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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暗伤(二)

二队的女知青叶成芳早晨起来洗衣溜到塘里去了。中午人们才发现,等人们把她捞起来,早没气了。叶成芳是个近视眼,叶成芳不知道塘边溜滑,多走了一步,就掉下去了,叶成芳不会水,喊都没喊一声,就无声无息地走了,捞起来,一副塑料眼镜却永远留在了塘底。

林歌被通知去参加叶成芳的追悼会。在场的女知青哭,男知青也抹泪。叶成芳是同林歌他们一批坐轮船下乡来的,在汉口不同中学,然而也经常见面。叶成芳的父母都是老师。在叶成芳埋葬后的第三天,这两位老师才赶来。两位老师也戴着眼镜,他们摘下眼镜抹泪,说女儿的路就走到这儿为止了,在武汉长大,竟被埋在这儿。二队的落户知青小严说:“伯伯阿姨,您们放心,我会看护好成芳的,她在这儿不会寂寞的,逢年过节我会给她烧纸的。”小严正抱着她流鼻涕的儿子喂奶,小严嫁给了财经队长的黑儿子,结果小严生的儿子也黑,黑得像块土,土里土气的。小严是许多落户知青中的一个,可林歌认为小严不该找这么黑的丈夫,一个武汉女伢,抱着玻璃糖果长大的,说什么也不能让一个黑土包子搞了。然而许多事实是难以想象的,事实就是事实。听说邻近大队的一个女知青被十几个大队干部搞了后,最后找了个老单身铁匠。他妈的只身远离家乡,什么事不会发生呐,这就是命么,婊子养的!

林歌去参加了追悼会,林歌看着那口吞噬了叶成芳的水塘。水塘水面平静,蒲草摇曳,几棵歪脖子柳树立在塘边。林歌望着水面上的流云,望着异乡的陌生的水,心里感叹道:“咱们这辈子完了,没什么前途了,就这样了。”

林歌决定抽烟。二十一岁的林歌,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有几元补助的知青生活费。他一个人来到代销店,买了一条红桔的香烟。一条一块四毛钱。林歌拆开烟盒,抠出一支,点燃,深深吸了几口,夹着烟,孤独地向他的湖棚走去。

回去后他就没能看到燕子。只看见郝桂芝端着米筛子朝他不好意思地怪笑,于是他也不好意思地朝郝桂芝怪笑。

“队里分谷,小林你帮我挑一下吧,顺便帮我在机房里打了。”

林歌操起扁担箩筐就去了。分谷分柴挑草把,从此以后,就成了林歌责无旁贷的事。过去郝桂芝是请别人挑的,郝桂芝请得最多的是生产队长,那个长得又矮又壮一使劲脸上就凸出两块咬肌的家伙。

林歌这一天很轻松地就把谷分了打成米挑回来了。林歌在为郝桂芝分谷时许多人都盯着他瞧,郝桂芝队里的武汉知青也问你怎么帮郝桂芝分东西,说郝桂芝分东西许多人抢着帮忙,怎么今天看上你林歌?林歌说我没事她就让我来了,说郝桂芝那儿有酒喝。

林歌挑着珍珠般的杂交稻米回去后,就冲着浑身骚气的郝桂芝喊:“喂,晚上弄点酒喝。”

郝桂芝忙给林歌倒茶说酒倒是有,就没好菜。

林歌拿起一根木棍说:“我打条狗来。”

林歌看到郝桂芝她们队养猪场有几匹狗在寻食。林歌重新踅回去时,无意间望到了二队那口淹死了叶成芳的白水塘。林歌背着挂满倒刺的木棍,想到这块让同伴无缘无故死去的异地,他充满了莫名的仇恨。今天最好打到支部书记的狗。他跑到养猪场,见了狗就下棍,他狠狠地打,他看见一匹活生生的狗在他手下变瘸,哀叫,最后成堆死肉。这个白面书生般的知青林歌,双手沾满了如此之多的血。养猪场的饲养员在他旁边大喊:“狗有何罪,大热天狗没惹你?!”林歌直朝饲养员瞪眼睛。

