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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抉择

少康跪在血月身旁,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俯视着血月苍白干瘦的脸。透过她漆黑的眼睛,少康看到的只有一片虚无,或许早在历经苦痛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已经死去了。

安静的月光下,血色染红了夜,少康眼前,尽是一片红色的血雾。现实与错觉交织在一起,少康的心如同沉入了冰冷的湖,这一刻,他所感受到的痛苦与愤怒,远远胜过与腾根四目相对的时候。在少康看来,腾根再凶残成性,也不过是蛮荒野兽,但此刻,站在自己眼前,让人不寒而栗的,不是野兽,不是鬼魅,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啊!他不知道,一个人,究竟为何会如此凶残恶毒!

突然,不知从何处蹿出了一条火龙,直直朝着血月扑了过来,顿时将整个斗篷包裹在火海之中。少康大惊,一转头,却看到在牢里头险些与自己起了冲突的、那个自称祝融公的红色大胡子。

祝融公狂笑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他两手放在腰间,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将两手擦过腰间,向前合到了一起,掌间顿时飞出一条“火龙”,将包围在四周的士兵吞噬进了火焰之中,一阵阵痛苦的叫喊声回荡在火海。

原来这便是祝融公的绝技,通过猛烈摩擦腰间材质粗糙的腰带而产生火焰,而少康也终于明白为何他自称祝融公了,不由得对他这一手绝技赞叹不已。

“斟火头,你也来凑热闹啊。”听到血月尖锐刺耳的声音,少康并不感觉意外,以血月的实力,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

斗篷在火中化成了灰烬,火焰过后,少康看到了藏在斗篷下面的身影。这是一具如同骷髅一般干瘦的身子,一条麻布长袍如同帘子一般挂在身上,空空荡荡,没了斗篷的遮掩,月光之下,这身躯真如鬼魅一般。但她却有一张极美的脸,少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的脸竟和姒惠柳有着惊人的相似!但由于实在过于干瘦,两颊深深地陷了下去,远远不如姒惠柳那般光彩照人,反而让人感到有些可怖。

祝融公往前一跃,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血月,怒吼道:“斟火头也是你喊的吗!看我祝融公不把你烧成灰烬!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面对足足有三五个自己大的祝融公,血月却无丝毫惧色,朝着祝融公一步步走了过来。在血月踏足过的地方,地上的灰尘自动分出了一条路。少康缓缓闭上了眼睛,将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聚集到了一起,再次张开眼睛之际,他看到血月的周身环绕着一道浓重的血色雾气,周围空气中的浅红色雾气已经凝聚在了一起,环绕在了血月的周身,一切靠近她的东西,似乎都会被这血色的雾气所吞噬,这就是巫师的力量,血月的力量!

少康第一次见识到所谓的巫师,这种强大让他顿时感到了自己的弱小。随着血月一步步走近,她整个身躯暴露在了皎洁的月光下。少康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在血月如同枯枝一般干瘦的身体上,遍布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红褐色的痕迹几乎布满了她苍白的皮肤,几条看上去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蚯蚓一般,攀爬在她的胸前和后背,隐隐从宽大的袍子里露出些许。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是一条扭曲而恐怖的烧伤痕迹,如同项圈一般,环绕着她的脖子,少康顿时明白,为什么她的声音听上去会如此刺耳难听了。看着她身上这如同刻印着地狱景象的一切,少康只感觉心中一颤。他眼神复杂地看着血月,那些伤痕记录了她的人生,她的记忆,她的一切。少康不知道她究竟做过什么,过着怎样的生活,但这些痛苦和可怖的伤痕,却似乎解释了她的残忍与冷酷。

“姒霁月,你的对手在这里。”姒惠柳温和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缓缓倾泻而来。听到姒惠柳的声音,血月顿时停住了脚步,冰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愕。

“姒霁月……”少康怔怔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是的,他没听错,血月,她姓姒!而惠柳,显然与她是相识的。

“你竟然没死。”血月扭曲的声音中透出了浓重的愤怒。

月色下,白衣翩然的姒惠柳如同漂浮在空气中一般,倏然而来。

看着眼前这些突然出现的人,那些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团团围在了一起,仿佛和别人挨得近一些,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少康哥哥,你没事吧!我们快走吧!”趁着血月的注意力被姒惠柳一行人吸引住了,女艾急忙小步跑到了少康身旁,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少康。

“再等等,我想再等等……”少康说着,却又说不出自己想等什么,显然现在正是逃走的最佳时刻,可少康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血月与姒惠柳之间的纠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地困住了少康。

“少康哥哥,我知道了,你留下来是要和你的朋友一起作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女艾紧紧地握着少康的手说着。她知道,在她眼前的大哥哥是一名勇士,勇士决不会丢下自己的朋友不顾的,正如在莱夷的时候那样!

