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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生命未知(5)

这种病通常发生在夏季七八月间天气最热的时候。病人不管是正在睡梦中还是醒着,会突然感到像被蜜蜂蛰了似的一下子跳起来。他们冲到屋外,跑到街上,在集市上疯狂地跳起舞来。这时,其他被咬的人和从前被咬过的人也加入了舞蹈的人群。所有年龄、不同性别、各种民族的人中都有被咬的人。这里面有5岁的孩子、94岁的老人,其中以年轻人和女性为多。

据17世纪亲眼见过这种怪病的两位意大利医生和一位长老记载,这些毒蜘蛛的受害者跳舞时常常聚在一起,有时他们的幻觉使他们穿起华美的衣裳和最奇特的贴身衣服,戴着项链以及诸如此类的装饰品。他们大都喜欢鲜艳夺目的红色、绿色和黄色,最不能忍受黑色,一看见黑色就要发出叫喊,看见穿黑衣服的人就要动手,呵斥他们走开。几乎所有患者跳舞时手里都要挥动一块红布。有的把藤枝和芦苇扔进水里,要不就把它们绕在脸上和脖子上。他们大量饮酒,引吭放歌,有的拿着剑,形同剑客,有的用鞭子互相抽打,更有甚者,他们在地上挖洞,像猪一样在泥里打滚。

人们认为,要治好这种怪病,音乐和舞蹈是惟一有效的方法。一旦音乐停止了,病人就会在一小时至几天内死亡。在17世纪的阿普利亚,乐师通常会随叫随到。

这些病人一般要跳舞四到六天,极个别的要跳两星期甚至一年。通常,他们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一直不停地跳到上午11点。有时他们也停一下,但不是因为疲乏,而是因为他们觉得乐器走了调,直到乐器找到了原来的调,舞蹈才继续下去。中午,他们停下来,躺在床上尽情出汗,然后擦干身体,喝一点儿肉汤。大约下午一点,最迟两点,舞乐又开始了,一直跳到晚上。这样一连数日,病人精疲力竭了,病也就暂时治好了。但是,每年夏天最热的时候,病人体内的毒液还会发作,于是年年夏天都要照此办理,有的人甚至持续30个夏天。也有些人根本没病,也假装成病人,加入舞蹈的人群。这些人大多是恋爱中的女子和单身汉。有时人们戏谑地把这种舞蹈活动称为“女人的小狂欢节”。

到了18世纪,塔兰泰拉病似乎消失了,当地的蜘蛛也丧失了毒性。这种病像神话一样地消失了。不过,这种怪病的确存在过至少一个世纪之久,并且危害过许多人。

当时有位叫费迪南德的医生认为:根据一些人的说法,塔兰泰拉病纯属虚构,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穷人,特别是穷苦妇女有钱给乐师。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排遣痛苦,是得了某种抑郁疯狂症。这位医生还解释说:阿普利亚曾是希腊的殖民地,古希腊传统一直很强大。当地人一直信奉毕达哥拉斯和阿齐塔斯的学说,喜欢毕达哥拉斯学派的音乐,同时还崇拜希腊的酒神狄奥尼索斯、谷神得墨忒耳。在祭祀这些神的仪式上,人们也身穿色彩鲜艳的服装,随着音乐狂舞。这与塔兰泰拉舞极为相似。基督教传入阿普利亚很晚,受到当地人心中根深蒂固的希腊传统的对抗。中世纪时,教堂代替了神庙,人们跳舞被视为犯罪。直到有一天——确切日期不得而知,但肯定是中世纪的某一天——舞蹈的意义改变了。旧式的祭神舞蹈以疾病的形式出现,音乐、舞蹈、狂放的举止才得以合法存在。人们跳舞不再是犯罪,人们成了毒蜘蛛的受害者。

对塔兰泰拉病的根源的种种推测都缺乏充足的证据。那么,这种病的病因究竟是什么呢?这个问题引起了不少医学家、音乐家和文化史专家的兴趣。

“昼生夜死”探秘

“昼生夜死”病在医学上被称为先天性中枢呼吸缺乏症。患上这种怪病的人,只要一闭上眼睡觉,呼吸就停止。目前,世界上发现了12宗病例。

英国有一个6岁的女孩,名叫劳拉,她患上了这种病。她出生时,一切都很正常。后来,她细心的父母发觉她在入睡后。便停止呼吸,于是送她去医院。许多医院都搞不清这是一种什么病。最后,一位妇产科医生诊断出这宗病,并为劳拉做了手术,在颈上放置一副仪器,在她的喉咙部位插入喉管,帮助她在入睡时呼吸。

两岁的美国儿童汉特勒也患了这种病。他白天非常活泼可爱,与别的儿童无异,而一旦入睡就无法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因此,必须每天在他入睡前给他安上一个特制的体外呼吸器,帮助他呼吸,这样才不会窒息。

