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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在断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中,“破五”渐渐热闹起来,镇街上不时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他们聚在一起,相互放着炮仗逗乐。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因为有地烟弥漫,太阳温温的,没有往日那般艳丽,好像一夜未睡又忘了化妆的女人,虚弱疲倦,随便往树梢上一挂,随树梢在风中摇摇晃晃。

就这样,在小曼的惶惑不安之中,那个人上门了。

那个人叫朱明明,家在坎儿沟,离桑那镇很远,小曼当然没去过。顾远山去那儿买过旱獭肉,说坎儿沟在山区,因为缺水,山上寸草不生,仅凭沟底的一点缓坡,种些耐旱的荞麦度日,平常吃水都成问题,每家挖有水窖,靠冬季收集积雪蓄水,日子过得像烈日下的戈壁滩,苦焦焦的。朱明明是个孤儿,是他姑姑从小带大的,后来送到部队当兵,如今在遥远的北疆乌鲁木齐,这次回家探亲,过了正月十五就回部队,趁过年这个机会,想把个人的事处理一下。因为没到“破五”,生人不便上门,就定在初五这天相亲,他与姑姑一起,由小曼的小姨陪着来了。

朱明明个头不高不低,挺瘦,长得倒算周正,只是牙有点不整齐,不张嘴时嘴是鼓的,张开嘴倒也没多难看。他穿了一身崭新的毛料军装,上面没缀任何标志,就凭剃的板寸头,脚上的黑皮鞋,挺直的腰,一看就是部队上的,怪精神的。

顾远山是裁缝,眼睛就是尺子,只一眼,心中已经有数:小伙肩宽一尺六寸,袖长二尺二寸,二尺三的腰,裤长得四尺二寸。男人的标准尺寸。他替女儿把过第一关,高兴地在院子走来走去,搓着手,不知干什么好。

媒人当然是小曼的小姨了,附近的媒婆都知道小曼的怪病,抢手的山芋如今变成了戈壁滩上的石头,做媒婆的还能没一点眼风,硬生生帮人牵一门长不了的亲?这不砸自己的招牌嘛。何婉云也明白,桑那镇周围大家都知根知底,谁也不会湿这个手,这才要妹妹往远点的地方寻,也不求人长相和家境,只要能过得去就行。

小姨带着朱明明去东屋见姐姐。何婉云眼睛一亮,心里别说有多满意了,至于别的,她不考虑,人家在乌鲁木齐当兵,见多识广,长得又这么精神,她开始担心人家瞧不上小曼。小姨从姐姐和姐夫的眼神里,已看出他们对朱明明的满意程度,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曼的西屋坐下说话时,朱明明的姑姑见小曼长相不赖,脸细嫩光洁,眉毛又细又长,眼睛又大又圆,不说话时,安静得叫人心疼,朱明明的姑姑心里反而不踏实了。这么漂亮的丫头,家又在镇上,怎么会没定下婆家,反要寻到她们坎儿沟那个穷地方?她顿时起了疑心,铺开摊子问东问西,有些话不能直说,就敲边鼓,想从话里套出真相来。

小曼的小姨还能不清楚人家话里的意思,赶紧说:“我说他姑,你回头打听打听,我家小曼从没出过门去城里混过。丫头这么俊,怕她在外面学坏不是,上门提亲的当然不少,可惜咱没摊上个好家庭,你也看到啦,就这么个烂摊子,小曼她妈又摔伤了腿,多了个拖累,小曼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到现在,年龄有点偏大啦。”

“这倒也是。”朱明明的姑姑还是将信将疑,但话说得有点意思了,“如今啊,家境差点其实没啥,我家明明也是苦出身,情况你们都知道,从小没了父母,当然,也没后顾之忧,少了负担。眼下,他又在大城市的部队,整天跟首长们在一起,有吃有穿……看我扯到哪儿去啦,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关键,得看他们俩人的意思。”

“是啊,是啊!”小姨高兴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媒,经验还是有的,对方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就道出了他们的想法,这样的话比正式说到桌面上好接受一些。她便给朱明明的姑姑挤眉弄眼道,“噢,他姑,看我这记性,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啦——走,出去给你一人说。”

小姨扯着朱明明的姑姑躲出去,小曼心里慌乱起来,不知她们要说什么,才刚刚见面,肯定与他们的事有关。小曼心里没底,觉得与朱明明单独相处很自然,她是第一次面对陌生男人,不知怎么办才好。

朱明明在大城市当兵五年,见过世面,眼睛瞄着小曼。他的眼神已经表明对小曼的态度。小曼微有些苍白的脸上绽开两团红晕,眼帘低垂,感觉出朱明明一直在看她,更加局促不安,头越发低垂着,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一眼。朱明明看出小曼的窘迫,心里喜欢她的这份羞涩,于是,主动说:“要不,我们去镇街上转转,刚过来时看到超市的门已经开啦,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今早地烟大,天气肯定错不了,这会儿太阳升起来,外面也不冷。”

