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困倦袭来,方亮却还没有出现。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方亮和那个自远方来的朋友,是不是出事了?他们不会被小姐们杀了吧,抛尸于荒野?我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我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方亮是我的朋友,我们虽然不是什么生死之交,但也说得过去。方方一直在看毛片,她好像入了迷。
我给搅拌车打电话,关机。他为什么要关机呢?难道和小姐做完之后,连开机的力气都没有吗?我的脑袋有点疼,又是一整天没有出门,房间里的氧气已经被我耗光了吧?去他妈的搅拌车,我决定不再想他。我去跟方方说了一声,我要睡了。方方伸了个懒腰,说,我也想睡了。她的动作让她的腰露出了一段,乳房也显得异常挺拔。
我一把抱住了方方。她惊声尖叫,喊,许东,你想干什么。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不太重,身体软软的。我以为她会奋力挣扎,或者在我脸上留下几道抓痕。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哇地哭了起来。我吓着她了吗?我说,你哭什么?她说,你疯了吗?我说,我也不知道。我两臂用力,把方方扔到了床上,一个饿虎扑食,将她完全覆盖。
方方已经湿透了。这是她了太多毛片的结果。在干她的时候,我真担心门会突然打开,搅拌车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我们的床前。方方好像也有这样的担心,她说,快停下,来人了,来人了。结果谁也没有来。我们圆满地完成了一次性交。方方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我起来整理好衣服。我说,你快睡吧,别想方亮了。她说,你给我滚。
我滚回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好累啊,好像经历了一次长跑。身上全是汗,应该去冲个澡,但实在不愿意去。我只想马上睡去。方方那边也没有动静,她还像死了。只不过被强奸了一下,应该不会死掉吧。搅拌车还没有回来。如果他回来了,看到方方的样子,会做何感想呢?他肯定会冲到厨房,拎着菜刀来砍我。我可以送他一根手指,左手的小指,我自己剁下来,递给他,我说,搅拌车,拿着吧,这是我赔你的。
一只手拍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方方正凝视着我。她说,方亮出去多长时间了?我说,两个晚上加一个白天。她说,他怎么还不回来?我说,我也不知道。这时天光大亮,早过了起床的时间。我坐起来说,你找他有事吗?没事就回学校吧,等他回来了,我让他去找你。她犹豫了下,说,我怀孕了。
我吃惊地从床上滚到地上。天啊,我竟然强奸了一个怀孕的姑娘。我说,方方,你说的是真的吗?孩子是方亮的吗?她说,我试了十次了,试纸总是显示阳性,肯定怀上了,也肯定是方亮的,绝对不是你的,那也太快了吧。我说,方亮知道吗?方方说,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昨天找他,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
我不能再瞒着方方了,我要把搅拌车的真实行踪告诉她。我说,方方,你先到沙发上坐好。她很听话,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我发现她因为一次强奸而变得温柔了。搅拌车的事情是这样的,方方,你可要撑住啊,别动了胎气,前天晚上,他一个朋友自远方而来,他们喝完酒,就去找小姐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方方说,是真的吗?我说,千真万确。她说,你为什么没去?我说,因为我害羞,不知道跟小姐说什么,你总不能一声不吭上去就干吧。她说,可是你一声不吭地干了我。我说,方方,你不是小姐,你是个好姑娘,我对不起你,我可以赔你一根手指,剁下来送给你。她说,我要你的手指干什么,我只要你做一件事。我说,什么事,你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说,去把方亮找回来。我说,行。她说,还有一件事。我说,什么事?她说,我饿了,你去煮碗面条。
吃完了面条,我骑车子带着方方,前往民心河。搅拌车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地点。我也知道,民心河边的小巷子里,确实有几家按摩房。我曾经和朋友路过那里,店里的小姐向我们挥手致意。
方方坐在我身后,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我知道,现在的方方是个孕妇,她不再是纯情的女学生了。她不断地问,到了没有。我腿上用力,拼命蹬车,飞也似的向民心河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