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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来者不善善不来 问路缘何藏杀机

玄渊252年—泉央境—城郊森林

正值夏初,晴空万里,城郊树林依然给人一种祥和、幽静的感觉,显都的人们对树林里不知何时建立起的木屋倍感新鲜,时不时跑来串串门,对新来的师徒二人照顾有加,喜欢登山的人都把木屋当作驿站,爬山累了就会在木屋歇歇,讨杯茶水喝,师徒俩也十分照顾行人,渐渐的,木屋便成了树林附近人人皆知的地方,有不少习武人听说城郊木屋住着一对武艺高强的师徒,比武求教的人纷至沓来,而他们从来都是谦虚谨慎,不与人比试,按老混蛋的说法,比武切磋容易结下仇怨,还是谨慎谦虚,不要惹下事端。师徒二人时常下山帮助城里人做活,一来可以混个眼熟,二来买些补给,以贴家用,然而有句话叫,人怕出名猪怕壮,名声大了,问题也就来了。

清晨的树林格外静谧,这个时间多数人家还在酣睡,只有商贩们早起准备开张。一阵疾风骤来,吹散了树屋前升起的炊烟。“嘿嘿,这小子今天有福咯。”老混蛋念叨着,架起火堆准备烤刚猎来的野猪。

“请问。”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剑客打扮,男子十分谨慎,头戴斗笠而且压得很低,时刻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言不发,女子开口道:“我们兄妹准备越过这座山,到培澈都去,在山里迷了路,想必阁下在山中久居,熟路识途,不知阁下可否相助,随吾等指明方向?”

“北霸汶口音。”老混蛋心想,“培澈都乃灿磐王城,明是寻人问路,却用随字相求,呵,原来如此,来者不善。”老混蛋心想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眉头紧锁一下,变得谨慎起来。“不知二位到培澈都所为何事?”

“自当有要事在身,还望阁下行个方便,路途凶险,吉凶难测,还望阁下深——思。”女子似要挟又似试探地说道。

老混蛋并未理会,站起身向木屋走去。

“阁下是明白事理的人,还望阁下不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世俗杂念,断了自己的命途。”女子一再要挟。

“不必多说了,既然大家都明了了身份,拔剑吧。”老混蛋决绝。

男子拔剑欲向前,女子伸手拦住了他:“阁下就不再考虑考虑?良禽择木而栖,明臣择主而事,这道理再简单不过,想必阁下不会不知道吧?”

“这么多年,还是被你们找到了,我不会答应的,出招吧。”

“既然阁下执意如此,那只好得罪了,这次吾等的任务是阁下不肯答应的话那就只能至阁下于死地,得罪了!”

女子拔剑刺来,老混蛋一个躲闪,飞身进了木屋,抽出了长枪,男女疾步追来,一套凌厉的剑招划伤了老混蛋的左臂,老混蛋抽身一搠,被男子挡了下来。“杀字诀?霸玟五绝?传闻霸玟五绝个个都是刀尖舔血的狠角色,五绝出手,必有一死,把你们请来,看来这回是动真格的了。”老混蛋心头一紧,攥紧了手中的长枪。

“你们斩龙十二骑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拿出真本事吧。”女子挑衅道。

“竟然还有人记得斩龙骑,都是世俗戏称,无须挂齿,呵呵。”老混蛋苦笑一声,右腿向后一步,持枪抡转后右手托枪尾负于背,摆出架势来。

“截龙式?听闻江湖人说世间枪法百种,唯游龙枪法灵活迅猛,枪势百变,攻则百龙出云,无坚不摧,守则截龙断海,风亦难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女子惊异道。

“都是市井闲语,谬赞罢了,姑娘见多识广,某家佩服,只是寒舍狭窄,你我不尽施展,屋后地势空旷,不如随我前来一决高下如何?”

“请便。”

三人收了架势,向屋后树林走去,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三把飞刀向老混蛋飞来,老混蛋猝不及防,被一把飞刀划伤了左腿。

“四弟五妹,对手不可小觑,必要时用些手段,不至于丢了性命,哈哈哈哈。”话毕,一名男子从树上跃下,掂量着手中的飞刀。此人名唤卓鹏,霸玟五绝排行第二,善用毒物摧敌心智体魄,杀人不费吹灰,五绝能剿灭不少强敌名震霸玟乃至玄渊境,多是卓鹏用毒高明的缘故。

“素问霸汶卓鹏以毒术著称,不知某家有幸,受了卓兄哪种毒啊。”老混蛋下身没了力气,撑着枪身勉强跪立起来。

“别紧张,杀你的任务是茗妹接的,我无意夺功,你只是中了普通的软骨散,过一个时辰就会慢慢恢复,不过,怕是你活不了这么长了!”卓鹏掷出了手中的飞刀,直向老混蛋的胳膊飞去。剑客女子见状瞬步向前击落了飞刀,疾步移位至卓鹏面前,把剑架在了卓鹏肩上:“贱人,要杀他的是我,关你什么事,我不想江湖人说是某个不要脸的小人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才让我赢了武林中为人称道的林湛云林大侠。解药,拿来。”

“好好好,茗妹你激动,解药我给你好不好?你先把剑拿开。”女子收了剑,卓鹏如约取了解药,女子接过解药正准备给老混蛋服下。

“住手!”这时云卿赶到,不由分说将长枪投向了女子,女子手里拿着药,躲闪不及,被扎伤了手臂,手里的药也滑落在地上。“你们想加害师父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哪里来的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卓鹏从腰间取了三把飞刀,向云卿掷去,云卿没了兵器,只好翻滚躲过了飞刀。

“小子你快走,这不是你能应付的敌……”老混蛋身体瘫软下来,云卿快步上前去把老混蛋扶了起来。女子扯下一段衣带,缠住了伤口,拾了剑和解药,向云卿走来:“这位少侠,你师父中的是软骨散,这是解药,实不相瞒,我等此次来是要取他性命的,如果你执意要帮忙的话,我只好——”

“够了,我已经说过了,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云卿夺过解药,给老混蛋服下,拾了枪,指着女子,不让半步,女子也抬着剑,直指云卿。

“哈哈哈哈”一旁的卓鹏大笑打破了僵局,“果然是涉世未深,你就坚信她给你的一定是解药?”

“你说什么!?”云卿咬着牙,手中的长枪攥得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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