林歌咬牙把狗打死了,拖起木棍和狗,昂首阔步地走过在田间劳动的人群。

从来没剥过狗的林歌,拿起刀子剥狗就三把两下剥了,剥得相当熟练。林歌把血糊汤流的四只狗胯留下,把余下的全丢进沟里,再把狗胯剁成一块一块,让郝桂芝架起大火烹煮。

在暑气收去的傍晚的湖棚,林歌大嚼三伏天的狗肉,和郝桂芝一次又一次碰怀,一支接一支抽烟。林歌把腿搁到郝桂芝腿上,躺进她的怀里,后来索性掀开她的上衣一把就含住了她玻璃弹珠般大的乳头。郝桂芝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弄得直笑。郝桂芝嘻嘻地笑着,说小林你喝多了,小林你要干什么呐。

那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林歌站起来喝了最后一口酒说我不干什么,像拖死狗一样拖着郝桂芝就上了床。林歌说我不干什么,说燕子呢,你把燕子藏哪儿去了?林歌边说边脱郝桂芝的衣裳,那肥大的褂子,肥大的短裤。郝桂芝让他脱,回答说燕子回县城去了,说燕子还是个黄花姑娘,小林你不要害她。林歌说我害她做什么,我害你。我抓住谁就是谁。

当这夜林歌懂得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后,发现一点感觉也没有,跟郝桂芝干,就像一条蚯蚓掉进了蛇洞。

早晨在湖鸟的叫声中林歌睁开眼睛,看见郝桂芝赤裸的大腿压在自己的身上。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本地女人,他一点都不惊讶。郝桂芝抱着他,那深黑的腋毛直扫在林歌脸上。想一想燕子的躯体,燕子的身子就是从这堆肉里面分裂出来的,犹如隔年的藕抽出的藕簪,嫩黄嫩黄,再长成小小的圆圆的荷叶……

从这以后这个女人总是用一双微肿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他。那双眼睛喷着火,怎么看都不温柔。她给林歌打蛋花喝,给林歌买烟买酒。林歌不再抽那种一抽就熄的“红桔”了,林歌可以抽到有些甜味的“常德”,可以抽到“新华”或者“游泳”、“永光”;林歌还可以经常吃到猪下水,可以用猪油拌杂交米饭吃。

“小林小林!”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喊。在每天晚上的臭汗淋漓之中,这个女人肆无忌惮地大喊大叫。

林歌就这么在郝桂芝的大喊大叫中度过了他的二十一岁,没有谁能知道。

在月光如水的晚上,在万籁俱静的时刻,有一天林歌触到了他的口琴,可他能再吹什么?稻草垫的床铺上,三十多岁的郝桂芝仰八叉坐在那儿,垂着砖头一样厚的乳房,这个地地道道的小镇居民,大手大脚地在他面前,他能吹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吗?可他想吹,他对着四壁透风的稻草山墙,后来吹了一曲《毛主席来到咱农庄》,这种优美的泛着青青麦苗儿颜色的旋律,使他某一瞬觉得跟郝桂芝这种女人睡觉是太亏了。上床美,下床悔。这是知青中流传的一句话。干这种事其实没什么意思,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然而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哪儿也不能去,也没处玩的林歌,还是没志气地直往郝桂芝棚子里钻。这样直到她的女儿燕子重又回来。

燕子回来依然叫他小林哥哥,叫得还是那么脆,那么亲切。然而郝桂芝已经警告了林歌,不得对燕子动半个指头。

“其实我跟小燕子没事。”林歌说。

“我知道,你跟她有了事,那我能饶你!咱们家又不开窑子,母女都跟你睡觉!过去的事不提了。从现在起,你动燕子一指头,我郝桂芝就割你的鸡巴!”

