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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落月孤助心千伤 痛与乐只一梦间

月儿的真名是落月狐,是紫月实验室里的一个实验品,人类科学家每天在她的身上做手术,注入各种各样的针剂……那抽搐的脸庞,那痛苦的呻吟,那无奈的眼神,那沾满血的瘦小的身躯……我的心随着电视机屏幕的跳动而颤抖,人类,你们真的下得了手?你们真的忍心如此地蹂躏一条生命?

“不要啊……不要……我是谁?……淑月救我……”月儿忽然尖叫起来,她用前爪捂着脑袋,神色异常痛苦。

“月儿!”程淑月焦急地从书房里冲了出来,连忙关掉了电视,紧紧将月儿搂在怀里。

“都已近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安全了……我会永远照顾你的……”在程淑月的安抚下,月儿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把月儿轻轻地放在沙发上,静悄悄地离开。

我也缓过神来了,开始回想新闻里的叙述:

“xx月xx日,我市紫月实验室因一次实验的失误引发了大爆炸……重要实验品落月狐失踪,如果有市民发现,请立即联系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和警方,并且赶紧撤离到50米之外……此生物极度危险,具有分化物质分子之能力,假如失控,直径50米之内的一切物体都将化为乌有……”

落月狐……落月狐……月儿……月儿……化为乌有……

夜深人静,天空中暗暗的,找不到月亮,就像死了一般……我孤零零地眺望着夜晚的天空。回忆当初,606肯定也是备受试管与手术的折磨,人类为了欲望,强制性将特殊的能力赋予动物,为的是有一天自己也能拥有这种能力,而让风险由其他生灵来承受。纵使是侥幸活下来的动物,也会被当作成功的实验品被监禁起来,观察研究。从前我总认为只要团结起来,自由就近在眼前,然而当血淋淋的画面映入眼帘,我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人类,什么是世界,我有点迷茫,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突然,我发现天空中那微弱的星光突然变得那么明亮,那么明亮,刺得人眼睛睁不开。坐在冰冷的沙发上,眺望着夜空中无数闪闪烁烁可爱的星,我想象那星星可能是狮子座,可能是白羊座,也可能是双鱼座……所有烦恼、忧愁都烟消云散,总之,美丽而神奇的夜的世界的一切,立刻会在你的想象中展开。我突然发现夜空中划过一道灰色黑点,那也许是飞过的幽灵,也许是灰色的蝙蝠。今夜是那么的漫长,仿佛是一本永远看不完的书。

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继续望着天空发呆。

早晨,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告别漫长的黑夜,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啊呀,原来我睡着啦,月儿和程淑月都不知去向了。我在屋子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正在我不知所措时,我想起了余坷。

“喂,是我。”我找到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就拨通了余坷家的电话。

“你是……啊……死兔子,你怎么现在才向我汇报情况?还得我昨天守在电话旁,激动地一夜都没有睡着……幸亏今天是星期日,不然我死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个白痴的鬼叫声。

“程淑月就在我身旁……”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我就先耍耍他吧,(*^__^*)嘻嘻……

“……”电话那头一下子变得死一般的沉寂,我已经可以想象他那张吓得发白的脸了。

“你就是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三角坟地——缺德,元宵滚进锅里——混蛋一个,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白痴可以当你的老师,智障都可以教你说人话。想骗我,没门!”我还没得意满一分钟,就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了。

“(⊙o⊙)啊?你怎么知道我耍你的?”我十分惊奇,莫非他正在窗外看着我?

“第一,你应该明白自己所处的形势,不太会把这么重要的身份告诉一个仅一面之缘的人;第二,你的口气中隐隐含有嘲弄,说明八成你是想要耍我;第三,我等了一分钟,都没有听到半点程淑月的声音,很可能就是你虚构的;第四,我一开始就鬼叫,而你可能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我安静下来,所以用程淑月这个神圣的名字对我的威慑力和震撼力最大,以你这么聪明的……这么狡猾,她肯定是首选;再顺便告诉你一下,我其实一开始只有30%的把握证明你在耍我,然而我忽然发现,既然我先前的鬼叫都被她听见了,那也无力回天,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展现一下我的‘文学魅力’,说不定还能博取一点她的好感,同时也可以鉴证我的推理是否正确……哈哈,你不打自招了。”

/(ㄒo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算了,本女王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说的。”我努力静下心来,“你知道落月狐吗?”

“嗯,她最近被媒体炒得比你还火,据说她可是很危险的动物,好像具有增大物质分子间的距离的异能,令分子间的作用力基本为“0”,然后分子四散,物体就像蒸发了一般……她可以使自身周围50米内的任何事物在一瞬间化为泡影呢……呵呵,要是哪个倒霉鬼碰到她可就惨喽!”

“程淑月就是那个‘倒霉鬼’呀。”我已经无法平静下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一件事。

“O__O“…”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你没开玩笑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很严肃地说。

“搞什么啊!!!”这一阵吼叫几乎要震聋我的耳朵了。

“你先别激动啊!我打电话给你不是要听你在这无用地鬼叫,我要的是解决的方法,你懂不懂啊,白痴?”我叫他别激动,自己倒激动地全身发抖了。

“那该怎么办?”

“问你呢?”

