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笙的爆料,加上裴鸣的雪上加霜,平时话很多一直调侃说笑别人的李筠炀脸扭曲得不行,没有说几句话,一直默默地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云淡风轻的裴鸣。
太无耻了!
为了拉近和余一笙的距离,居然这样陷害兄弟!
简直是可耻!
没人性!
可是心里再怎么不高兴也得忍着,谁让他技不如人呢。李筠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失败地轻轻摇头,拿起筷子愤懑地夹起一块牛肉。把肉放进嘴里,狠狠地咬着,像是把嘴里的肉当成裴鸣一样狠狠地咬着。
李筠炀原以为,等他们三个人笑完之后,大胖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可是,他高估了老幺的胸怀。
老幺一想到大胖,就忍不住发笑起来,端起盛着果汁的水杯很久,还是没有喝上一口,一直在笑。
故意看了李筠炀一眼,老幺突然想到什么,扭脸微笑,询问余一笙,“余学姐,既然你都说大胖现在和以前很不一样,那他当时在你们学生会的时候是怎么不一样的?”
余一笙看着老幺的眼神里充满‘算计’,想到以前的是,扫了一眼一直闭口不言的李筠炀,有点为难,“这……”
她实在不喜欢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而且这个‘别人’还是她以前的得力助手。
路因琦明白余一笙的为难,伸手搂住余一笙的肩膀,“放心,一笙,咱们大胖心很宽的!他在学生会的事,我也想听听。你说你的,没事儿,他不会介意的!”
“对呀!”眼镜赶紧点头,拍手赞同路因琦的话,“一笙啊,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放心地讲,他不会介意的!”
而且,他敢和你介意吗?你可是裴鸣的人。
余一笙想了半天,回想在高中学生会时候的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嗯……他在学生会的时候挺能干的,不过就是让我感觉有点蠢蠢的……”
眼镜:“哈哈哈!!!”
老幺:“哈哈哈!!!”
路因琦:“哈哈哈!!!”
李筠炀:……
刚喝完水的裴鸣,听完余一笙的总结,眼里也泛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对曾经自己的得力助手,她还真是下得了口。
身旁大笑的路因琦用双手放在余一笙的肩膀上,将余一笙转过来面向自己,高兴得不能自已,“一笙,我我太佩服你了!总结的真好!”
老幺两眼盯着余一笙,也很是佩服,“余学姐,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寝室伟大的室长还有蠢的时候。还有,你是至今唯一一个敢说室长蠢的人。”
余一笙握住杯子的手一顿,觉得自己失言了,很是抱歉地向李筠炀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刚要说出口的话顿时被自己截住,惊觉自己差点又伤人了,还想说些什么想要弥补,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当时真的帮了我很多,真的挺能干的!”余一笙想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语气很是诚恳。
可是听的人就不觉得了。
李筠炀:“……”
眼镜看着余一笙想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刚喝下还在嘴里的水差点没吐出来,呛了好几声。
看着脸色已经快和煤炭一样黑的李筠炀,老幺也对他十分同情。不过同情归同情,他对李筠炀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接着落井下石,“室长,原来你还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光辉岁月啊……”
李筠炀实在是忍不了了,阖了阖眼,恶狠狠地看向老幺,咬牙切齿地问,“老幺,我是很久没和你促膝长谈了,你皮痒了是不是,啊……”
不给你点肉末子吃,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老幺这才惊觉自己猖狂的有点过分了,十分狗腿地招呼,“来,烤肉烤肉,大家吃肉!室长你还没怎么吃吧,小的我伺候你,如何?”
李筠炀不屑地哼哧一声,给了老幺一记白眼,这事才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