顾小曼觉得这人长得还行,不是招人烦的那种,就是眼睛略小了点,可说话大方,到底是待在大地方的,一点不像桑那镇的人畏畏缩缩。凭第一印象,小曼对朱明明有了些好感。对他的意见,小曼刚想点头,又觉得不妥,几乎全镇人都知道她今天相亲,第一次见面就跟着人家去超市逛,叫别人怎么议论?她摇摇头:“我不去超市啦,得去厨房准备晌午饭……”

母亲受伤后,这是小曼每天必须做的,父亲不会做饭,她没人可依靠。

“那好,我帮你做饭。”朱明明倒会见风使舵,说道,“部队每逢休息日,首长叫我到他家吃饭,推不过,就去了,有时帮阿姨择菜切肉,学了几手,我也能炒几样简单的菜。复杂点的,我没机会学,一般都是和首长去饭店吃。”

顾小曼受炮仗震荡的右耳又嗡嗡乱叫起来,她揉揉耳朵,竟然跟着朱明明的话题说道:“饭店多贵呀,每个菜得十几块钱吧……”

朱明明不屑地说:“大饭店哪有十几块钱的菜?那个菜不是几十上百,一碗鱼翅就得二百多块,每人一碗——这样给你说吧,再贵又不要我掏钱,白吃就是了。”

“那钱是首长掏?”

“哪能叫首长掏钱?没这规矩,吃的都是公家,个人哪吃得起。”

小曼悬着的心放下了。

朱明明跟着小曼来到厨房。

过年还剩下肉馅,顾远山正在厨房笨手笨脚地择菜洗菜,见女儿进来,后面跟着朱明明,他知趣地对朱明明笑笑,说声“我忘了买酒”,赶紧溜出去。

太阳出来后,外面的地烟一团一团地涌动,像一群顽皮的孩子欢腾地奔来拥去,一直却散不开。厨房窗户小,上面的玻璃烟熏火燎,透明度越来越差,后来有块玻璃不小心打碎了,顾远山嫌玻璃贵,又不结实,就找块塑料薄膜钉上,薄膜经风又耐雨,透光性当然不如玻璃,夏天把窗户打开,透气又透亮,冬天不能开窗,窗户朝北,光线就不够。因为有地烟,厨房不太亮堂,小曼打开灯,15瓦的白炽灯,就是个意思,没显得有多亮。要是没有朱明明,小曼才不会大白天开灯呢,平时只有天完全黑透才开灯,半上午的,开灯和不开灯的效果差不了多少,大白天能暗到哪里去,还能把生米当成熟饭不成?

厨房的光线实在有点暗,朱明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灯。灯泡的瓦数低,又经过长久的烟熏汽蒸,上面沾附一层油腻,微弱的、暗黄的光线散射开来,并没给厨房增加多少亮度。小曼心里后悔死了,年前打扫卫生时,她故意没擦灯泡。她不喜欢亮堂的灯光,把人影照得太清晰,印在地上任人踩着多不好,说白了,她爱那种照不出影子的灯,所以,在她的坚持下,父亲将每个屋子都换成了无影的日光灯,只是厨房装日光灯不值当,再说,普通灯泡已经被烟熏得像无影灯一样,照不出人影了。

再微弱的灯光也会刺激眼球,朱明明的小眼睛从灯泡上移开,眼前黑一片漆黑,等适应了光线,能看清东西了,他看到,厨房不大,锅灶和案板占了一大半空间,锅台、案板、水缸、碗碟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摆放得有秩有序,就连灶口的柴火,也收拾得整整齐齐,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一看就是平时的习惯使然。

这时,朱明明发现了盆里的凉搅团,凑近看了看,叫道:“我的天,打这么多搅团啊。”

小曼扯过一条餐布,慌忙盖在搅团盆上,红着脸说:“今天是‘破五’,得吃搅团……”

“太好啦。”朱明明不顾小曼的尴尬,两眼发光:“我最爱吃搅团啦,能不能给我凉拌一碗?”

小曼的脸更红了:“……这是我们乡下人吃的粗粮饭食,你就别取笑啦。”

朱明明喉结滚动一下,咽着口水说:“我是真的爱吃。这在城里吃不到。”

小曼见他是真心,便不再难为情,取出一块搅团,说:“那我给你炒吧,拌的太凉。”

“那最好不过,”朱明明说,“不过……一块有点少,能不能给我炒两块?”

小曼心里格噔一下,又取了一块,切成条状,点着灶火。锅里的油热了,小曼往里放葱花、蒜苗时,问朱明明要加辣椒吗?炒搅团放点辣椒好吃。

朱明明摇头:“不要,我吃不了辣,不过,可以放点醋。”

小曼滴了些醋,麻利地炒了一碗香喷喷的搅团。朱明明双手接过,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好吃,真好吃!好几年没吃过这么香的搅团啦。你真能干,不像城里的女孩,到你这个年龄,好多连媒气灶都不会点,烧开水都不知道开。我们首长家的女儿就是这样,大学都毕业了,除过嘴勤快,整天摇头晃脑唱个不停,一点活都不干,自己屋子搞得像个驴圈,根本不收拾。”

小曼在电视里看过,那些城里女孩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原来她们都是驴粪蛋子,表皮光亮,里面糟。这下,小曼有了底气,毫不胆怯地说:“她们现在有父母靠着,将来——结婚了怎么办?总不能嫁给厨师,天天侍候着给她做饭吧。”

朱明明说:“那倒不至于,现在城里流行雇钟点工,上门给你做饭打扫卫生,一个小时才十块钱,也不算贵。”

“好端端的人,不缺胳膊少腿,雇人侍候,哪成什么啦,动物园的猴子老虎啊!”

