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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草荒(一)

牤子的恶念起于三月八号。

三月八号是妇女节。

三月八号那天牤子之妻打了一天麻将。吃了晚饭又去打,一直打到转钟一点。

牤子抱着四岁的小女去喊妻,妻不回,在专门整大和。一个大和十番,三块钱。妻埋着头说:“四万吃了。”又对牤子不耐烦地说:“你去睡好了。”

牤子看着妻从牌桌上下不来,抱着软塌塌的小女骂了声“婊子!”就气冲冲地走了。

卓二嫂家打麻将供茶和瓜子。四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一盏电压不足的电灯下,像四个邪鬼,呱呱地吃瓜子。牤子只骂了一声,是看了那几个人的面子。牤子觉得妻其丑无比,虽然他在五年前对她激动过一阵子,舔过她的舌头、胸奶和汗头发,但是妻现在其丑无比。

牤子回家去,看到锅朝天,笼里的鸡群因饥渴而嗝逆;小女睡在他的身上,手脚冰凉,牤子腾出一只手去拉房里的电灯。牤子把小女放在床上,替她脱衣的时候闻到一股怪气味。再看看她的那张小脸,极其陌生和恶心,便想,我他妈替别人带野种,把她吃,把她喝,就像鸡孵鸭蛋一样,我莫非就是这么一个不中用的男人吗?牤子终于横了心,决定杀妻。

牤子看到门旯旮有把斧头,又钝又沉,透出莽野的铁气来,放在两双破鞋中间,牤子又想,妻是破鞋。

牤子找酒来喝,吃干咸菜。喝到转钟二点的时候,妻还没回来。牤子有些困了,牤子和衣倒在床上,酒精冲得他脑门一跳一跳。牤子吐着酒气,想,杀了她,我去挨枪子儿。我横了,大不了是个死,死算个什么呢!牤子带着愤恨进入了寒冷的梦乡。

鸡叫了二遍。

鸡叫了三遍。

鸡叫了五遍。

牤子醒了。小女也醒了,从被窝里爬出来,浑身冒着酸气,说要屙尿。牤子说:

“自个滚下去屙!”

小女爬起来,头重脚轻地趿上他的大布鞋子,扶着门框出去在屋檐下蹲着撒尿。黄色的尿液冲得檐沟唰唰直响。

此刻天已经亮了,鸡群在笼里拍打着翅膀,想抖掉霉气。而妻还没有回来。小女揉着眼屎,说:

“肚饿咧,爸。”

牤子去放鸡,鸡出来了,喔喔喔地唱着歌,围着他转,看他的手上没米瓢,便一窝蜂钻进屋后的草丛里。牤子对小女说:“到你妈那儿去,看她给不给你吃!”

小女撅着屁股跑了。

牤子的老娘上街去卖菜,挑着篮子和油壶,说:“牤子,草荒了咧,还不下地去。”

牤子拿着草绳去撵猪,在塘口站着了。牤子没撵到猪,猪跑下塘口吃泥藻。牤子拿着草绳也不知道自己想捆什么。牤子心里乱糟糟的,转过头看看他老娘。

老娘换了个肩,说:“青英还没起来?”

“她没睡,她打麻将,打了一夜。”プ铀怠

“唔唔。”他老娘说:“豌豆不见啦,要开沟咧,犁了再种。”

他的老娘低着头急匆匆地走了。

牤子突然鼓起眼睛,提高了声音对他老娘的背影说:“我要杀了她!”

牤子的老娘听见了,一怔,停下小脚,揪过头来,骂道:“清晨八早的,瞎说个鬼!”

