”我们走过去了,小姑娘还在后面嘟囔。

“人家小女孩那么冷的天,也蛮辛苦的嘛。”他放回他的皮夹,说。

“可是——是搞错了嘛。”我还是坚持着。可是,我到底觉得,选错了这个日子。我默默的想,不该发生的,我一定不能让它发生。

沿着黄陂路,到了淮海路,然后,我推开了中环广场的门。“啊,我知道你要带我去哪儿了。”他突然说:“Delifrance,对不对?”我有些惊异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是Delifrance。就在这商场的一隅,有很好的咖啡和我喜欢的cheese蛋糕。一个随意而有安静的地方,靠窗的位子,还能看见人来人往的淮海路。等我们都点完了东西,挑了个靠窗的的位子坐下来,我问他:“你也喜欢Delifrance吗?你对这里很熟吗?”

“怎么会不熟呢?我家就在淮海路的边上。”

啊,我一下感到了和他从来没有过的亲切。

“你家也在这附近?”

“呃,没有,不过,我觉得淮海路像我的老家。”

然后我开始说我和淮海路的关系,说我的外婆家从前在八仙桥,现在已经变成了“连卡佛”;说我的奶奶家一直到现在都住在南昌路,淮海路后一条静谧的小路;说我的小学就在茂名路上,从前每天上下学都会经过淮海路;我说我是那么的喜爱淮海路,它对我不仅仅是繁华的意义,在这条凝聚着上海历史的路上,也留下了我所有成长的足迹。我觉得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那样的滔滔不绝。他也会插两句嘴,于是我知道了他家就住在淮海坊,他是向明毕业的。

“向明?!”我想,要不是我考取了上海中学,我也会进向明的。那么,或许我们会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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