目前,医生和专家对“昼生夜死”病的发病机制众说不一。

有人认为,病因可能是调节呼吸机能的脑神经出了毛病,病人一旦入睡,指挥睡觉后呼吸的那部分大脑功能不能操作,故极可能在睡觉中因呼吸停止而死亡。

但也有人认为,这种病可能是由于睡眠中没有呼吸到足够的氧气,身体内积存了太多的碳酸气,因而影响了心脏的正常跳动。

总之,目前还没有一个肯定的解释,也还不知道具体病因。为什么仅仅在睡眠时不能呼吸以至心脏停止跳动,而白天则完全正常呢?这还是一个谜。

“肌肉骨化症”之谜

1982年第1期《大众医学》登载了这样一篇报道,智利的两名青年,17岁的卡洛斯和14岁的巴斯瓜尔患了“肌肉骨化症”。这种病顾名思义,就是全身的肌肉逐渐硬化,最后成为一种仅能喘息的石头人。

这种病在发病初期,常在背部和颈部摸到肿块,而后从颈、背、躯干和四肢逐渐趋向硬化,在硬化过程中伴随剧烈的疼痛,犹如关节脱臼散架,难以忍受。

可怜的卡洛斯被这种疾病折磨得不能迈步,只得终日站着不动,若想躺下,就得将他抬到床上;全身惟一还可以活动的双手也开始不能转动自如了,吃饭得借助吸管摄取流食;要转动头颈,就得来个全身转动,弯腰的动作已成为一种幸福的回忆。

还有,巴斯瓜尔面部肌肉已和骨头同样硬,背部、臀部和两下肢也已僵硬,生活全靠他的母亲照顾。

然而,这种“肌肉骨化症”的病因何在?又有哪些治疗途径?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人能解答这些问题。为此,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设立了“硬化症基金会”,以期早日找到根治这种病的办法,解除“肌肉骨化症”病人的痛苦。

恶魔般的“肌肉骨化症”还在不断地向人们进行突然袭击:1984年,美国一位48岁的家庭主妇突然染上了这种病。起初,她感到疲倦,慢慢地出现了其他症状:口腔收缩,牙齿脱落,鼻子尖变硬,胸部皮肤变紧,最后病入内脏器官,她的肚子比一般人大6倍,虽然头脑清醒,身体却慢慢变成了石头,她的皮肤、心、肝、肺都在硬化,最后只能坐在轮椅上,并且24小时靠输氧暂且维持生命。

可以想像,一个活着的“石头人”,身体的所有器官再也不受大脑的支配,一切美好的愿望都付之东流,仅存的一口气息在迎接着最后的死亡,他们该是何等痛苦啊。据悉,美国有30万人患这种“肌肉骨化症”,那么世界各国患这种病的人肯定更多。

真希望我们的科学家为解除这些病人的痛苦,也使其他的人免受此病折磨而不断努力,早日攻下“肌肉骨化症”这一堡垒。

狂犬病人怕水之谜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一些观赏动物越来越受到青睐,小狗、小猫又成为人们闲暇时间里的宠物。据官方统计,1992年哈尔滨市的猫和狗的数量已达近万只,并且绝大多数的观赏物来自原苏联。人们在玩赏之时,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狂犬病。

狂犬病是狂犬病毒所致的一种急性传染病,而病毒的携带者和传播者就是我们正在观赏的狗和猫类等食肉动物。当人被带有狂犬病毒的狗或猫咬伤后,则可感染此病。该病毒不仅可以通过咬伤而自破损的皮肤处侵入人体,也可以由染毒的唾液沾污普通伤口,或带病毒的动物吮舐粘膜而引起感染。由于该病的潜伏期较长,被咬伤后一般1~2个月内并不发病,从而往往被忽视,一旦症状出现,则治疗与抢救都变得十分困难了。该病的临床表现中最典型的就是恐水症的出现。由于病毒侵犯中枢神经系统,因而患者出现了极度兴奋状态,表现极度恐水,在闻及水声时或人们谈话中提到水时,则出现咽喉部严重痉挛,甚至可以导致全身痉挛。患者常常饥渴难忍,但是不敢饮水,进食后也难以下咽,这就是对水既不能听、又不能说、更不能看的缘故。因而,狂犬病又称之为恐水症。

