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锦绣宫给朕仔仔细细搜个遍。”玄溟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命人搜宫。
月芙只静静地躺在床上,依旧望着帐顶一言不发。
众人听得皇上的命令,立刻将锦绣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仔细搜了个遍,好一会儿,便有人拿了几个香包和一封信呈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将香包递给李太医,让他细细检查,然后便将信拿在手里,拆了开来,细细地看着。
皇后瞧着被搜出的香包,顿时惊慌不已,玉嫔和杨美人更是被吓得面如土色。
信看完了,皇上的脸色也更是吓人了,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将信狠狠地揉成一团,用力地砸向皇后,怒喝道:“皇后,又是皇后!”
皇后不明就里,连忙拾起信纸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把她吓个够呛,没想到赵云铃这个贱人还留有这么一手,看来真是低估她了。
这封信便是云贵人临死前留给月芙的信,里面的内容可是大大地对皇后娘娘不利。
而李太医此时向皇上禀报道:“皇上,这些香包微臣已仔细检查过,里面装的全部都是麝香分量极重的当门子,兰妃娘娘就是因为长日呼吸着这样的气体,才导致体内藏有大量的麝香。
华贤妃此时很是疑惑道:“奇怪了,这锦绣宫怎会有麝香包呢?兰妃妹妹自知有孕后,便每日按照太医的嘱咐,饮食方面都甚是留意,这香料更是边都不沾一下,而且安胎药也是一碗不落地全数喝下,难道说是有人对兰妃妹妹痛下杀手?臣妾记得,这锦绣宫可是皇后娘娘亲自监督布置的,难道说?”华贤妃不敢再说下去,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
皇后一听矛头又指向她,连忙大声喝道:“华贤妃,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含血喷人,竟然如此污蔑本宫?”
华贤妃很是委屈:“皇后娘娘,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啊,况且这锦绣宫本就是皇后娘娘亲自督办布置的,这宫里上上下下可都是知道的,臣妾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啊。”然后又转向皇上哭诉道:“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污蔑皇后娘娘之意啊,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此时已经对皇后失望透了,也寒心透了,没想到他如此亲近的枕边人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做出如此不堪的错事,还敢叫屈,当真不可饶恕。
不待皇上下旨,皇后又大喊着再为自己申辩:“皇上,这根本就是兰妃一手策划的,她根本就是有意的,李太医是皇上指给照顾兰妃安胎的太医,那么李太医必定****给兰妃请平安脉,若是兰妃的体内真的含有大量的麝香,为何李太医早不禀报晚不禀报,而此时才来禀报?皇上,难道这一切您不觉得很可疑吗?难道这不像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吗?
李太医见皇后娘娘提起此事,忙上前禀奏道:“皇上,微臣虽然是皇上指给兰妃娘娘,照顾兰妃娘娘安胎的太医,可是由于太后娘娘自惠贵妃薨逝之后,便一直病着,故此微臣一直都留在慈安宫照顾太后娘娘,平日里也没有到过锦绣宫给兰妃娘娘请平安脉。”
“你胡说,那兰妃每日喝的安胎药不是你根据她的脉象开的吗?”皇后气极,大声地质问李太医。
“皇后娘娘请息怒,微臣所开的安胎药方还是兰妃娘娘刚回宫之时,微臣给兰妃娘娘请脉的时候开的,每日都由锦绣宫的玉穗姑娘拿着这张药方到御药房亲自抓的药。”
“皇上,李太医说的没有错,我家娘娘本就不喜麻烦旁人,有了身孕也是如此,为着太后娘娘的病,我家娘娘也是整日忧心,丝毫不愿去劳烦李太医,就算是平日里有个不适也尽量忍着,况且娘娘也是第一次有喜,加上此前在冷宫遭的那些罪,呜呜呜……我家娘娘,娘娘她……”玉穗哽咽不已,简直说不下去了。
“胡说,你们都胡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他们,他们都是受了兰妃的蛊惑,都在诬蔑臣妾。”皇后声嘶力竭地极力喊冤,不肯承认此事是她所为。
玄溟一直铁青着脸,听了众人的话,脸色更是阴郁得很,他冷声道:“皇后,平日里你就嫉妒朕宠爱兰妃,对兰妃是百般刁难,而兰妃却对你是恭敬有加,礼让谦和,这些朕都看在眼里,你如今竟然敢做出伤害兰妃肚子里的龙胎这样不堪的害人之事,当真是该死,你实在不配做这后宫之首,一直以来,你到底还害了多少人命,害了多少朕的子嗣,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样恶毒的人,朕以后都不想看见你,来人,将皇后押下去,禁足在朝凤宫。”
皇后还想喊冤,却被皇上抬手制止,不许她继续说下去,候在门口的侍卫听得皇上的命令,立刻进了殿来,将皇后拉下去,皇后知道大限将至,便也不想做无谓之争了,任人将她拉了下去。
“来人,将朝凤宫的奴才奴婢们通通拉下去,严加审问,给朕查个清楚明白。”玄溟一声令下,众侍卫立刻行动起来,玉嫔和杨美人看到这阵仗,不由得都吓晕了过去。
华贤妃见状,连忙上前道:“皇上,玉嫔和杨美人吓晕过去了,皇上派太医给她们诊治一下吧。”
玄溟望了她们一眼,冷哼一声道:“来人,将她们送回宫去,给朕好好看着,这么点事都禁不起,恐是她们自个儿的心里有鬼,不然为何其他人怎么没事?”
今晚的变故让众人都有些惊异不已,皇后此番便是不得翻身了,做了如此多的伤天害理之事,真是看不出来,亏她平日里还一副温良贤德的模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玄溟见众人都杵在寝殿里,月芙也没法休息,便命着大家都散了,华贤妃虽然担心着月芙,但见皇上在这里,便也只好跪安告退了。
众人都散了后,玄溟才心疼地将月芙的手放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满怀歉意道:“芙儿,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我对不起你们。”说着,一滴清泪便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月芙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着玄溟伤心的样子,月芙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天昏地暗,浑身颤抖不已。
玄溟心里也伤心,他知道,这个时候什么话都劝不了她了,只好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让她尽情的发泄心中的苦痛。
直到哭累了,月芙才在玄溟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一整夜,月芙都被噩梦包围着,不时惊叫连连,玄溟只好将她紧搂在怀里,让她可以安心地睡去。
第二天早朝过后,慎刑司的人便来禀报昨夜审问出来的结果。
“说吧,都审出些什么来了?”玄溟头疼不已,沉声道。
“皇上,据那些奴才交代,锦绣宫放置麝香包的事情的确是皇后娘娘所为,另外玉嫔小主和杨美人小主也有参与其中,还有……还有……”其余还查出很多,只是不知道还要不要禀报下去。