“姒霁月,你投靠寒浞就是为了把自己搞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哈哈哈哈哈!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鬼魅都比你顺眼得多!真没想到,连老天都帮我!这一次收到消息,寒浞将会派人来寒亭,我原本只想混入牢里,挫挫你们这些恶鬼的锐气,却想不到,上天把你这叛徒送了过来,好让我能够将你碎尸万段,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姒惠柳眼中闪着复仇的火焰,狂笑着,如同疯了一般,全然没了优雅温和的样子。

血月的情绪却似乎已经平静下来,眼中的漆黑如同一滩死水,尖锐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人不人鬼不鬼?这不正是你的部族们为姒霁月送上的赠礼么。姒霁月,姒霁月,这个名字,听上去真陌生,像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血月说着,干瘦的手指抚摸着细瘦的脖颈上那条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在这扭曲的声音里,少康却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乞求活路。”姒惠柳说着,双手握在了一起,顿时整个人悬浮在了半空中。

少康揉了揉眼睛,只见在姒惠柳身旁,一团团白色的光晕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圈。在光圈的正中心位置,突然发出了刺眼的白光,白光之中,少康又看见了它,那头美丽无比的神兽!白皙如雪的皮毛,鲜红艳丽的犄角,流光溢彩,美丽得让人惊叹——腾根!

少康难以置信地看着腾根,这头曾让他徘徊在死亡线上的美丽神兽!但此刻,腾根却一眼都没有看向少康,而是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血月身上。

漂浮在腾根身后的姒惠柳手中握着那半截玉石,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声音依然犹如天籁:“嗜血的野兽就该用同样嗜血的野兽来对付,你说对吗?堂妹。”

腾根优雅地走向血月,粉色的、布满了倒刺的舌头从口中伸出,柔韧地摆动着。看着眼前美丽的野兽,血月脸上的表情依然冰冷,张开了双臂,干瘦的身躯和手臂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枯枝摆成的十字。血月周身的血雾顿时飞速旋转起来,形成了一道飞速旋转的尖利血刃,朝着腾根一步步走了过去。

“少康哥哥,又是它,又是它!”女艾惊恐地看着腾根,在家乡那些不堪回首的恐怖记忆顿时涌上了心头,她紧紧地抓着少康的手臂。

少康将女艾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不住安慰着:“别怕,小艾,别怕,没事的。”

鱼妇从钱袋里钻出了头,凝望着血月与腾根的大战,淡漠地说道:“在这小地方,竟能看到两个顶尖巫师的对决,真是没想到啊。”

“腾根……那是腾根……”少康呢喃着,显然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了。

“巫师在很久很久以前不过只是祭祀鬼神,替人祛除邪病的人,如今却成了战斗中的一员。巫术的力量在如今分为了两条不同的支流,一派的巫师着重于力量的获取,通过各种不同的途径来获得强劲的气与力量,这些气和力量如同无形的利器一般,成为了他们战斗的武器。那小妮子的力量来源便是恐惧和鲜血,黑暗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对自身同样会造成消耗,看她如今形如枯槁的样子,身体里的力量一定非常强大,但同时,她也快负荷不了了。另一派的巫师则利用祭祀鬼神的力量,与神兽签订契约,利用召唤来的神兽为自己作战,而代价,便是将身体的一部分赠与神兽。巫师虽然能够驱使神兽,但这些神兽全都嗜血冷酷,若是一旦凌驾于巫师之上,便随时能进行反噬,将巫师杀死。”鱼妇说着,目光落在了姒惠柳脸上的白玉面具上,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姒惠柳用那美丽的半张脸便能与腾根签订契约,算起来,倒是划算得很。”

“你知道惠柳的名字?你怎么知道?”听到鱼妇口中说出姒惠柳的名字,少康一怔,自己应该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们与惠柳在监牢之中相识的事情才对。

鱼妇咧嘴一笑,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扬着头说道:“天下之事,有我不知道的么!我颛顼大帝可是……”

懒得再听鱼妇无聊的自我吹嘘,少康直接打断了它问道:“那你知道血月吗?惠柳叫她姒霁月,还叫她妹妹……”

“呵呵呵呵呵……”鱼妇突然笑了起来,一副诡异的样子,抬起眼睛看着少康说道,“不过是一场家族仇恨罢了。斟灌氏是大夏皇族姒家的同姓部族,算得上是皇裔,封地便在帝丘以东的斟灌。斟灌氏兄弟原本就不合,为争夺政权更是水火不容。姒惠柳和姒霁月便分别是那斟灌氏两兄弟的孩子之一。姒惠柳的父亲最终获胜了,将兄弟的‘残暴恶行’公诸天下,赶尽杀绝,姒霁月和她的父母兄弟一样,受尽酷刑,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能活下来,仇恨的力量真是伟大啊……寒浞举兵夺取政权,对斟灌氏部族大肆杀戮之时,斟灌氏的人恐怕不曾想到,带领着铁骑踏平斟灌的人,竟是同一部族的人——姒霁月。哈哈,真是有趣,从仇恨里活下来的小女孩,竟真将当初让她一家遭到残酷刑罚的所谓‘残暴恶行’实施到底了啊,真是够狠的……”