至于狂犬病为什么会出现恐水的原因和机理尚未完全弄清。有人发现在某些动物实验中,狂犬病毒在脑内的分布与血流有关,符合血流传播途径,将病毒大量注入肌体时也可以出现病毒血症。但也有人在动物实验时发现,狂犬病毒并不是由血流进入脑内的,而是由周围神经直接进入中枢神经系统的,在发病的潜伏期和发病期间并无病毒血症出现。近来研究认为,狂犬病毒侵入后可在局部停留一段时间,并且大量繁殖和复制,继而沿着周围神经上行,进入中枢神经系统,并在此继续繁殖复制。由于中枢神经受到了侵犯,因而产生了病程早期的反射性兴奋性增高和晚期的各种瘫痪,这时位于中枢神经系统的迷走神经核、舌咽神经核和舌下神经核受损,所以临床上出现了恐水、呼吸困难、咽喉肌肉紧张等症状。另外通过尸体解剖发现,当中枢神经受侵时,以大脑的海马、延髓、桥脑和小脑所受侵害的程度较为严重,与咬伤部位相当的背根节及脊髓段通常是最为严重的。这同样表明,狂犬病毒通过咬伤的皮肤直接侵入周围神经继而上行造成中枢神经系统的损害的可能性。但是这些说法目前也只是推测,对于迷走神经核受损后为什么会出现恐水症并没有明确的解释。在临床上由于其他病变引起的迷走神经核受损为什么不同样出现恐水症,这其中是否与狂犬病毒本身具有的特异毒性有关,我们了解得尚不多。目前我们能够做到的,并且是力所能及的就是改掉这种养猫、养狗的习惯,减少狂犬病的发生。

生命冷冻学探秘

冷冻,往往是死亡的代名词。众所周知,人的体温总是保持在37度左右。如果体温太低,人就会死亡。然而今天国外有些科学家正在努力探索和趼究,使人在超冷状态下能睡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然后再使沉睡的人醒过来,继续生活。这门新兴的科学,被称为生命冷冻学,或称低温生物学。

这门科学的兴起是源于动物冷冻后复苏的启发。除了在自然界发现了冰冻千万年仍存活的微生物、蜥蜴、蟾蜍等等外,科学家还通过人工将一头大鼠冷藏于华氏零下5度,然后使其复活;日本科学家把猫脑冻结203天,而最后使它复活。

近年来,在人类中也发现了冰冻复活的奇迹。1986年7月,英国登山队在攀登阿尔卑斯山时,在冰层中发现了一具穿法国士兵服的“尸体”,从他身上的《士兵手册》中得知,他是70年前失踪的法国步兵团第二旅下士普里斯。经医生详细检查,竟发现这具死尸仍有微弱心跳,而且机体丝毫无损,这不单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事,更是生物和医学史上的奇迹。类似的事情在美国也有发现。1985年,美国堪萨斯一个小女孩——梅甘·伯明翰在雪地里被冻了几小时,被人们发现后送往医院。经医生检查她的体温已降到-1℃,心脏已停止了跳动,医生给她进行了2小时的心肺复活治疗,并向她体内注射了暖液以增加体温,第2天,小女孩竟“死而复生”,恢复了正常活动。又例如,苏联报刊报道:一人不幸掉到雪坑被掩埋,冻死达40多天后,才被人发现。他的身体已冻僵,心脏停止跳动,呼吸全无,但经医生抢救,他也奇迹般地复活了。

上述事例,使生命冷冻学这一尖端科学越来越引起全世界的重视。

目前,冷藏生物学家已能成功地冻结人类的皮肤、眼角膜、血液、精虫、神经组织及骨骼、肾脏等,直至需要用来移植时,才恢复活力。1964年,世界上用冷冻精子受孕的第一个婴儿终于诞生。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至少已有数千名用冷冻精子生育的人。

现在,医学家开始试用“人工冬眠”的方式来为病人治疗疾病。美国的病理学家史密斯和费教授对患有肿瘤的病人进行了这样的实验:让病人不穿衣服而处在10~15℃的温度中,用冷空气维持这一温度。起初,他们用少量的麻醉剂使病人麻醉过去。当病人醒来时,就用装着冰的橡皮袋放在病人四周,使体温渐渐降低到零下32.2~29.4℃,病人进入僵硬状态,失去了知觉而沉睡起来。这时,脉搏几乎停止了,肠与肾也都不工作了。5天5夜后,再使病人复苏。过几天,两位教授又让病人“人工冬眠”。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使病人一共有40天处于“人工冬眠”状态。这之后,病人的肿瘤减小为原来的一半,且体重增加,食欲增强。

后来,科学家开始考虑用遗体冷藏来再造生命。所谓遗体冷藏就是当一个人死后,把他的血液抽干,灌入一种液体,使那具遗体不会收缩枯萎;又在血管内注射一种化学剂,保护血管及器官,免受深冻的损害,或使所受到的影响达到轻微程度;再把遗体用锡纸包好,密封在一个盛了液体氮的瓶筒内。世界上第一个以自己的身体来进行超低温冷冻试验的科学家是美国的贝德福博士。他身患癌症,希望通过冷冻来等待治肺癌的特效药。目前,仅美国就有20~30具冻结遗体,等待科学进步的某一日能使他们再生。1972年,美国科学家莱博开始试验冷冻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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