朱明明笑了:“你这话说得准确,不像别人说的,什么寄生虫,一点都不解恨。看来你除能干外,还很有文化啊。”

小曼羞红了脸,心跳加快,还好,屋里光线不好,朱明明看不清她的表情。小曼洗把手,端起盆子从面缸里挖出三碗面粉,舀大半碗凉水,拎起暖瓶往碗里掺些热水,又撒点盐,指头在水碗里搅搅,开始和面。面得多揉,揉好了醒一阵儿才有劲道。和好面,再剁馅也不迟。

来女方家相亲,和去男方家不一样,得吃顿饺子。男方要是相中女方,就把碗里的饺子全部吃光,相不中,只象征性吃几个,起身走人。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着呢,所有的态度都在这顿饺子里,心照不宣,又不伤及脸面。

小曼懂这个规矩,母亲给她唠叨过不知多少次。可是,朱明明刚吃下一大碗炒搅团,还能吃得下饺子吗?小曼和面时心里像敲鼓,咚咚响,手上没了轻重,放多了水,面软得沾手。又去挖了碗面粉,没敢全部倒进盆子,怕面又和硬了,慢慢地一把一把往里加。朱明明在一旁目不专睛地看着小曼和面。她心里更像揣只小兔,不敢抬头,怕撞着朱明明的眼神。但也不能老低着头,叫人看着显得自己多胆怯似的。为掩饰自己的慌张,小曼揉着面,不时把头抬起转过去望窗外。

外面的地烟比早晨薄了许多,太阳光从地烟气中透出来,隐隐约约。小曼的小姨和朱明明的姑姑站在光秃秃的沙枣树下,其实也没话可说,为打破尴尬,小姨踢开地上的炮屑,寻找没炸的炮仗。正月里过年不能扫地,否则会把一年的福气全扫光。所以,红红绿绿的炮屑铺了一地。小曼的小姨在炮屑里找到几个没炸的,弯腰捡起,摊在手心里,对朱明明的姑姑说了句什么。朱明明的姑姑很配合地笑着,也说了句什么,小姨应了一声,收拢手心,一会儿又把炮仗扔回炮屑里。

开始稀薄的地烟在她们身边飘浮,两人不约而同地伸手拍了拍走开的地烟汽,尔后,相视一笑,再无话可说。两人不时抬头看看秃秃的树枝,枝杈上挂着一缕阳光,像一束黄毛线,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缠绕着。

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像时间一样平淡。

小曼揉面的声音成了厨房里唯一的动静。朱明明站在一旁看的时间长了,有些不好意思,想帮着洗菜,刚端起水盆,小曼回过头,强硬地说道:“厨房的活不是大老爷们干的,你不要插手!”

朱明明诚恳地说:“城里大都是男人做饭,你到饭店去看看,厨师都是男人,就没见过女人掌勺。还是我来帮你吧。”

顾小曼对这个人的印象又好了一层,她把和好的面倒在案板上使劲揉,低垂着头,不看朱明明,却说: “这里不是城里,真的不用你帮忙,我一个人习惯了做饭,你帮忙,我倒做不来啦。”

顾小曼直起腰,望着朱明明。透过昏黄的光线,朱明明看到她的眼神认真而执着,他内心的那根弦被这种认真的眼神拨动了,认为这个丫头就是自己要寻找的那一个。忽然间,朱明明有些不安起来,好像面前有件让他心动的东西,他不知道该不该拿,或者不一定拿得过来。

他微微凝笑的表情,小眼睛里透出的温和,有些无措拧绞着的手……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个人,小曼比朱明明更显慌乱,刚抬起来的眼睛又低垂下去,更加用力地揉已有些劲道的面团。

本来,朱明明还想和顾小曼扯扯闲话,可厨房太狭小,容下沉甸了太多心思的一对男女,已有些负重,他都能听到厨房在气吁吁的喘息声了。他往窗外看去,那棵沙枣树下,顾小曼的小姨和自己的姑姑已经不在那里,地烟也散得差不多,阳光快挂到半天上了,却还是一副软蹋蹋提不起精神头的样子。朱明明想,与其这样难堪,不如趁着这个空当到外面走走。跟小曼招呼一声,他退出厨房。

小曼迅速扫了一眼朱明明离去的背影,舒出一口长气,用手背擦去额头的细汗。她骤然出汗了。这么冷的天。小曼的面揉得又光又滑溜,够好了,她把面团放回盆子,扯过蒸布蘸湿,盖在面盆上。父亲已把白菜、大葱和韭菜洗好,水也控干了,小曼把几样菜先细细切一遍,然后混在一起剁馅,案板响起极有节奏的声音,像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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