“我真要杀了她!”プ釉僖淮嗡怠牤子的眼睛很决绝、很凶。

“你莫乱搞,你脾气好点,不争气的!”牤子的老娘又说:“卖消停了就给小女买糖果。”

“我把她们都杀了!”牤子又说。

牤子想窄了。プ拥睦夏锞醯煤眯Γ挑着担子走远了。牤子看着老娘一走一颤的可怜样子,拿着空空的一截草绳,自言自语地说:“还是要杀。”

这下子铁了心。

牤子铁了心就轻松了,也不吵早饭吃,空着肚子到湖滩上去。牤子拿着一把薅锄和两根绞竿,想打点猪草。

牤子一翻过旧堤,迎面就有风吹来,不冷。太阳出来了,异常耀眼。牤子翻过堤之后就拣近路,到自己的田里去。

牤子在田里碰见了卓二嫂的男汉。“邱哥。”他说。

他把薅锄和绞竿拿在一个手里,歪着站。

“吃烟吧?”邱哥披着棉袄,坐在田埂上面。邱哥吃着烟,把眼眯起,从两片厚嘴里一条条放出烟雾。“湖草也满荒了,鱼不得动,缠死了。今年的湖也要用‘禾大壮’杀。”

“杀!杀!”牤子说。プ咏庸烟,对火,席地而坐,又说:“杀了好!”

“你怎么啦?”邱哥问,“脸又白又紫。”

“蓄咧,蓄白咧。没得吃咧,饿瘪的么。小×们也不见天日,都蓄咧,蓄白了好杀咧。”

“你还没醒。”邱哥说。“昨夜睡得好?”

“她们一夜没回咧。”牤子说。

“管它的!又不是偷人没回,你也是!”邱哥劝他道。

“不偷人?不偷人就好了。”

“你看!少为姑娘婆婆们怄气,犯得着!”

邱哥刚才说的是湖荒,邱哥看着田里的草荒说到湖荒,而不说眼前。荒草漫坡遍野,被风一直浪到湖边。荒草长到湖边了,湖滩的田全荒了。田中央有几家用竹苗子撑着半圆的地膜棚,种新鲜蔬菜。地膜被冬天的风刮破了,地膜白晃晃地在荒草中迎风飘摇。

牤子看着沉默的邱哥,邱哥心很宽,不皱眉、不叹气。邱哥怕卓二嫂,邱哥跪踏板,邱哥还差一点喝了卓二嫂的臊尿。就是这样,邱哥怕卓二嫂但是邱哥跟卓二嫂和和气气;邱哥爱吃豌豆,卓二嫂便在锅里炒碗豆,炒得很枯,咬起来嘣嘣响。邱哥也可以吃卓二嫂的鸡蛋,卓二嫂总是笑,总是在乡人面前骂她的慢性子丈夫。但是走亲戚的时候邱哥就和卓二嫂都穿了新衣裳并排走,邱哥吃烟,卓二嫂挽包袱,两人笑眯眯地往村外走去。

“唉──”牤子自个地想,不禁长吁一口。

邱哥慢蔫蔫地用眼角看了他一眼,又去拿手搔脚背上的痒。

“不去对岸搞鱼苗?”邱哥问。

“我搞鸡巴鱼苗。”牤子说。

“今年的农药提价了,先买点趸着。还是‘禾大壮’好。”邱哥说。

“我恨我老婆。”牤子说。

“屁恨头!”邱哥说。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口气显然有些软了。

邱哥知道他们的事,邱哥劝过,卓二嫂也劝过,不过邱哥不爱管这些事。所以牤子想,跟他讲算白讲了。

“到田里来干什么?”牤子只好问这。

邱哥吐了烟屁股说:“要我帮忙打蛋给你的青英她们吃。打就打呗,我反正不吃,我也不打麻将,我就出来了。”

“这群母狗,她们把你的家里闹得不成样子了。”牤子说。

“摸几盘也不算犯什么错误,来了就摸,我那口子图个热闹呗。”

“可不能不顾家咧。”牤子拍屁股往田里走去。

邱哥在后头说:“给她们烧了八壶水,闹得我一夜也没合眼。”邱哥有点表功的意思。

牤子撇下邱哥,钻进荒草里。地膜棚在他的身边飘摇,老化的膜纸像一些破旗,飘得凄凄惶惶。他拿着薅锄和绞竿,想往湖边去。他想起邱哥刚才说的话。岸上水中,都草荒啦。这个不管它,这不关他什么事。但是妻子偷人,不伺候他吃,让他喝冷水、洗衣,还丢下那个野种让他带。小母野种,没个盼头啦,有什么意味咧,活着有个么意味!プ犹袅艘坏V聿荩日就上了三竿,プ佣鲎哦亲影阎聿菰对兜靥艋厝ィ走过坑坑洼洼的道。牤子想:杀,杀了杀了,一杀百了。