“……”没声了。

“死啦?快说话啊。”

“叫啥叫?我不正在思考嘛。”他的声音变得又像当初一样平静了,看来他是想到好办法了,“现在程淑月人在哪里?”

“我就是找不到才着急的呀,就怕是被分化了……”

“应该不会的,要分化也是连你这个祸害人间的家伙一起分化的呀,再说,动物也是有理性的,她不会随随便便动用异能的,除非我们人类伤害了她。”

“问题就在于你们人类伤害了她,你难道没看到电视上放出来的那些画面吗?”

“……”他又“死”了……

+_+我等……

“她和她是什么关系?”声音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应该是主仆关系吧。”

“哈哈,有救了。她99%没事了。假设一: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落月狐满身是伤地倒在路边,又冷又饿。而这时,善良的程淑月经过,把她救起,给她疗伤,给她温暖……她再怎么没人性也不会杀自己的救命恩人吧。假设二……”

“叮咚——您的手机电力不足,自动关机。”没电了……只不过也没事了,听了余坷的假设,我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突然我听到了程淑月银铃般的笑声,我赶紧循声望去。此时她正抱着月儿坐在草地上,用她那细长嫩白的手指轻轻地捏着月儿竖起的耳朵。月儿也用舌头舔着程淑月清秀的脸蛋。在这蓝天下,构成了一幅最安详的景图。

果然没事了,以我的推断,我觉得应该是月儿在那一次大爆炸中头部受损,失忆了,而程淑月也知道月儿就是那“危险的生物”,可是她太善良了,不忍再让月儿被抓去,就把它留在了家里……怎么有点像我和余坷呀……说实话,我还真有点想余坷那个白痴了,虽然才离开了一天而已。

倏然间,我的全身一震,回想一下刚刚电话中的对话,我发现我开始依赖余柯了,有些问题的答案以人工智能的智慧难道不能想到吗?可是我为什么总要问余坷呢?有些事情的决定难道以我的果断不能判定吗?可是我为什么总要找余坷商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去问问余坷?……啊,怎么又绕回去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会降低我的思维能力?此时我心里很矛盾……

于是径直走出大门,房屋外面果然是一个大花园,里面生长着许多火红的和深蓝色的树木,树上的果子亮得像黄金,花朵开得如同燃烧着的火,蒙络摇缀,清风拂过,枝叶花果,参差披拂。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奇异树种,火洲的烈火枫丛,天海之滨的海蓝树,长出的是黄金果,开出的是如燃花。花园的小径铺着一层细沙,但是蓝得像硫磺燃烧发出的火焰。从房门口看去,到处都闪着一种奇异的蓝色光彩。这是埃蒂斯兰王国的丝兰沙。魔草国的青果草蔓延得恰到好处,毛茸茸,嫩生生,水灵灵……简直就是天国花园——集格拉特世界的名贵植物于一体,程淑月太幸福了。

漫步于这个“伊甸园”,醉了……

“逸儿!”月儿看到了我,幸福地朝我微笑。程淑月也向我投来两泓清波,她们两的表情都好相像,都是那么温柔,宛如与这个花园融为了一个格调。

“呵呵……”我傻笑着一蹦一跳地朝着她们那个方向缓移。程淑月也把我轻轻搂在怀里,和月儿一起,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望天外云卷云舒。幸福的感觉竟然可以这么梦幻……

不对……我竟然把此次的目的给忘了,得赶快收集花粉了,有些奇异的花平时可不容易找到。伊园虽好,可并非长久栖身之处,无数动物同胞们还在人类的铁蹄之下饱受欺凌与压迫,作为领袖,我不能安于个人的享乐。独眼他们见我一夜未归肯定担心死了,我要赶快回梦逸之都了。

程淑月回房间里做作业去了,只留下月儿和我。我开始飞速浏览这个大花园,我要摸清楚什么区域有什么花,以便梦逸之都的空军部队可以更快找到……苍天啊,跑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跑完一圈……究竟有多大啊?

“逸儿,你为什么一直跑来跑去,不累吗?”月儿跟上精疲力竭的我问道。

于是我把“肉味果实”的科学试验计划告诉了她。

“嗯,这个计划真不错,我也来助你一臂之力吧。”于是月儿开始为我作向导,介绍这个神秘的大花园,还把各个捷径密道告诉我。

“(╯﹏╰)月儿,我问你一个问题哈。”我突然想起了刚刚的疑惑。

“嗯?很乐意帮你解答。”

“话说有一个白痴人类救了我……虽说救了我,可是他总是欺负我哦……这个家伙又笨又懒,可是每当我遇到麻烦和困难的时候,我却总要去求助他或者和他商量……你知道的,我拥有人工智能,智商远远在他之上,为什么还会这样依赖他?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会减弱我的思维能力?”我一口气把心中的疑惑全都吐了出来,激动地喷了月儿一脸唾沫星子。

“呵呵,这很好啊。”月儿天天地笑着,“说不定你们前生是一对,生死轮回将你们拆散了,这世缘分又将你们重聚,有一个可以依赖可以倾诉可以嬉笑的人,不是幸福吗?”

轮回?前世?缘分?不是吧,这也忒迷信了吧,当今时代要相信科学……话说……为什么我和那个白痴会是一对(┬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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