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妃的形式,她经历过。
站在最高处,群臣朝拜。
君窈窕授予赐封为华妃,与此同时尚妃晋封为贵妃,尘妃赐封号为丽妃。
文武百官垂首作辑高呼,“吾皇万岁,娘娘千岁。”
即墨渠未有看她,她的手被他的手紧握,温暖从手心传来,传递着使人安心的力量。
君泱即是即墨渠。君即是臣,即墨渠与君窈窕再无利用可能,此后命运紧紧相连,风雨同舟。
她看向他完美的侧脸,而后又缓缓移开,与他一起面对着文武百官,红唇勾起浅浅的笑,绝美的容颜,给人以雅致温婉的气韵。
蜀阳国皇城与雪昭国皇城的距离,两个月行程,她用了将近四月。离开蜀阳国,除了她与黎桑国无关,其他皆属于黎桑国的。而她却是自由人,可游遍不曾到过的地方,不知去向,然又知范围。出了蜀阳国,马车往北走,离黎桑国愈来愈远。到了雪昭国继续往北,去往通向西域的边界。还未至边界,她便折回雪昭国,她待过五年的他国,有她熟悉的人。一切皆是借口。语言,文字,纵然相同,地域,风土人情即便不同,她已待过五年,但那里有她最不愿忆起的往事,最愤恨她的人,是万千百姓。她为了一人,不为结果,未想会在一起,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但世人却可变为阻碍。幻想过各种场景下的重逢,是因割舍不下,才会惦念形成幻觉,但她知进退,不敢相见。一段未被放弃感情,又怎可相负,是她留下的全部理由。
待宫人已退去,内殿只剩他们。
她如释重负,抬手将饰物取下。被硬生生扯下许多根头发。顶着繁重的饰物,走着站着坐着,七八个时辰,乘以二为小时,耐心奔溃。头依是很重,她继续忙碌。
“梳妆台。”即墨渠提醒道。
“哦。”停下手中的动作,拖着逶迤在地的裙裾朝梳妆台方向。
她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一头乱发便是她。她很诧异,只是扯几下,也不至于成这样,果真是有蛮力之女。
若是换做别人,她可不敢这般狼狈。应是坐的端正,走着小碎步,站得腰杆笔直,身姿窈窕,如其名。
至于即墨渠面前,她还是破罐子破摔罢。
铜镜上出现一张俊颜。紧抿的薄唇,无比俊美的容颜,狭长美丽的凤眸,一贯的沉稳高雅。她,好大反差。
即墨渠的手抬起,帮她理了理头上的乱发。
乱发上有饰物,理不顺。见他垂首耐心细致的神色,她还是不告诉他了。
“流传一句话头发长见识短,说的是女子。可男子的头发也很长。”
至于男女谁的头发比较长,不好说。
“男子不戴假发。”
好像很有道理。如此看来女子头发确实比男子长,见识……反正见识与头发几文钱关系皆未有。
两人说话间,他已取下金步摇。
现已是晚上,主要不是理顺头发,而是摘下饰物。庆幸方才未有告诉他。
“穿着男装的女子,头发一放下来便知她是女子,可女子扮成男子,应是不会戴上假发。是不是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