“又想让我跪下吗,又想打我吗?”牤子一进门,妻便先发制人。

牤子喘着粗气,到水缸里找水喝。妻给玩鸡屎的小女揩了鼻涕,拍打了一下那张小屁股,说:

“昨晚你骂得难听了。”

牤子打过妻,后来反被妻打了,手一块青,一块紫。妻一点儿也不怕他,虽然他不笑,铁脸,一身牯牛肉,在家里重重地摔这摔那,可妻不怕他,照样趿破鞋去约山桂、羊嘴娘、叫鸡母和卓二嫂打麻将。况且他还有求于妻,在床上要讨妻的热气。妻不给プ哟蚓疲プ雍茸约旱木疲可プ永氩豢妻。妻摸到了牤子的所有弱点,妻不费吹灰之力就把プ拥瘟锪锿嬗诠烧啤F藓芤跸铡

午时,牤子吃妻弄的饭。妻连轴转,没有睡觉,精神依然好,一面烧火一面唤猪吃食,用蓝罩衫子揩手,在屋场上打小女的屁股,一边骂这骂那,骂得家里很有了生气。

牤子吃妻弄的饭时,丈人来了。

丈人在隔壁的三忠桥住。丈人是三忠桥的果农,买了些刺树背来,说:

“你们也栽些啦。就栽在自留地里,三年就结枣。八月剥枣,小女就有竿子高了。”

牤子说:“您吃饭啦!”

丈人说:“饭是要吃的。今年你们村草荒呢。”

牤子说:“小女,给外爷拿酒杯和筷子来。”

妻说:“爹,你们吃,我不吃了,我要睡觉了,我打了一夜麻将。赢不赢,输不输,等于没打。”

丈人说:“青英呀,费精神,何必咧!床是财神,睡好才成。”丈人又回过头对牤子说:“吃啦,吃啦,菜冷了。”

牤子就跟丈人喝酒。

丈人抿了一口酒,说:“湖里船都划不动了,草荒哩!你们田里也草荒哩,怎么搞的!”

牤子红着脸说:“鬼晓得,荒就荒去。”

丈人摸着小女的头说:“该上学前班了。我接过去带,好啵?”

牤子说:“看青英的意思。”

丈人说:“她护孩子,你也护孩子,我晓得的,生怕我们喂瘦了。”

牤子说:“不是这个意思。”

丈人说:“人跟牲口一样,吃得睡得,就胖了。”

牤子说:“青英管自己的麻将。您带过去好了,我懒得给她吃给她洗,我自己都喂不活了。”

丈人敲着碗说:“青英要不得!看你们,看你们,饭都是糊的呢。”

牤子吃了些酒,直打瞌睡。丈人说:“到我那边去瞧瞧!还要梨子树吗?去挖点饼肥来肥枣子。天暖了,虫爬出来了。前天惊蛰,虫出洞了。前天听到打雷了吗?”

牤子振作精神,拿了布袋子,打着嗝,和丈人一起走出去。

天高云淡,牤子把布袋子缠在一根扁担上。小女没来,所以只有牤子和丈人。

丈人一路走一路给牤子递烟。丈人待牤子很好。丈人欠牤子的,应该还。丈人当初对牤子不客气,要打青英的腿,果然打了,牤子看到此情此景,就非要娶青英不可。青英的奶很松弛,被这个那个嘬过;牤子跟丈人顶牛,偏要争个输赢,后来牤子赢了,把青英娶过来了。牤子回礼的时候拖了三坛酒,三坛酒淹得死丈人,丈人二话不说了。

丈人是个嚼筋,一边嗑白一边敲腿杆。丈人其实是个很好的人,比牤子自家的爹好。牤子自家的爹有点麻,从不跟他谈心。牤子记着丈人过去跟他的间隙,虽然喜欢嚼筋的丈人,总还是亲不起来。重要的是,丈人养了个婊子女,一朵花,人人掐,妖眼又邪法。牤子自愿找的,却慢慢觉得亏了。牤子想:丈人故意不同意他,就激将,激将了之后让他很英勇地收了这个破烂,然后丈人就三番五次到他家来吃酒,破烂有了家了,他就有女婿和外孙了。有家之后,就是一辈子。猪也得过,狗也得过,铁板钉钉的事,比啥都稳固,丈人就不消操心了。只等着到女婿家吃酒,等着有人喊他外爷;过年的时候就收几瓶酒,安伺两餐火锅,给点压岁钱,一切万事大吉了。