林歌笑了笑,林歌听见郝桂芝用当地的土语说这种话时就感到好笑。林歌很想学一学,林歌也就学着那种土腔调说:“割我的鸡巴?你割,你割得试试看。”

林歌愈想愈好笑,林歌觉得这种土得掉渣的荆州话太过瘾了,林歌一个人笑了很久。林歌记得汉口大街小巷有许多讲这种荆州话的人,那些人全是在武汉偷着做小生意的人,林歌在中学时经常与同学们一起模仿他们的腔调。嘲笑这些乡巴佬,可现在他却同一个三十多岁的荆州乡巴佬睡在一起了。林歌觉得人生荒唐无比,刚刚步入二十二岁的林歌,发现生活原来是荒唐的。他于是对郝桂芝说:

“要燕子改口叫我叔叔,别再叫我小林哥哥了。”

后来郝桂芝跟燕子说过,可是下一次当燕子叫林歌时,竟然没有了称呼,既不叫哥哥,也不叫叔叔。可能使她感到难堪了,索性不再称呼。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1992年,一个人竟然失去了对一个人的称呼,永远使她感到难堪,虽然以后林歌成为她的继父,虽然时光流逝了二十多年。

郝桂芝接回燕子说是想她,又怕她外公端了酒杯就醉而管不了她,让她在县城跟坏人学坏。可是郝桂芝等燕子重回生产队后,又发现她在她与林歌之间碍手碍脚。三十多岁的女人时刻渴念男人的温存,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土里土气的下放户,在一个一表人才、白面书生般的大城市知青那里,生怕失去得到的一切。女儿似乎有了一些魅力,女儿的胸脯越来越丰满,而且都被姓林的家伙摸过亲过。不自在的女儿和不自在的林歌,那情景只有郝桂芝心里清楚。

这一年的春天,万物吐翠,郝桂芝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季节,就匆匆带着燕子去了沙市。

半个月不到郝桂芝一个人回来了,兴奋地告诉林歌,说找到沙市的一个远房舅舅,将燕子招工到纺织厂当挡车工,十分顺利。她回来在这边给她办手续。

郝桂芝从城里回来,满身香气。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总还有些许勾引男人的香气。林歌又急不可待地同这位女人上床,等疯狂一阵平静之后,郝桂芝又告诉他第二个消息,说她怀上了,有两个多月了。

“你到沙市为什么不去刮掉?”

“我刮什么呐,我还想生个儿子。”

“那,那是谁的?”林歌这么傻咪咪地问。

“谁的,还有谁的!小林,你说还有谁的!”郝桂芝粗声粗气地直翻白眼。

“那谁知道。”林歌嘟嘟囔囔地说。

“谁还来过!这些日子除你之外谁踏过我的门槛!小林,我早就防了一手,我知道你想赖账。我不是不能刮,也不是想留着找你要营养补助。我想为你生个儿子,就这么着。你认不认不要紧。你只管不承认。我不怕,我还是要生。我养着,你回你的武汉。他生下来像你,我就满足了。生下来,对血型。血型与你相同,就是你的,我敢发誓。如与你血型不同,你一刀捅了我。”

“你想这样逼我跟你结婚?”

“我跟你结什么婚?我懒得跟你结婚。我不过是一杯酒被你灌醉了,怪我自己,把肚子灌大了。小林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出卖你的,你放心好了。我怕什么,我又不想招工,不想入党。谁来查我这个事,我就说是谁弄出来的,我怕什么?这世道,越怕越出鬼。当年顶着不下放的,还不是现在呆在城里,咱们老实些,要下,就拖儿带女下了。”

“桂芝,你作我干姐姐吧,你把他刮了。”

“做干姐姐可以,刮我是不刮的。我想儿子快想疯了,到手的儿子我凭什么刮?姑娘是别人的,儿子是自己的,咱到老了跟儿子一起生活,你到时候不要来认就是了。”

林歌见这个女人越说越高兴,彻底地沮丧了。“你还是去刮掉吧。”

