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几回魂梦与君同
愁绝，愁绝，琵琶一声愁绝。风里雨里了却，日来夜来情迷。迷情，迷情，秦楼明月情绝。
——《调笑令·琵琶》
小小的她低了头，垂了脸，任人挑拣如货物般的感觉，让她深深的厌恶着。厌恶着，并无可奈何着，又能怎么样呢？
那年，她只十五岁。而谢子真，只比她小一年。
端坐在披了红绒缎子椅袱上的纤弱而苍白的妇人抬起头来微微的一笑，目光在素衣的身上打量了几圈，摇了摇头道，“我这里不管是粗使的还是贴身的……都够多了。”
“我都买来了。”男人蹙了蹙眉头，有些懊恼的神色。然而叹了口气，张了张口，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连素衣都觉得有些不耐。
那妇人听了，又见他这副样子，只笑着摇了摇头。转而一眼又流过素衣的身上，便掩了唇笑道，“不如，给子真吧。”说罢，转过头来向她问道，“你多大了？”
她如实地报出了年龄，那妇人听了又是一笑，对那男子道，“听见了？可正是差不多的年纪，模样又还端庄，先留下一段日子，若品行还好，不如就与子真做妾好了。”
男子点了点头，道了声，“还是夫人想得妙。”罢了转身唤来了管家，吩咐一翻之后，与那妇人相携而去。
从那时开始，就有些淡淡的羡慕，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幸福的。无论是相携的幸福……还是其他的什么，都是自己，所没有的。
那天的天气真的很晴朗，她看到蔷薇在开，听见有鸟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