“好便宜的事。”牤子想,“养儿养女好便宜,比种梨子划算。不消打农药,不消抗旱,不消怕卖不出去。”

牤子的舅哥是国家干部,不上班还拿工资。正在疏肃的果园里看天,见牤子来了,含着嗽口水嗽了嗽,吐出来说:

“小女没来?我跟她买变形金刚了。”

果园起起伏伏,犁犁出的大块垡子寸草不生,干得像石头。牤子跟舅哥笑了笑,说:

“我搞饼肥来了。”

他的舅舅叫青举,鼓眼睛,说:“尽管搞去。”

丈人在垅上放下买来的枣树说:“喂,青举,炖了火锅吗?”

青举说:“炖是炖了,肉不烂。”

丈人说:“毒杀芬、杀虫脒、狄氏剂价格怎样?”

青举说:“要涨了,都要涨了。”

青举帮着他的爹剪树上的毛虫蛹茧袋。青举吭哧地背着梯子,然后爬到苹果树上,剪干崩的茧袋。

“估计今年虫灾,不得了,到处草荒咧,牤子,你们村怎样?”青举问。

丈人赶紧接着说:“他们村王相!”

“啊!”青举感叹道,又说:“プ樱递火我,递火我烧。”

牤子爬了两坎梯子,把一盒火柴给他,就下来了。

青举掏出一个空烟盒,点燃烧茧袋。青举往梯子上下了几坎,弓着屁股站稳,像个猴儿似的使劲摇晃着梯子。

丈人在另一棵树上说:“青举,怎么的啦!”

青举摇一摇,朝下面看一看,说:“病果咧!去年的病果,总是摇不下来。”

丈人说:“摇个傩!挂那里就碍了你的眼!青举,嗤,青举!”

青举仍望着病果,想了想,还是摇:“个鬼杂种,剥哩,剥不下来。病果是虫窝,要灭虫哪!”

青举就要牤子捡起一根竹篙子剥。牤子在垅中拿起篙子,像剥鸟那样地剥。三三两两的小病果挂在光秃秃的树上,快成精了,剥不下来,晃晃荡荡的。

“算球算球!”青举说:“吃炖肉去。”

牤子说:“吃过了。”

青举说:“还不饿,赶恁远的路!”

丈人拿着一把稻草,说:“青举吃去,牤子栽树。”

青举披着衣吃炖肉去了,牤子接过一把大铲锹,心里说:我是你家长工!

丈人给牤子去装饼肥,牤子一个人挖坑。プ酉耄喊涯愕呐儿埋在这里。牤子想走神了,结果挖了老深。

丈人走过来,看了看,说:“打地道战哪!”

牤子只好填土,心想:别人还不是这么挖你女儿的吗?就在这里,在金色的苹果树下,那个流氓就是这样挖你女儿的。

牤子栽了一棵枣树,吃着烟休息。太阳不冷不热,昏昏黄黄地挂在远处的湖岗上,湖岗一逶迤,就把牤子的心带到远处了。

过了一会,丈人要他去背饼肥。他背起饼肥,舅子青举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机器人来,说:

“差点忘了。”

牤子穿过果园,看着沟坎高低的篱笆。篱笆后头有一座茅山。牤子不走三忠桥,翻过茅山就到了草荒的家。牤子站在茅草中的小路上,背心里拱出几颗汗,牤子便把饼肥卸下来,找了个沙岩打坐。

突然,放午学了,一群伢子叽叽喳喳从茅草路上过来,牤子想:我总是遇到仇人么?牤子想,我不能遇到他,遇到他我就想揍他两巴掌,打断他的肋骨,那我就要坐牢了。

牤子其实很虚弱,牤子从鼻孔里吼了两声,吼出些清鼻涕来,自认晦气,操起饼肥上肩,像个贼往茅山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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