“我说不连累你就绝不连累你。从现在起,我肚里的事与你无关了,你滚!”这个像一匹母马般的女人咆哮起来。

林歌高一脚低一脚地过沟回到自己的棚子,林歌在黑暗中抽了一夜的烟。林歌后来流出了几滴眼泪。林歌把它抹去,林歌想,生就生吧,老子还怕多了个儿子!板妈养的!她一个女人都不怕,老子还怕什么。林歌从心底里滋生出对这个女人好汉作事好汉当的气慨的钦佩来。林歌对这个女人突然有了一种好感。这个女人不管怎么说,为他怀上了一个小孩。在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女人与他擦肩而过,谁为他怀上了小孩?林歌突然发现自己竟有这么多的柔情。

春荒到来的时候,返销粮却没能及时分下来。几天揭不开锅的林歌一大早就背上泥锹去四处游荡,寻吃的,他想尽量避开郝桂芝,慢慢冷淡她。

林歌也暗中观察着郝桂芝,他看到郝桂芝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精神负担,在那边的水田里割紫云英沤肥时还是与姑娘婆婆们谈笑风生,哈哈打过河。这使林歌也感到很轻松,看来郝桂芝的确是条好汉,没有丝毫连累他的意思。

这一天早晨起来,林歌又准备提锹躲开郝桂芝的视线时,他听见了沟那边棚子里传来了剧烈的呕吐声。那种痛苦的呕吐声使林歌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他思忖再三,还是抬腿往那边走去。

“我不去不行了,她是故意呕给我听的,他妈的像红卫兵的高音喇叭。”

林歌一推开柴扉,就遭到了这个女人的唾骂:“不要你管,你来做什么!你干吗清晨巴早到我屋里来!”她趴在床沿上,披散着头发,吐着,斥责着林歌,看也不朝林歌看,可她为什么知道是林歌进去了呢?

“你喝点水。”

“我不喝水,我不要你管。”

“你病了,我怎么不管。去年我病了你也管了我么。”

“我这是什么病,我不是病!小林,我是‘害’。”

林歌听明白了,林歌在当地的一首民歌小调里就知道‘害’是指妊娠反应。

“我给你弄点什么来吃吧。”林歌说。

“你要是真心,你就给我弄点酸李子来。”这个吐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在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散票子,丢给林歌。

林歌没有接那些钱。林歌是个男人,林歌想到她是为自己怀的孩子,买吃的怎么能要女人的钱呢。

林歌到邻近没有武汉知青的生产队去,到处找别人买酸李子。可是到处都没有,李子还没有结。林歌坐渡船一直问到公社小镇上,都没买到任何酸东西。林歌后来在公社供销社买了两斤鸡蛋糕,用草纸包着,提回来了。

鸡蛋糕也可以,林歌发现鸡蛋糕对郝桂芝的“害”也有疗效。两斤松软的鸡蛋糕,郝桂芝两下就吞得一干二净,然后依然下地去割紫云英沤肥,同姑娘婆婆们讲笑话,打哈哈。

“小林你知道吧,我是个苦命,当年我怀燕子时,也没哪个男人照看我。我生成的命,我知道自己这辈子喝不完的苦水。这是我自讨的,为你怀儿子是我自愿的。”

林歌看着这个女人布满猪油和蛋糕屑的嘴,心想,这个女人是个有福的女人。林歌的肚子还在咕咕叫着呐。

自己真有个儿子,那是个什么长相呢?二十二岁的武汉知青林歌坐在枯茅摇动的湖边,他看到水天一色,鸥鸟和鹭鸶从滩渚蹿起来,寂寂地向远方飞去。

这女人的年纪太大了点,不然的话,我干脆娶了她算了,我娶她,总比小严她们嫁给纯农民强,她家也在县城,父亲也拿国家工资。人呐在哪儿就说哪儿的话。

当然了,林歌只是偶尔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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