“兄弟之间,竟也能如此相残吗?那残暴恶行,又是否属实?”少康艰难地问着,眼前的路仿佛突然变得迷茫了起来。

“残暴恶行……谁知道呢?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出发点不过都是一场争权夺利罢了。最真实的东西,大概只有仇恨吧。”鱼妇说着,打了个哈欠,钻回了钱袋里。

好与坏,本只是一个简单的命题,但最终,却如此难以追根溯源。少康紧紧抱着女艾,满怀痛苦地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场恶战。沐浴在血中,浑身伤痕累累,手上沾满了鲜血的痛苦的干瘦女子,美丽得如同神祇一般不可侵犯的嗜血神兽,还有那个站在神兽身后,满怀痛苦与仇恨的绝色男子……

天边泛起了一丝微弱的红光,太阳很快就要出来了,云朵仿佛也被血染红了一般,蔓延开一片悲伤。血月周身的红色血雾范围开始渐渐缩小,仿佛被腾根压制了一般。少康攥着拳头,看着这个幽灵一般的可怜的女人,透过血雾,他突然看到了她嘴角边荡漾起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

腾根向血月张开了血盆大口,柔韧的舌头朝着她缠绕了过来。血月猛然将干瘦的利爪插进了自己的脖颈里,一道红色的血猛地喷射了出来,如同利箭一般,射入了腾根的血盆大口之中。顿时间,无数条细碎的血雾从腾根体内奔腾而出,神兽哀嚎一声,如同幻象一般轰然碎裂,消失在了空气中。巨大的力量冲击到了姒惠柳,漂浮在空中的姒惠柳重重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在姒惠柳周围护着的大汉们正欲冲上来,还没走几步,便如同被无数利刃刺入身体一般,血喷涌而出,一个个倒在了地上。

血月摇摇晃晃地向着姒惠柳走去,发出恐怖而癫狂的笑声,过多的失血让她的步伐开始有些虚浮,走在血泊中的身影,恰似踏血而来的鬼魂。

血月斜睨着倒在地上的姒惠柳,目光冷冽,缓缓弯下身子,将被鲜血染红的手指伸向了姒惠柳的心脏。就在血月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姒惠柳的那一瞬间,少康一跃而起,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从血月身后刺了进去。少康真切地感觉到了血月干瘦纤弱的身体,匕首刺进去的时候,就仿佛刺入枯木之中一般。血月闷哼了一声,手重重地垂了下去,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少康跪在血月身旁,举起了手中的匕首,俯视着血月苍白干瘦的脸。透过她漆黑的眼睛,少康看到的只有一片虚无,或许早在历经苦痛的时候,她的灵魂就已经死去了。

“少康,不要!快住手!”姒惠柳按着胸口,大喊着制止少康下一步的动作。

少康缓缓回过头看了一眼姒惠柳,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残酷的仇恨之光。少康知道,他阻止自己并非是不愿他的妹妹死去,而是要用更加残酷的方式来进行自己的复仇。

少康闭上了眼睛,双手握紧了匕首,将匕首插进了血月的心脏,他似乎能够感觉到,那颗微弱跳动的心脏缓缓静止了下来。浴血而生的月亮终于消散了痛苦的血色月光,却不知坠入永恒的黑暗之中又是否能让她的灵魂得到安宁。

太阳出来了,被鲜血浸染的大地再次洒满了温暖的光辉。经历了生死一线的人们哭声一片,为死去的人,为幸存的自己。

温暖的阳光下,少康怔怔地看着血月的脸,透过这张苍白而削瘦的脸,他仿佛看到了在时光深处那个曾笑靥如花的美丽女孩。

“少康,多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无法再次看到这明媚的阳光了。”姒惠柳的声音依然温润如春风,他的笑容依然如此倾国倾城,但少康却再也无法抬起头,直视他俊朗的容颜。

匆匆告别,少康与女艾再次踏上了回归家乡的道路。姒惠柳带走了血月的尸体,至于他会对血月的尸体做些什么,少康并不愿意再去想。此刻,他只想快些回到故乡,回到母亲与小鹙的身边,回到曾经简单的生活。

“为什么拒绝和姒惠柳他们同行?和他们在一起,会更安全一些吧。”鱼妇把头耷拉在钱袋子口,懒懒地问着少康。

少康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蔚蓝的天空,怅然道:“我刚才杀死了一个可怜的女人,那个女人长了一张和他何其相似的脸,我不想一遍遍回味握着匕首刺进她身体里的感觉。”

鱼妇“噗嗤”地笑了出来,说道:“你当时已经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不,那不是我的选择,是命运的选择。血月是来杀我和小艾的,我只能选择杀了她。她……不能活下来,因为,我还不能死,小艾,也不能死。”少康一字一句地说着,阳光刺得他的眼睛一阵生疼,仿佛要流下泪来一般。

“况且……”少康低下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接着说道,“和姒惠柳同行,或许才是更危险的事情。”

鱼妇一愣,随即叹道:“看来小子你也不完全是个笨蛋嘛。”

少康白了鱼妇一眼,抓紧了女艾的手,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世上能驱使神兽者能有几人,恰巧偏偏却又是腾根。世上之事,往往总是善恶难辨,真假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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